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日下午,法輪功學員金龍和家人開車正往家趕,不知從甚麼時候,七、八輛瀋陽警車圍追上來,其中一輛車別著金龍的車,金龍只好把車停下。這時十幾個警察圍上來,其中一人問:你是田金鑫(小名金龍)?還沒等金龍回答,警察就把他從駕駛位子上拽下來,按倒在地上,戴上手銬。警察對不明真相的人們謊說:他吸毒、販毒!
十五年來,中共就是這樣不斷用謊言抹黑善良的法輪功學員,並掩蓋自己的罪行。然而對每個法輪功學員來說,修煉法輪大法是他們生命中無悔的選擇。金龍的人生故事,就是這其中最好的解讀。這個從前讓人頭疼的問題青年修煉法輪大法後,脫胎換骨,讓人刮目相看。十五年來,因為這個選擇,他遭受了種種的迫害。
田金鑫(金龍) |
金龍曾表示:「因為有身陷囹圄的迫害經歷,所以才會切身體會與親人分離、失去自由的痛苦。更要盡自己的微薄之力,去關注那些身在困境中的朋友,始終堅信烏雲不會遮住天。」
年少時,輕狂無知
金龍小時候父母離異,缺少溫馨快樂的家庭,使得小小年紀的他性格偏激、叛逆,我行我素,不顧及別人的感受,稍有不如意,就大發雷霆。那時候媽媽經常出差,把他留在姥姥家。姥姥格外疼愛這個外孫兒,總是有些溺愛。因為家境較富裕,金龍平時出門就打車,常去飯店消費,而且還身著名牌,家人都稱他為「少爺」。
金龍不喜歡上學,卻喜歡去市場做小買賣。整個菜市場都知道有這麼一個很會做買賣的孩子。金龍有了自己掙的錢,就約上小夥伴們一起去吃、去喝、去玩,因此也沾染上了賭撲克機,打麻將的嗜好,時常一輸就幾千塊錢。更要命的是他嗜酒,酒後就與人打架,耍酒瘋,簡直像著魔一樣。
金龍長大了,媽媽就托人找關係讓他到軸承廠去上班。這在當時是很多人嚮往的國營大廠。可金龍自由自在慣了,不喜歡被人管著。他開始找藉口不上班,經常遲到早退,就算出勤上班了,也是和同事玩撲克。車間領導拿他沒辦法,去找他的媽媽反映他在廠子的表現,說如果這樣下去,廠子遲早得黃,都跟他玩去了。
媽媽苦口婆心的勸兒子好好工作,金龍好不容易點了頭。可誰想第二天,作為磨工的他,打磨砂輪時,因操作不當,砂輪飛了出去,落在車床上,火花飛射,造成全廠停電,險些釀成大禍。廠長當即就讓這個臭小子回了家。
看看孩子如脫韁的野馬,無法管束,媽媽傷透了心,背地裏不知流了多少眼淚。無奈之下,只能暗暗地祈求上天讓兒子改邪歸正。
秉性移,脫胎換骨
上蒼真的眷顧了金龍。金龍雖不喜歡學課本上的知識,但常常捧起課外書看看。一九九五年他看了一本釋迦牟尼傳記。神佛的境界,修行的根本,對他來講不僅新奇,更是觸動。尤其書中提到「法輪常轉」,這幾個字眼兒深深的吸引了他,他就想找到這個。九月份,他借到一本《轉法輪》,用了一個晚上讀完這本書,他下定決心開始修煉。
家人睜大了眼睛,好奇的觀望眼前正在閉目打坐的金龍,沒人相信他能走上修煉的路。一是金龍做事從來都是三分鐘熱血,一事無成;二是他那脾氣和惡習,和大法「真、善、忍「的標準相差太遠了。當時繼父就對他說:「金龍,如果你能煉大法,我就忌飯。」
可金龍不但煉了,而且一煉至今已十八年。
對於不喜歡任何約束的金龍來說,母親的管教總是有著太多的親情纏繞,讓他感到太累;老師的教導也總是帶著嚴厲的指令,他沒有感到真正的關懷。對這一切,他唯一的表現就是逆反。但奇怪的是,在真、善、忍法理面前,他不由得收心收手,定心定足,一改以往的狂妄與任性,變的謙卑而恭敬。
在這條無形的修煉大道上,他感受不到任何束縛和壓力,自己就像小小的木屑掉入一爐鋼水,瞬間熔化。那種簡單而純正,慈悲而莊嚴的感受,啟悟著自己發自內心的去信服和同化。金龍意識到,以前的放縱並非是真正的主宰自己,而今天的節制,才是對自己的真正把握。想想自己的過去,金龍真感到慚愧。
知恥而後勇。金龍以一顆純淨虔誠的心,用真、善、忍的法理,去歸正自己,在今後的人生路上不再留下遺憾。他主動遠離一切不良嗜好,戒了酒,以後滴酒不沾;不再亂花錢;也不亂交友了。他能安安分分的在家呆著,學法之餘就幫助母親料理生意。金龍的脾氣變好了,說話語氣平和了,再也沒有往日的兇相,對家人朋友也知道噓寒問暖。這個從前讓人頭疼的問題青年,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金龍修煉後,一個接一個的美事找上門來。嚴重的雙腎結石、咽炎和流鼻血的毛病,在他身上很快消失了。他在民貿市場賣外貿貨,生意也紅火的很,就連秋林、哈一百這樣的大商場也從他這裏批貨。有同行妒嫉他,金龍不怕這個。以前不怕,是因為他打架來擺平;現在金龍會講道理,告訴別人自己是煉功人,是憑自己的辛苦努力來掙錢。九九年年初,他結識了女友,兩人非常投緣,彼此默契,很快就見了雙方長輩,在大家的祝福下喜結連理。
看著兒子天翻地覆的轉變,母親激動得哭著對他說:「我這麼多年沒把你教育好,法輪大法卻能把你徹底改變,你師父真的很偉大,了不起。」同學和朋友都說:「你真是我認識的那個金龍嗎,你怎麼就變了呢?」他驕傲而幸福的回答:「是我師父李洪志給了我全新的生命,我也能做一個好人了。」看到他奇蹟般的轉變,親人和朋友相繼走進了法輪功的行列。
講真相,重刑加身
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江澤民集團發動對法輪大法的無理打壓,使金龍幸福的生活一下跌入谷底。
迫害之初,金龍即被市六一零列為全市的重點人物迫害。由於被警察盯梢,蹲坑,電話騷擾,他只得流離在外,有家不能回,與妻子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
二零零零年一月十三日,金龍到北京上訪,為大法說句公道話。三天後他被紅旗大街派出所片警任鵬來和另外一名警察從北京綁架回哈市,非法關押在香坊區幸福看守所。香坊分局國保大隊隊長王勝利逼迫金龍寫不煉功的保證書,被他拒絕。為了達到目的,王勝利時而偽善的說金龍妻子馬上要生小孩,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子想想,時而又威脅金龍不寫「保證書」就要勞教他。王勝利還把金龍的父親、大爺和叔叔找來,脅迫他們逼金龍放棄信仰,並唆使他們責難金龍的妻子,要她花錢把金龍辦回來。
年輕的妻子哪裏經過這番世事?即將分娩的她,多麼希望丈夫能在身邊心疼自己、照顧自己。可丈夫還在獄中,親友們不僅不能和她共渡難關,還一再向她施壓。她只得把眼淚咽到肚子裏,勉強支撐煎熬。大年正月初一,中國人舉家團圓的傳統節日,小小的生命降臨到人世。
獄中的金龍卻無法體會初為人父的喜悅,心中增添的是無盡的牽掛與惦念。被勒索了一萬七千五百元後,在孩子一個半月時,金龍終於回到了妻兒的身邊。
二零零零年七月十九日半夜,一陣震耳的砸門聲將金龍和家人驚醒。十幾個便衣警察闖入,說是黑龍江省公安廳的統一行動,綁架了多名大法弟子,領隊的是王姓隊長,在沒有出示任何證件,也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進行非法抄家。家中的大法書籍、錄音帶、錄像帶一併抄走。惡警把金龍綁架到省公安廳非法審訊,並對他刑訊逼供,把他吊起來毒打。第二天,才把他放回家。
二零零零年八月十一日,金龍又被哈爾濱市公安局郭梓臣騙走,結果被非法關押到市看守所,與重刑犯關押在一起。期間,金龍被非法提審,並遭到犯人數次毆打,還被奴役加工市內各大酒店用的牙籤。十一月份金龍又被轉到南崗看守所非法關押。由於長期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中,金龍染上了疥瘡,皮膚奇癢無比,撓出血水後,血水與衣服粘在一起,無法睡眠,嚴重時脫不下來衣服,渾身無一塊完好的皮膚,痛苦難堪。
二零零一年九月份,金龍被非法判刑。臘月二十六,金龍被非法投到五大連池永豐監獄(也叫永豐農場)。監獄長受邪黨毒害很深,親自下令逼迫金龍放棄修煉,不轉化就打死,打死算自殺。強迫他每天寫「轉化書」,派專人看管他,達不到他們的要求就拳腳相加。
到永豐監獄的第八天,也就是二零零二年正月初四,家人去看望金龍,只見他臉色蒼白,身體虛弱,體重由原來的一百八十斤迅速降到一百斤左右,二十六歲的年輕人看上去像個小老頭。身上沒穿內衣,衣服都被犯人給搶走了,只是外面罩著一層棉襖棉褲。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的,原來是監獄警察為了讓金龍放棄修煉,用木方子狠毒地打金龍,把方子都打折了。
看到金龍被迫害得這麼嚴重,他的妻子十分難過。金龍連忙安慰妻子,卻更讓妻子倍感心酸,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在監獄被非法關押的日子裏,金龍常被強迫做勞工。監獄要求在押人員出工種水稻,天不亮就要下地去幹活,晚上很晚才收工。因為金龍不配合,帶隊隊長一鎬頭打過去,把金龍眼眶打青,眼睛也打充了血。
金龍在裏面受罪,妻子和孩子在外面的日子也不好過。小小的孩子看見其他孩子身邊有爸爸,他也找爸爸,遇到家裏來的男人和走到街上見到的男人都喊爸爸。每到這個場景,妻子總是不由的落淚,期盼著一家人能早日團圓。
危難中,二次救人
二零零三年金龍結束了冤獄的生活,回到家中,一家人終於能擁抱在一起了。黑暗的牢獄生活讓金龍見證了人性中太多的醜陋,更感真、善、忍的可貴,他急切的捧起久違的《轉法輪》,和同修們一起用自己的言行告訴世人法輪大法的美好,澄清中共的謊言,喚起人們心中依然存在的善良。
剛從監獄回家不久的一個早晨,金龍到早市買菜。剛下樓,只見樓下圍了一群人,他上前看看發生了甚麼事,原來地上躺著一個人,已不省人事。金龍摁了摁這個人的人中,又摸摸他的胸口,然後在那人的耳邊喊「法輪大法好」。大約十幾分鐘,那人甦醒過來,問金龍:我怎麼會在這兒?你是誰?一個鄰居說:是這個小伙子救了你的命,你可真是遇到貴人了。
醒過來的男子就說自己有心臟偷停的毛病,說死就死過去。今天多虧有人救了我,不然我就沒命了。隨即就跪地上給金龍磕頭。金龍趕緊把他扶起來,笑著對他說: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師父吧。那人問:你師父是誰?金龍告訴他和周圍的人:「我師父是李洪志老師。」男子立即喊:「謝謝李大師,法輪大法好。」在場的人都被金龍的善良和男子的誠意感動了。
二零零四年,金龍經營了一家速遞公司。一次公司的一個員工把客戶發的一箱手機拿走了,價值幾萬元,他的手機關機,人也找不到,誰都說他跑路了,不可能回來了,都讓金龍趕快報警。可金龍還想給那個員工機會。兩天後,那個員工果然拿著手機回來了,並對金龍說:「哥,我錯了,我沒臉見你。」金龍說:「都是哥們,別往心裏去,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以後改了就好。」員工們心裏都知道,老闆是修法輪大法的,所以才這樣善待他們。
二零一二年的三九寒天,金龍和幾個朋友開車回家,看到路邊有兩個年輕人,其中一人躺在地上,另一人招手搭車,可沒人停車。金龍把車停下來去詢問情況,這才發現躺著的小伙子已經不清醒了,臉凍的發紫。金龍和朋友把這兩人讓上車。清醒的那個年輕人說了原由,原來他們是同事聚餐,結果這個同事喝多了,叫不醒,也背不動,眼看就要凍僵了,真是急壞了他。
年輕人感動地說:「今天可多虧了你呀,要不然,這大冷的天非得把我們凍死不可。」金龍說:「開始我心裏也猶豫了,但良知還是佔了上風,你知道我為甚麼這麼做嗎,我是一名法輪功修煉者,是我師父把我改變了,這要是以前,我才不會管這事呢。危難前你一定要記住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就這樣,金龍和朋友把兩個年輕人送回了宿舍。年輕人對宿舍的人鄭重地說:「我告訴大家,這哥們兒是煉法輪功的,他們今天幫了我們,以後我會把他們當作恩人,我遇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的人。」
喚良知,風雨同舟
從開始修煉那天起,曾經一起吃喝玩樂的哥們兒漸漸離金龍遠去,此後伴隨金龍一路走過來的,或者是金龍伴隨一路走過來的,是互稱為「同修」的法輪功學員。他們也許彼此熟悉,但交往中並無世俗間的相互利用;他們也許並不熟悉,相逢卻一見如故,彼此信任。是的,芸芸眾生中,能夠同修一部大法,足以彼此珍惜。十五年反迫害中,他們更是風雨同舟,肝膽相照,共同演繹了這世間最平凡、最樸素而又最高尚、最永恆的一段聖緣。
金龍幾次被非法關押期間,認識的或不認識的法輪功學員都主動伸出援手,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幫助金龍妻兒渡過難關。有同修抽時間幫助金龍妻子照管小孩,有同修陪金龍妻子去監獄探望金龍。甚至連金龍家人沒想到的,同修都想到了。金龍出獄後,還有好心的同修鼎力相助,幫他做生意,解決他生活上的難題。
金龍對同修也是如此。二零零六年一個老同修身體不好,突發腦出血,出現偏癱症狀,生活無法自理。因為老伴去世,沒有子女,又找不到保姆,讓老人家實在沒辦法。金龍和妻子商量:「我接回來個媽,行不行?」妻子同意了。老同修在金龍家住了一個月時,她的弟弟不放心,心想:非親非故的,誰能伺候她?總擔心她上當,就到金龍家看看,一看老同修還生活的挺好。除了給老人生活上的照顧外,金龍天天給她念法,直到她身體好轉回家。
有個農村同修被重判,非法關押在監獄多年,家中只有妻子和一個孩子。他的妻子身體非常不好,腰椎盤突出,幹不動農活兒。金龍知道後,秋收時,就和同修們一起到他家幫助掰苞米。大家為了不給這位同修家人添麻煩,都是自己帶水帶飯。城裏的同修雖不太會幹農活兒,但大家有熱心,有力氣,將一個星期才能幹完的活,一天就幹完。當地派出所警察知道村裏來了一幫法輪功,就去地裏看看,明白真相後,都知趣的離開了。村裏人都感歎:法輪功(學員)心真齊!
在巨大的邪惡壓力下,法輪功學員每個人都清醒的知道:他們所面對的這場迫害,絕非個人的苦難。每個法輪功學員的承受,都是在為喚醒塵封的良知、拯救墮落的靈魂而付出。
金龍也全身心的抵制這場迫害,他主動為被迫害的同修請律師,和同修家屬到公、檢、法部門要求釋放被迫害的同修,卻招致邪惡的嫉恨和加害。用警察自己的話說:「抓金龍抓多長時間了,這小子太能折騰,不把他抓起來,我們都不能消停。」
二零一四年五月十七日,金龍與另外兩名法輪功學員被瀋陽便衣警察跨省綁架。十多個瀋陽公安便衣到金龍家非法搶劫,將大法書、電腦、戶口本、結婚證、汽車行車執照等私人物品抄走。此後,金龍等人被劫持到瀋陽,遭到了惡警電擊、不許睡覺、疲勞審訊等酷刑折磨。不法警察著重調查他們如何為晨煉案中的法輪功學員聘請律師的情況,並脅迫他們承認明慧網上近期發表的揭露瀋陽公安罪惡的文章,是金龍等發到網上的。這些本屬於公民正當合法的申訴權利,卻被利用來羅織罪名。
目前金龍等三位法輪功學員被非法批捕,案卷已被沈河區檢察院退回沈河區公安國保。
十八年前,一個選擇改變了金龍的人生軌跡,紅塵客棧中的他不再沉淪於人生苦酒中;十八年後,這個選擇,在經歷了善良與邪惡的較量後,愈加清醒。金龍曾這樣表達自己的心聲:「莫要患得患失,選擇了就要理智堅定的走下去,幫助別人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