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奴役
在做奴役的過程中,因為天天接觸製作祭奠死人用品的乳白膠(乳白膠中含有毒性物質,會導致過敏、氣管痙攣、哮喘等症狀),導致我血壓高壓160低壓100,痰中帶血,呼吸困難,有明顯的過敏哮喘的症狀,11月我被轉入和普教在一起的一大隊。
我到車間後,看到到處都是堆積的棉大衣,人人都緊張的忙著手裏的活。不時傳來帶工(普教代隊長管理生產及內務的)破口大罵聲,稍不如意,舉手就打,環境十分惡劣。隊長們則聚在一起吃著水果、嗑著瓜子說笑(各種水果、飲料、小食品都是普教帶工孝敬的)。如果有誰稍不服從帶工管理,隊長再去罵或者是打。
每一次幹新活,剛開始給你2~3天適應,以後每天工作量都在遞增,大部份人根本都無法完成。完不成的輕則被罵、被罰站,重則被搧臉,被電擊。打完之後回來還得繼續幹,還幹不完就得加班幹。有一次我看到一個叫王娜的普教加了一夜的班,早上還得照常上工。
記得2007年12月下旬,一大隊、二大隊瘋狂的加班,每天都幹15~16個小時。又髒又累,伙食又特別差,沒有一點油水,有時就是一碗飄著幾根菜葉的清湯。直到有一天晚上10點半鐘左右獲得消息的記者突然闖進了車間,對著車間拍照,又隨機採訪了正在加班的人,正好採訪的是法輪功學員。警察們都傻了眼,當即宣布收工。從那天起晚上不再加班。這樣,他們只能在別的地方做手腳,如延長收工時間,把活拿到號裏乾等等。
二、「扣扣抻」
轉眼到月末簽考核的日子,為抵制無理迫害,法輪功學員都不在考核表上簽名。我當時堅決拒絕簽字,並跟隊長講真相。後被大隊長張春光帶到東港(以前用於非法關押法輪功學員,後來人員減少,被專門用於迫害法輪功學員的小號,裏面有酷刑大掛、電棍等等)上刑。
張春光首先把我銬在房間兩側的鐵床中間,雙手被抻成一字型。當時正是大冬天,我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三個小時。後來又進來了7個警察,張春光、李明玉、周謙、翟豔輝、陳秋梅 等妄圖對我加重迫害。我奮力的抵抗,最後他們將我雙手分別一上一下的銬在兩張鐵床中間(一隻手銬在鐵床的上鋪,另一隻手銬在對側鐵床的下鋪),其中一側床上面壓了很重的東西。他們用腳使勁踹,把對側的床踹到踹不動為止,這時手銬已深深的卡在我的肉裏。這就是馬三家的「扣扣抻」。
我痛的撕心裂肺,大汗淋漓,人幾乎昏死過去。很快手和手腕發紫,這樣持續了16個小時。中間他們不時的進來踹床,使勁的晃動本來就已經十分劇痛的手。下來後雙手腫的像饅頭,有16處皮膚磨破。
三、莫名其妙的「化驗」
2008年5月12日我又經歷了一次死裏逃生的抽血迫害。這天,警察們不做任何解釋,要求每個人抽一管血說是化驗,至於化驗甚麼以及檢查結果根本不告訴我們。
當時我堅決抵制抽血並大聲講真相。最後管教科的科長王延平還有另外2名警察來拽我。我死死的把住門不鬆手。這時又上來大隊長李明玉,幹事翟豔輝以及馬三家醫院來抽血的警察共九人。我堅決不配合他們,他們拽我十分吃力,無法在抽血室抽血。他們只能就近把我推到對面的一個房間,我高喊:「法輪大法好!迫害法輪功學員有罪!」他們非常害怕,就讓所有的人立即到樓外面站著。
他們把我拖上床,王延平壓著我的頭,李明玉摁著我的胳膊,另外還有人壓著我的身體和腿,並把我的雙腳壓在床欄下。我仍高聲喊:「法輪大法好!不許迫害法輪功學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並且用盡全身力氣反抗,他們扎了一針沒扎上。這時王延平順手從床上抓起一個枕頭,壓在我的臉上。瞬間我感覺無法呼吸,這時我的頭碰到左邊的牆壁,我立即把頭用力的往牆邊靠,借助臉部和牆之間僅有的一點點空隙呼吸,才使我免於窒息死亡。
四、強行亂用藥物
在馬三家還有一種無視生命的做法,在這裏的警察可以隨意的使用內科搶救藥救心丸。此藥的適應症是心絞痛、氣滯血瘀型冠心病,一次4~6粒,急性發作時10~15粒。我在馬三家非法關押期間,在心臟很正常的情況下被警察強制的使用了2次救心丸。
第一次是07年的11月15日,當時我被上扣扣抻,被迫害的呼吸困難,大隊長張春光強行讓我吃了7粒,我很快就吐了出來。這藥藥效十分迅速,只有幾分鐘我血壓就下降40,渾身抽搐不停,蹲在地上。
第二次在2008年10月7日那天被強行灌了9粒救心丸。那天一大隊的法輪功學員集體抵制簽考核,在李明玉和張春光的主使下,蓄謀已久的管教科男惡警5~6人,其中有彭濤、張良……把法輪功學員一個個的點名往外拖。法輪功學員高喊:「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是正法!」惡警們上來就拳打腳踢,隨後拖至東港折磨。有的搧臉,有的被電擊,有的被銬。每往外拖人時,大夥就高喊:「法輪大法好!」惡警衝入房間挨個打,我們照樣喊,這樣持續了3個小時。最後我被叫到隊長辦公室,我仍然拒絕簽字。這時惡警趙國榮拿著電棍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電棍啪啪的放著藍光。最後彭濤、張良把我的左手扭到後背,像小燕飛機一樣,另一隻手被按著簽字,我堅決不簽,他們兩次強簽都沒簽成。最後又上來2個女警一起把我往東港拖,他們一邊拖,我一邊喊:「法輪大法好!」
東港裏面已經銬了五名法輪功學員。他們把我的雙手用手銬死死卡住,各綁一條布帶,兩個男惡警把我拖到一張上下鐵床的床頭,把我的雙上肢和整個上半身從上下鋪中間拽到了床尾三分之二處,再將我的雙手抻緊綁在上鋪床尾橫樑的兩頭(上這種刑時,身體弓著,頭抬不起來,身體全部重量都壓在雙上肢及手腕處)。
立刻,鑽心的劇痛使我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完全像到了另一個世界。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是甚麼樣,但警察卻立即叫來了衛生所護士項某某強行灌食救心丸。我緊閉嘴唇,她灌不進去就左右開弓搧我臉,最後這個惡警護士一手捏著我的鼻子,一手搧我的臉,在我憋得上不來氣的情況下,她把藥塞進了我的嘴裏。
當時管教科的王延平(現在是一大隊的大隊長)一邊揪著我的頭髮搧我的臉,一邊陰陽怪氣地說:「你還給我上明慧網。」聽到明慧網,彭濤立即漏出兇相,也過來搧我的臉並說:「你還上明慧網」,此時我的腳下已經落了一地的頭髮。這時又來了一個警察捏著我的鼻子又要給我灌救心丸,不知誰在旁邊喊了一聲:「別灌了,剛剛灌了9粒了。」這個警察說:「真玄啊!我又拿了9粒。」
後來我又看到了好多起這種亂用藥的情況,可以說這裏的每一個警察,甚至帶工的普教都可以從箱子裏隨意拿藥往人嘴裏塞。
當晚8點多鐘,大家到東港拿行李(大家的行李都是早上送過去,晚上再拿回號裏,平時號裏擺的都是應付檢查,給外人看的行李)。法輪功學員盧林喊「法輪大法好」,我隨即也喊起來。李明玉、張春光慌了手腳,立即找來寬膠帶在我的頭上繞了好幾圈,這樣口鼻都被封在膠帶裏。就這樣過了12個小時,當膠帶被撕下時,扯下來的頭髮加上被惡警揪下來的頭髮,我腳下一米見方的地方幾乎蓋滿了頭髮。在此過程中,女二所所長楊建三次督陣,他每次來張春光都把我的手銬緊了再緊。這種痛苦用盡人間語言都無法形容,就這樣我被抻了23個小時。下來時,我的雙手已經沒了知覺,黑紫色的手上布滿了水泡和破了皮的肉,共有23處外傷,慘不忍睹。
以後的幾個月我連飯碗都拿不住,尤其是左上臂內側被翟豔輝上大掛時用腳踢在腋窩下完整的一個黑黑的腳印,很長一段時間皮下淤血才消失。以後雙手功能嚴重障礙,雙上肢肌肉萎縮。我幾次找張春光、李明玉、陳秋梅提出要上醫院做醫療鑑定,他們每次都答應卻始終一拖再拖。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們找來了馬三家衛生所的一個大夫,午休時隔著鐵門看了看。當時我的雙手明顯畸形,虎口肌肉萎縮,雙上肢肌肉萎縮,胳膊變細。衛生所的大夫問我以前手有沒有毛病,我回答是前些日子上大掛時被抻的。張春光聽後嚇的變了臉,沒等大夫做檢查,就說:「好了,好了,今天就這樣吧。」當時我很納悶,原來即使馬三家的警察之間也是互相隱瞞的。後來直到我離開時也沒有人領我去檢查過。
至今二十個月過去了,我仍然左手麻木,雙手指根部仍見腫狀。
五、亂收費
在這裏被關押的人員沒有一點人權。在生活方面,教養院的食品本來賣的就很貴,大夥買的食品,大隊長尤然今天讓放這,明天又改了。原來放的位置全視為不合格,統統沒收。我們找她要的時候,她就說沒有了,全扔了。找到她主管大隊長王延平時,她說:「不知道,別來找我。」她們就這樣推來推去。一個月下來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很多人的東西都被沒收過。私人放的衣服櫃,自己有一把鑰匙,尤然有一把鑰匙,她隨時隨地的去翻櫃。經常早上放的好好的,晚上被扔了一地,她只是說翻號了,去收拾吧。每一次都有日用品和衣物丟失,問誰誰也不知道,一點保障也沒有。
教養院還亂收費,本來國家撥款的設施都要大夥分攤。一個300多元的晾衣架不知被重複收了多少遍錢,至今新來的人還要交這筆錢。自己買的水杯、臉盆、衣服,走時還要上繳,再賣給後來的人。這裏有艾滋病人(我在期間有2個),有肺結核等傳染病人,卻沒有任何防傳染的措施。如果有人找王延平和尤然提意見,他們就說:「閉上你的臭嘴,臭不要臉」等侮辱人格的話。
以上我所經歷的只是罪惡的馬三家迫害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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