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偉被綁架後,病中的岳父岳母無人照料,而年邁的父母從老家趕到哈爾濱,到處奔波求助。韓偉的妻子呂適羽在美國投書明慧網,控訴中共十七年來對她家族的迫害。以下是呂適羽來信摘抄:
家族近二十人修煉法輪大法
我叫呂適羽,來自哈爾濱市,於一九九六年二月二十日開始修煉法輪功。我們姐弟四人同一天走入法輪功修煉。那時我們家真是如沐春風、其樂融融。更值得欣喜的是,我們四人後來陸續都找到了同樣修煉法輪大法的心上人,我們這個大家庭將近二十人先後走入法輪功修煉。
我的父母一直以來都以這四個兒女為驕傲。即使因為供我們讀大學生活十分艱辛,他們也從無怨言,對生活充滿了希望。我們姐弟四人從小一起長大,學習成績都非常好,都是從哈爾濱的省市重點高中畢業,之後都順利的考入國家重點大學。我姐姐呂適平畢業於天津大學,我畢業於南開大學,妹妹呂適昕考上了哈爾濱建築工程大學(即現在哈工大)的熱門專業建築學,弟弟呂適強畢業於哈工大著名的焊接專業。一家出四個重點大學的大學生,這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並不多見,這事在我父母的單位很是轟動,周圍人都非常羨慕我們這個家庭。
從一九九六年開始,我們姐弟四人都有了很好的工作。另一方面,我們都遵循著真、善、忍的原則修煉自己,各自在工作中都表現的很出色,父母覺得兒女都已成人、成才,半生的辛苦沒有白費,很是欣慰。母親曾說過:那段時光是她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姐弟四人與父母合影:(後排左起)妹妹呂適昕、弟弟呂適強、呂適羽、大姐呂適平。 |
不過,這種幸福祥和的生活,從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中共江澤民流氓集團迫害法輪功開始,戛然而止。僅僅因為我們都不願放棄對「真、善、忍」的信仰,堅持做好人,我們這個大家族中的修煉者開始了連續十幾年遭受無休止迫害的苦難歷程。
韓偉四次被綁架
一九九九年七月後,我的丈夫韓偉的工作單位──黑龍江省公路造價總站開始每天把他關在會議室裏,逼他寫認識,「揭批」法輪功,並全天候監視韓偉,怕他去北京為法輪功喊冤。到了十二月,單位領導看韓偉還不放棄信仰,乾脆逼他作出選擇:或者寫保證書不去北京上訪,或者辭職。韓偉為了不連累別人,被迫辭職,失去了令人羨慕的工作。
那時,我們小家庭的生活靠韓偉一個人的收入,韓偉失去工作,我們也斷絕了生活來源,加上我剛剛生完小孩,一家人只能靠我父母的接濟勉強過活。
十二月底,韓偉去北京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被哈爾濱警察抓回並投入南崗區看守所。那時我的孩子還沒滿月,只能在家心急如焚地等消息。孩子剛一滿月,我就扔下嗷嗷待哺的孩子四處奔波、上下求告,最後被迫替丈夫寫了不再煉法輪功的保證書,並被罰款二千元錢,韓偉才被放了出來。
二零零一年五月,一位北京法輪功修煉者往哈爾濱發了一批小喇叭。當時韓偉在一個私人公司打工,於是就替人開了一張提貨介紹信。警察就為這個事抓他,韓偉被迫流離失所。丈夫音信皆無,我一個人在家帶著一歲多的女兒,感到絕望無助。兩個月後,韓偉在雞西市長途汽車站被綁架。在黑龍江省公安廳,警察把韓偉銬在椅子上,打他。他們多次用塑料袋套在韓偉頭上,不讓他呼吸,看他快不行了才把塑料袋拿下來。
中共酷刑示意圖:人為窒息 |
他們還把韓偉的雙手在背後銬上,用粗繩子穿過去,把他吊在辦公室的門框上,手銬深深勒進肉裏,血一下就流出來了。警察換成粗繩子把他吊起來,為了增加他的痛苦,還悠盪他的身體,韓偉疼得汗如雨下。他們藉此逼迫韓偉罵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韓偉拒絕罵,他們就折磨了他一夜!後來我托人找關係花了很多錢,韓偉才被放出來,這一次他被關了五十多天。
酷刑演示:上繩吊銬 |
二零零六年八月十日,韓偉在一個小區裏和十幾位法輪功修煉者交流時,被蹲守在外的警察綁架到哈西派出所,當晚投進南崗看守所。在看守所期間,警察把他帶到哈爾濱市阿城邊上的一個專門迫害法輪功學員的小白樓裏折磨了整整一夜,並親口說這樓裏曾折磨死一個法輪功學員。韓偉在南崗看守所被關了56天,十二月份轉押至哈爾濱長林子勞教所。在勞教所期間韓偉被強迫幹活,常常幹到深夜。獄警經常指使其他犯人毆打法輪功學員。因為不放棄信仰,韓偉還被罰坐鐵椅子,為了避免韓偉在鐵椅子上喊「法輪大法好」,警察用膠帶封住韓偉的嘴,封了很長時間。這次韓偉總共被非法拘禁一年半。
韓偉很不容易經營的已經賺錢的小公司,因他被抓一下子陷入癱瘓。我完全不懂生意上的事情,許多欠款也要不回來,再加上遭到打擊我也無心經營,不到兩個月就不得不遣散了員工,一個紅紅火火的公司瞬間倒閉了。
二零一六年五月五日,韓偉再次被綁架。
呂適羽(左)和丈夫韓偉(右)及他們的女兒(中) |
妹妹呂適昕一家的遭遇
妹妹一家因為堅持「真、善、忍」信仰而遭遇的漫長苦難經歷,是在妹夫李國友差點被取消碩士答辯資格開始的。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李國友去北京為法輪功鳴冤。他單位派人將他從北京帶回學校後,學校又取消了他直讀博士的資格。
二零零零年七月二十日凌晨,警察假借郵局核實妹妹家的電話號碼和住址為名,瘋狂砸門、砸窗戶,闖入屋內進行抄家、綁架。原來,妹妹夫婦那段時間寫信向民眾講述法輪功真相,被警察監聽電話和跟蹤了。當晚,警察把他倆綁架到黑龍江省公安廳,連夜刑訊。
妹妹呂適昕被警察用棍子打臀部(送到看守所體檢時發現臀部都是黑的),之後將她的胳膊背到身後,用手銬銬起來,掛到文件櫃的角上,整個人以一種非常痛苦的姿勢吊起來。妹妹的頭抬不起來,腳尖勉強著地,警察還把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的照片放在她腳尖下,以此來侮辱法輪功,並增加呂適昕精神上的痛苦。一直到凌晨,警察才將她放了下來。妹妹被轉到南崗分局後,又被政保科負責人張津濱打耳光,後來被關押二十五天。
酷刑演示:背吊銬 |
與此同時,省公安廳的另一個房間裏,警察在瘋狂折磨妹夫李國友:強迫他做所謂的「噴氣式飛機」姿勢;頭上套了塑料袋,從上面澆水使他窒息;在嘴裏塞滿抹布,然後揪住頭髮仰起臉,往鼻子裏灌水;綁在椅子上;警察科長脫下皮鞋用鞋底抽他的臉等等。李國友被送到南崗看守所體檢時發現,他的下半身被打的全部成了黑紫色。他這次被關押了三十五天。這次綁架,我姐姐、我妹妹和妹夫總共被勒索一萬三千元人民幣。
中共酷刑示意圖:「飛」 |
二零零一年八月十九日,妹夫李國友到北京天安門廣場為法輪功鳴冤,結果被勞教近一年半。在被非法關押在北京市看守所和勞教所期間,他因絕食抗議被強制灌食、被強制奴役、長時間勞動。當時,一位被關押的當地法輪功學員說,在天安門自焚事件之前的一天,他家一位在公安局內部做警察的親戚偷偷讓家人來告訴他,第二天千萬別去天安門廣場,那裏有大事發生。李國友一下子就明白了中共的所謂「天安門自焚」,明顯是中共的栽贓陷害,一切都是假的。
二零零四年十月六日,妹夫李國友再一次因修煉被抓捕。這次李國友被非法勞教兩年,關押在長林子勞教所。李國友被關押後曾絕食絕水十八天進行抗議,一度生命垂危,被送到公安醫院搶救,但警察就是拒絕放人。這次被勞教,李國友受到了比前幾次更殘酷的折磨。被搧嘴巴導致鼻、口冒血,兩顆牙齒被打碎;被用冷水激頭、之後被電擊掛滿水珠的臉部(現在右前額還有電擊的印痕);不許與任何人說話;不許正常上廁所;被按到地上推、掰、撅,並將身體扭曲到極端痛苦的姿勢;被野蠻灌食;不許家人看望和送東西;被強制每天十幾個小時做奴工。長林子勞教所警察大隊長趙爽甚至有一次肆無忌憚地當著去看望李國友的兩位同事的面,猛擊他的下巴,李國友被擊得咬破了舌頭。
呂適昕(右)和丈夫李國友(左)以及他們的女兒(中) |
姐姐呂適平的遭遇
姐姐呂適平原來在哈爾濱醫藥集團製藥總廠工作,任出口部經理。她修煉法輪功以後身心受益,由於道德水平提高,在工作上表現出色,曾被評為單位的優秀員工。但是在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迫害法輪功以後卻無辜被抓被關四次,和我丈夫、妹妹和妹夫一樣受到過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特別在最後一次被關押在哈爾濱萬家勞教所期間,曾於二零零一年十月初到二零零二年年初被關在昏暗的小號中長達三個月之久;曾受過勞教所獄警的強迫灌食、電棍、毒打、噪音、冷凍等等折磨。二零零三年從勞教所出來之後,因為跟公司領導及同事講她在勞教所中的遭遇,警察又上門騷擾,她不得不遠離家鄉到外地居住;二零零七年逃離中國。
這十幾年來,對我們一家而言,恐懼如影隨形,每當打不通家人的電話,我的心就「咯登」一下,就怕的不得了。害怕家人又無辜被抓,害怕自己也被抓進監獄,害怕年幼的孩子成為孤兒,害怕年邁的父母無人照管。而這場迫害,至今在中國大陸持續至今已經整整十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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