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師弘道 富而無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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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三年九月五日】(接前文)春秋時期,人們把追求天地間的大道當作是生活中的主旋律,庶人、士大夫都將窮究天地間的道理作為人生的終極目標來追尋,誰要談道,是要受到他人敬仰的,誰偏離了道,就是在偏離人生正軌,這樣的普世價值一直關照了中華民族兩千年。如果要是今天,原憲的回答一定會被人恥笑。就是說,古代和現代的道德落差真的是很大啊。

路遇原憲,讓子貢開始反思自己。孔子和子貢的兩次談話,讓子貢恍然大悟。下面我們就講一講這個故事。

仲尼有一次領著子貢去魯國的一個宗廟中參拜,孔子叫子貢往一個叫宥卮(yòu zhī)的器皿中倒水。宥卮也稱「侑(yòu)卮」,即欹器(qíqì),是古代魯國發明的灌溉用汲水器,完全裝滿後會傾倒,使水隨之倒出。相傳齊桓公總會在座位右側放置欹器,用以自戒。

子貢提水往裏灌。宥卮空著的時候是略微傾斜的,水裝進一定量後會豎立起來。孔子讓子貢繼續灌。在水灌滿時,宥卮突然倒了。

子貢覺得很奇怪,問孔子是甚麼緣故?孔子語重心長地說:「天下萬事萬物,盛極則衰,泰極否至,如日中天後就要進入黃昏,月盈之後便是陰虧。所以,聰明睿智的人要學的愚笨一點,雄才大略的人要學會拙樸一些,剛毅勇猛的人要知道敬畏一些,富足尊貴的人,要明白簡樸平淡的道理。」

子貢聽了孔子一席話如醍醐灌頂,領會了尊師的良苦用心。

孔子又對子貢說一件自己年輕時向老子請教甚麼是「禮」的事。老子當時回答說,人只有在順境中學會自我抑制,才能最終長久啊。這話言簡意深,「貧賤不能移」,咬咬牙吃得了苦即可;所謂「富貴不能淫」,富而當仁、富而不奢,則需看淡慾望和權力的誘惑,才能保持平常心,謙遜、自制。

子貢是極其聰慧好學的人,聽了孔子的話之後,回去就開始悟道。過了一段時間,他帶著心得跑去問師父:「如果做到了『貧而無諂』、『富而無驕』,您覺得怎樣?」孔子說,「好是好,但做到『安貧樂道』、『富而好禮』才是更上層樓。」子貢一聽,高興得了不得,離真理大道又近了一步,趕緊說,這不就像《詩經》裏說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嗎?我們的人生感悟、修道體悟就是要這樣不斷打磨鍛造啊。

善揚美、不匿惡

孔子畢生追求的就是克己復禮、天下歸仁,「不知禮,無以立」,「不學禮,無以立」。子貢對儒家道德的尊崇和完美人格的追求,成就了他的高貴精神內質。他善揚人之美、不匿人之惡。

圍繞著「禮」的政治主張,子貢提出了很多論斷,當中有不少成為古往今來的人與人之間、甚至國與國之間交往的價值標準。譬如:「知者知人,仁者愛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等。

子貢還說,「夫禮,死生存亡之體也。」將「禮」和治亂盛衰、生死存亡直接緊密關聯。孔子過世後,魯哀公前去吊唁,被子貢駁斥:「我老師在世時,你不加以重用,如今仙去,你來幹啥?你這不是虛情假意嗎?這合乎禮制嗎?」這說明子貢奉禮不奉君,是一位諍臣。

子貢還反對當政者嚴苛重典對待民眾。子貢非常推崇子產在鄭國實施的仁政。子產在鄭國的善政深得人心,子產病逝時,「士大夫哭之於朝,商賈哭之於市,農夫哭之於野。」

他認為,當政者如果不對百姓進行禮制的教化,而一味地用刑法去懲治民眾,是殘暴的行為,就是賊寇,所謂「不教而誅謂之賊」。

孔子說:「善施政者要有充足的糧食儲備,充足的軍備和民眾的信任。」子貢問道:「若迫不得已要去掉一項,這三項中先去掉哪一項?」孔子說:「去掉軍備。」子貢又問:「若迫不得已還是要去掉一項,兩項中先去掉哪一項?」孔子說:「去掉糧食儲備。自古人們都難逃一死,但若沒有民眾的信任,那政府也立不起來了。」

據說,子貢討厭的人有三種:其一,抄襲別人卻自以為聰明;其二,不謙遜卻以為有勇氣;其三,攻擊他人卻自以為很正直。子貢可能的缺點是同理心不足,因此在《論語》中,孔子三次提醒他要「恕」。

結語

富而好仁、富而好禮、富而好德、富而好學。

子貢奉行儒學仁愛,不只獨善其身,還兼濟天下。他政商通達,將仁義與賢智,事功與濟世,巧辭與止戰融為一體,易貨於曹魯之間、槲旋與列國之際、惠施於天下,成就了仁愛、誠信、善謀的中華儒商。

唐開元27年(公元739 年)子貢被追封為「黎侯」;宋大中符二年(公元1009年)子貢被加封為「黎公」,明嘉靖九年改稱「先賢端木子」。孔子曰:「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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