同修Z說,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覺的我很嚴肅,板著臉,沒有表情,不敢跟我說話。交流起來,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她問我,是不是從來沒遇到過同修給我講真相?還真是。我不止一次在商場裏被賣貨員認出是教師,可當時我連一句話都沒說,有時甚至都沒看賣貨員一眼。
「冷漠」
修煉二十多年了,除了跟同修交流心得體會,我很少與人閒聊,修煉以前的喜好都淡了,一度認為自己這是修煉境界提高的表現。常人的東西少了,可能的確有這個因素。
但Z的話讓我開始反思,我並沒有刻意板著臉,只是當時沒動任何念頭,為甚麼卻讓人覺的我這個人不好接近呢?我是修煉人,應該面帶祥和,為甚麼不能讓人看到我就覺的親切,反而不敢靠近呢?這不正常啊!
我一直認為自己一不是黨員,二不追逐名利,又做事認真、一絲不苟,跟黨文化沒甚麼關係,修煉這麼多年,即使曾經沾染了黨文化的因素,也早該修乾淨了。
其實不然。黨文化不是獨立存在的,也不會單獨表現,它夾雜在我的思想中,滲透在我日常的工作和生活中,很隱蔽,不仔細查找,很難發現。
當教師將近三十年,我習慣了居高臨下的口氣說話,給同修指出修煉中存在的問題時,一旦發現同修沒認識上來,口氣就變的強硬,像對待學生一樣。說話不溫和,不考慮同修的感受,認為自己是對同修負責。A曾經說我強勢,有黨文化,我卻覺的自己不過是有話直說罷了,至於我說過後,別人會怎麼想,我根本不在意。
我有點追求完美,所以眼光挑剔,如果是要求自己,還說得過去,但我很多時候眼睛朝外看,然後習慣性的作比較、論長短,這背後有很強的爭鬥心,我卻只覺的自己這是認真負責、做事嚴謹的表現。
剛剛,我找到了同修Z說第一面見我不敢跟我說話的原因:當我自己獨處的時候,我的眼裏、心裏都是冷漠的,而與人交往的時候,看別人缺點的時候居多,所以對誰都不熱情。我被一個很不善的生命控制著,我卻認為那就是自己,我就是那樣的。
我把這個後天被加進來的生命當作了自己,允許它在我的空間場中存在,保護著它,讓它在我的工作和生活中,甚至修煉中指手畫腳,在修煉中,只修自己認為應該修掉的,保留自己想保留的,有選擇的修,跟舊勢力的做法很像。
難怪我總覺的自己修的很慢,原來我一直在自以為是的修煉,在自己劃定的範圍內修煉,沒完全聽懂師父的話。我學法不能同化法,發正念除惡的同時又保護著邪惡,講真相也是挑選著講,三件事一件也沒做到位。原來我的修煉一直是局部的、片面的、有漏的。
「固步自封」
修煉這麼多年了,法也一直在學,為甚麼還存在這個問題呢?我還發現,我所存在的問題在其他同修身上也有類似的表現。
記得《西遊記》中孫悟空跟如來佛祖打賭,自己可以跳出如來佛的手掌心,當他一個筋斗翻到天邊,看到五根大柱子的時候,他沒有再往前,認為自己都到了天邊,早已跳出了如來佛的手掌心,殊不知那五根大柱子正是如來佛的五根手指,他到底沒能跳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是甚麼讓他止步不前了?是他的觀念,他認為如來佛的手掌就是他看到的那麼大,同時他也給自己劃定了一個行動範圍,他認為天邊已是他行動的範圍極限,天之外不是可以去的地方。
我們在修煉中去掉了很多觀念,但同樣也還有沒去掉的很多觀念讓我們在修煉中固步自封,我們被這樣的觀念控制著而不自知。這種狀態雖然是修煉過程中的表現,因為我們是從常人起步,因為我們對法的認識不足,但這同時也是我們必須在法中歸正和提高的地方,修煉要修的無漏,我們不能始終是這種表現。
二零二二年十一月份,因為疫情蔓延,全市一片「陽」。結束後,有同修找上門約我參加集體學法,我不去,因為時間不方便,主要是我不認為集體學法對我有甚麼幫助,我更喜歡自己在家學,然後每天上明慧網,覺的這樣效率高,也沒離開修煉的大環境。
慈悲的師父見我誤在這裏不能突破,用一連串的事情警示我。年初的時候,我上不去明慧網了,連給師父拜年的賀卡都沒能發送出去。但師父發表新經文時,我能連上網,下載新經文之後,就斷了;每週我能上一次網,下載了文章之後,又斷了,我也發正念,否定封網的假相,但是狀態沒有改善。
直到因為有事我找到同修家,同修邀我參加小組學法,我才意識到,是我自己把自己封住了,應該跟同修形成整體,然後,我又能順利上明慧了。
今年「五一三」給師父發賀卡,我幫幾個老年同修做了賀卡,在跟同修說話間,聽到之前被我拒絕的同修說我是特務,我哈哈大笑,簡直是無稽之談。但回家後,這件事總是出現在頭腦中,我心想:剛向師父表態要跟同修形成整體,這考驗就來了。瞬間,想到師父在《對澳洲學員講法》的視頻中提到的、我理解到的法理,特務能存在是因為我們自己的場不純,這是修煉的問題,要向內找修自己。我按師父說的向內找,然後發現自己有瞧不上同修的心,背後是爭鬥心,黨文化在作祟。
當天做了個夢:我回家,以前都是爬樓梯,這次,忽然有人引我坐電梯,這電梯以前並不存在。
「偏了」
入夏,買了雙涼鞋,放了一段時間,才拿出來穿,發現兩隻鞋不對稱,左腳偏了,當時只想到自己有追求完美的心,也利用這個機會給賣貨員講真相,勸退了兩個人,心想這鞋買的值了。
有同修需要大法書,以前聯繫的同修聯繫不上了,我自己做書,約同修幫我做書皮,我自己打印內容後,裝訂上,結果打印出來後,中間有四頁是偏的,偏的挺厲害。心想,新買的鞋有一隻偏了,這次打印,書頁又出偏了,我得好好悟一悟了。這時腦子裏反映出師父的一句法:「而煉功恰恰走偏,走了邪道了,就是指人向外去求。」[1]
我找到自己一個很嚴重的向外求的表現,幾乎每次我拿到的大法經書,製作的都不規範,多少都能被我挑出些毛病,我對此很看不慣,總是在心裏責備同修做事不用心,對製作大法書不嚴肅,卻從來不考慮同修的辛苦,更不找自己的問題。
在學法小組,發正念的時候,我發現,結束時,同修有不一樣的動作。跟同修交流,同修覺的應該詢問明慧編輯部,得到的回覆是:結束就是結束,沒有其它動作。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我臉一下熱了,無地自容的感覺。我彷彿聽到師父嚴厲的聲音,看到師父嚴肅的表情;又彷彿一盆涼水澆下來,瞬間清醒了,原來我連自己的位置都沒擺正,師父怎麼說,就怎麼做,師父講的是法,弟子只有遵從的份,哪裏有資格去「完善」一下,自以為是,太危險了!我這是偏大了。
深度思考後,發現我一直被一個「嚴謹」的觀念支配著,用人的邏輯去對待修煉中的事。認識到了這些,第二天晨煉打坐的時候,我第一次體驗到定住是甚麼感覺。
我實實在在的知道了,修煉要不帶任何觀念的聽師父的話,要無條件的同化真、善、忍,任何時候任何環境下,都要首先修自己,看人看事,要從正的一面看,要照顧別人的感受,讓善做主導。
現階段的一點認識,寫出來,望同修以我為鑑,少走彎路。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責任編輯:於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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