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倆口不和兒女一起住,所以與兒女之間沒啥矛盾,但是十多年來,我和老頭之間的魔難表現的真是厲害。我丈夫今年七十一歲,醫院檢查下來說:小腦有點萎縮,血糖有點高,近十多年來他脾氣一年比一年暴躁,表現為:任何事情只要他看不慣的,不合他心意的,他就大發脾氣,有時還罵我,甚至屢屢出手打我。兒子來勸他也根本無效,後來送醫院去了,打了治狂躁症的針,回家後又罵醫生,說吃藥噁心,不吃藥就狂躁不安。這個魔難表現在生活的一切方面,表現為老頭就是豆腐裏挑骨頭,沒事找事的罵人,從家裏的鍋碗勺筷一直罵到窗簾、空調、電風扇,這不好,那不對。我說一句他就開始罵,甚至又要打我。比如空調他要開就必須開,他要關就必須關,我稍微表達一點與他不同的想法,他立刻就大發脾氣,有時還罵人。有一次他放在衛生間裏的一個塑料袋,發現不見了,他問我拿沒拿?我說沒拿。他就用掃帚把子打我,把掃帚都打壞了,第二天又說我拿了,我說沒拿,然後他又像發了瘋一樣的打我。
對我如此,對小孫子也如此。小孫子才六歲,天熱了要開空調,他說不準開就沒法開,就算是老頭他不呆的其它屋子開空調,他也不同意。兒子和老頭說道說道,老頭又大喊大叫了。老頭有時五到六點睡覺,不讓開燈,甚至別的屋開燈也不行!不讓別人穿拖鞋,要求別人光腳走路,怕光、怕動靜,還不讓晾衣服,說擋住了光線。有時半夜大喊大叫,搞的家人和鄰居都不得安寧!
這日子可咋過,這哪是正常人過的日子呢?有段時間他臥床了,不能下地了,他拉尿拉在褲子裏,床也尿濕了,墊上尿布了,不讓我出去了,說我一出去他就要死了。我一看這不行,這不是不讓我出去救人嗎?我心裏求師父:「師父啊,這不是我要的環境,我得完成我的使命,去救人啊。」正念一出,師父幫我清理了空間場,他那裏馬上就好了,不用尿布墊了,也能下地了。
還有一次,我在廚房做飯,他過來要拿刀子,說他不想活了,要拿刀殺自己。我想我就不動心,很平靜的對他說:「我在這兒,你不要拿!」他還就真的沒敢動!老頭這狀態,兒子對我說:「鬧起來,誰也管不了,送醫院去吧。」上了醫院,做了核磁共振後醫生說:小腦有些萎縮,但還是屬於老年人的正常範圍之內。兒子說一定讓他住院,管不了了,醫生說:就算住院也是吃些藥,而且他的醫保沒在本地,費用太高,住院你們得花多少錢啊!就這樣,開了藥後就回家了。
後來我想,我得靜心好好找一找自己,我就反思自己,在法上找自己,對他多發正念,修出慈悲心來對待他。是啊!他一鬧,我的肚子就像個大氣球似的、胃疼、特別難受,說明我在矛盾中還是生氣了,沒有達到羅漢那樣樂呵呵的啥事都不放在心上。但難受了我知道向內找、修自己、把氣修下去,才增加了容量!就這麼反反復復、反反復復的這麼過啊。
之後,我與同修交流這個長期的魔難,為啥我那麼苦啊?我們是這麼悟的:師父說:「非是修行路上苦 生生世世業力阻 橫心消業修心性 永得人身是佛祖」[1]。我們悟到我的魔難有兩種因素:一、沒有任何事情是偶然存在的,表面看今生是老頭對我非常不好,動不動就罵我、動不動就打我,實質可能是我前世欠過他甚麼,他來要賬來了,所以我得還他;二、也可能我下世轉生前與舊勢力簽過約,舊勢力可能以得法為由,逼著我必須經歷這樣的苦難,否則就阻擋著我得法,不經歷這魔難,舊勢力就不服氣,當時為了得法,我一定會簽那樣的約定,所以就造成了現在這個苦難的局面。
既然悟到了這些理,我的心平靜多了,老頭那裏表現的也好多了。有一次一個聲音告訴我說:「要正念,不要人心!他演戲,你別入戲!」我想:對呀,他演戲,我入甚麼戲呢?沒我甚麼事,我的心就是不動,看著你演,看你演到甚麼時候,我多學法,找自己的漏。有一次在夢裏,我看到老頭在一個大坑裏躺著,睜一下眼對我說他是裝的!這不答案出來了嘛:就是在演戲嘛!
後來我想我還得靜心、打坐修自己,那我就延長時間、靜心打坐。我記得師父說過:「我們內修功法是要求在靜中煉。一般功法講氣入丹田,氣入小腹,講究靜中修煉,講究本體轉化,可以修命,可以修煉到更高層次。」[2]所以我就打坐兩個小時。第二天我繼續打坐,我還要入定,這次我真入定了,像坐在雞蛋殼裏一樣美妙,非常舒服!師父的法又打入我腦海中:「能靜的下來就是功,定力多深是層次的體現」[2]。當自己向內找,心也靜了,現在我打坐一般兩個小時,能入靜、入定。我想我是找對了,心也靜了。這個魔難啊,魔來魔去,魔來魔去的,十多年啊!現在老頭狀況已經好很多了,他說:「我以前總打你,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打你了。」他哭了,現在他已經能出去買東西了!
我覺的真是:關過不去就是一座山啊!擋住了前面的路,苦啊,自己背地裏掉眼淚;關過去了就能昇華到新的一層天!師父也曾點化過我:一關一難一層天!
在魔難中有一點我覺的很難做到,就是如何真正的從心底修出慈悲心來,如果別人或家人對我和顏悅色、一團和氣,那我也能做到和顏悅色。但問題是家人丈夫以前長達十多年的那種隨口就罵、伸手就打的這種魔難下,不生氣的忍要做到就已經很難了,如何生出對老頭的慈悲心呢?這個善如何真正修出來呢?如何真的從心底修出善、生出善,而不是裝出善?我和同修們交流這個問題後,是這麼悟的:看到眾生經歷的苦,把自己換位到、溶到他的生命中去、溶化到他的處境中去、他的身體中去,就能感受到對方的苦和痛,如此方能真正生出慈悲心來,產生出慈悲心來。
其實我丈夫也苦,翻開他的歷史,他的苦難其實是共產邪黨很多年前的種種罪惡造成的!他年輕時得過抑鬱症,咋得的?不是偶然來的。在中國大陸的「文化大革命」時期,那時我丈夫還在上中學,但他的「政治成份」屬於「富農」,所以在那個荒唐瘋狂的年代,大遊行、批鬥老師、戴高帽子,邪黨那個時候的口號是:「批鬥地、富、反、壞、右」。那個時代沒有自由,那時雖然他學習好,但因為所謂的「成份」,中共邪黨就不讓他考學。人們都另眼看待他、甚至欺負他,所以他的抑鬱症就是當年這麼落下的病根。其實,這裏又揭示了另一個真相,人的性格、人的思想除了先天的善良本性之外,有很多很多不良的、不善的、不正的、變異的東西都是在後天被宇宙高層舊勢力操控下產生的這個中共邪黨搞的強權、高壓統治下的龐大的環境壓力、迫害體制下而變異產生的,其實就個人而言,我丈夫分明也是個受害者!其實是非常可憐的,是值得同情的,是需要幫助的,是需要獲得溫暖的、光明的愛的,西方說愛,東方叫作慈悲!但大家都是這樣從中共邪黨的教育體系下活了七十年了,那個時候誰教我們正面的東西呢?我們在中國大陸被中共邪黨的各種宣傳和文藝節目中潛移默化的灌輸了「與人鬥,其樂無窮」的錯誤觀念那麼多年,所以在我與丈夫結婚後,因為他脾氣不好,我也受不了、也和他一樣打鬧。這一晃啊,大半生都過去啦,回首人生,實在令人唏噓不已!所以,如何真正生出慈悲的善心呢?
當我回憶起這些,當我把自己溶入到他當年那個遭遇中去,當我自己去感同身受我今生丈夫他年輕時那段不幸不公的遭遇時,我覺的我的慈悲心出來了,還恨他嗎?其實他也是個在紅塵中受苦的眾生之一啊,他需要我的憐憫,他需要陽光,他需要佛光普照,他需要溫暖,他需要神那樣的慈悲溫暖。從某種角度上看,他在幫我修,這背後其實也隱含著舊勢力舊宇宙的極限智慧,因為舊勢力它們只會搞這套迫害啊,打啊罵啊等等這套東西,如此想來舊勢力其實也真是可憐,因為它們的智慧實在是有限,如果站在更高的地方看舊勢力,感到舊勢力其實也挺笨的:只會搞這套東西,而且把局面搞的如此糟糕。
回望人生,歲月就這麼過去了,人生還真的就是來吃苦的,做人確實苦,中國大陸這個環境更苦,但是苦也促成了能修煉、返本歸真的機會。
一關一難一層天,過好每一關,再上一層天,聽師父的話,帶著慈悲心,把真相撒在人間,跟師父回天!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因果〉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