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3月的某一天,領導叫清蓮寫保證書,並說:「我市已經把煉法輪功的人都抓起來送進了監獄、拘留所,是我們單位領導向上級寫了保證書,你才沒有進去。但是這份保證書你必須得寫,還要狠狠地罵你們師父和大法,才能過關,不然的話,只有把你交給610。寫好了交上來,就沒有你的事了。」清蓮心裏想,就是一個普通百姓也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叫我罵師父、罵大法,我還是個人嗎?這不是叫我出賣自己的良心嗎?我絕對不寫!也絕對不能叫他們抓走!他對監視他寫保證書的同事說去上廁所,就走出了機關,搭上「面的」離開了這座城市。
清蓮穿的衣服很少,他只好向南走,他手中只有幾塊零用錢,每天只吃一餐,他不敢停留。幾天後錢花光了,他餓得昏倒在路旁,一位好心的飯館老闆救了他,讓他飽食一頓。問他為甚麼會這樣?他把自己的遭遇如實地說了一遍,老闆很是同情,挽留他在飯館打工。他說還在610管轄區內必須得走。老闆送他一輛舊自行車和一袋饅頭。他白天要口飯吃,找個人不到的地方學法煉功,《轉法輪》時時帶在身上,睏了倒地就睡,晚上就趕路。他正在公路上騎車南行,迎面開來一輛警車,警車和他擦身而過。聽車裏的人說:「就是他!」警車停住,清蓮騎車飛奔,警車調過頭來,清蓮下道,警車也追過來。這是一條崎嶇不平的鄉間小道,警車開起來又顛又晃,一邊還是深溝。清蓮見彎就拐,急不擇路,也不知前面等待他的是甚麼?騎著騎著,車子騰空飛起來了,原來前面是個懸崖。他根本也沒想飛車的危險是甚麼,一聲巨響,自行車摔碎了,車輪飛出好遠,清蓮昏死過去。 聽到響聲,警車停下來,用手電筒照到了懸崖下面的清蓮和四分五裂的自行車。車上的人說:「算啦,他又不是罪犯,一個煉功的人,弄個死人回去咱們怎麼交待?別人送回去,是他自殺!那多好說呀!」警車開走了。
刺骨的寒風把清蓮吹醒,他看到那四分五裂的自行車,明白了是師父在保護他。他不敢在此停留,一直向前走。天亮了,他才看清這裏已經是山區,他開始向山頂上爬,快到山頂了,肚子餓得咕咕亂叫,渾身酸軟無力,往山坡上一倒下,就有一種要死去的感覺。心想:我不能死在這裏,只要有一口氣,也得爬上山頂,才有生的希望!他爬上山頂,四處眺望,光禿禿的山頭,群山起伏,透著一股沒有生機的窮氣。怎麼樣才能走出去呢?他困惑了。轉念又一想:我是大法弟子,修煉本身就是苦就是難!有法在有師在,甚麼困難也不怕,師父安排的道路,只要你心性提高上來都能過得去。下山!只要有路就會遇到人!想到這裏一股暖流充滿全身,忘記了飢餓和疲勞,又翻過一座山頭,才看到一位放羊的老人。這時已是日落西山的時候,他撒腿就跑,邊跑邊喊:「老爺爺,等一等!」老人聽到喊聲,往這邊眺望。
清蓮跑著跑著,兩腿一軟,眼前一片漆黑,又昏死在山坡上,等到他醒來時,覺得渾身暖烘烘的,原來自己在老人的懷裏。老人看他醒來,激動的眼淚顆顆掉在清蓮的臉上,他趴在老人的懷裏哭了。老人說:「小伙子,你能走嗎?咱回家,走不動,我背你。」這哪是像陌生的老人,就是自己的爺爺。老人一邊扶著清蓮,一邊吆喝著羊群,又翻過一個山頭,才看到山腳下,有一座用泥和石片壘起來的小石屋,這就是老爺爺的家。老爺爺的屋裏很簡陋,但是很溫暖,他飽飽地吃了一頓,老爺爺才問他,為甚麼會昏死在沒人到的荒山上?清蓮又把自己的遭遇講述了一遍。老人說:「沒辦法,再有理,胳膊也是扭不過大腿,我這輩子沒兒沒女,是老天爺把你送到我的手裏,你就認我做乾爹,和我一起放羊,誰也不會找到這裏,等法輪功平反了,你再走。」清蓮說:「老爺爺對不起,我不能藏在這裏,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報答你。」第二天和老爺爺揮淚而別。又走上了南行大道。這時他已經沒有原來的樣子,滿臉長著長長的鬍子,頭髮任意長,亂成一團,和鬍子長在一起。
他只有一個目的離開危險區。可是只憑兩條腿要走出這個區這個省是很難的。有一天,忽然刮起了狂風,下起了傾盆大雨。清蓮正走在夜行路上,渾身淋得像從水裏鑽出個人來,他下了大路走進了一個村子,好容易在村口找到一處小廟。擰去身上的水,找牆角倒下。剛一會兒就冷得渾身發抖,他爬起來滿屋轉,想取暖,想找點避寒的東西。在供台上發現了一個又髒又破的編織袋,他把它纏在身上,還是陣陣寒氣逼得人喘不過氣來。他想可能是淋雨感冒了?不對,大法弟子沒有病。正法時期師父和弟子同在,他盤腿打坐煉起功來,一會兒一股暖流從頭頂上下來通遍全身。身上變得暖烘烘的,很舒服。煉完功,倒在地上美美地睡了一夜。等他醒來,天已大亮,從此他告別了寒冷。他順小道往南走,也不知穿過多少村莊,到了傍晚,他才感到肚子飢餓。停在一家門口,像所有的乞丐一樣,對著門裏喊:「有剩湯剩飯嗎?給口吃吧。」出來一個中年婦女,看了他一眼就走了。他很難過,知道這家人不會給他東西吃。他走到村口,渾身無力,在路邊坐下來,把頭埋在兩腿中間。心想:今天晚上餓著肚子怎麼趕路呢?這時覺得身前站了一個人,抬頭一看,原來是那位中年婦女,揣著一碗米飯上面還有菜。來人說:「叫我到處找你,你怎麼不等一會兒呢?我去給你拿飯去了,哪有你這樣要飯的,喊一聲就走,那不得餓死嗎?」等清蓮把飯吃完,來人才問:「看樣子你也不像要飯的,年紀輕輕的,幹點甚麼不能掙口飯吃,為甚麼要飯呢?」清蓮就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這位中年婦女很是同情,就說:「有骨氣!做人就得有良心!你別要飯了,到我家去,幫我幹點活,等著法輪功平反了,你再回家。」清蓮說:「謝謝大姐的好意,我是大法弟子,我有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我不能躲在你家。」
清蓮就這樣一邊走著,一邊向民眾講著真象。一開始是無意識地做,後來是理智地在做。他走到哪裏,把大法就洪揚到哪裏,把真象講到哪裏;把邪惡壞人殘酷迫害大法弟子的真象揭露到哪裏,救度眾生到哪裏。每個見聞到真象的人,又是一個活媒體。清蓮身上的衣服爛了,知道了真象的人送他衣服穿;他的鞋破了,知道真象的人送他鞋穿。都對他像親人一樣挽留他,他都謝絕了。有一天傍晚,他想要口飯吃,繼續趕路,看到路旁有個獨家飯店,門口擺著幾張桌子。他看到桌子上的剩飯菜,就問:「還有人要嗎?」這一問,驚動了另一桌上喝酒的人。其中一個人喊道:「就是他!可找到你啦!」清蓮撒腿就跑。三個人站起來就要追。飯店老闆急忙攔住去路:「哎!哎!你們吃飯還沒給錢呢!不就是個要飯的嗎?付錢再走,一共130元。」其中一人忙付錢,老闆問:「你們追要飯的幹甚麼?他殺人啦,還是放火啦?」三個人齊說:「是煉法輪功的。」老闆說:「那就積點德吧!煉功不都是為強身健體嗎?幹嗎非置人於死地呢?人家都逼成要飯的花子了,幹甚麼還不放過人家呢?」其中一個人說:「唉!沒辦法,上級的命令,我們是履行公務。」三個人忙著追趕清蓮,但是老闆的話也觸動了他們的心靈,雖然在追,可是勁不大,從心眼裏也不想追上他。清蓮可是拼命地跑,見彎就拐,想甩開追他的人,也不知跑了多久,夜幕降臨了,跑著跑著,前邊一條河,攔住了去路。後邊的人喊:「站住!再跑就開槍了!」清蓮好像既沒聽到喊聲,也沒看到河水,從水皮上就趟了過去。三個人一看,驚呆了!其中一個人指著清蓮說:「咳!咳!你們看真是碰到神仙了。」另一個人說:「都說煉法輪功的人神,還真叫我們開眼了。」三人不約而同地說:「咱追不上,回去吧。」清蓮上了岸聽不到後面的動靜了,回頭一瞅,那三個追他的人已經走了。他停了下來,定了定神,看著那流水的大河,心想是師父在保護著我。這已經是深夜了,正好是上路南行的時刻。一直到春暖花開,綠色覆蓋大地,他終於出了省界。不知不覺地來到岳飛的故鄉,就在這裏找到一處打工的地方,安頓下來。
春節到了,人逢佳節倍思親。在清蓮流離失所的這一年中,父母每天以淚洗面,先聽人說清蓮摔死了。又聽人講他淹死了,還聽人說他被車撞死了。但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兒子早晨高高興興地去上班,就這樣兒子沒了,兩位老人在痛苦中煎熬著。清蓮思念父母,也為了讓父母放心,就決定回家探親。他半夜回家,第二天半夜又出走,被惡人發現,報告了610,610按清蓮出走的方向開始搜捕。他在幹活的地方被綁架,押回本地區監獄。清蓮從被抓的那刻開始,不吃不喝不說話,表示抗議對他進行的一切迫害。根據本地區上報材料,將清蓮判刑三年。把清蓮送省監獄。省監獄負責人,一看抬下一個只剩一口氣的人來,拒絕接收。又把清蓮押運到省另一處監獄;監獄負責人看清蓮就要斷氣了,也不接收。最後把他送進洗腦班,洗腦班裏關押著近百名大法弟子,年齡最大的是農村賣花生的老太太,已經78歲了。其次是本地區有名的老模範、老先進、老黨員、老工人,劉××,77歲。
現在是2002年的3月份了,清蓮九死一生,還是被惡人抓進了洗腦班。610把清蓮交給了從省勞教所裏放出來神志不清的「轉化團」,神經病一樣地「轉化團」8個人一擁而上。不讓清蓮躺著,用手抓著他的頭髮。兩個人扒著他的眼,不讓他睡覺;不喝水就扒開他的嘴,不讓他閉嘴,牙閉著就用各種工具撬他的牙,還大聲喊著:「不讓他睡覺,困死他!」「打死他,揍死他。」610怕把清蓮真弄死了不好交待,又把他送進醫院,在醫院裏,外間屋有兩個民警監視,還要把清蓮的腿銬在床上。醫院給清蓮插上管子,每天灌一點流汁,維持著他的生命。2003年十六大期間,以避免清蓮逃跑為藉口,又把清蓮的母親抓進洗腦班。到今天為止,已經是2004年元月份了,清蓮還是像植物人一樣躺在醫院裏被人監視著。
這就是發生在中國大陸迫害大法弟子的真實事例,從2001年到2004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