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是一九九八年修煉法輪大法的。當時我只有六歲,我並不知道媽媽的身體已經非常的糟糕。修煉法輪大法不久,媽媽的病就全好了。心肌缺血、高血壓、心臟病、類風濕等,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媽媽的這些病症都是我長大後,從別人或媽媽的口中得知的。因為在我的記憶中,媽媽的身體一直都特別好。
一九九九年,我也開始學法。雖然當時我只是個小孩子,但是對大法所展現的法理卻堅信不移,真、善、忍是我生命中的準則。有一件印象很深的事情:大約在剛上小學一年級的一天晚上,我準備學師尊的《精進要旨》。由於年齡小,本來認識的字就有限,那本《精進要旨》又是正體字的,我根本看不懂,當時就哭了,媽媽趕緊安慰我,然後我就睡覺了。第二天,神奇的事就出現了,我再拿起《精進要旨》看的時候,基本上所有字都認識了。我就是在那時候開始認識正體字的。
從二零零八年開始,我就外出求學了。雖然知道大法好,但是學法的時間越來越少,每年在家呆的時間也都不長。出門在外,對於媽媽出去講真相,我從來沒有過任何擔心,因為我對媽媽充滿信心。我覺的媽媽對師尊的堅信和她本身的正念,就應該沒有闖不過去的關。
但我也深知,媽媽對我的情太重。修煉前,她覺的自己的人生已經沒有甚麼盼頭了,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我的身上。後來修煉了,她對我的情也只僅僅放下了一小部份。
二零一六年,我考上了研究生。七月份放假回家的時候,看到媽媽沒有以前精神了,走起路來也很不順暢。媽媽告訴我,五月份的時候,她經歷了一場魔難,出現了一種類似於腦血栓的病業假相,右半邊身子都不會動了。最嚴重時,聽到敲門聲,都是爬著過去開門的。甚至出現了失憶的狀態,早晨煉功時,竟然忘記了五套功法的動作。
媽媽承認,因為魔難來的太兇猛,她在某一刻產生了去醫院的想法,內心發生了動搖。但是經過同修的正念加持和自己對大法的堅定不移,她堅強的挺了過來,並很快得到了恢復。也許是因為媽媽最初的那一念不正,所以她並沒有完全恢復。雖然仍可以操持絕大部份家務事,但是右手和右腳已經明顯的不靈活了,走路也很慢。
這件事情媽媽怕我擔心,並沒有告訴我,但是她告訴了我堂哥和堂姐。他們來時,看到我媽媽遭受魔難的樣子,趴在床邊嚎啕大哭。後來看到我媽媽恢復到這個程度,都深感不可思議。
聽完媽媽的陳述,我的內心很平靜。因為我知道媽媽堅定的信師信法,所以對她充滿信心。由於媽媽沒有完全恢復,我甚至還有一些對她的不滿。不過我始終堅信,媽媽完全恢復只是時間的問題。
二零一九年年末,爆發了中共病毒(武漢肺炎)疫情,那個時候我已經辭職了。回到家後,直到媽媽離世,我都一直沒有出去工作。媽媽之前一直希望我能回家在家附近找個工作,因為這樣可以更好的看書學法,不要再帶修不修的。而且我大多數時間只學法,不煉功,這是根本不行的。
一切都有師尊的安排,這一次爆發的疫情,讓我徹底的走回了修煉中。因為有很好的修煉基礎,我對師尊和大法堅信不移,在一段時間內,可以說我的修煉有了突飛猛進。
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在家呆了這麼長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我看到了媽媽很多的人心,而且根深蒂固,甚至根本不能觸碰。
二零一六年前,媽媽的身體極好,無論幹甚麼活從來不覺的累。可是自從這次魔難之後,由於走路慢了,媽媽就再也不出去遛彎了。她是怕別人看到自己曾經是那樣雷厲風行的一個人,現在成了這樣,在心理上難以接受,怕別人看不起她。這種自卑的心理,嚴重的影響著她的提高,可這才是真正考驗人心性的時候啊!這個問題我與其他同修都和媽媽交流過很多次。媽媽雖然表面上說不在乎了,但是在內心深處還是不想被觸及,甚至於把這顆愛面子和虛榮心深深的隱藏了起來。
這些年來,媽媽雷打不動的出外講真相,風雨不誤。她用在法中修出的慈悲心,給很多人講真相,勸退了很多人。但是在修心方面,媽媽隱藏著很深的情。如果沒有二零一六年的魔難,她還不能夠認識到這一嚴重的問題。在那個魔難之前,媽媽是既牽掛這個,又牽掛那個,誰也放不下。那次魔難的出現,媽媽也知道師尊在用這種方式點醒她,畢竟她在這一層次中耽擱的時間太長了。媽媽雖然極其能吃苦,可是不真正提高心性,吃再多苦,也是提高不上來啊!師尊正是用這種方式,讓媽媽真正的審視自己。在一定成度上,媽媽放下了很多的情,但是對我父親和我的情還是沒有從根本上觸及。
二零一九年十月份,媽媽準備和爸爸一起去我上班的地方看我。去之前,媽媽既準備這,又準備那,對我的情很重。結果出發的前一天,媽媽又遭遇了之前相同的症狀,右邊身子突然不會動了。但是這次她在同修共同的加持之下,通過堅定正念,相信師尊,很快就闖了過來。她也知道師尊在點化她,就放棄了去看我的行程。
今年我回家後,總是聽到媽媽說:「別的同修在學法的時候,總是能悟到一個又一個法理。可是我為啥悟不到呢?」在家這段時間,我和媽媽有過好幾次深入的交流,我也在仔細幫她找,到底是哪個地方沒有悟到。由於媽媽把她最不希望被觸及的心隱藏了起來,她在整個向內找的過程中,少了一個回溯的過程。通過人的一個行為,可以通過向內找的方式,找到這個行為出現的根本原因。大多數情況下,不外乎「私」與「情」。
師尊說:「還有的是因為有些人就是執著自己的東西不放,你就是不放,隱藏的很深,甚至你意識到了也不想放,一觸及到這馬上就躲過去了,不願再想。因為你不想放棄,不想放棄你又要修煉,我看你也是塊料,能修煉,那麼我也就得叫你明白。你老是泡在那個狀態當中,難也就大。那怎麼辦?沒有別的辦法。這是一種情況,就是人為的自己給自己找的。」[1]
作為同修,又是兒子,我在家呆那麼久,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悟到,師尊的安排也許就是「媽媽幫助我得法,我幫助媽媽提高」。媽媽做到了,可我沒有做好。師尊借我的口,點了媽媽好幾次。其中一次也沒有說甚麼過重的話,就把她氣的坐在床上哭。我認為這無非是因為經歷魔難之後,媽媽因為無法再恢復到以前那樣的行動力而感到自卑的心理在作祟。我和爸爸僅僅是提醒了她一下,她就火冒三丈,這種情況是極其少見的。
那一次,我和媽媽聊了很久,起初她還不服,想要爭辯。後來我說:「這個世界上能這麼說你,敢這麼說你,直接點出你的問題的,只有你兒子我了。這也許是師父在點化你。」那一次交流之後,媽媽也認為自己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這顆心並沒有去除乾淨。事後,她給師尊磕頭認錯了。
媽媽的情還表現在她對我和爸爸的督促上,就是控制慾,因她總是希望事情都按照她的意願去發展。雖然媽媽修煉了這麼多年,控制慾已經修去了好多,可是媽媽在當常人時,這顆心實在是太強了。所以修掉了一部份之後,媽媽便認為沒有修去的那一部份也不存在了。有時候看到我和爸爸凌晨三、四點鐘沒起來,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叫。強制是改變不了人的心,如果我們不想起床,硬叫起來,意義也不大。媽媽不叫的時候,我們不是也自己起來了嗎?我們和她說過太多次了,可是她這顆心總是放不下,偏要叫,總希望拉著我們一起快點修。媽媽的出發點是好的,督促也是對的。可是這強烈的督促背後,藏著太多的情啊!
就在今年,媽媽在這麼多年的講真相過程中,第一次因為被舉報被綁架到了派出所。因為體檢不合格,在派出所呆了一天就回家了。在派出所測血壓時,媽媽的高壓達到了255,把派出所的人都嚇壞了。正是因為血壓高的症狀,媽媽得以從派出所回家。可是在離世時,顯現在人間的表象正是高血壓導致的腦出血。
媽媽離世的前一天晚上,一位同修阿姨和我還陪媽媽學了一講《轉法輪》。當時我們倆個是硬把她叫起來的,說到學法,媽媽總是最積極的。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她的整個精神確實不如往昔了。
媽媽元神離體的時候,我就在她身旁。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於事無補了。自始至終,我都相信媽媽可以闖過來。媽媽的離世,使我認識到媽媽的心性確實在一個層次中沒有提高上來,而且拖的太久了。
我是閉著修的,即使在孩提時代也從沒有看到過另外空間的任何東西。雖然後天形成的觀念會給我們造成很大的干擾,但是這些天腦海中出現的正面思維,我認為一定是師尊對我的點化:
1、媽媽未修煉前,她的陽壽其實早已經到了。就像師尊說的:「但是有一個標準,超出你的天定、原來的生命進程,以後延續來的生命,完全是給你煉功用的,你稍微思想一出偏差,就會帶來生命危險,因為你的生命進程早就過去了。」[2]
2、媽媽在從派出所回來的時候,一把劍其實就已經懸在她頭頂很近的位置了。如果媽媽能夠真正的把心性提高上來,這把劍就搆不著她了。可惜媽媽最終還是沒有提高上來。
通過媽媽離世這件事,我對真修有了更深刻的認識。真修,就得勇於把自己最不願意被觸及的一面展現出來,只表現自己做的好的一面,是無法從根本上整體昇華上來的。一張考卷你只答自己擅長的題目,連及格都困難。修煉是極其嚴肅的,越到後面,要求越高。
師尊說:「因為修煉的法門是金字塔形的,只有中間是大道。」[2]
這條大道我們必須走的非常正,在一定成度上,其實這條大道又是非常窄的。
個人層次有限,有不符合法的地方,請同修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美國西部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