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上學的時候父母就修煉法輪功,後來我也開始學法輪功。通過學法輪功這麼多年來我沒吃過一粒藥,沒打過一針,對我來說醫院成了陌生的地方。法輪功不但健康了我的身體,還淨化了我的心靈,我不像以前那樣勾心鬥角、處處挑剔別人,每天快樂、輕鬆、愉快地生活。
可是就在我17歲那年夏天,我怎麼也沒想到法輪功會遭到鎮壓,這個意想不到的事情從此打破了我們一家平靜、祥和的生活。
當聽說4月23日天津非法抓法輪功學員的消息,真不敢相信這麼好的功法,這麼善良的一群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會遭到國家職能部門的迫害。當時真是很茫然,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冷靜思考後,我想既然迫害發生了,身為一名法輪功學員,從大法中受益無窮,我也要把大法給我帶來的好處告訴政府,不要誤解法輪功。當時雖然沒有公開不讓煉,但各地輔導員已被派出所人員監視起來,警車就在輔導員家附近,氣氛很緊張,當地政府已不聽法輪功學員善意地講解。
我第一次去北京是在黑天,以為這樣不會被派出所發現,但在汽車行駛幾小時後還是被追回。這時我才知道他們已經做好了鎮壓法輪功的所有準備,通向北京的各個交通要道已被各政府機關嚴密封鎖。回來沒幾天,電視、報紙、廣播,所有宣傳工具公開報導誣蔑法輪功,大有天塌之勢。不斷傳來法輪功學員受迫害的消息,且手段殘忍令人髮指。我再也平靜不下來了,我不能容忍國家機器這樣肆無忌憚地污衊栽贓、陷害大法與師父,殘酷迫害學員。
1999年底我又一次進京,之前我非常清楚這樣做對我意味著:一個17歲女孩的前途、名譽及人身安全的全部喪失。但為了更多的人不再受電視謊言的欺騙、不再受江澤民一夥的愚弄。為了還法輪大法師父及千千萬萬學員的清白,我必須這樣做。
這一次我們順利地到達了北京天安門,走到金水橋時被一個站崗的攔住問:「你們是不是煉法輪功的?」我回答是。我說我找信訪局上訪。就看他拿對講機說了幾句,不一會兒就來了幾輛車,下來好幾個人,把我押上了其中的一輛大車,裏面已經坐了很多來自五湖四海的法輪功學員。一上車就先交包,交大法書之類的。我當時看他們的氣勢很害怕,就交出了揣在懷裏的大法書和手抄本。交完後我非常後悔,想書到他們手不得毀了嗎?我不停地想拿回書。我當時也不知道要把我們帶到哪,一會兒車停了,把我們拉到了像牢房一樣的地方,趁下車時我又拿回了書。把我們先帶到了一間像是辦公的小屋子做筆錄,問姓名、地址……我一一回答了。在我之前一個70多歲的大法學員因不報地址,被一個惡警氣極敗壞地連踢帶踹地弄到了門後罰站。我被審完後,關進了一間非常大的屋子,進屋還是搜身,屋門用一層鐵欄杆圍著,欄杆外有三四個警察看守。
他們搜走很多大法書,堆在門外一個角落。一個年輕女同修手扶著鐵欄杆,哭著不停地向警察要書「把書還給我……」他們無動於衷。另一個女同修因不交書被好幾個身強力壯的男警像踢球一樣在地上踢來踢去,拽起頭髮往桌角上撞,頭流血了也不住手。那種沒人性的野蠻殘暴讓人毛骨悚然。
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又把我們帶到一個旅店,由三個警察看著我們,讓我們坐在冰涼的地上,手銬在桌腿上,然後他們就躺著看電視,等我們所在地政府來人領。銬到深夜來了幾個幹部,我認出一個是我們村的幹部,所有進京的大法學員所在地的市、縣、鎮、村,都要派一個頭進京領人,而且他們還要受到訓斥,所以他們看見我們非常氣憤,把我們銬在一起圍成一圈坐在地上不許睡覺,直到第二天他們吃完早飯把我們戴銬拉回縣政府。又經一番審訊後以「干擾社會秩序」的罪名拘留我半個月。
拘留所只有五間拘室,每天都有進京法輪功學員被關進來,後來增加到60人左右,10多個人擠在一間屋。那年冬天格外冷,而每人只給一套非常單薄的被褥,而且上面的煙味、臭味熏人。由於睡的地方小,我們就一顛一倒地擠在石頭搭砌的大木板床上,不敢脫衣服,身體縮成一團兒,擠在一起取暖。因為快過年了燒暖氣的、食堂燒水的都放假了,只留下看管法輪功的人。拘留所不供應熱水,喝的、用的全是冷水。有時冷水都不給。飯也不許多給,每頓飯連半飽都達不到,大家餓得難受,尤其男學員就更是飢寒交迫了。儘管這樣,我們每人每天還要交20元飯費。
這裏的政保科科長、副科長及惡警非常邪惡,他們還雇佣了一批地痞、流氓之類的打手,每天提審法輪功學員──就是上刑。不順從就長時間受酷刑之苦。他們用的刑具主要有鐵椅子(固定四肢長時間手腳沒知覺)、電棍、棒子。這些刑具在學員身上成了家常便飯。或讓學員長時間赤腳站在冰涼的水泥地上做燕飛的姿勢;或半蹲後跟抬起,雙手握拳舉起與地面平行……,手段多種多樣。被提審的學員一去就是半天,有的近一天。走時好好的,回來時全身傷痕累累:有的被電得一塊塊黑,尤其男大法弟子幾乎都是一瘸一拐的回來,被提審的大法弟子回來後過兩天全身上下皮膚全都是黑色,用手一按就是一個大坑,腳腫的高高的,不能穿鞋,不能下地,渾身疼得不敢碰,睡覺不敢翻身,真是痛苦不堪。
除政保科外,拘留所裏的管教都可以隨意打罵大法弟子,有一個邪惡管教時常把大法弟子叫出去打罵、罰半蹲。經常用不堪入耳的語言辱罵大法弟子,連老年大法弟子也不放過。一天上午,大家小聲學法,被大海發現了,非要搶走《轉法輪》,他按倒拿書的大法弟子,一隻胳膊背過去,這個大法弟子趁機把書傳給別人,他就繼續搶,當時表情惡狠狠的,罵罵咧咧,把他的惡霸嘴臉暴露得淋漓盡致。當我接過書來時,他衝我要,我不給他,他就要動手打我,被一老年大法弟子攔住說:「她還是個孩子呢!」結果他怎麼也沒夠著我,他氣急敗壞地衝我大喊「你等著……!」
沒過幾天,半夜他就把我叫了出去,帶到他辦公室,進屋就令我赤腳站在水泥地上,腳跟抬起作半蹲狀,他在我身後不時狠狠地踹我,另一個叫宋長泰的管教50多歲,也在我身後用電棍電,共電我腳後跟3次。後來我實在站不了了,就想愛怎麼辦就怎麼辦,鼓起勇氣站直了。然後他又讓我手一上一下背過去,用手銬銬在一起,問我還煉不煉,我就堅決地回答煉,過了一段時間他看我很堅定,就說今天先到這,下回還找你。
幾天後,他又找我,叫我清理廁所。因長期無人清理,便池內外堆滿大便,池外的尿與雪粘在一起,成了厚厚的、非常堅固的黃冰。人一進去就想吐,他讓我打掃乾淨。由於天冷冰厚,那層黃冰敲不掉,他說不行還得重新打掃。我用鐵棍一點兒一點兒的紮開冰直到他說行了為止。
一次後半夜,我們趁他們熟睡時煉功,因大家沒有防備,被伙房的女工上廁所時發現,她跑著對值班管教連續不斷地重複大喊:「他們煉功呢!……」惡警大海、宋長泰拿著電棍兇神惡煞地進屋就電我們的手。然後令我們脫下鞋到室外在冰上跪成一排,腰要筆直。大海站在我們後面,憋足勁惡狠狠地每人猛踹一腳。一個瘦小的老年大法弟子被踹出老遠。那個伙房的女工在一旁添油加醋、指手劃腳。一直折磨我們到天亮。
春節當晚,市裏有個領導來拘留所檢查,我就向他講法輪功受迫害真相和法輪功教人「真、善、忍」。他剛聽到「真、善、忍」,就像被刺傷似的說:「你們哪裏善,大過年都上北京,弄得我們春節都不能與家人團聚,市長現在還在中央寫檢查,而且再有一個進京的市長的烏紗帽都保不住!」顯然江氏一夥在向地方施壓,引起對法輪功的仇恨,以便達到讓各級政府貫徹執行對法輪功的更殘酷的鎮壓、迫害。
因我堅持煉法輪功,拘留到期又被無理關押了半個月,在這個地獄一樣的拘留所總共關了30多天,又轉進「學習班」繼續迫害,目的是把大法弟子的經濟、精神、肉體搞垮,摧毀我們的意志。惡警對我們說學習班與拘留所不同,可以無限期關押直至放棄修煉「轉化」。
為達轉化目的,高傑採取每天讓我們長時間、大運動量(除吃飯外)、從早5點到晚9點不間斷地在操場上做運動,而每天只給幾碗米湯,讓我們又累又餓沒有一點力氣,進拘室就躺下達到不讓煉功的目的,這樣還不行,又指定了在拘室內不許說話,不許坐著,否則就以煉功論處。高傑讓管教每10分鐘巡邏一次,如發現哪個室有一個人煉功,全室人都到院子繼續長時間運動,因為巡邏太頻繁管教們常發怨氣,但也不敢怠慢。有時有人想小便剛坐起來,他們就喊煉功呢,結果一屋人都得出去運動。
為了勒索我們,每天交20元飯費、必須高價從這裏買生活用品,不許家屬帶,家屬探望必須每個家屬交20元探視費,而且還得買禮品給高傑。所以惡警長期關押大法弟子,以不斷勒索大量錢財,中飽私囊。有的大法弟子被關押好幾個月了,也不放人。寫了保證書的,不但交齊飯伙,還得交5000元錢並給高傑個人好處,才能放人。由於長期遭受精神、肉體折磨,加之不能學法煉功,承受不了這種非人的待遇,我違心地寫了保證書,並交齊了錢,非法關押我72天後才放我回家。
到家後縣、鎮派出所惡警經常開車到家騷擾,問這問那、亂翻一氣,使我家不得安寧。
2000年夏天的一天,鎮派出所惡警們又開車來「掃蕩」,進屋就問「還煉法輪功嗎?」「還去不去北京?」我講我如何煉功受益,如何用大法指導我做好人。他們無話可說,但卻蠻不講理:「不管怎樣,煉就不行。」就又翻了個遍,結果翻出幾本大法書。他們拽我走,我不動,死活不跟他們走,僵持了好一會兒,正是中午,他們就留一個人看著我,其餘的先吃飯去。開始他還死盯著我,我不能出門,後來我父母和他交談,慢慢他放鬆了對我的監視,我趁機離開了家,開始流離失所。他們吃完飯回來像發了瘋似的前後院地找我,又到所有親戚家找了個遍。我父母不知我的去向就哭喊著向他們要人,後來我給家打了電話。在我流離失所十多天中,鎮派出所經常到我家探聽消息,最後沒辦法就說如果你能保證你女兒不去北京,可以讓她回家,不再追究。這樣我又回家繼續學法煉功。
派出所人員每逢年、節、假日前就到大法弟子家騷擾,試圖先監禁起來,以防進京上訪。
2000年底春節前,縣政保科副科長如恭喜和鎮派出所惡警們又闖進我家,如恭喜進門就問:「還煉不煉法輪功?」我沒理他,他看我久久不回答,就派人四處搜查,搜出了許多標語和我手寫的真相傳單,當場把我抓走,我又被非法關押30多天。
到了縣政保科,他們審我標語的來源,我始終堅持我撿的。他們沒審出來,正科長黨法桂(女)氣急敗壞地摔書,讓人搬出鐵椅子,把我雙手銬在鐵椅子上。雙腿被固定,身體不能彎曲,幾個惡警圍在我身邊,你一言、他一語地恐嚇我。黨法桂對我說:「你不說,總讓你在上坐著,坐幾天幾宿,不讓你吃飯,不讓你睡覺,看你說不說。」到了晚上,他們派了一個女警審我直到深夜,我始終不說。她又把我押回拘留所。第二天早晨,把我轉到政保科單獨關進一間又大又冷的房間,繼續坐鐵椅子直到下午。把鐵椅子打開時,我手、腳都沒知覺了。他們這樣連著提審我,我實在受不了他們的惡言惡語和三番五次的折磨,我開始喊叫,他們才把我鬆開。他們還圍在我身邊惡言惡語地對我說:「別裝了,裝甚麼裝!」李造魁還狠狠地踹了我幾腳,叫我不要裝。
我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想站起來卻怎麼也動不了,沒有一絲力氣反抗。還有一個又黑又矮的工作人員拿出了師父的像叫我踩,我一直沒動,他就搬著我的腿往師父像上踩。我當時的心如刀絞,他們執法犯法,沒有人性。過了很長時間,他們看我實在動不了,就找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把我抬回拘留所。因這裏的非人折磨和無理的長期關押,一個女大法弟子被折磨得精神承受不了,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世,偶爾醒來,又說胡話後暈過去了。她在關押期間胃劇痛、吐血,就是這樣,這些沒有人性的管教也不放她出去,而且惡警還對我們說:「煉法輪功的就是死了我們也不負任何責任,上面有人擔著,就是不放人。」
過些日子,我身體恢復正常,惡警又派一幫邪悟人員圍攻我好幾天,給我灌輸他們的歪理,逼迫我寫三書,並承諾:如果寫了三書,就能讓我回家過春節,被我嚴詞拒絕。邪惡官員沒能在拘留所給我轉化,就又辦了一期臨時洗腦班,610的頭目親自把我押到洗腦班,繼續派人轉化我,沒達到目的。過了幾天,洗腦班的頭目看我非常堅定,就換了一副偽善面孔說:「你就別寫三書了,寫個認識,也不用提法輪功,也不用罵師父,寫幾句是個意思,我好向上邊交差。」我想不管提不提大法和師父,我哪怕只寫一句不也是向他們妥協,也等於承認自己有罪了嗎?我堅持不寫。洗腦班頭目不罷休,非要我寫,還有些學員也讓我寫兩句好一起走。為了擺脫他們的糾纏,我就拿起筆寫了一份洪法材料──水晶般的誠心,就是洪法,講我怎樣做好人。該頭目看後非常不舒服,非叫我把題目改了,我始終沒改。可是我萬沒想到他們把我的名字寫在了其他學員違心寫的「認識」下面。
僅僅因為修煉法輪功,證實大法我就遭到了長期監禁、非人的酷刑折磨,四年多來,不是被關押,就是被騷擾,沒過過安穩日子。而且親戚也受到不同程度的牽連,我有一個市裏的表姐,單位搞出國旅遊,上飛機時被查問,親戚有無煉法輪功的,我表姐回答沒有,才允許上機,否則就會取消旅遊資格。
我第一次關押時還未成年,因此,我成了我們一帶的「名人」。迫害法輪功的不法官員們也經常拿我做「典型」,在大會上污衊法輪功,在民眾中煽動人們對法輪功的仇恨。因此,人們對我這麼小就煉法輪功無法理解,用另眼相待,對我產生敵視。我無怨無恨,時時用大法指導我的言行,與人為善,做事先想到別人。讓世人明白法輪大法好,解除謊言的毒害。
我希望全世界的人們,都能發出正義的呼聲,幫助制止發生在中國對法輪功的迫害,讓千千萬萬被迫流離失所及長期被關押在獄中飽受酷刑折磨的大法弟子早日獲得做人的基本權利,結束這場民族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