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說一般的:怕苦、怕累、怕冷、怕熱、怕餓、怕渴、怕病、怕死。還有特殊的:窮人有窮人怕、富人有富人怕;當官有當官的怕,百姓有百姓的怕,男人有男人的怕,女人有女人的怕。名上怕、利上怕、情上怕等各種各樣的怕。總之,活著就有怕。社會發展到今天,怕就更多了。有名的怕、無名的怕、說不出道不明的怕。只不過怕的內容不同,範圍大小不同,程度不同而已。
修煉人也有怕。修煉人的怕無論在形式、內容、目地等方面都和常人的怕有本質不同。大法修煉開在常人社會,不是物質上捨盡,而是在心性上「修得執著無一漏」[1]。修煉人在沒修圓滿之前,就是人在修,就會有人心、人的慾望和執著,其中就有怕。「無慾則剛」。一個修煉人真的甚麼慾望都沒了,他也不是人了,是神了。有慾(泛指)就有怕。怕的背後是名利情,怕名利情受損,根兒就在唯我唯私土壤裏。迫害中,大法弟子既要修己又要救人,稍有不慎,就會被邪黨抓捕、酷刑,甚至迫害致死。恐怖環境下的生理反應必然就是怕,因此如何去掉這些怕心也就至關重要。比如,在迫害中講真相救人最怕心性有漏,怕被舊勢力鑽空子,遭迫害。這個怕心比較普遍。豈不知這個怕的本身就是最大的漏,是邪惡迫害的理由和藉口。
還有的同修說:我能放下生死,我不怕死,就怕酷刑折磨承受不住做錯事,那就白修了。這個怕也很普遍,我也曾有過同感。能不能放下生死是考驗修煉人能否圓滿而必過的死關。放下生死是神,放不下生死是人。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還怕苦(皮肉之苦)嗎?生不如死的酷刑折磨,的確難挨,難挨是難挨,但還是屬於苦的範疇。苦和死比,哪個份量更重,酷刑折磨的結果大不了也就是個死。
說時容易做到難,歷史上師尊為了今天大法弟子的修煉,親自演繹一回岳飛酷刑加身,「屈打」但未「成招」,最後被以「莫須有」的罪名遇害風波亭。
還有的同修認為正法就要結束了,怕自己落下回不去,得趕快追上來。知道抓緊是對的,但不是踏踏實實的在做好三件事上下工夫,而是東插一腳,西伸一腿,這也有他,那也參加,攤子鋪的很大,呼呼噠噠,來往人也多,意思是這些大法事我也都做了,也都有我一份。神不只看你做事多少,更主要看你的心怎麼動,讓你提高是關鍵。修煉是無比的神聖與嚴肅,必須紮紮實實修自己,不是靠糊弄事兒就能蒙混過關的。人看表面,神看內心,大法修煉直指人心,心達標,那才叫真正達到標準。儘管如此,畢竟這些同修還能突破怕心走出來,在摔摔打打的實修中去掉諸多人心後得以歸正和提高。而那些至今被怕心擋著還走不出來的,或因怕心走入其它宗教的,甚至因為怕心走到大法的對立面至今尚未悔悟、自責、走回來的。師父說:「帶著怕心跑到哪去都不能使你圓滿,甚麼心都是執著。」[2]修煉中要去的就是執著。宇宙不失不得的法理均衡著一切,制約著一切。誰也逃不出去。
我的怕心就很重,現在雖說見到警察不躲,碰到警車不再繞著走,但是聽到敲門聲有時還心驚,家裏來人,比如維修的、安裝的,送貨的、查水、電、煤氣的等等,我能避開就避開,都推給老伴,還找理由說:講真相難免碰上,不能讓人知道我在這兒住。有成語「葉公好龍」、「作繭自縛」,對我再恰當不過了。沒人來盼人來,來了好講真相,人來了又躲起來不敢講,這不是「葉公好龍」是甚麼;很多時候我是自己嚇唬自己。都是一場虛驚,是自己想像出來的怕,自個製造出來的怕。都是沒有正念或正念不足導致的怕,而且是自己主觀臆斷不存在的怕。可謂是「作繭自縛」了。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由於自己學法差,又沒好好實修,沒有真正跟上師尊的正法進程,修煉狀態還停留在迫害初期或中期:人待在房間裏還有樓下有人監視的感覺,走在街上總覺的身後有人跟蹤,打家常電話也擔心被監聽。不接電話,不使手機,說話小聲,腳步放輕,隨時提防居委會、片警上門騷擾,給他們造成家中無人的錯覺。這種極端的怕心,嚴重的干擾、影響自己修煉與救人,也干擾、影響同修間的關係與配合。也讓我在修煉路上走的很苦(心苦)很累(心累)。
但這種干擾、影響多半來源於自身。師父說:「你都不能堂堂正正,你那一思一念神都在看著,寬鬆的環境中你還這樣?說你怕習慣了,養成了習慣,那你就早點改過來。說我一直抱著這樣的心態,那就是問題了,那不是執著了嗎?別人也沒辦法跟你配合啊。」[3]當我讀到師尊的這段法時,我才真正開始審視自己,而當我意識到這個時,我也驚訝的發現,很多被迫害過的同修也有類似我的這種習慣性的怕的執著,而且還不在少數。
就在我陷入這種極端怕的執著而無力自拔時,接連發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我聽師尊講法時,耳機沒插到底(不知道),我嫌聲小,就把小收音機音量調到最大,還是小,以為電力不足,就湊合著聽了近一個小時。因是夏天,門(只有防盜門關著)窗大開,我家樓前又是健身場地,人很多。晚上十點多,有人敲門,開始沒理睬,當敲第三遍時,老伴問:「誰呀?」回答是「派出所的」。老伴問「甚麼事啊?」門外沉默一會兒說「找人」。老伴問:「找誰呀?」又沉默一會說找「某某某」(前房主)。我和老伴的戶口都未遷過來。老伴說:「他早搬走了,搬走好幾年了」。「啊,搬走了。」稍等片刻,看我們沒有開門的意思,下樓了。聽腳步聲,有好幾個人。我和老伴都覺的這事挺蹊蹺,議論一番,老伴睡覺去了,我因離十二點發正念還有一段時間,就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拿起小收音機聽師父講法,剛聽一會兒,老伴推開我的屋門,氣沖沖的說:「你小點聲,這隔著一個廳,兩道門我都聽見了,你想讓整個樓都知道是不是?」我詫異的舉了舉耳機線意思是我戴耳機呢。老伴走到我跟前,一把拽下耳機,我立刻驚呆了:原來我一直帶著耳機聽外放,難怪撥到最大音量,聲音還那麼小。怪不得驚動了派出所。
我趕緊坐下發正念,這一夜也沒怎麼睡。第二天一整天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第三天老伴打開門剛要出去,正迎上換窗戶的人來了,躲是躲不開了。已經說好是大後天換,他們沒打招呼就提前來了。我來不及收起師尊法像以及香爐、水果。六神無主的我,慌亂中把香爐都碰到地上,幸虧哪都沒摔壞。他們走後,我這個怕呀怎麼也揮之不去。我匆匆收拾好師尊法像、大法書籍(新、舊近百本)、真相資料、光盤、電腦(筆記本)、打印機、刻錄機、影碟機以及各種耗材,準備晚上出走。可是老伴一反常態,說甚麼也不肯送我,說我內耗,深更半夜,帶著這些東西去哪兒,不把人家嚇一跳。他不送,我一個人又拿不動,我不能和大法書分開,我在書在,書在我在。我抱著這一念坐下來,開始發正念,一晚上沒睡,心靜如止水,腦子空空甚麼都不想了,大有破釜沉舟,豁出去了的感覺。直到早上六點十五分發完正念,一頭栽倒在床上睡著了。一連發了三天。
過後想到,這些事都是衝著我的怕心來的,是慈悲的師父在幫我去怕心。既然走不成,心一橫,反倒不怕了,從那以後,怕心少多了。接著師父又派來兩位同修,一個非讓我參加她的學法小組;一個送來一部真相手機。這兩件事也是針對著我的怕心來的。我一怕拋頭露面,幹甚麼都是獨往獨來,目標小,十幾年裏只和三個同修來往。二怕手機暴露我的行蹤、住址。但又不好拒絕,因為我知道修煉路上沒有偶然的事,我是大法弟子,一切都聽師尊安排。該參加就得參加,該做的必須得做,怕也得做。所以,每參加一次集體學法,就去掉一點怕心;每出去打一次真相手機,也去掉一點怕心;每發一次真相光碟,傳單、小冊子,都去掉一些怕心。尤其是面對面給神韻光盤,那真是每送一盤都是對我心性的一次檢驗,都是一次去怕心的過程。為了減輕心理壓力,也為了收到好的效果。我想了不少辦法。比如:我把小外孫女玩過看過的玩具、畫冊、書挑好的,擦洗乾淨(八九成新)以及小外孫女的外套、坎肩、帽子之類(也都是八九成新)乾淨整齊的疊好。每次出去講真相都帶點,分季節因人因孩子而送,先把孩子哄樂了,大人(孩子爸、媽或是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就高興了,趁他們高興時再把神韻或其它真相資料遞過去,沒有不接受的,還直說謝謝。在融洽愉悅的氛圍中心理壓力沒了,怕心也沒了,只有救人的快樂。就這樣不斷的抑制、克服、修去這些怕心。習慣性的怕的執著也就一點點的萎縮、解體。雖然沒有完全去掉,但它已經很弱了,只要我正念一起,它就沒了。
去掉怕心除主動修、主動去之外,還有被動去。比如,去電子城買各種耗材,去勤了買多了也有些怕,但又不能不買,不買做不成真相資料;同修讓代買,又不能拒絕,每次都是心裏打著鼓硬著頭皮跑很遠的路去買。我知道這個狀態不對,也知道是怕心在做怪,可就是去不掉。後來通過大量學法,終於悟明白了:市場賣的都是國家允許的合法商品,買賣雙方的正當交易原則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花錢買的都是合法商品,有甚麼可怕的。只是為安全起見,量別太大,換個地方,多跑幾次罷了。何況大法弟子在助師正法,在救人,是做宇宙中最正、最好的事,理應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理直氣壯的。你賣我買,正當交易,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那還怕甚麼?法理清楚了,正念足了,怕心就沒了,歸正後再買耗材就不犯怵,輕鬆多了。這是變被動為主動去怕心。
還有一些帶有風險性的拋頭露面又不得不辦的事。這都在被動的去怕心。不管主動去被動去都在去,就是不能不去。比如,真相資料,要小冊子,不要大冊子;願意要單張的,發放方便、不顯眼,放在自行車筐裏就行;神韻光盤願意要不帶盒的,攜帶多也不顯眼,發放也較隨便;《九評》光碟願要小的,發放時相對安全且方便。這些看起來好像都是不經意的小事,但這些小事的背後隱藏著怕心。只有把它揪出來才能去掉。不能掩蓋和放任。掩蓋,對怕心不但沒去,還起到保護作用;放任,就是任其怕心發展。小了說是隱患,大了說是毀己。
師父說:「怕心會使人幹錯事,怕心也會使人失掉機緣,怕心是人走向神的死關。」[4]既然是死關,我個人理解就決沒有繞過去的可能。所以必須過、必須去。過不去就成不了神。而我們修煉的目標就是成神、成佛、成道。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怕心讓你在關鍵時刻,非常時期離開大法,背叛師尊,出賣同修;怕心使你無法兌現誓約;怕心會使你失掉這萬古機緣;怕心還不讓你去救度眾生;怕心牽引你走向那萬劫不復的深淵,不可怕嗎?
珍貴的同修啊,深思吧;昔日的同修啊,回來吧;蝸居家中的同修啊,走出來吧。修煉是甚麼?就是要捨棄一切執著,放棄一切人心,包括生死。最終得到的是甚麼,就是生命永遠的大解脫,大自在。同修啊,師尊在講法中一再告訴過我們,迫害中大法弟子早走晚走都圓滿,那我們還怕甚麼,我們修煉的目地不就是為了圓滿嗎。讓我們在正法修煉的最後有限時間裏,共同在克服怕心、抑制怕心、去掉怕心的過程中,在精進實修中,在助師正法的滾滾洪流中,修好自己多救人,救更多的人,感恩和回報慈悲偉大師尊為我們大法弟子以及宇宙眾生的巨大承受與付出。
層次有限,有不在法上的地方懇請同修指出,合十。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迷中修〉
[2] 李洪志師父經文:《世界法輪大法日講法》
[3] 李洪志師父經文:《二零一四年舊金山法會講法》
[4]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三》〈走出死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