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師父的講法班
我第一次見師父面,是92年參加師父的帶功報告。
單位的同事聽過,就跟我介紹,說她參加這個法輪功的班,聽老師講的挺好的。同事說她家孩子原先總愛嗓子疼,參加完班嗓子就不疼了,對身體太好了,讓我也帶孩子去。我家小孩兒從小身體就奇奇怪怪的,有點小探腰,說話啥的不太精神,總好像有點毛病,還檢查不出啥來,做了四次腦電圖,三次都正常,只有一次說有點癲癇,可孩子也不抽,就沒當回事。那會兒我啥也不信,也不懂,只聽過鄰居說練別的功在公園裏又喊又叫的,我就告訴同事買票買第一排第一個座,離門近點,看著事兒不好,我好跑,買不著我就不去了。她說行,沒有座排號,到時候我早點去,給你佔第一排第一個座。
我去了一看還真是第一排第一個座,緊挨著大門。老師來之前,我就感覺暈,甚麼都在晃,我就想跑,同事就說,你看你都來了,就再等等吧,我就沒走,把眼睛閉上了。過了能有十來分鐘吧,就聽大家都鼓掌,我還閉著眼睛呢,她說你睜眼睛看看,老師都到了。我也沒睜眼睛,我知道老師到了,個頭兒長相從眼睛裏都看到了,我就想,太熟悉了,這是我家親戚吶。正尋思是哪方面親戚呢,同事說你能不能睜眼睛啊?我說我有點迷糊,師父那的大長桌子咋靠到我跟前來了,趕緊推推,別砸著我。說著我就伸手去推。她一瞅我這幹啥呢,就拍我,我一睜眼睛,看到師父在台上呢,桌子也離老遠,我就放心了。我就瞅著師父,心裏想啊,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師父講課的時候,我就看那桌子來回動,桌子上的杯子也一直動,好像都要掉下來了,我說這咋閉著眼看迷糊,睜著眼看也迷糊呢。但是我是能坐住了,一直聽完吧,聽著聽著我就默默淌眼淚,我也不知道為啥哭,還以為昨晚沒睡好覺呢。
聽完課回家一進屋發現孩子讓她姑領回來了,說孩子在學校上第二節課不大一會兒就開始哭,咋說就止不住了,鼻涕眼淚的,小臉這個埋汰(方言,髒的意思)啊,吐的都是黃水,走道回來的時候摸著身上都燙,現在不燙了。我們就上了兒童醫院,一量,36.6℃,說了孩子的情況,醫生說不燒了,沒法下藥啊,我們就回來了。回來後,孩子還不舒服,我說那上醫大吧,這時孩子身上都半截半截的,上半身一摸都扎手,可涼了,腳和腿可燙了。上醫大一試體溫,還是36.5℃,36.6℃,這打啥針啊,不是感冒,大夫說你們再看看吧,要不給你們吃點安定藥啥的,我說那算了吧,也沒開藥,就又回來了。後來還不得勁,又去了個醫院,也啥都沒看出來,就拉倒了,正常上學了。
參加完師父的帶功報告,又隔了幾天,參加正式學法班,我就帶著孩子了。孩子往裏跑的時候就說有觀音菩薩,還有彌勒佛,還說了好幾個佛。旁邊人一聽,就告訴我讓孩子別亂說,我就快捂孩子嘴,不讓她說她還說。孩子說我看到了,老師來了,穿一個深色褲子,黑皮鞋,深色襪子,半截袖衣服。我說這也沒來啊,你咋這麼嚇人呢,你可別來了,在門外等著去吧。就給她擱門外去了,後來師父來了,一看,跟孩子說的一樣。
在參加完師父帶功報告回來時,我就發現我有點特別的反應。我一路往家走,看那大樓就栽歪(方言,傾斜的意思),我說快跑,離這樓遠點,這大樓它沒蓋結實。第二天,我還記得是個四層樓,那樓又開始栽歪,我說快跑,離它再遠點。跑了挺遠我靠樹上喘口氣,就聽這樹喀嚓喀嚓的,樹根咋撅出來了。接著又跑,一路上跑了好幾回,見樓也躲,見樹也躲。等我參加師父班,我就問師父:我說老師啊,那天我聽你帶功報告,回家我小跑回去的啊,看那大樓直栽歪,矮樓也晃盪,後來我靠樹樹都帶響。師父說,樹啊和樓啊都跟你打招呼,你開到甚麼甚麼成度了能看到。我說我可謝謝它,我不用它給我打招呼,太嚇人了,給我嚇的直跑。
從打我一煉功,腿雙盤一下就盤上了。聽完帶功報告回家就上廁所,一會兒吐兩會拉,吐了兩波就好了。從那以後,身體任何毛病沒有,總是輕輕鬆鬆的。我從記事起就有毛病,七、八歲,手骨節就很大,表面上看就好像有風濕性心臟病似的,挺嚴重。那會兒家裏困難,也沒看出來啥,但是整個人總是愁啊,憋屈的總要哭,人家一說點啥事,他還沒哭呢,我先哭了,窩窩囊囊的,得法後就像換個人變個人似的,總是笑。
我參加過師父四次班,長春三個,哈爾濱一個。
那會兒和師父可熟悉了,因為我總說話啊,總是說錯話。在學習班上,我幫著賣票,下課就陪那些孩子玩,給他們搖大繩啥的。在我參加師父第一個班的不是第三天就是第二天,師父的二八車子和我們家二八車子湊巧擱一起了。下課出來,師父的女兒小美歌先說的,爸爸你車子沒氣了。我一看沒氣門芯了,我家老頭兒說,別著急,把我家氣門芯拿去。他「啪」一下就薅下來了,我就聽「噗」一下我家車子也癟了。他捏著個氣門芯到處找氣管子也沒找著。師父就出來了,師父說不用不用。小美歌說,那我家那車子癟了不能騎了。我說那咋辦,我家車也癟了。我們就一起推著走,到路口就分手了,師父和女兒往那麼走,我們往這麼走。
第二天我看見小美歌,就說,美歌,你看,沒坐上車吧,你走回去的。她說,你家才走回去的呢,我們往那走拐個彎兒,我家車就有氣了,我爸馱我回去的。我一撇那孩子說,那我家車子咋一直沒氣呢,你家車子咋有氣呢,我們一直走到家的。
師父樸實,整整齊齊穿衣服,總洗的透透亮亮,那車子也是,雖然車子舊了,可總是乾乾淨淨的。有時候我們出來,趕上好幾次都瞅見師父那個車子把給擰歪了,車座子尖給擰後頭去了,可是師父笑笑呵呵的,一隻手一提溜,就給擰過來了。我可注意瞅這事兒了,一般咱們車子不得兩手把著車把,擱腿騎前面車轂轤,上兩手擰過來嘛。師父不用,師父跟誰還在說話呢,一提溜就擰過來了。
當時,煉功四套功法還不會,在大禮堂教功的時候,人家第四套隨機下走,我就站著瞅著。我看師父離我老遠了,我就想,師父離我太遠了,正好我不用做了,周圍的人能擋著我點。我正想著呢,師父一下就到我跟前了。我也不會做啊,我一看趕快就哈腰,在這偷著看師父腳呢。師父就貓腰把我扶起來了,師父說你不用那麼急,沒隨機下走呢。我說,老師你咋走這麼快呢?師父就瞅我笑了。師父轉過身來,就教我怎麼擰掌,怎麼做。
還有一次參加師父班的時候,門前面左右各有一個獅子,獅子後面這一個大平台。我就坐這大圓柱上,拿著法輪功的報紙,喊:看報,看報,看法輪功在哪在哪辦班。我一說,師父過來說:下來,下來,不用你給我上托兒。我下來笑呵呵的給師父行個禮。師父走到大門剛要往禮堂走,我「噌」的又上去了,尋思師父走了,看不到我了。我使勁往後坐,剛說「看」,「報」字還沒說出來呢,就感覺一隻大手在我後背推了一把,我「吧嗒」就掉下來了。我說,哎呀,你說師父一回頭,我咋就掉下來了呢?師父離我那麼遠呢!旁邊的人說,老師有功能啊,「啪」一下就給你推下來了。我說那才不是呢,離那麼遠。我就又跑另一邊去了,剛上去回頭一瞅報紙都沒了,就那麼大會兒功夫,就沒了。
有一次在走廊上就碰見師父了,師父就說,聽課用心聽,用心聽。我就說:唉,記住了,記住了。
我孩子自小就有點怪,家裏人也都不知道咋回事兒,有時候就得盤腿,這麼盤那麼盤,擰著勁兒的,不盤就不行,腿都能搬上肩膀頭上。我就看她身後不遠總跟個老頭兒,跟她背靠背。她自己也知道有人跟著,想甩也甩不掉,她跑哪兒老頭兒也跟著跑,她回身,那老頭兒也跟著轉,就是看不見老頭兒的臉。有一次孩子又盤腿,就讓照了張相,後來參加師父班的時候,拿給師父看,師父就說這不是誰誰誰嗎,怎麼練上瑜珈功了?師父就在孩子頭上拍拍。等我跟人說完話再找孩子,找不著了,沒有了。我說這孩子太不像話了!我是一路找回家啊,結果她在家玩呢。我說你咋走這麼快呢?她說老師一拍我,我腳上就帶輪,一個腳帶四個小轂轤,颼颼跑,就回家了。我說沒有紅燈啊,你也不瞅。她說沒看著啊。我就給她揍了,她連哭帶說的,說我也站不住啊,那腳上有輪啊。我說這孩子咋那麼能瞎白唬(方言,瞎說的意思)呢。那天晚上,她又盤腿去了,盤不上,原先她不盤吧,就鬧心,非得去盤啊,要不她就倒立,這腿跟麵條似的,從那天晚上開始就好了。我估摸著,師父給孩子安輪了,老頭兒就攆不上了。
後來孩子有次上學,學校老師讓帶兩塊錢,殘疾人抽獎。我問一等獎是甚麼啊?她說摩托車,我說好,你得抽摩托車,省得你爸天天用自行車馱你。她一聽,說好,就答應了。抽的時候,她就這麼一想,哪個是一等獎呢,就知道是哪個,就拿出來了。打開一看是尾號是7,結果黑板上老師寫的尾號是1,她就把獎券擰吧擰吧扔了。這老師就上收發室去了,回來說:同學啊,注意瞅黑板,剛才老師抄錯了。噶!添一橫,1就變成7了。老師問有沒有人抽中,孩子就舉手。老師問獎券呢,孩子說沒了。班裏小朋友幫著找,獎券就被一個同學撿到了,我孩子就說誰撿是誰的,那同學就不給她了。小朋友們就說你咋那麼貪呢,結果就把那同學整哭了。老師一看,就把倆孩子叫前邊去了,問咋回事。我孩子還說誰撿是誰的。老師就推搡她,說跌倒了都不知道爬起來,真窩囊。我到家,孩子還哭呢,小臉兒埋汰的,埋怨我:就你非得讓我抽吧,抽個摩托車。我問車呢,給抽哪兒去了。孩子就學這事兒。我尋思別讓她哭了就說:走,媽領你去找去,咱找券,不找老師。孩子說不想找。我就說,是啊,咱煉法輪功的,那你問問師父吧,看師父讓不讓找。她就看,說師父搖搖頭。我說那就算了吧。就說這過程吧,那時候悟性跟不上……師父啊,從咱得法的一瞬間,師父就都在管著了。
在哈爾濱班上,我坐在第十排第十號,師父坐在第一排第十號。師父每次講法前都會在學員座位上坐幾分鐘,我一起身往前走要去跟師父說話,師父就起身上台講法了,也不說話。以前在長春的時候,見到師父,老遠師父就過來跟我握手,我看見師父可高興了,師父看見我也可高興了。可是在哈爾濱班上,我看見師父可高興了,師父看見我就不太高興,整的我心裏可酸了。後來知道師父是讓我用心聽法。從那以後我就醒悟了。
和我一起去參加哈爾濱班的有一對母女,這老太太也是怪,家在農村,燒的一大鍋開水,誰跟她說話,她舀起來半水舀子開水咕咚咕咚就喝。去的火車上我招呼這老太太說:大姐啊,你咋總搭了個腦袋呢?這老太太就擰過身子不願意看我,她要看我吧,就用手擋著臉,從指縫裏瞅我。下了火車這老太太就變樣了,就要往回返啊,我和她姑娘給勸回來了,分屋的時候我就和她挨屋住。師父講法的第二天從她身上就掉下個東西來,聽同屋的人說,當時老太太在上鋪坐著就哼哼,哼哼一會兒,銧當一聲,就掉地下個黃皮子,還打了個滾就從窗戶跑了。我們是窗戶挨窗戶,我在這屋看到就是那黃皮子趴我們窗戶上了,一會兒就消失了。在哈爾濱班的第三天還是第四天,沒太記清,下了班回來,我上廁所,往那一蹲就掉出個血東西來,還帶刺的,我就知道師父給我清理身體了。
有一天一個輔導員來我家,說剛才在漢口商店附近碰到師父了。師父問她這邊建立了多少個學法小組,多少個煉功點。然後師父說,學法得跟上,學法小組還得多建,最後說某某的媽媽(指我)怎麼還要離婚啊?她一聽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啊,跟師父分開就直接到我家來了。她來這一說啊,我心想這事兒也沒跟人學過啊,師父咋知道呢?讓師父操心了。我一下就掉眼淚了。師父在看護我啊,我就說我對不起師父。
我就是那個被路燈桿子壓在防盜門下的人
七期班後,那前兒(方言,那時候)要給家換個防盜門,這門在四分局我外甥女家呢。我老頭兒就騎個倒騎驢拉我上她家取門。他也沒騎過倒騎驢啊,一拐彎,倒騎驢就倒了,我就被扣裏邊了。那倒騎驢上有個板兒,板上有個小釘,我腦袋這就給紮個小眼兒,有點淌血,胳膊現在還有點小疤。走道的都嚇壞了,說,哎呀,這底下給拍個人,那人哭的呢,哭的直抽……其實我在那咯咯笑呢。那人說這裏頭拍這人咋哭這麼大聲呢?我老頭兒給我撈起來說,那哪是哭呢,那是笑。那人一聽,說,哎呀你這人笑的是啥啊?我說,我笑我頭一次坐倒騎驢就給拍底下了。來前,我說我不坐不坐,我老頭兒非說他技術可好了,沒問題。 我就坐上了。這不就「叭」一下給我扣這兒了,我笑這個呢。
去取門,我姐就說,這回回去別坐車了。她還給了我點面,讓找個紙殼箱子給裝回去,說這面時間長了,從棚子裏拿出來的,自己就別吃了,糊個漿子啥的用。
拉上防盜門回家,我就跟車走來著,到了個大下坡兒,就在現在文化廣場邊上的省一建公司,那前兒正蓋樓呢,工人拿大鍬從大車上往下卸石頭。他說這回你上來吧,我說哎。我就上去了,這麼栽歪身躺著,我在那背「佛法無邊,法輪常轉」, 我掐手指頭算,背到第四遍,「嘣」我就被打倒了。我擱眼睛餘光一看,他一下撅起來了,那臉煞白的,不吱聲了。我說快招呼人吶,來人給我弄起來啊。我這一喊,他來精神了,說快快快下去,這人活著呢。他還尋思給砸死了呢。
車上劈里啪啦就下來人了,都提了大管鍬。我還那查數呢,八個人。一二三,沒掀起來。
我吧,眼睛能動彈,脖子一點也不能動,這會兒才看到自己是給路燈桿子砸底下了,桿子下邊老粗,上邊細點。那路燈給撅起來了,電線啥的都出來了,五顏六色的,大燈泡子就在我眼前,「喀嚓」就碎了。
他們一看抬不動,又召喚騎自行車的。我一瞅,騎自行車的,「叭」把車扔那兒就過來了,這就有十多個人了。一二三,他們把那電線桿子給抬起來,給我撈出來了。
那鐵的防盜門都壓個深印兒,哎呀,真是我啥形它啥形,人形的。我說這也不能用了,那人說多錢啊?我老頭兒說二百五,(後來學這事前兒,我姐說,我看你們倆才二百五呢,那門五百八呢,都有發票,到你那咋就成二百五了?)施工的拿出三百塊錢給我老頭兒。我說不能要人錢,快給人家,快給人。
當時路人就有的說,這腦袋沒打掉啊?有人聽著就說這咋說話呢?我趕著說,沒事沒事,我煉法輪功,沒問題。我還打掃打掃……啥也沒有呢,還找,身上也沒玻璃碴子啊。當時跟前就有記者,拿出張名片,說要給我報導報導。我說不用不用,就和老頭兒回家了。
回家後我老頭兒做飯,包的餃子。我吃的時候就問,這面哪的啊?他說就剛拿回來的啊。我說這大大燈泡子都掉那裏了,那不得有玻璃碴子啊,揉面時候沒扎你手啊?再說那面人也不讓吃啊,說都壞了。他說,不知道啊,也沒扎手啊!我一吃麵也沒壞,也沒玻璃碴子,我們就把那餃子都吃了。
後來師父在外地辦班,一個學員回來,說師父那天在班上講,長春學員被電線桿砸倒在防盜門上,印出個人形來,人沒事兒。一聽,師父講法的時間正是我出事那天,說的一模一樣。這事兒我沒跟誰講過,可是師父馬上就知道了。後來就有來給這門照相的,可能就是他們有人參加師父班聽說了,回來就找究竟是誰,就找我這來了。他們來前,那時門都掛上了,正用呢。因為當時那門不太好使啊,就給鑿鑿。現在那門就剩硌我胯骨那兒,可能比較深,還留個小坑兒。
去北京,想去就去,想回就回
「七﹒二零」的時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三天,所有的公車都派到省委那兒去了。然後大夥就挎著胳膊,當時我前邊有兩排隊,老長老長了,我是第三排。我就告訴旁邊這個人,背師父法,她說我背《論語》呢。完了我又告訴另一邊的人,你背,還沒等說「背」呢,過來個警察就拽他,一個電炮就把他眼鏡打掉了。我身後挺多人呢,當時沒看到尾。警察開始抓人,我倆就不動彈。警察抓我衣服,抓我頭髮領子,沒抓動,就抓我後面的人。抓這邊抓那邊,抓沒人了,就剩我倆了。我倆還在那背,我一個勁兒背,一遍一遍就是背法,她也在緊著背。最後說沒人了,咱倆走吧,我們倆就走了。
「七﹒二零」的第二天,晚上四五點鐘,家裏正要吃飯時,派出所的戶籍員和街道主任來了,跟我說,就今天一天好幾個人都說我是輔導員,我說我啊學習都倒第一,上學啥都沒當過,我爸又是右派,紅領巾我也沒戴過。他倆看見我家有不少大法書,就問誰買的?我說是我買的,這書是我買的。問我哪買的?我說書店,漢口書店,是國家允許煉的,這書都是國家允許出的。我說我沒犯法。他說,你還知道法律啊。我說我學法輪大法。他說,反正不管咋的,你別犯法就行,然後他就走了。時隔老長時間了,沒人再問我。
那時候去北京,我想去就去,想回來就回來了。第一次去時間最長,十五天。剩下的,就是想去的時候,也不跟家裏打招呼,晚上就去,第二天就回來了。我也記不住去過多少次了。
早期的時候也不知道發正念啊,到了天安門,我就站會兒,背師父法,想衝著哪兒背就衝哪兒背。
有一次我往回返,上車,我坐下就看對面坐個警察,旁邊小伙子戴個手銬子。我旁邊的小孩跟我說,阿姨我不坐這了,我換臥鋪。我說咋不坐這了?他就一使眼色。我說,不見得戴手銬子都是壞人啊,我看他是個好人。那警察就「嘖」了一下,那意思不讓我說話。我說影響你了?他說「嗯」,一宿沒睡覺。我說一宿沒睡乾啥去了?打麻將啊?警察沒吱聲,旁邊小伙子說,他抓我去了。我跟警察說,我看這小伙子多好啊多善良,抓他幹啥啊,他能做啥壞事啊?小伙子說我沒做壞事,我煉法輪功。我就上去跟小伙子握手,我就要說我也是,一下就憋回去了。就跟師父管我似的,就沒說出來。我就握他手,跟那警察說,你就把這手銬子摘下去吧,這車也開了。警察嗯了一聲,說摘下來?看這大姐說情,就摘下來吧。我問他沒帶啥吃的啊,他說就帶著面要去衝,我說那行,我替你衝去吧。警察又問我你這幹啥去了?我說我上北京溜達啥也沒帶。我看那警察迷糊,就跟他換換位,讓他睡的舒服點。我就和那同修嘮嗑,他說他之前是個混子,得法才兩年,就這麼大改變,現在呢,那能放棄大法嗎,然後就上北京上訪了。問我他是不是做的莽撞了?我說那不是,修大法的人,大法被迫害,咱能消停兒在家嘛,那就做的對。我倆就這麼說,警察在對面趴著,他能不能聽著,我也不知道,一會兒一睜眼。我就說,哎呀弟弟,你睡吧,我說實在的,我看你可親了,你就像我家一個人。他問誰啊?我說我下車告訴你,所以我看你挺親,你別老拿眼睛偷著瞅我。他就笑。我和同修就嘮啊,他就說他想跳車,問我咋辦,我說這個呢我沒悟到,你就悟到哪做到哪吧。他就講他那邊的情況,他自己得法修煉的事。
嘮的過程中吧,大喇叭總廣播,舉報一個法輪功,就給一千,開始是五百,後來變成一千了。其他人就起哄,老百姓多唄,打撲克的就說別打了,打半天才贏幾塊錢,就等著吧,舉報一個法輪功就給五百一千,那幫人就說那哪有啊。一會兒,不知從哪上車的,我一查是九個人,老頭兒老太太一看就農村的,拿大繩子拴著,我就上跟前去了。我說這都犯啥法了,你看這些人多善良啊,幹啥啊,給人還穿一串。那警察說,你別說話。我說那現在不語言自由嗎,得站好幾個小時呢,這不說話……那警察說,你別管,這都是煉法輪功的。然後就瞅我。我說你別瞅我啊,你瞅我,我也挺善良的。他就笑了,沒理我。後來他們去別的車廂了。一路上查身份證,有好幾個啊,說不出身份證號就給帶走了。我也沒有身份證,一到我這,我就撥拉那警察,說別睡了,他一抬頭,拿出個證比劃一下,說執行公務,就把我倆都罩進去了。查三次,一查我就捅那警察,就都過去了。等下車時,那警察就和我握握手,那同修也和我握握手,我就掉眼淚了。那警察催我:快說我像誰?我說:我煉法輪功的,你像好人,長的像我家老頭兒。他說我明白,我知道,然後車就開走了。
還有一次大概是十一,天安門廣場要戒嚴,人就少點。我就在想,既然人少點,我就照個相吧,就過來一個照相的。他說大媽你照相啊?我說那照一個吧,照一個,我一舉手,說「法輪大法好!」,他「喀」給我照下來了。他一看,說大媽啊,這姿勢沒照好。我一看,說:還真挺好,多少錢?他說十塊。我說那再來一個。我就打坐,念正法口訣,嘴總動啊,他說又沒照好。我說沒照好我也給你錢,又來一個。然後那警車叫著就來了,都是警車。我說快把我耳朵塞上,叫的「嗯嗯」的。那人就笑,說你先給我錢,我說你給我照片我就給你錢啊。照片得洗一會兒啊,他在那洗,我給他三十塊錢。他說大媽啊,今天我就為了給你照相。我說你為我那三十塊錢來的?他就笑,然後他就跑了,周圍就開始戒嚴。他臨走還說這相照的太順當了,就搶這景,除了你沒別人。他還跟我說笑著,鑽小胡同就走了。我也跟著鑽,一看是牆,也不知道他從哪走的,可能就是他總走知道道。我一尋思鑽不出去了,就回頭,嗚嗚的警車警察都來了。他鑽我鑽啥啊,他怕啥?他怕把他東西都沒收了,我怕啥啊?我啥也不怕!我就豁出去了,回頭走,心一遍一遍發正念。那邊開始從車上往下跳人,還帶著槍,還挎著,往肩膀頭掛。我一看我也出不去啊,就看天安門有那個警察站的這麼大的一個大座啊,上頭帶個像傘似的,我尋思尋思一屁股坐這吧,坐這還能發正念啊!我就坐這念,笑呵呵的。然後警察給我打個立正,我也沒瞅著啊,我就發正念。然後又打一下子,我一看一個大鞋,是個男的鞋。我仰起臉,他說大媽,請你站起來。我說嗯,站起來上哪去啊?他說他要上這站著來。我說那好,這孩子。我說孩子那我跟你背靠背啊,我就上人家後背靠去了,又開始念正法口訣。他就又站起來了,又給我來一下子(敬禮),說大媽,大媽,請你啊……。我說,請我?請我上哪去啊?這都戒嚴我也出不去啊。他還說,大媽請你……。我說請我上哪啊?孩子,我出不去啊。他說,那我送送你吧。他給我送出來了。
笑呵呵對警察
我老媽八十多,小腦萎縮,躺床上需要人照顧。我頭一次上北京呢,去了十五天。時間長了,家裏人就跟我媽說我讓人整大山洞裏去了,我媽一下子就沒氣了。120救護車來了,一看,沒拿擔架,說平時都是必帶的,就那天沒帶,120車就回去了。等了十五分鐘,我媽又來氣了。第二天早上我就回來了。後來我媽跟我學,她沒氣的時候,有人讓她跟著走,她想想說我不能跟你走,我得找我老姑娘去(指我),然後就又活過來了。
從北京回來之後,戶籍員自己不好意思跟我說,就讓街道主任找我,因為以前找我的時候,我說腦袋割下去,心挖出來,我也煉。她嚇的也不敢找我了,就讓主任找我,說讓我一天三次去主任那跟主任彙報一下。我說好。第二天一大早上,天剛亮,五點多鐘,我抱個飲料瓶子就去了,啪啪敲門,我說主任,主任開門啊。給主任嚇的閉目閤眼的就出來了,說這一大早上的,啥事啊?我說我告訴你一聲,我出門了,給我媽買奶去。她提了個睡衣,穿一隻拖鞋,還揉眼睛呢。我笑笑,說真不好意思,還沒起吶,第一次出門嘛,那一會兒我回來再告訴你一聲。她說不用了不用了。我想她說不用了,那買完奶咱別告訴了,中午我再去告訴吧。中午我再去,一敲門,她媽開的,我問主任呢?她媽說還沒回來呢。我就說她讓我一天告訴她三遍。她媽就開始罵她,說的這幫王八蛋,你看你多好多有孝心,別聽她的,等回來我說說她。等晚上,我下班回來再上她家,還沒到她家門口離挺遠呢,她呼一下撲過來了,說,不用了不用了。我說不用啥啊,她說不用你上我家了。我說,對,你說的對,就要去你家呢。你告訴我一天三遍,我就三遍,你說一天六遍,來回兩遍,那我就兩遍。她樂的直跺腳,就拍著我說真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
在我周圍向著我的人,這疼那疼的,就念叨法輪大法好啊。有次我敲門,聽屋裏正剁餡呢,噠噠噠噠的,她開門,說我這胃腸擰勁疼啊,我正在那念叨呢,法輪大法好啊。我說,那我給你剁餡,你上那待會兒吧。她念了會兒,就過那勁兒了。這種事有好幾次,周圍這家有事,那家有病的,善良的人同化大法的人,都得到福報。
我家原來有個學法小組,在正法期間,有些老太太就說最近咱也不能來了,書就讓我經管著。我說行,就把書擱到一個小旅行袋裏,還上個小鎖頭。那會兒我總去北京,就把書擱親戚家了。後來我想拿回來,老頭兒他下班沒朝面直接就去取了。那時我家沒電話,他打鄰居家去了,說得晚回來,在誰誰家呢。我就明白了,其實他惦記喝酒去了,因為平時我總管他。
他到晚上十來點也沒回來,我就沒睡覺,每回一有啥事,晚上就不睡覺。三點多鐘了,就聽銧銧敲門聲,我開門一看,防盜門外邊幾個警察中間夾著我家老頭兒,戴著個大手銬子,我就笑了。我說,你看你喝酒喝酒吧,我書呢?我這一笑再一看,也沒人啊?這跟誰說呢?我就擦擦眼睛,把門關上把燈閉了,我就回來了。
我拿著書,打開師父照片,我說謝謝師父。我就叨咕我老頭兒名,說師父啊,他喝酒誤事了,讓你操心了。我開始收拾,把經文、書都收拾好了,這回真敲門了,我說來了來了,樂呵呵的就開門去了。一開門,和我當時看到的一樣。我說你瞅你,你喝酒把人折騰的半宿半夜的,多冷啊。警察說,不半夜了,快五點了。然後警察瞅我樂呵的就說,你哪來的樂呢?我說我這不是跟你倆樂嘛,我看你倆不煩人,我看他煩人。警察語氣就緩和點了,說開門吧,進屋。我說我還沒問你們呢,能隨便開門嘛,你們哪兒的啊。他就掏出個證,我說好吧,有話進屋說,暖和暖和。警察說你家這個到底是不是煉法輪功的。老頭兒醉馬哈的說,我是,我就是。警察「銧」踹他一腳。我說你別踹他,閃著你腿。他這人,又抽煙又喝酒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警察又抽出個證,要抄家。我說,你看我媽這樣,我是煉法輪功的,我92年就開始煉法輪功了,我沒間斷,和他沒有關係,這是他幫我照顧我媽。警察說把你周邊的聯繫電話給我。我說我家生活條件不行,沒有座機。他說拿出電話本。我說沒有電話哪有電話本啊!這一說呢,他上屋拿著個電話本,這是照顧我媽那個同修留下的,可厚的一個小本。外屋那門沒關嚴,樓長進屋一開門,「啪」給那警察嚇掉了,我就把本踩腳底下了。那樓長就說,你們幹啥啊,這家沒法兒活了。警察問你這是幹啥呢。樓長說這電話都打我家去了,說你們抓人了,沒法活了。那警察挺不高興的,就說你是誰啊?我說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是我們樓長,是某某(一個官)她親姑。樓長就接著說有啥說事跟我商量吧,給我點面子吧,可別把她抓去啊,他們家老人全指望她照顧啊。那警察說那就這麼的吧,看樓長面子,你給個痛快話,你到底煉不煉,你說個不字就放人。我家老頭兒說,啥不字?就是煉,就是抻。「銧」警察又給他一腳。警察又進我孩子那屋,讓孩子也走一趟,看到佛堂伸手就要去開,剛開了個縫,他就說:哎呀,這胳膊咋還吊環了呢?我說那是佛堂啊,那咋能隨便開呢?我就拍他。我說快關上吧,他就擱另一隻手就給合上了,那裏面還有師父法像和經文,他也沒看著。
你說我咋緊著笑呢,因為我總覺的當時師父在屋裏呢,我就一直跟師父說師父對不起啊,師父真操心啊,我就又點頭又跟師父說的,我可憋不住笑了,我說一定能做好啊,能做好啊。
樓長給我們看家,我們就跟著警察走了。
到那之後,給我單獨找去兩次。第一次,他說我也看出來了,你家還有老人,你這性格和你家那個還不一樣,你家那個你得教育教育了,太酸了,太臭。我說魯悶瞎臭都讓他佔了,他哪像你們啊,你們起碼沒瞎。他說這麼的吧,給你個機會,你寫寫,我說你寫。我說別的了,我寫吧,我字沒識多少,不認識的我問你。他說行。我就寫,「煉功八年,繼續煉功。」不會寫「繼續」,我就問他,你找個報紙邊,給我寫個「繼續」。他要瞅,我就一捂,我說沒寫完,別瞅,他就笑了。我就把「繼續」抄上來,寫我名,寫個年月日,就給他了。我煉功八年了,之前還忘了,掰手指頭算的。他一看就挺生氣,緊著撓腦袋,說你看,這給你機會,那就沒辦法了。另一個人說你這樣得三年到五年。我說,你說了不算。他說那誰說的算。我說我師父說的算。我說我不怪你們,我真不怪你們,我和你們無怨無恨的,只是緣份,可是我的一切呢師父說了算。我一笑,他說那你走吧,我就上那屋去了。
第二次找我的時候,他說,這事啊我們也說的不算,也是往上報,再給你次機會,說出三個煉功人,然後你就回家照顧老人。我問,我說的都得是煉法輪功的啊?他說那當然了。我就說,你得說話算話。他說行,說完你就走。我就提了四個人名,後三個是我、我孩子和我老頭兒。他知道,就問第一個人是誰,我說我媽,我媽有病,我煉法輪功,她也跟著煉。我說就這四個,你讓我寫第五個,我還找不著了呢,也沒接觸別人啊!說完,我就假裝往外走。他就說,唉,你回來。我說,你還讓我說三個,我都說出四個了,咋還不讓我走呢?他說,行了行了行了,沒辦法啊,緊著說沒辦法啊。
我就又回那屋了,看屋太埋汰了,地上都是煙頭,窗戶上都是泥點子,就整塊報紙,我就「呸」了一口,警察說你呸誰,我說呸那泥點子,沒呸你,給你們擦玻璃呢。我把那屋給擦的還挺好的。
傍晚快4點,他召喚我過去,告訴我說,上報的人馬上就回來了,上面說咋辦就咋辦,這不是我,你別怪我,一會兒你就有結局了。不大會兒,那人回來了,拿回單子,一看,怎麼就一個人啊,那人說隊長,你們就給我這一人啊。他說不是三張單子嗎?他們翻屋找也沒找著單子,就問那人坐誰車去的?那人說車都沒時間,打車走的。他們就認為單子落出租車上了。就這麼的,我和孩子的都沒報上去,就只給我老頭兒安了個「攪亂社會治安」的名,也沒寫多少天,讓我給簽名認可。我說,我老頭兒喝酒倔不登的,我不管他。再說,說心裏話啊,他說他煉功,他真沒煉,他要煉功他不能這樣,所以呢,你們說按啥處理他,我都沒太聽清你們這是啥意思。你們咋處理,我老頭兒他自己說了算,我是覺的他這人挺抱委屈的。警察非讓我簽個字,說這不簽字,這事就不太好辦。我說簽到哪啊,家屬探啥啊?我還不認識那字,警察就給我念,探視。我說探啥去?他說那意思,到時候你看他,我說:啊?還沒完沒了了啊,他可能吃了,幾天都能給你們吃黃了。他說你別總說笑話,他一瞅到點要下班了,就把大手銬子扣我老頭兒手上了,他這「叭」一扣我笑了,我一笑,那人說了,真是服了你這個勁兒了,你就說你哪來的樂呢?問我還有啥話跟我老頭兒再說說。我說我沒啥話,就告訴他從現在起,記住「真、善、忍」。老頭兒剛一轉身,就說「真、善……啥來著?」,那警察「銧」就一腳踢他腿彎那兒了,差點給他踢跪那兒。「真、善、忍」, 那警察說,「我都記住了」。我就跟另一個警察說:他還沒你們那警察記性好呢,人家都記住「真、善、忍」了。
之後就回家了,路上我這心敞亮的。可一想,那不對勁兒啊,這大法書也沒拿回來啊,我這敞亮啥啊,我這樂在哪塊啊?我也說不出來,反正,也沒尋思啥,就到家了。
為了照顧老媽,幾個姐姐都到家裏來了,說不放心哪,怕我想不開,把鄰居找來,讓鄰居陪陪我,晚上在我家睡。老頭兒被抓走那天,熬的一鍋骨頭湯沒吃,我尋思,他沒吃我吃吧,就都給吃了。那鄰居第二天跟我樓長說,你瞅的,她心也忒大了,沒見過這樣人吶。我睡覺了,她一宿沒睡,開著燈,總看她媽,她哪想不開啊?嘟嘟嘟總念,那一宿啊嘟嘟嘟、嘟嘟嘟,一會兒抱著她媽,叫老媽老媽喝點水,待會兒放下她老媽又嘟嘟嘟嘟念,她就學,我看沒事兒啊,我可回家了,這哪是想不開的人啊,啥事沒有。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派出所不願意了,那意思,我沒找他啊,他尋思我得跟他說客氣話呢。就給樓長打電話。樓長學,第一遍電話可橫了,第二遍電話樓長告訴他說我可能經管老媽呢,等一會兒吧。那邊「啪」把電話給摔了。樓長有點擔心就問用不用和我倆去啊,怕給我扣那兒。我說沒事兒,沒那說兒,我是誰啊,我沒做犯法事兒,他說扣就扣?不用惦記我,我心裏就背師父《轉法輪》三十九頁,一遍遍反覆背,完了我再想「一個不動制萬動」,他動不了我。
派出所那走廊還挺長,我往裏一進,就喊:戶籍員!戶籍員!你讓我在家煉,你說我把床煉塌了也不管我,我也沒出去煉去啊,我不在家煉呢嘛!你生啥氣啊?你不願意,還摔我們電話。正說著呢,碰著個人,他一愣,說:嗯?啊,戶籍員在那屋兒。還給我指了個道。戶籍員在那屋正接電話呢,騰一下站起來了,衝出來給我摟住,說走走走。就把我推外面來了。我說這是幹啥啊?她說哎呀,哎呀,大姐,你是我大姐,真是親大姐啊,你咋喊這話呢?我說我喊啥了?不是你讓我在家煉嘛,我特意強調你讓我「在家」煉的。她說現在在家也不讓煉,你剛才碰到那個是我們所長,你說你那話所長一聽,好像我不負責任似的。我說我也不知道那是所長啊,那我再回去給你重說。我去告訴他,我戶籍員現在在家也不讓我煉了,我煉是我的事兒,和她沒關係,我再進去給你重說。她說行了行了。我說那也得強調強調啊,不是為了你嘛。我就非得要給她解釋去,她就把我往回拉。這時她就不像電話裏那麼橫了,開始說軟話了,我怕你家那個在那扣著,我就給他個機會,可讓他寫他不寫,讓他填他也不填,這要是填了,今天一宿我就給他領回來了,可他不填啊!他不填那就沒辦法了,就得單位出面了,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事兒,怕你在家著急上火的。我說我這上啥火啊,我做事兒我總覺的我沒虧誰,也不是啥丟人的事兒,我也不是做壞事兒了,抬不起頭,我不上火。我就是瞅他著急,不喝酒不就沒有這事了?戶籍員一聽說,那好啊,你慢走,我送你。就送我老遠了。臨走我說,那哪天我再給你解釋來。給她嚇的,說哪天也不用來了。
我老頭兒進去三天,啥也不寫啥也不填的,警察就說找幾個人擔保也行,就證明一下他又抽煙又喝酒,不是煉法輪功的。我周邊這些人都維護大法,說擱人頭擔保啊,都保我們家,戶籍員拿到一看,都寫的「人頭擔保 誰誰誰」、「人頭擔保 誰誰誰」,寫了十個人。戶籍員說你家這人緣也太好了,整十個人頭。就這樣把他給保出來了。後來,樓長跟我說,戶籍員說了,真惹不起你啊,沒個整啊!
我一般總不看電視,也不會開電視,也趕巧,就零二年「三零五」插播那天,老頭兒給我打開電視,就出去買啥去了。我一看說法輪功自焚真相講的可真好,我尋思挨家看唄,大法正人間。我就從一樓敲到五樓啊!我邊敲邊召喚,快看!都打開電視看!快看快看!講自焚的,快看快看!哪是真哪是假,快瞅快瞅!從一樓敲到五樓,「噹噹當」一個都沒召喚出來。我尋思那我快回來看吧,我就跑回來了。剛看會兒,沒了,我說這咋沒了呢,正看的挺樂呵的呢,沒了。不大會兒鄰居敲我家門,說睡迷糊的就聽你梆梆梆的,幹啥啊?我說,這老太太,這功夫就沒了,剛那會兒講法輪功自焚那是假的,那小孩氣管割開還能說話……我就在那給她講。
第二天,七點半左右吧,梆梆敲門了,我老頭兒一開門,仨警察,前面一個後面還跟倆,戶籍員說找我嘮嘮,我就笑了,我說你跟他嘮去吧,你們願意咋嘮咋嘮啊。我就上這邊去了,衝著窗戶,我跟師父說啊,師父,這又來關了,師父放心,我能過好。我就回身,他們也換完鞋進來了,問我看沒看著插播。插播我還聽不懂,我說插啥去?他說的電視插播。我一下想起來,我說法輪功的,我尋思告訴他我挨家告訴去了。還沒等說呢,我老頭兒就擋著我,說我們家電視她不看,她都不會開電視,她這人就一個心眼,總盯著照顧她老媽,我總看那個武打片啥的。那警察就不讓我老頭兒說話要和我說話,我正抱著老媽給她餵水,我說那你還有啥說的,咋還沒完沒了呢,你總說啥啊?他就拿張紙,說我就跟你這麼說吧,法輪功你還……我說還啥啊,我不是「還」啊,我就沒間斷啊。我趕著說,他就趕著寫上「沒間斷」。我說這前兩天我媽發燒,六七天啊,打個吊瓶花了一千七。我媽打吊瓶第二天第三天我就熱啊,我一看我也發燒了,誰給我報銷啊。我自己打坐,打坐兩天,好了,省了一千七。他說嗯,那你這是還在煉。我說那當然了,反正我是不能間斷。他說好吧,那你就簽個字吧。我說哎喲,侵犯人權都到我們家了,這咱倆嘮嗑還讓我簽個字。我就把我老媽放下,我說行,給我看看。我拿燈底下,就這一鼓秋眉毛,沒太瞅準,他說,拿來我給你念念。他說「沒間斷煉法輪功……」,就我說的那些話,嘟囔嘟囔的,反正他再添幾句,我沒太聽清。我說,這回我聽懂了。我就拿過來了,拿過來我就笑呵呵「噶」給撕了。他說你這是幹啥?我說那你這是幹啥啊?咱倆說話,這一下子就把我這寫上了,寫完還簽個字,你說這有必要嗎?說著我把紙團了團了。他就不願意了,說這麼的吧,我今天就跟你明說,你今天吧,得跟我走一趟,上派出所,走不走都得走!我說沒那說,你想逼我啊?你逼我是逼我死呢吧?我也明說,你要讓我走,我就衝暖氣包上。我就笑呵呵的,往暖氣包那邊一使勁兒,他就給我拽回來了。他說你別整事。我說那我就別整事。我就這麼的把掌一立,念正法口訣,我笑呵呵連說三遍,他就撓腦袋。他說你這是幹啥?我說我是煉功的,你說我能幹啥?他一看,就運氣,然後就來了個電話,那小子就有點急眼。一直坐那沒吱聲的那個警察(後來我才知道是警長),這回他站起來了。他一站起來,就看見大手銬子「叭」一下出來了。我說哎呀!幹啥呢?上我們家咋還帶這個呢?我就指他,他不好意思了,就說那你們嘮,你們嘮。戶籍員說那這麼的吧,你(指我老頭兒)明天啊,照顧照顧老人,讓她過去。我說那行,我這面子是給你,你說明天早上天不亮也行。她說那倒不用。我說那是五點六點七點八點?他說頭八點。我說行,知道,你忙去吧。
他們走的時候我又拍拍他們,一轉身腦袋就出現「走為上策,走為上策」。我說,師父,這是讓我走?走對不對啊?我就背「邪惡躲 壞人逃」,背師父的(《洪吟二》〈預〉)。我一想先學法吧,就靜下心來學法。把《轉法輪》第六講都學完了,當時悟到好幾個事,我就知道得走了。我就進屋看看我媽,又到我那屋,老頭兒正睡覺呢,聽見動靜,問我你幹啥呢。我說,我先串個門去,等我走了你就這麼說,昨天戶籍員來了,把咱家弄的啊,咱倆就吵架了,你一電炮把我打跑了,哪兒去了也不知道。你把保姆找來照顧照顧媽。那時候家裏好像沒有多少零錢,我就在冰箱上隨便拿了七十多塊錢,就走了。走時好像六點多。後來回來聽鄰居說,我走了沒半個小時呢,就來了三輛警車,前邊一個後邊兩個,在樓底下待了三天三宿。
師父呵護
我們家三口人都在做證實法的事,雖然老頭兒不修煉,但是對這些事情也都跟著。有一次也是準備了很多東西,我就要出去做,不想帶他,他說走吧我都知道你,你就帶我去吧。我說行,帶你。我們就一起去了,從勝利公園側門進去的,哪能放就放哪,可能貼的有點密了,快到正門要出去的時候,後面就覺得不對勁了,就有警察沿路找過來了。當時東西還剩挺多,就在自行車裏放著,也沒有別的地方可躲,我那會兒一下就來智慧了,我就說:你瞅你,除了抽就是喝,這找你我算是倒了霉了。我就一搥他。他之前也抽煙來著,我這一搥他,他也立馬明白了,就拿出煙更抽了,還有點醉步,說:抽,抽咋了,願意不願意就這樣。我說,你這喝醉醺的走,走哪還得跟著你,倒老霉了。我就說著,把小衣服搭那些沒發完的資料上,後面警察就過來了,上下瞅我們。我就說,你看人家多好,還能工作還能掙錢。我就跟警察說,你看你們多好。那警察笑笑說,行啊,家家都有難事啊。我就說那咋這倒霉呢,找這樣的。老頭兒說:就這樣,願意找誰就找誰。我心說這咋還越來越大扯呢,像真事兒似的,還拽不回來呢,我都怕他把我車子弄翻了。那警察往前走,說前邊沒人了啊,就回頭又瞅我倆兒,看我還在那搥他呢,就不懷疑我倆了。眼見警察走了,他說你坐上,我馱你快跑。他就把腿叉自行車上了,讓我坐後座。我說不能跑,穩當的。我就背師父法,遇事,我就一勁兒背師父法。我們一出正門發現那邊還有警車和警察,當時沒上車走就對了,我們繞過他們才騎自行車走了。
還有一次我們一家三口去另一個公園,我在掛真相旗,孩子在另一個地方貼真相資料,當時也沒想,旗都掛在道的一撇上了,我剛拴著上一邊,警車就來了,能有七八輛,每個車裏都坐兩三個人,那我也拴,我跟師父說,沒問題,師父,沒問題,我一定繫好它,不讓他們看見我。就看那警車裏面的人都把臉扭對面去,都是後腦勺對著我,說話的也都對他們後腦勺說,沒有一個往我這邊瞅的,那些車叫著就走了。這一走我還高興了,我說這可能掛偏了,都掛一撇來了,那撇看不著了,我就又上對面掛去了。
還有個神奇事兒,就是我有一支筆,用它抄了好幾遍法,抄完之後就一直留著。有次單位聚會,說誰帶筆了,大夥把電話記下,我就把筆給他們了。我忙著給大家神韻晚會光碟,又有好幾個人都招呼要請我吃飯,就拉著我走,我說,我這筆沒拿回來呢。她們說你這麼大方個人,今兒咋這麼小氣呢?我說這不行,我這筆我得取回來。我就去取去了,結果好幾個人又給我拉回來了,最後也沒取上。後來回家了,我就想啊,這筆沒保存好不對勁兒,我這筆不應該丟, 怎麼就找不著呢。我就這麼一說,正要脫衣服,就在這衣服兜筆自己就出來了。我一回身,我就謝謝師父。
(明慧網法輪大法洪傳二十週年徵稿選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