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能記起的兒時最早的事情,就是66年的大地震。那時我剛滿三歲,小小的我跟著大人們住在村外的防震棚。當地震過去一些日子,人們都回村舍裏住時,我哭喊著不回家,害怕房子塌了會被砸死。這是我來到世上對人生的第一次恐懼。後來,我七、八歲剛上學時,村邊開挖水渠,好奇而又膽怯的我硬充男子漢,跟著家族的大人們到需動遷的我家祖墳去掘墓。看著一大片墳地裏出土的一堆堆白骨和殉葬品,心裏胡亂想著:人活半天還得死,這是為甚麼呢?我能不能不死啊?這是我對人生的第一次疑問。
再後來,隨著閱歷的增加,我見識了諸如作祟(也即附體)、祝由科、算命、看風水、心靈感應、解夢、特異功能(學大法後知道這些都是很低的,很不好的東西)等許多讓人大惑不解的現象,與在學校被灌輸的所謂「無神論」等現代科學知識根本就對不上號。儘管我找來許多方面的書籍加以學習、了解、比較,試圖破謎找出答案,結果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而且腦子裏支離破碎系統不起來,無所適從找不著北了。這是我對人生的第一次迷茫。
社會生活中司空見慣的存在著這麼一種現象,人人都心知肚明,的確是假的,但誰都不去捅破它。若誰要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它的後果,輕者人們鄙視你:「生,有病,缺魂兒,二百五……」重者會失去自由甚至被虐殺。我們生活在「真實的謊言」裏,為了自我,說違心話,辦違心事,甚至不擇手段傷害別人。生存環境的破壞污染,各種疾病和天災人禍的頻頻襲擾。問題百出,危機四伏,到處腐爛的社會卻被現代「激素和美容術」裝扮掩蓋在一片歌舞昇平的盛世表面上……面對現實,我自然也不能倖免,隨波逐流陷在名利色氣裏打轉。把自己身體搞得一團糟不說,精神更加痛苦,總感覺到這樣下去不對勁,但又無可奈何,找不到出路……這是我對人生最後的絕望。
96年5月我和家人西行到嚮往已久的唐僧當年修行過的大雁塔等地遊覽。歸來後把捎回的西部特產給一位親戚送家裏時,閒坐無事,便信手拿起床上放著的一本書隨意翻看。沒成想,這本書一下子吸引了我,當時我就像一頭紮了進去……這本書就是師父賜予我們的無價天書──《轉法輪》。其實,在這之前我的一位長輩曾向我真誠的推薦過,當時不知天高地厚的我,自以為飽讀詩書,對煉功書不屑一顧,看都沒看一眼便一口回絕。現在看來我當時是多麼淺薄無知,要不是師父慈悲苦度,恐怕我的機緣就將錯過。看完書後,我當即動了深鎖在心裏的那珍貴的一念:我要修法輪大法。剎時間,就覺得身心一下子超脫了人世間,人世間的一切變渺小了……我心裏激動不已,慶幸此番「西遊記」歸來,得到了萬古不遇的真經。
得法後的日子,是我有生以來真正快樂的日子。我每天學法煉功,不到一個月我就能雙盤一個小時。後來有一次雙盤兩個小時,上下的顛。第一次消業那天,我頭暈噁心,發高燒,渾身骨頭和汗毛孔就像針扎一般疼痛。我心裏清楚:我身上的鼻炎、肺病、胃病、關節炎、失眠等病痛,就要和它們一刀兩斷了。難受了一夜,第二天,身體就像要飄起來似的。我切身體會到了甚麼叫「無病一身輕」。我看到了另外空間的龍、鳳、花、山水等,做夢在天上飛。還有一次夢見我一隻腳踩在地上,比某一國家的地域還大。五歲的孩子看我煉功時,看到師父的法身在窗口看著我。
我把過去曾看過的算命、看風水等書賣的賣、送人的送人,進行了徹底的清理。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懶散,不願意做也不會做家務活,現在也逐步主動做起了家務。在單位管錢管物,我處事公道,不沾單位一分錢的便宜。我還加班加點為單位研製了一台自動機器,節省了人力,減輕了職工的勞動強度。本來此事可申請專利,但想到自己是修煉人,是不求名、不求利的,就主動放棄了。這些都是我修煉以後的喜人變化,要在過去,連門都沒有。
同樣修大法後,放下了有求之心,許多事無求而自得,反而順利。我沒房住,婚後六、七年來帶著孩子一直在外租房,光搬家就搬了十來次,可以說房子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我托人找關係使盡了渾身解數,每次都是失望又失望。這次我放下這顆心,沒找任何人,反而順利的分了一套最理想的三居室房子,而且也順理成章的解決了孩子上學的燃眉之急。由於我把僅有的一萬元錢借給了同學買房,妻子非要我找同學要回來。我想:遇事要替人著想,硬逼著同學要,他沒錢還得找人借,這不是為難他嗎?我勸說妻子再想別的辦法。這時,恰巧業餘時間在一位親戚的協助下做了幾筆小生意,正好賺夠了買房的錢。
過去我比較熱衷於關注政治,可是修煉後再看這些東西一點意思都沒有了。特別是剛一入門就趕上了「光明日報事件」,××黨媒體那套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信口雌黃的卑劣伎倆我早就領教夠了。農村人有句話:「聽螻蛄叫就不種地了?該怎麼著怎麼著。」我走的是成神成佛的路,還怕它恫嚇?認準了的事就一定跟師父走,修大法堅定不移,一往無前。
4.25進京上訪我是等同修回來介紹情況才知曉。同修們的正念正行我深為欽佩,同時對照自己也看到了自身存在的差距。隨著緊張氣氛的日益加劇,我和同修們增加時間在人多的地方煉功洪法。不出所料,這個邪惡的政治流氓集團,在7.20,撕下畫皮,露出了猙獰的面孔,向我們和民眾伸出了恐怖的魔爪。面對鋪天蓋地的迫害發生,我心裏的一念非常堅定,那就是堅信師父,毫不動搖。我不聽不看那些造謠媒體的破壞干擾,每天在家裏照舊學法煉功。也就是由於這一念,師父保護了我。沒幾天,單位領導安排我借調到外單位,我離開了單位,基本上沒遇到甚麼麻煩。
有一次我回單位,那位領導對我說:上邊讓寫「認識保證」,你不在單位,我替你寫後交上去了。由於我當時正念不足,沒做任何表示。還有一位領導一付幸災樂禍的樣子,對我冷嘲熱諷:現在煉得怎麼樣了?怎麼沒跟你們師父到美國去呀?我沒理他,被那位領導當面制止。後來兩位領導遭了報應。前者的兒子結婚不到一個月就離了婚,精神受到很大的打擊。他是好心辦了糊塗事。後者,時間不長,先是騎摩托車摔斷了腿,後又肝臟做了部份切除,這是他仇視大法的結局。二者的可悲都與我有很大的責任,都是我那顆為私的心,光想保護自己,沒能給他們講清真象從而救度他們,事後,心裏總感覺不是滋味。
年終,單位三位領導藉口來看望我,實則是怕我給「惹出甚麼亂子」。等他們把話題一轉到法輪功上,我立刻把我這幾年來的身心受益情況真實的向他們道出,並指出他們這麼做根本就不對,於理於法何在?所做所為哪一樣站得住腳?他們啞口無言,最後草草收場說:「我們也是為你好,現在的世道誰不清楚?較那個真有甚麼用?咱們能開出支,混口飯吃就行了。」由此可見,現在的人根本就沒甚麼正念,只要能保證他們的利益,無所謂甚麼是是非曲直。
當時很多同修選擇了到北京去上訪證實大法,而我卻一直沒有。一是自己心性不高,有些顧慮;二是當時我有這樣一種認識:翻開××黨的歷史,就是一部殘害正直善良人的邪惡史,心狠手辣是甚麼缺德事都幹得出來的,跟它們費口舌講理是白費勁,因此不必犯傻把自個兒給它們送上門,應該採取策略的方式方法。現在看來,雖然也做到了信師父、修大法,但還是摻雜著許多心,心裏沒有做到那麼純淨、堅定的衛護大法、證實大法。說白了是自己學法不夠,被沒修去的許多常人觀念的殼障礙著,認識不上去,慈悲救度眾生的那一念就出不來或不夠充份,更認識不到進京證實法的真正意義所在。
正當我沒著沒落,心裏苦悶,不知所措時,突然在路上遇見了一個同修,我倆都很驚喜。他說:「我正發愁找不著你哩。」從此,我又能看到大法的有關資料了,就像失散的孩子又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從第一次發資料的緊張,逐步到後來的得心應手;從周邊小區街道,到偏遠農村小鎮;從一種形式到多種方式方法。不乾膠、光盤、卡片、小冊子、寄信等,能做的儘量做。妻子、孩子有時也幫我發資料。遇到一些人或場合用智慧去講真象,同時也和不少同修取得了聯繫,有機的形成一個整體,大家相互交流、幫助,越做越佳。隨著正法的快速推進,更加明確了師父要求弟子所做的三件事的重要性。
過去,我在常人的報刊上也發表過一些文章,但是寫修大法的文章卻感覺無從下手,不知道該怎麼寫,總認為自己想到的,明慧網上同修們都講了,自己也沒甚麼特別的事,不好寫。後來為彌補這一不足,也試著寫了一篇對正法時期大法弟子的認識文章。今年夏天,明慧徵集創作歌曲的稿,我本想寫歌詞,又想到我那點連皮毛都算不上的音樂知識,對作曲連想都沒想過。但當我真心的投入寫作時,大法的神奇在我身上真的發生了,曲子我也譜了出來。
特別是最近,明慧發出大陸大法弟子交流徵稿啟事,明慧網上發表了許多同修的交流文章,我讀後頗有同感。本想好好寫一篇認識文章,可是突如其來、接二連三的在我的生活中發生了許多麻煩事。我的好幾位親朋好友,不是傷病住院需陪護料理,就是去世辦喪事。工作也變得緊張勞累又不順心等等,牽扯許多精力,搞得我精疲力盡,忙個不停。就像師父在《轉法輪》中說的:「突然間怎麼這麼多麻煩事來了呢?怎麼甚麼都不好了,人家對他也不好了,領導也看不上他了,家裏頭環境搞得很緊張。怎麼會突然出來這麼多矛盾呢?他自己還不悟。」直到截稿日期到了,草稿才寫了一半。我意識到是邪惡舊勢力的干擾不讓我有時間去寫,究其原因,還是有漏,放不下執著心。雖然也在做著「三件事」,但有時心裏就像長了草,學法時心猿意馬看不進去,過去背過的「論語」現在反倒背不過了。常人中的麻煩事來了,明知有些做法不妥,但礙於情面,總想:別讓人家挑不是,笑話咱。就去應對一下,趕緊處理完算了。沒能以大法為衡量標準時時事事對照自己的心性,而是以世俗的觀念、標準在做事。基點不在法上,結果沒完沒了的被干擾,越著急越糟糕。師父對類似我這樣的弟子在近期經文裏一再強調放下人心、不要人心,甚至「也棒喝」。正法已到了最後的最後,我們要充份認識到時間的緊迫性,救度眾生的緊迫性,不等不靠,該加把勁了。
以上就是我修煉八年多來的基本經歷。經驗不多,教訓不少,做得很是平庸,自覺不夠勇猛精進,真是愧對師尊的苦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