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的工資被中共停發,又是三年人為大飢荒時期,沒吃沒喝,沒有經濟來源,作為「四類子女」,我承受著社會的壓力,生活的艱難,每天提心吊膽。
農村是個親連親的群體,在那個血腥的年代,又是一個外來戴「歷史反革命」帽子的人,一有運動,我家就被當活靶子來鬥。那時,三天一小鬥,五天一大鬥,那哪是人的生活呀。
那時每天幹活記一個工,給八分,半斤帶皮的糧食。生活的要多苦有多苦。有一次,我和十二歲的妹妹跟著母親去地裏幹活,妹妹拿回來兩個玉米棒子,被生產隊的社保主任檢查出來。社保主任對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大打出手。晚上,他們又沒完沒了的找到我父親,非得逼迫他說是我母親指使的。
我在農村結了婚,為的是家人能少受點苦。可運動一來,婆家人怕引火燒身,就遠遠的躲開我們一家。這還是好的,丈夫、婆婆還公開在批鬥會上喊著口號,打倒我父親。作為女兒,當時我是甚麼樣的心情呀。
我從小就是個不服輸的人,別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寧可讓身體受苦,也不讓臉上發熱。不會的我就學,也是讓他們看看被邪黨定的「四類子女」一點也不比別人差,那時真是汗水身上淌,淚水心裏流。家裏家外的活我全包了,洗衣、做飯、餵豬、下地幹活……。可婆婆還是對我這個兒媳婦呼來喚去,小姑子也辱罵我,說我是「反革命的狗崽子」。開始我還能忍,有委屈就回家和母親說,母親就勸我,不讓我和他們一樣。
可時間長了,我就忍不住了。我也是人呀,為甚麼要受他們的氣。在別人眼裏我是個能幹的兒媳婦,大家都誇我,可婆婆怎麼看我都不順眼,還找我母親出氣,丈夫也大罵我母親。我開始反抗了,和他們打過、罵過。環境造就人,我的脾氣、性格變了,變得性情粗暴,沾火就著,不忍讓。對於婆家的人和事只有怨和恨,每天生活在氣恨中。
二十年的農村生活,我死過三回,我怨天怨地,怨自己命不好。站在人群中,我也出類拔萃,說話辦事乾淨俐落,樂於助人,心地善良。為甚麼我是這樣的命?為甚麼?八零年,邪黨的甚麼政策說父母是冤枉的,給平反。它的一句話斷送了多少人的青春年華,又毀了多少家庭啊。
一九九八年,我喜得大法。這是我一生最難忘的日子,四月初六。
修煉大法後,我一身疾病不翼而飛,十幾年沒花過一分醫藥費,大家都稱大法神奇。大法也解開了我多年的心結,讓我明白了善惡有報的道理,讓我明白了甚麼是真正的幸福。師父告訴我們修煉人沒有敵人,對誰都得好。我化解了對婆家的怨恨,不再計較過去他們帶給我的傷害,只想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和他們和睦相處。我也明白了他們也是受邪黨的毒害,每個人生活的都很艱難。我的真誠打動了他們,他們也親眼見到我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之間的冰山慢慢的融化了。我也給他們講大法真相,講人應該善良的活著。如今我們都能坦誠相待,互相體諒。
我和三個兒子住在一個院裏,修煉大法後,兒媳婦說:「媽,你現在性格變了,不發脾氣也不罵人了」。我告訴她們,是大法改變了我。
有一次,大兒子倆口吵架,兒媳婦罵兒子,也連帶罵我。當時,我心裏很難受,心想:養兒還得挨罵呀,是我做的不好嗎?我想起當年我和丈夫打仗罵人時,那話也是衝著婆婆去的。那時婆婆聽到不也和我現在一樣難受嗎?現在為甚麼讓我聽到,這就是輪報吧,以前我罵婆婆,現在兒媳婦罵我。修煉大法了,我明白做人的道理,一切都是有因緣關係的,善惡有報是天理。我甚麼也沒說,轉身就走了,我不怨兒媳婦。
有一次,過節吃完飯後,三個兒媳婦和我幹活,我把這段過程說給孩子們聽,告訴孩子們罵人是要損德的,這是我師父講的法。孩子說:「對不起,媽,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十幾年,我們一個大家庭在一起,沒有甚麼矛盾,互相之間都能諒解。我也和他們講:「媽媽以前有過不對的地方,請你們原諒。以後哪做的不好,你們告訴我,我會改。因為我是修大法的,我是修真善忍的。」孩子們見我性格變好了,身體好了,都相信法輪大法好,也明白法輪功學員出去講真相,勸三退是為了救人,都三退了。每逢過年孩子都給師父上香磕頭。
街坊鄰居見我們這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不打不鬧,還相處的這麼融洽,都很羨慕,都說:「現在有幾個兒媳婦能和婆婆住在一起的,廣播電視天天都是兒媳婦和婆婆打仗的事。你們看人家這一大家子,多好,還是修煉法輪功好!」
我家門前是一條大胡同,夏天是早市,賣菜的菜農就到這條胡同來大小便。每天在這條胡同上走的人很多,九八年修煉法輪功後,我就每天清掃這條路。
開始有些人以為我是清潔工,掙工資呢。鄰居問我:「嫂子,你每天掃這條路幹甚麼,給你多少錢?」我笑呵呵的對他們說:「錢不是萬能的,如果我不修大法,給我多少錢我都不幹,我不缺錢。因為我是修煉法輪功的,是一名法輪功學員。我們師父告訴我們在哪都要做個好人,為別人著想。如果我不掃這條路,你們每天走在這裏多難受啊。」他們感動的說:「謝謝你師父,法輪功真好,你好好修吧。」
我們這條街居住的有公安的、部隊的、教師、公社幹部,他們都明白法輪功真相,知道法輪功學員是好人。他們通過我講真相知道了中共的本質,了解了它殺人的歷史,都做了「三退」,不再受中共的矇騙了,連社區主任、片警都退出中共了。
二零零三年,有兩個警察到我鄰居家串門,其中一人我認識,我告訴他我煉法輪功身體很好,並告訴他法輪功是教人做好人的,不要迫害法輪功學員。幾天後,分局警察要我去一趟。我沒去。孩子們怕我被迫害,連夜把我送走。我在外鄉流離失所一年多。
二零零五年,我回到家中,走在胡同裏,看到胡同兩邊都是垃圾。早上,我煉完功就去清掃,把胡同掃的乾乾淨淨。鄰居沒見到我就問我兒子:「一定是你媽回來了,不然胡同不會這麼乾淨的,只有煉法輪功的人才會這麼做。」
(明慧網法輪大法洪傳二十週年徵稿選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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