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他們坐下。男警察問我:「你是否煉法輪功?」然後拿出一張打印好的紙讓我簽字,說甚麼簽了字,就算「清零」了。以後就可在家煉功,不來找你們了。我拒絕簽字,給他們講法輪功真相。最後男警察說:「你別講了,講了我們也不聽。」然後就走了。
對警察的上門騷擾,我心裏還是有些慌亂。雖然我也講了真相,但是心裏有對立情緒,講話不是很平和,效果也不好。
師父說:「干擾不是提高的機會嗎?作為師父我來講,我會這樣認為你的提高是最重要的,但是你提高時卻不是讓你在平坦的道路上往上走。」[1]
學了師父的講法,我的心安定下來了。我知道我應該放下所有的人心,坦然的面對這一切。我想,他們不聽真相,不就白白的浪費了這次機緣了嗎?我得想辦法讓他們聽真相。
首要的條件是,我要先修好自己,去掉自己的急躁心和負面思維。於是,我就開始動手給他們寫真相信。給他們講我修煉中的事,寫我是怎樣在大法師父的指導下,按照真、善、忍做人的。
可是寫著寫著,干擾就來了,不願意寫了。我心想:信寫出來,我怎麼去給他們呢?把他們約出來?還是去派出所?去派出所他們會對我怎樣?萬一……
後來,我學了師父的一段講法,師父說:「當然修煉過程中,因為你要提升,肯定對你來講,對修煉人來講是有考驗的,做不好會不斷的有麻煩出現,做的好也會不斷的有修煉中的考驗出現。你們一概把它視為干擾,想為解決這個麻煩而解決這個麻煩,你就解決不了,因為那是為你提高而出現的。你要正念去對待它:通過這個麻煩,我怎麼樣能夠把與這件干擾有關的一切正確對待,本著救度眾生的目地平衡好,我怎麼樣能夠對眾生負責,把這些事情的出現視為正好是講真相的契機,正是講真相的好機會。你平時去找人家講真相沒有理由,平白無故的去找誰還不願意見你,干擾不正好使你有了接觸的機會了嗎?你不正好去講真相嗎?大法弟子除了自己修煉之外,你們最大的責任就是要救度眾生。這件事情不做能行嗎?不做好能行嗎?」[1]
學完這段法以後,一種神聖的使命感油然而生。我自言自語道:「我得去做,一定要主動去做。」同時,我生起的慈悲心,消除了由於顧慮心產生的讓自己怕的黑色物質。我完全站在為他們好的角度,根本不考慮自己的安危了。
一股強大的能量從內心流出,那種感覺真是舒服極了。在這種良好心態的促使下,我繼續提筆寫信。這次,我對他們就像保護嬰兒一樣,想方設法避免使用過激的語言,避免刺激到他們,完全用善的一面給他們寫真相信。我非常珍惜這次機會,並告誡自己:一定不要錯失這個救度他們的良機。
五月,正當我剛剛寫完這封信的初稿的時候,第二次敲門又來了。這回是兩個女警察,我本來對她們笑臉相迎,但是上次來的那個女警察,進屋就要錄像,我制止她,她也不聽。為了不配合她錄像,我沒有甚麼好辦法,就轉身回到臥室關上了門。
我隔著門和她們說話。一個女警察問:「你還煉不煉法輪功啊?」我說:「我煉。法輪功是教我們做好人的。」她說:「那就是說你還煉?」我說:「煉不煉那是我的個人信仰,不屬於你們派出所管。」她說:「那我們走了。」
真沒想到,這次是這樣的結局。我本想好好給她們講真相的,卻被那個錄像的女警察干擾了。向內找,還是因為我的心性沒到位,沒能促成好的效果。
我想,我還得挽回局面,不能這樣對立下去,否則就沒有辦法講真相了。晚上,我給男片警打了一個電話,因為我曾經跟他聊過幾次,感覺這個人很善良。我想把寫好的那封真相信送給他。他說他沒在當地,得一個月才能回來。
我把今天有兩個女警察來我家的事告訴了他。他說:「她們也不容易,都是執行任務,你得理解她們。」我說:「我理解你們。但是,我也想讓你們理解我。所以我才打電話找你,想和你談談。你不在,那我有事找誰呀?」他說:「找李警官。」就是那個拿執法儀的女警察。
我心裏有些犯怵,因為通過這兩次的接觸,我覺的那個女警察中毒很深,不容易講真相。可是,事到如今,不能半途而廢呀!我一定要堅持去做,不能被他們表面的善惡表現和自己頭腦中形成的觀念所障礙。我就抱著一顆救人的心去做,師父一定會幫我的。因為我沒有這個女警察的電話,所以我只能去派出所給她送信。我又把厚厚的信抄寫了一遍。
一位同修知道我要去派出所送信後,可能是出於安全考慮,他說:「還是別去給她送了。等她下次來時,再給她吧。」我說:「不行,不能再等了,我要主動去做,不讓她下次再來。如果不主動去講真相,讓她早點知道真相,等到下次,她的魔性強時,根本不想接受真相怎麼辦?我們不就更被動了嗎?」
我決心已定,同修也說幫助我發正念。抄完那封信已經是星期五下午了,一看時間很緊,這個星期是不行了,我倆商定下星期一送去。再看我那封信,由於急著趕時間,字寫的很草。當決定下星期一去後,時間就寬鬆了,我可以利用兩天的時間再把信謄寫一遍,仔細做個修改,字跡再工整一些,讓她一打開就感到親切,就想看下去。
星期一,我們發正念半個小時。我覺的自己正氣滿身,從內心向外發著光。我在同修的陪同下,去了派出所。我讓同修在外面等著,我心裏很靜,沒有任何波動。
在派出所門衛的指示下,我找到了李警官。她看見我來找她,感到很驚奇,馬上睜大了眼睛,激動的拉住我說:「你來啦!你想通啦?」說著就高興的拉著我往外走,找了一間沒人的屋子讓我坐下。看到她這麼激動,我心裏那股子犯怵的物質一下子也煙消雲散了。
我知道她在想甚麼,她以為我是來找她簽字的。為了不破壞她的好心情,我順著她的思路說:「想通了,那天你們去我家,我對你們態度不好,來跟你道個歉。」她說:「沒事,看你那天那麼抵觸。你們強身健體我們不反對,可是上面壓下來的事,我們也得做。你不讓我們錄像,可是上面就認為我們沒做工作。只要你們不反黨反社會就行。」
對她後面的這句話,我聽了心裏不很舒服。但是因為這個問題我已經在信裏講清楚了,所以也沒有急著解釋。我想,只要她認真的看那封信,她就甚麼都明白了。
她接著說:「你煉功,你孩子反對你嗎?」我說:「不反對。以前我脾氣不好,經常跟她發脾氣,她小的時候還經常打她。學功後,我脾氣改多了,不嚷她了。她說:『這大法真好,能改變人,我媽變好了。』可是,我有的時候還是做不好。那天你也看到了,我脾氣還是有些急,希望你不要見怪。」
她說:「可以理解。」她又問:「你的工資是多少?」我說:「不多。」她說:「你看,要是不煉法輪功,你可能要多兩倍。」我說:「這個問題我已經寫在信中了,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接著說:「前幾天我給社區片警打了電話,他說他不在當地,有事讓我來找你。這幾天我心裏有很多話想給你說,我就給你寫了一封信,你收下嗎?」她說:「收下。」我說:「謝謝,這封信比較長,希望你抽時間耐心看一看。」她說:「好的。」
她問我:「今天你就是送信來的嗎?你簽字吧!要不然每月都要填寫二十多頁,太麻煩了。」我說:「簽字不著急,你先看看這封信好嗎?」她說:「行,我好好看看。」說著伸手接過了信。我說:「你們在上班,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忙吧!」我走了。她高興的目送我走出了派出所大門。
這時我體會到,抵觸的情緒真是非常不好,似乎是一種惡的表現。它阻斷了眾生聽真相的機緣,去掉那個東西之後,一切都溶洽了,雙方才更容易進行心靈的溝通。
她讓我簽字時,我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的說「不簽」,以表示自己的強硬。這次我考慮到的是她。這樣回答,我覺的能把她的好心情穩定下來,不形成對立,給她打下一個能靜下心來看真相信的機會。當她看完信後,就知道法輪功是怎麼回事了。如果她真的看明白了,就肯定不會再找我簽字了。
我也體會到,講真相救人不是那麼容易,得要盡心盡力去做,才會有好的效果。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七》〈二零零六年加拿大法會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