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做好人遭綁架 非法勞教一年
二零零六年七月的一天,我和丈夫在家正在照看外孫女,以劉毅全為首的招遠市國保大隊的七、八個警察突然闖到我家裏,不出示任何證件綁架了我,同時翻箱倒櫃,搶走了筆記本電腦、DVD放像機、打印機和複印機等。當時我丈夫懷裏抱著剛滿週歲的外孫女,他被這突如其來的搶劫綁架驚得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惡警將我綁架後,先關在臭名昭著的玲瓏洗腦班三個月,沒經任何手續,非法勞教一年。於二零零六年十一月,我和另一位李姓法輪功學員從招遠市拘留所一同被劫持到山東省第二女子勞教所(山東王村)。
在送勞教所的路上,李姓法輪功學員因不配合警察的無理迫害,被車內的一個四十多歲、滿臉橫肉的黑臉惡警暴打了幾次,拳頭狠狠地搗在同修的臉上、頭上、胸脯上,惡警一邊打著,一邊髒話罵個不停。因車內空間小,我和同修又被銬在一起,眼看同修被殘酷的迫害,我無法阻止,只能勸惡警不要行惡。等到了勞教所時,同修的臉被打得都變了形,又青又腫,眼圈發青發黑,頭上有大包,身上一片瘀青,整個人已面目皆非。
二、山東第二女子勞教所精神和肉體的迫害
強制抽血
到勞教所後,我們先被拉到警察開的一個醫院強制抽血化驗,每人被抽了一大針管血,抽完後,警察拿著化驗單,把我們拉到勞教所的醫務室,再進行心臟、血壓等所謂的體檢。現在我才真正明白,勞教所、監獄等非法關押法輪功學員的邪惡場所對法輪功學員的所謂的體檢,並不是出於對學員的關心,而真正的目的是為以後活摘法輪功學員的器官牟利而做準備。
單獨關押 人格侮辱
當時這個勞教所共有四個大隊,每隊有一百人左右,我被非法關進了三大隊。一進隊,警察就指使人把我的衣服和被子翻了個遍,把身上帶的錢全部交出來,變成了那裏的流通幣。警察為了不讓我接觸其他人,就不讓我回宿舍,讓我單獨呆在警察辦公室,指派兩個幫教(幫警察做「轉化」的)看著我,還逼迫我:每個警察進門時,我必須站起來,畢恭畢敬的問好,無論進來多少個人,無論進來多少次,都要問好,如果有一次沒有站起來問好,這個警察就會馬上過來,讓幫教把我拽起來立正站好,開始諷刺挖苦羞辱我,冷嘲熱諷的所謂的訓話,一直等到宿舍的人都睡著了,才允許我去洗漱回宿舍,睡覺時,差不多也十二點了。
站立體罰 強制洗腦
剛進勞教所時,早晨五點起床洗漱完後,就被關在警察的辦公室,或警察用的廚房、或廁所等與學員隔絕的地方。警察、幫教輪番做「轉化」(就是逼學員放棄信仰、誣蔑法輪功)。三天後,如果不「轉化」,警察馬上就翻臉,讓幫教把坐的小凳撤掉,開始罰站。從早晨五點多一直站到下半夜兩點多。再不「轉化」就繼續站,直到站的腳腫得穿不上鞋、走路困難,他們仍不甘心。當時在三大隊被非法關押的法輪功學員中有一個姓韓的五十多歲的學員,她也是我們招遠人,因拒絕「轉化」,被罰站一個多月,腿和腳都腫得很厲害,警察們仍不放過她。
一天,王姓的教導員(濱州人)把她自己提前寫好的「轉化」材料,拿來逼迫老韓簽字,被拒絕。這時,一個三十七、八歲、臉黑黑的警察暗暗聯合了幾個幫教,在小屋裏轉,趁老韓不注意,一下把她絆倒,三、四個人撲上去騎在老韓的身上扳開手指,在材料上強行她按上手印。
過了沒有幾天,老韓的孩子們來看老韓,王姓的教導員找老韓談話,用威脅的口氣對老韓說:你的孩子來看你了,如果問起你的腿和腳是怎麼腫的,你要是告訴他們實情,從此再也不讓你見你的孩子們了,來了也不讓見。接見時,孩子摸著媽媽的腳,心痛地說:媽您的腳怎麼了?怎麼腫成了這個樣子?老韓怕以後見不到家裏的親人,只能忍受著身心的巨大痛苦,不告訴孩子的實情把話岔開了。
只要不「轉化」,警察每天都逼著我們看誣蔑法輪功的假報導、錄像、錄音,逼寫體會,每星期六逼寫放棄信仰法輪功的「週記」,到月底還要寫「月小結」,每月都寫,強制洗腦。
嚴管迫害 毆打 不准上廁所
二零零七年的夏天,勞教所在我呆的三大隊辦起了一個嚴管班,專門體罰迫害不「轉化」的法輪功學員。有二十多位學員被關進了這裏,這些學員都是因為不放棄對法輪功的信仰、拒寫誣蔑法輪功的作業、體會等。我因拒寫誣蔑法輪功的週記和月小結,也被王姓教導員拉到了嚴管班。
當時正值三伏天,二十多名學員被關入一個屋子裏,門窗緊閉,學員中年齡最大的有六十多歲,最小的也有四十多歲。從早晨五點三十分開始坐,一直坐到晚上十一點三十分,要求坐姿必須筆直,兩腳並攏,兩手放在腿上,目視前方。前面一個警察,後面一個警察,中間一個幫教監視,如果誰的腿和腳動一下,警察也不說話,過去就踢一腳。誰的頭低一點,警察或幫教就會歇斯底里的謾罵狂叫,像發了瘋似的。警察們兩個小時就換班。我們坐的小方凳是硬塑料的,面也不光滑,夏天衣服穿的少,坐的時間一長,屁股像針扎一樣的疼。吃飯時規定時間,姿勢基本要保持,五個小時統一上一次廁所,不敢解大便,憋的難受時,也只能便一點,等到下次再便一點。勞教所的警察不但剝奪了我們人身自由,連我們人應有的最基本的權利都被剝奪。
有一次,有兩個年齡較大的學員解大便,只便到一半,就被警察從廁所的便坑上給拖了下來。天熱的口再渴,也不敢喝水,只有在上廁所洗手時,捧一點自來水潤潤乾裂的嘴唇和乾渴的嗓子,多了得趕快吐出來。有一個高密的六十多歲的老學員,吃飯時多喝了幾口水,結果憋不到警察規定的五個小時,實在受不了了,就請求警察能允許她上廁所,當時是一個姓韓的警察值班,此人三十出頭,是管體育的,五大三粗,非常粗暴。他聽到老學員的請求後強硬的說:不到時間。過了一會兒,這個老學員又請求上廁所,韓姓警察還是不答應,屋裏很靜,這時我們聽到了流水的聲音,尿從老學員的凳子上流了下來,這時老學員羞愧地哭了起來。老學員尿也尿完了,警察也說到點了。老學員請求警察把尿濕的褲子換下來,警察卻毫不講理的說:不許換,你把它烘乾。如果有學員對這種體罰迫害表示抗議時,警察馬上會把學員銬起來,拖到小號上大掛,讓你痛苦得生不如死。
有一天,在一樓四大隊來了一個新學員,不知甚麼原因,喊著「法輪大法好」往樓上跑,正好這個姓韓的警察從二樓帶隊去車間幹活,不容分說,這個惡警飛起一腳,把這位學員從二樓踢到樓梯下的台上,當時這個學員就被踢得不會動了,我們到車間幹活時,看到有人背著這個學員往醫務室跑,結果怎樣不得知。
這次我在嚴管隊被罰坐一個多月,出來時,幾乎都木訥了,屁股上結了一層厚痂,因不讓洗澡,不准買衛生和生活用品,身上都臭了,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高強度奴役勞動
在這個邪惡的勞教所,迫害法輪功學員的另一種邪惡的手段就是高強度的奴役勞動,非法勞教無論是一年、還是三年,只要是進了這個黑窩,就得沒白沒黑的幹,無論幹多少,都不會得到任何的報酬,有超額完成任務的,每個月也只能得到勞教幣二十元左右。一個大隊也只有兩到三人。除每天到車間縫製毛絨玩具(都是大個的),晚上吃完飯,馬上加班幹別的活,經常給牛仔褲剪線頭、釘扣子、磨砂,每人幾十條,幹不完不准休息,經常幹到晚上十一點左右。每次幹完活,手和衣服都被染成了藍色了。特別是磨砂,就是把褲子腿部和臀部的顏色抹掉,幹完活,整個人都變成了藍色的。
到了夏天,在車間裏縫毛絨玩具時,滿車間到處是毛毛,電風扇不能開,落在身上就被汗水沾上了,脖子上、胳膊上奇癢難忍,有的全身過敏。我知道的除了兩個眼睛失明的不能到車間幹活外,其餘的發燒也好、病的如何嚴重都得幹。那兩個失明的都是濰坊地區的,她們來時眼睛都是好好的,其中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學員,就是因為幹的活太累眼睛,她幹的又多,最後把眼睛傷壞得看不見了。
這裏的警察經常趁學員們去澡堂洗澡之時,進行大搜查,床鋪、被褥、枕頭等,學員洗完澡後,還要對學員的衣服、鞋襪都搜一遍。有一次在我的衣服裏搜出了一個釘針(我從家中帶去的),被這個大隊姓林的副大隊長訓了半天。
一個濰坊地區的法輪功學員,四十多歲,剛來時眼睛好好的,時間不長,兩隻眼睛就看不見東西了,吃喝拉撒都有同屋的學員領著她。勞教所以給她看病為由,經常給這個學員家中打電話要錢。聽說這個學員家中很困難,等家人籌到錢送來,警察就安排人帶著去看病,這個學員不去,警察硬是把她銬起來拖走。回來後,我們問她都做哪些治療,她告訴我們說:沒做甚麼治療,光做醫療設備檢查六、七百元就花完了,每次都是這樣,花完了再打電話跟家裏要。
三、延期勞教 又送洗腦班兩月
非法勞教一年的時間到了,勞教所無辜的給我延期十七天,後打電話通知招遠市夢芝辦事處「六一零」把我又拉到了玲瓏洗腦班,非法關押了兩個月後,才回到了家。
以上所揭露的這個勞教所的黑幕,只是我在勞教所親歷的所見所聞,也只是幾個小小的片段,我沒有看見和不知道的更多。這個邪惡的勞教所經常搞一些假文明欺上瞞下,其實是為掩蓋其背後的真正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