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三歲後,我就和她一直相依為命,自然母女情也就比較重。我的願望是她能找個好丈夫、好人家,婚後能幸福。修煉了,知道這想法不對,好壞不是我想的,願望的。想著師父的法,知道「人各有命」[1],對女兒的情放淡了很多。
恰恰女兒婚後生活確實不幸福,婆媳之間矛盾不斷。她婆婆對她總找茬兒罵她,說些沒邊際的話刺痛女兒,弄得女兒在婆家不敢說話。她丈夫當著她婆婆的面也不敢和她說話,家裏其他人就更不理女兒了,都是冷臉相對。女兒有時吃飯都吃不飽,飯盆離她遠,搆不著,想讓他們給盛,不但不給盛,還罵她。女兒默默忍受著,總是小心翼翼的多幹活少說話。雖然我對女兒的情放淡了很多,聽到這些,心裏還是酸酸的有些刺痛,不免生出一些人心。
雖然我們娘倆一起生活時並不富裕,但我從沒虧待過女兒,寧肯自己再苦、再難,也要讓女兒比別的孩子在吃、穿、用各個方面都不遜色,她一直被我精心呵護著。她們怎麼對我女兒這樣?想著自己落淚,為我女兒受到的委屈感到不平。然後,就想找她婆婆去理論;孩子結婚你不管,都是我操辦,連結婚照、衣服甚麼的,都是我出錢。兩個孩子在外自己操辦酒席,沒有房子租房住,我女兒都不嫌,你還有甚麼理由找事兒,虐待我女兒?!況且我女兒對你還那麼好。現在世上哪有這樣蠻橫的婆婆。我的怨恨心、不平衡的心都出來了。
想著想著,自己覺的不對勁了,自己是個修煉人,怎麼這麼忿忿不平,這都是甚麼心啊,怨恨心、不平衡的心,還有情。慢慢的自己的心平靜了。
當女兒從婆家回來,進門就抱住我痛哭時,訴說她遭受的痛苦時,又一次次的勾起我的心,但又一次次的是師父的法讓我平靜放下;師父利用她們婆媳之間的矛盾、恩怨,在不斷的去弟子的心。
女兒生了個有殘疾的女孩,她婆婆對她就更變本加厲了,女兒被罵,還不許掉淚。醫生和她婆家人都不讓要這個孩子,讓把孩子弄死。第三天女兒出院,她們把孩子裹得嚴嚴實實的想悶死,結果到家孩子沒死。於是,她婆婆就想各種方法想把孩子弄死,都被我們娘倆保護下來了,這就更恨我們娘倆了。她天天罵。她回老家去,就天天在電話裏罵女兒。看到女兒淚流滿面,手顫抖的拿著手機聽她罵,我這心又起來了,忍不住說了句:「別聽了,還在月子裏呢!」
她們想害孩子的手段都沒成功,就又想個辦法讓孩子自生自滅:就是不給奶吃。女兒剛生完孩子,就被逼著吃了斷奶藥,已沒有母乳。醫院贈了一小桶奶粉。我不聽他們的,就用這點奶粉維持著孩子的生命。因為孩子的存在,她們對女兒更是不斷的折磨、加壓,都到了要離婚的地步。
我不斷的學法、不斷的冷靜、不斷的向內找,找到了由情派生出的執著心,還有名、面子心,不願她們離婚。後來又生出了看不起他們,連自己的孩子都想傷害,還是人嗎?虎毒還不食子呢!哎,怎麼又都想到別人的不是了,這不都是自己差勁嗎。
師父說:「修煉就得在這魔難中修煉,看你七情六慾能不能割捨,能不能看淡。」[1]我心情舒暢了,放下了。
我開始用自己在大法中明白的正理與女兒平靜的交流,又和女婿交談,告訴他:無論你們做出甚麼決定,有甚麼要求,我們都答應,但是得等過了滿月。他答應了。我就該幹甚麼就幹甚麼,也不去想了。過了滿月後,女婿甚麼都沒提,也像沒事一樣了。
孩子也不像醫生說的那樣,活不長,起不了床,一天天的正常生長,越長越可愛,孩子的笑臉讓女婿不再憂愁、擔心。我知道是師父給化解了魔難。
外孫女八個月的時候,放暑假,一家三口來我這住了幾天。女兒給孩子奶奶打電話,說明天去她奶家。結果當天晚上,她婆婆突發心臟病昏迷,女婿馬上回去,把他媽送去醫院。第二天,我讓女兒放下一切恩怨去照顧婆婆,我說:我給你看孩子,你去醫院照顧你婆婆吧。女兒在醫院黑天、白日的照顧,屎尿不嫌髒。婆婆出院後,女兒帶孩子去看她。沒想到去了半天,婆婆就給她們罵回來了,讓她帶孩子滾,說心臟病就是因為她們得的。女兒沒有和她計較,也沒去爭辯甚麼。
女兒照樣給她婆婆買吃的、穿的,挽著婆婆上街逛商場,去名勝古蹟遊玩,到大飯店吃飯。看到這些,我又起心了,說:還得你婆婆那樣,世上沒有這樣的婆婆,也沒有這樣的媳婦。女兒說:「媽,她對我不好,我也對她不好,那我不跟她一樣了嗎?你不平衡了吧?」她們一次次的表演,一次次的暴露我的執著心,謝謝師父的良苦用心,這不平衡的心不是我要的,從根上去掉。女兒只看過大法書,難得能做到這樣,我應該高興啊,怎麼還不如一個常人,真是慚愧。
女兒的孝心一點點的感動了婆婆,現在她們甚麼矛盾都沒有,婆婆總是看著兒媳笑,一家很和睦。外孫女學習也很優秀,各方面都表現的很好,很愛學法。女婿的鄰居同事都說我教育了一個好閨女,她婆婆也說我好。
其實,女兒也不是我教育的,是她心裏裝著真、善、忍。我作為母親也沒有和她們計較,而是用修煉人的善心去寬容。這都是大法的威德,成就了他們現在的小家,成就了我們大家庭的和睦。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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