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裏,母親是勤勞善良的好人。但是我對父親卻充滿敵意,因為父親身為教師,卻總是惡語傷人,經常對我母親耍酒瘋。因此父親成了我心中的壞人,以至於我修煉之後都很難放下對父親的抵觸。
可是從師父講法中我們知道,愛與恨都是情,都是修煉中應該逐漸放淡,最終去掉的。而我卻在這難以逾越的關難中踽踽而行,長期陷入情中出不來。
一、去掉對母親的情
就在幾年前,我遭到邪黨非法判刑迫害。在我被綁架後母親日夜哭泣,八十多歲的老人坐了一天的車,去異地看守所看望我。然而邪惡就是不讓見,母親回家後就臥病不起了。
後來我被劫持入獄。聽家人說母親只剩一口氣等我了,我痛哭流涕,多想在母親生前再看上一眼,再囑咐母親記住大法好。就這樣,為了爭取讓母親在臨終前能見我一面,我在極度痛苦中違心的向邪惡妥協了。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寫到此又流淚了,真是心痛啊!……
就在我還有三個月將要冤獄期滿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我和很多人一起從高樓上往下走,別人都回家了,而我還在監獄裏。緊接著我看到了母親:母親在一個沒有陽光的空間裏,和一些陌生人在一起,都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坐著,好像在等候甚麼。母親表情淒婉的望著我,急切的說:「跟你一起下來那麼多人,人家都回去了。就等你了。」醒來後我很詫異:那是甚麼地方?母親去了哪裏?一個不祥的預感攫取了我的心。
後來好不容易熬到冤獄期滿了,我想終於可以見到日夜思念的母親了。然而令我震驚的是,正如我夢到的一樣,母親真的去世了。猶如晴天霹靂,我悲痛到心臟病發作。
母親火化後沒有下葬,骨灰盒寄存在殯儀館一年多,就等我回來下葬。我聽了淚如雨下。我買了當地最好的棺材,在極度痛苦中安葬了母親,卻把悲傷留在了心裏。從此一蹶不振,終日傷心流淚。後來我的眼睛出了問題,視物模糊,而且越來越嚴重。我想到人們常說的「哭瞎雙眼」,居然不是誇張,而是真的。
在我結束冤獄一個月後,表姐專程從外地來看我。與我交流,陪我學法,勸我振作起來好好修煉。可我因為做了對不起師父的選擇,心裏特別內疚,沒有勇氣走回來,不學法也不煉功了。而且我一直對母親念念不忘,不久身體就出現了病業狀態,頻繁在夜間睡夢中因心臟病發作而醒來。
然而儘管我執迷不悟,慈悲的師父依舊沒有丟棄我。有一天表姐來信說,居住在不同城市的兩位同修都在同一天夢到我死了,其中一位同修夢到我是病死的。我知道這是師父點化我,邪惡要奪走我的命,我相信這是可能的,也預感到我將死於心臟病。
可是那時候我還沒有清醒,就認為我已經向邪惡妥協了,對不起師父、對不起同修、也對不起母親,從哪個角度講我都是罪人,那麼死就死了吧。
可我還有一個遺憾,就是我欠妹妹的情,於是趁暑假期間去她家給她兒子補習功課。一天夜裏我被熱醒了,望著夜空中的繁星我自言自語:「你就要死了,還有啥遺憾嗎?」「沒有了,還了妹妹這份人情就不欠誰了。」「真的嗎?」這一問,我一下驚醒了。師父為救度我付出了多少?同修們幫助我多大?我欠師父的、欠大法的!欠同修的!難道就這樣不負責任、一死了之嗎?想到此我內心震撼、流淚了。
於是我起來打坐,之後又煉動功。在抱輪的時候天亮了,我忽然看見一排大雁從窗前飛過,一隻落後的大雁快速追趕著前面的隊伍。我很感動,這是師父在鼓勵我,鼓勵我儘快趕上來呀!
煉完功,我又看到一隻很大的死蜻蜓落在枕邊,過去查看卻沒有蜻蜓。我有些納悶兒:為甚麼是死蜻蜓?還那麼大?師父點化我甚麼呢?啊,應該是「死情停」,我對死了的人還這麼重情,是這份情該結束了。於是我趕緊從妹妹家回來,開始學法了。
說起來我也算修煉好多年了,對《轉法輪》也讀過很多遍了。可是每次讀到關於情的講法時,總覺的那是說別人的,我沒有執著到那種程度。而現在學法就不一樣了,我發現師父的話都是說我的,並且是苦口婆心的當面說我。說的我汗顏,說的我心裏慚愧,我決心努力去掉對母親的情!
後來,我再想起母親的時候,就及時提醒自己放下情,就能儘快轉移注意力了。有時候反覆背法,也能很快平靜下來。有一次,家人發來母親的視頻。母親流淚望著我,我也流淚了,但是我對母親說:「女兒不孝,沒能為您養老送終,但是我將來修成了會給您一個好的安排,請您記住大法好。您安心的走吧,以後不要來看我了。」我就把視頻刪除了。再後來家人給我發母親的視頻時,我不再點開就直接刪除了。這時候我比較清醒,不再放縱人情了。而且每到祭奠的日子,我也不親自給母親燒紙,讓弟弟燒紙的時候帶我一份,我把錢轉給他。我感覺對母親的情放下了許多。
偶爾有反覆的時候,表姐母女倆及時跟我交流有關情和自卑心的問題,令我很受觸動。我有被挖根的感覺,自己也發自內心想要挖掉執著於情的根!
之後的一天,我在路上遇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只見他左手握著空拳放在耳邊,做出給人打電話的樣子,自言自語還笑的很開心。我愣住了:這不是個精神病嗎?
這事讓我看見了也不是偶然的,師父點化我甚麼呢?我想到了之前我對親情的執著,不是跟他一樣嗎?他把空拳當手機,卻不知道自己在做傻事,還自得其樂;而我懷念母親長期耗在情中出不來,也意識不到自己在做傻事;他認可接電話的人,就是他心中最大的牽掛!而母親在我心裏的位置,不就像那精神病人認可的接電話的人嗎?
那一刻,我震驚於人的執念有多麼可怕?按照常人的說法,人就是因為過份執著甚麼才會變瘋、得精神病。反過來說,得了精神病之後口中念念不忘的,就是他最大的執著。而我就是因為平時對母親的情太重,又不會修心性,再遭遇生離死別之痛就承受不了打擊,深陷其中出不來了。現在看來,我之前一年多時間苦苦想念母親,把自己導致成了很不理智的狀態呀!
我這才驚醒:修煉人過於執著甚麼,就會功虧一簣、一毀到底的。想想都後怕!
二、修掉對父親的怨
我從監獄回來後,兄弟姐妹推脫贍養義務,讓父親跟我生活,這對我更是難過的關了。
父親有近百萬元存款,多半都分給了兒女,其中給我弟弟十四萬、妹妹十六萬。卻找理由扣除了分給我的那一份,最後我啥也沒得著。而且父親明知道我被邪黨迫害的經濟拮据,他跟我一起生活,所有的開銷都得我花錢。每天柴米油鹽我張羅,還想讓父親吃的好一點。家裏的人情往來,都讓我應酬。而他每月退休金六千塊,都存起來留給我弟弟。我本來就討厭父親的為人,再加上他這樣偏心,就令我更委屈。也知道這是利益心、怨恨心,妒嫉心。還有父女情,感覺他就是後爹。可就是壓不住、排不掉,我也很苦惱。
家人又跟我說,我母親生前臥病期間,經常遭到父親的辱罵和虐待,這使我更加怨恨父親,看見他我心裏就堵得慌。而他卻不以為然,還動輒說難聽話挖苦我,說我學大法才造成母親過早去世的,並因此極力阻止我修煉。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此外,我還討厭父親太懶、太埋汰。有時提醒他注意點兒,他卻說跟我在一起都快不能活了。我聽了很生氣,沒能及時想到這是給我提高心性,我需要包容他。卻總在事情過去了才知道後悔,對此我也著急,可就是難以突破。
父親常說:「不是我太埋汰,是你太潔癖了。」我卻不以為然,沒想過那是師父點化我。後來倆妹妹來我家,看到我不停的洗涮,都勸我別太乾淨了,啥事太過了就不好。同修也讓我快點去掉怕髒的心。愚鈍的我這才清醒了:原來師父不斷的借別人之口提醒我、點化我呢。
我冷靜下來找自己,找到了情、怨恨心、爭鬥心,嫉惡如仇心,就發正念清除它們!可是沒過多久,又因為父親埋汰、我心裏又過不去了。於是我就背誦師父的經文《真修》和《境界》。我反覆的背,心情逐漸平靜下來,不覺的委屈、也不怨恨了。那一刻我見證了大法的威力。
當我再看到父親埋汰的表現時、我手上再抓到痰的時候,就努力克制自己不發火,趕緊收拾掉。雖然心裏還會不舒服,卻不那麼生氣了。就這樣一次、兩次的,我對父親的不滿越來越淡了。
後來我還能心情愉悅的給父親刮鬍子、搓澡了。洗手間裏面太窄,就得在房廳裏洗澡。沖澡時只能往房廳的地上流水,然後立刻收拾好,否則髒水就會流滿地。我依次給父親洗頭、洗澡、刮鬍子、換衣服、收拾屋地衛生,再把換下的衣物、床單都洗了。由於洗衣機不能用,全都是手洗。
整個夏季的伏天,每十天我就給父親洗一次澡。平時天天給溫水洗腳;三天換洗衣物、洗頭、刮鬍子。便盆天天刷,廁所更得每天擦洗好多遍,不然就會有異味。隨著日復一日的摔打魔煉,隨著不斷的學法、找自己修自己,現在做這些事我都輕車熟路,也不心煩了。
父親長期便秘,我時常去醫院配中藥;父親得了白內障,我購買深海魚油和葉黃素給父親治眼疾。在飲食方面,我每天調樣做父親喜歡的飯菜。父親吃飯時總是低頭專注的吃,很像餓了的孩子一副很香的樣子,看在眼裏我也欣慰。
但父親有個習慣,吃飯從來不等我,只要飯菜一上桌,我還沒收拾完鍋灶他就吃完了。而且經常剩幾口飯給我吃,我不吃他就生氣。我心裏很不高興,忙忙活活做好飯,一口沒吃呢上來就撿剩飯?我不但嫌他髒,也生氣他不尊重人。有一次他又把咬過的半個包子讓我吃,我說不吃,他命令我:「不吃不行,必須吃了!」我一下被激怒了,我說:「我是專業吃剩飯的嗎?我是你的下人嗎?」父親愣愣的看著我,一句話沒說。
事後我分析為甚麼我那麼生氣:我每頓飯都給父親做新菜,他也從來不吃一口剩菜。頓頓吃剩菜都成了我的義務了。我這樣孝敬他,反倒助長他更自私了嗎?我把最好的給他,他卻把不好的給我,這對我太不公平了。想到這裏,我找到了問題的原因:我想要公平?這是妒嫉心哪,而且還有嫌髒的心。找到了不足,我就及時排斥和清除。我注意修心性了,父親也很少剩飯了,偶爾剩了就跟我商量的口氣說,我就吃了。
現在父親每天出去鍛練,經常有人說這老爺子真乾淨;誰來我家,都說家裏有老人卻沒有異味,父親也挺樂呵;我每天給父親調台、挑選電視節目,同時備好他喜歡的多種零食,讓他品嘗著美味看電視,父親很開心。還讓我買了筆墨,他天天寫毛筆字,這也給我騰出了時間。
我放下了嫉惡如仇心、追求完美的心,擴大容量心裏輕鬆了。我提高了,父親也改變了。不那麼埋汰,也知道關心我了。還補給我三萬塊錢,說當初就不該扣除的,是他一時糊塗了。這時候我已經徹底放下了,我說不要了。父親說:「不行,你必須收下,否則我良心不安哪。」
父親表面上嘴硬,內心卻改變了對大法的認識。一天,我女兒打電話跟他聊天。女兒說遇到了較大的麻煩事,我父親著急的說:那咋不念「法輪大法好」呢?我在外屋聽到了,心裏溫暖了。我感歎大法的威德,無聲無息中改變了我,潛移默化中改變了我的家人,改變著越來越多的人。
三、去掉強烈的自卑心
當初在監獄妥協之後,我心裏知道對不起師父,認為再也不配做師父的弟子了,那份自責和自卑死死的鉗制了我。我像沒有了魂魄似的,木然的活著,體會到了行屍走肉的滋味。也正是從那時起,我從內心把自己清出了大法的隊伍,猶如孤魂野鬼般的空靈,在度日如年的痛苦中煎熬著。
為此,表姐沒少勸我。可我的心總是那麼沉,很難從新溶入到大法中來。後來表姐的女兒又給我寫信,推心置腹的交流勸說,終於敲開我封閉已久的心門。我意識到自卑心纏魔我太久了,我必須趕緊扔掉它。我心裏無比感恩師父的苦心安排和救度,感激同修的幫助,使我掙脫了自卑心的桎梏。
此時我才明白,師父看我實在不悟,又安排我表姐母女倆來幫我。我居然自卑了兩年多,兩年多悲觀消沉、打不起精神來,修煉狀態可想而知。當初在監獄夢見母親讓我快點回家、還說就等我了。我當時不明白是甚麼意思。現在想來,是因為我在監獄向邪惡妥協了,產生了自卑心長期停滯不前。母親生命明白的一面替我著急,盼我早日修好自己,回到真正美好的家!
這麼長的時間,我都沒意識到這個自卑也是情,這是我對師徒情的偏執理解,也是修煉中要去掉的障礙。其實大法師父對弟子是沒有情的,也就不存在對弟子的歧視或嫌棄。師父對弟子、對一切生命都只有慈悲,豈能是人情衡量的?慈悲是洪大的寬容,能包容很多生命。而生命只有溶入慈悲中才是真正的幸福。我慶幸自己恩澤於師父的洪大慈悲中,才衝破了那個自卑心的牢籠。
四、發自內心的感慨
我不知道,舊勢力在我的生命裏到底安插了多少「情」的因素?現在看,如果不是幸遇法輪大法救度,我今生會因為過度思念母親而早逝,我的小命早就不在人世了。而且還會因為情造下很大的罪業,因為曾經對傷害我的惡人懷著怨恨心。可是我雖然在某方面很差,但畢竟大法在我心裏扎了根。我問自己,假如那個人掉到水裏快要淹死了,我還會不會拉他一把?回答是肯定的。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們的境界也許會因為某個執著停留在常人中,可在本質上卻回不到壞人中去了。
後來我動了善念,徹底放下對那個國保隊長的怨恨。當晚就夢見他和同事又來我家。本來是來抓我的。可是看到我給他們寫的信,兩人都被感動了。不但沒抓我,還說以後再也不迫害我了。我知道,是因為我的一個善念解體了另外空間實質的冤怨。這就是法輪大法,是大法的威德展現!
如果不是修煉了法輪大法,我可能這輩子都解不開心裏這個死結了。甚至因為極端的行為,使自己的處境和命運惡性循環,結局會更悲慘。如果不是偉大的師父慈悲救度,我又怎能去掉滿身的戾氣,變成一個做事為別人著想的人?
萬幸能沐浴在法輪大法的洪恩中,我終於走出了愛,走出了恨,走出自卑和絕望,走入了包容和慈悲。回頭看,無論愛與恨,無論自卑或絕望,都只是狹隘的情;而過分的愛與恨,更是極端的心理和觀念,都使人更加痛苦和疲憊,只是人深陷其中卻渾然不覺。而師父傳大法,就是要解救宇宙的生命脫離敗壞和毀滅,哪怕是微小的生物,都能承蒙大法的恩德。哪怕是愚頑的生命,都能在大法洪恩中回歸最好的狀態。
我就想,即便是榆木疙瘩、花崗岩腦袋,只要守住最本性的一念,師父都不會放棄我們,都一再給機會。哪怕是鐵石心腸,都能被捂熱、感化了。大法真的是無所不能,師父真的是無量慈悲呀!而我們作為受益最深的弟子,別把這慈悲辱沒了,別等到走了很遠的彎路,遭受很大的損失和痛苦才知道後悔,那可能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了。
今生能成為法輪大法弟子,我們該是何其幸運,何等的榮耀!又豈能耗費生命,錯失這稍縱即逝的修煉機緣!唯有以極大的虔誠遵從師父教誨,做一個不辱使命的大法徒,精進,更精進!
感恩師父!感謝同修!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