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叫我搬著行李,帶我到了一間辦公室,我問為甚麼不帶我去七隊,她說等一會兒,一會兒來了三個男警,其中一個說:「我是石家莊的,有事找你談談,你跟我們走。」我確實去過石家莊,心想也許是出了甚麼事吧,但不管他們發現了甚麼,或對我怎樣,我甚麼都不會告訴他們。他們叫我搬上行李上了輛吉普車。我被帶到了男隊的大院,進了一座樓的二層,一進屋我看見楊玉波和劉桂華雙手全被銬著。我問她們怎麼回事,她們說惡警騙她們,她倆一看不是去七隊,在門口就使勁喊,結果嘴被塞上,銬上雙手,塞進車裏。我這才明白,惡警根本不是甚麼石家莊來的,真會耍流氓手段。這時我才知道我們三個是被關了禁閉。
勞教所派機關的幹警監視我們,將我們雙手日夜銬在床上。起初機關幹警不明真相,以為我們鬧事。我們每天都向她們講述我們遭受的迫害,她們聽後也很吃驚,沒有想到隊裏管教是這樣殘酷地迫害我們,她們多數人覺得身為女人也很理解和同情我們,並開始為我們呼籲,有的直接找所裏官員轉達我們要求談話的意見,有的在班車上指責隊裏惡警沒有人性。後來她們基本上不再銬我們,多數人只是在交接班時才銬上我們,接班後再打開。我們幫她們打掃衛生,她們的辦公室、禁閉室、走廊和廁所都被我們收拾的乾乾淨淨,她們都說法輪功學員是好人。
年三十夜,我坐在床上,不想睡覺,想煉功,我對一個值班幹警說:「今天是除夕夜,一年的最後一天,我要煉功。為了修煉,我放棄了許多常人放不下的東西,失去了工作和舒適的生活,包括自由,甚至為此可以犧牲生命,只因為大法好,希望你們能理解。」這個幹警對另一幹警說:「就讓她整一把吧。」另一幹警說:「行。」又朝我說:「但是你別對別的幹警說。」那個幹警又說:「其實你不和我說,我也不會攔你。」我開始打坐,另兩個功友也坐起來煉功了。打坐時我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煉完功我對她們說:「我不是為我自己能煉功而流淚,我是為你們高興,你們這麼做,一定會得到美好的未來。」
我們三人每天都向來人講被迫害的真相,寫申訴材料,揭露隊裏惡警的害人行徑。包括副所長、紀檢室、派出所、辦公室、管理科、教育科、醫務室、財務科等,幾乎所有機關人員都知道了我們被迫害,有的幹警說隊裏也太不像話了,實在是素質太差,就應該整治整治亂來的。和我們一塊關禁閉的還有一個被迫妥協的人叫張迎春,她告訴我們湯紅死了,她很難受,上課時她撕爛了惡警的講稿,因此她和另外一學員也被關了禁閉,惡警逼她寫了好多次檢查。
勞教所真是黑暗到了極點的人間地獄,他們對外宣傳的好聽,裏面卻是地地道道的沒有法律、踐踏人權、殘害生命的邪惡黑窩。
在我們被關禁閉期間,因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才換上來的任所長,在我們向他反映意見時,我剛說:「我們一直……」,他就說:「甭一直,火箭都上天了,你們還搞迷信。」邊說邊向外走,根本一句話也不聽我們說。而政委付茂生更是邪惡,他聽了我們的講述後說:「對你們專政就是對的。」我見他如此不講理就對他說:「如果你不講理,我們甚麼也不想再和你說,但我也告訴你,歷史是公正的,害人的人早晚是要遭報應的!不過你也該吸取前兩任的教訓,也是為你自己著想。」
他們是一撥又一撥換湯不換藥的敗類,換了人卻不換個好良心,還是照樣的做惡。
我們被關了幾天禁閉後,王淑筠也被送來了,她臉色蒼白,渾身哆嗦,她已絕食兩天了。我們扶她坐下,她告訴我們,自從我們走後,她們一會兒聽說我們下隊了,一會兒又聽說我們被關了禁閉。她們就開始絕食要求釋放我們,並要求學法煉功環境,要求無罪釋放。而新上任的所長和辦公室主任徐立豐卻半夜闖到劉讓芳房間,去掀她被子,說是要搜查經文,掀開被子一看沒有,最後從枕頭下查到經文,劉讓芳叫他們還她經文,他們不給,同修們聽到她的喊聲都穿著內衣跑出來,截住徐立豐質問他,為甚麼半夜三更闖女監室,還掀被窩。
王淑筠被關在勞教所一年多,不許學法煉功,本來通過煉功改善了的身體,又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由於不斷的精神和肉體摧殘,加上嚴重營養不良,她半夜常常不能入睡,雙腿抽筋,視力急劇下降,但在邪惡迫害中,她沒有屈服,堅持絕食抗議。聽了她的敘述,我淚都要下來了,同修呵,是甚麼樣的力量支撐著我們在這暗無天日的人間地獄用我們的生命和邪惡做著不懈的鬥爭呵,如果沒有大法,沒有恩師,我們又怎麼能堅持到今天呢?
我最擔心的是我們走後,邪惡是否又將門關上了,王淑筠說沒有,同修們可以自由上廁所,我心裏暗暗為同修們鼓勁,千萬堅持住!不要退縮!
我們四人只在一起呆了一天,第二天惡警們就帶走了楊玉波和劉姐,我也不知等待我們的是甚麼,她們不讓我回去,我和王淑筠被繼續關禁閉。我想只要有人來,我們就揭露他們的邪惡。年初四,也就是我被關禁閉的第十二天晚上,宮春波帶幾個男女惡警押著我和王淑筠回去,一路上王淑筠吐個不停,幾天來她是喝點水都吐。她們沒有帶我們回嚴管隊,而是把我倆帶進了一個早已沒人住的廢樓,惡警把我們推進一間破屋,宮春波說要銬上我,惡警孫麗敏拿來手銬就要銬,我問為甚麼要銬我?宮春波說:「你違反所紀所規。」我說:「我違反了甚麼所紀所規?因為我提意見,被你們關了禁閉,可機關幹警明白了你們迫害真相後都不再銬我們,12天禁閉結束了,你們又把我弄到這兒來,我又怎麼違反了所紀所規?當著機關幹警的面,你們也說說,你們是不是太邪惡?!」宮春波沒再吱聲,在機關幹警目視下,她和惡警孫麗敏以及另幾個惡警都溜了出去,沒有再銬我。王淑筠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嚇人,她閉著眼睛對我說:「別理她們了。」她實在是太虛弱了,已沒有精神再理她們了。惡警叫兩名犯人看著我們,其中一個悄悄告訴我說,別的房間還銬著好幾個呢,楊玉波和劉桂華也都被銬了起來。我和王淑筠又開始絕食,要求放人。後來吃飯後,中午又是黑饅頭,可是大年初六連一點菜也沒有,甚至連鹹菜都沒有,我問有沒有菜,一個犯人惡狠狠地說:「你們還想吃菜,飯都不該給你們吃。」我說:「你算幹甚麼的?告訴你,你要不從這走,我絕不吃飯。」我對機關幹警說:「你看見了吧,伙食差不是我們瞎說吧,大年初六尚且如此,你可以想像平時是甚麼樣。」她說:「我去食堂看看,到底有沒有菜。」她回來後說,是沒菜,有點剩菜都給溜號的犯人吃了。我繼續絕食,要求調走性病犯人和最邪的那名犯人。
清早我要洗臉刷牙,犯人說沒水,她們說好幾天沒洗臉刷牙了,昨天是機關幹警讓打的水。今天劉亞東值班,不讓打水。我跑出屋,問劉亞東為甚麼不讓洗臉刷牙,她急了張嘴罵看管犯人,為甚麼沒看住我,還把兩名犯人叫出去抽了一頓嘴巴,然後讓她們一人一把椅子坐在門口看著我,不許我出屋。當著機關幹警的面我質問劉亞東,為甚麼這麼邪惡,連臉都不讓洗,她耍賴說:「誰不讓你洗了。」在廢樓裏還有從監獄臨時借調來的幹警,她在劉亞東不在時對機關幹警說:「其他被銬的人已一個星期沒洗臉刷牙了,屋裏可味了,是夠不像話的。」
當晚王淑筠情況非常不好,人處於半昏迷狀態,我摸摸她的脈發現早搏,我趕緊喊值班幹警,她也摸了摸她的脈,隨後出去叫來醫生,醫生量了血壓,摸摸脈說沒事,就走了。我過一會叫王淑筠,她連眼也不睜了,我再摸她脈,還是偷停,就又叫幹警,她又出去叫醫生。一會兒陳春梅和醫生都來了,要帶王淑筠走,說是去別的樓監護方便,她不去,她說要和我在一起,陳春梅趴在她耳邊不知說了句甚麼,她對我說:「我要不回來,你就把我家送來的東西都吃了吧。」後來我才知道,勞教所怕她死在裏面,第一次回去就聯繫了她的家人,第二次是叫她家人接她回家的。了不起的王大姐!終於在她生死全放下了的時候,頑強地、堂堂正正地闖出了勞教所。(大約半個月後,我聽一個機關幹警講,她在菜場看到了王淑筠,人可精神了,差點嚇她一跳。)
我仍然繼續堅持絕食,我對機關幹警說,勞教所有規定在押人員不許參與管理,那些犯人怎麼能管我們呢?而且還用性病犯人管我們,她們不走我堅決不吃。後來機關幹警找大隊反映,兩名犯人抱著行李走人了。
傍晚,助鐵紅帶來一個叫何強的新來的大隊長,他一進門就說:「聽說你是頭兒,咱們談談。」我說:「我是甚麼頭?奇怪!」他又說:「人家都說你帶頭鬧事。」我說:「不是鬧事,是受迫害不得不講理!」他告訴我他是年三十上任的,他說他非常不願意來女隊,所裏挑來挑去最後選了他,他正在北京上學呢。我問大年三十把學員銬起來的是不是他。他說不是他,他說希望我能配合他做好「工作」。我向他談了我們遭受的非人待遇,也講了我是怎樣走上修煉道路和為甚麼要出來證實法的。他說生活上的事情可以商量改進,但要無罪釋放、要學法煉功可不行。他說他是吃這碗飯的,他首先是做不了主,其次是不能為了讓我們煉功去賣白薯。我對他說:「我們修煉並沒有傷害任何人,反而對國家、民族對人類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其實就包括你在內能有今天也是因為有了大法的洪傳和有這麼多大法弟子,不管你信與不信,這是事實,歷史會證實這一切!至於說你是一個警察,我覺得你首先應該是一個人,做人就應該有人性,就應該有良知,不能僅是國家機器和專政的工具,不能有人叫你害人你也幹。你應該客觀地分析一下當前所發生的事,歷史上從來沒有過,涉及到這麼大範圍,這麼多的人,波及全世界,而且長期的打壓迫害仍沒有達到鎮壓的目的,反而是激起了全世界正義人士的反感。無論揮霍國家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大興監獄,利用一言堂的宣傳工具造謠、污衊、誹謗、迫害,仍然沒有動搖大法弟子的正信,反而越來越多的大法弟子遍布了全世界,不同種族、膚色、性別、年齡、職業,男女老少都在修煉法輪功。你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想一想嗎?不好怎會有這麼多人煉?不好,在高壓迫害中,為甚麼也改變不了我們?就像我認識的一個警察所說的:『法輪功如果沒有點神奇的,你們不會一次一次上訪被抓,仍然義無反顧。'這是一個正常的思維。你們聽信電視上個別人別有用心的欺騙,且不說真假,那我問問你,就在小小的佳木斯勞教所,你們每天面對我們三四百被抓的法輪功學員,都親身告訴你們法輪大法好,你們還不信,是不是我上電視說去你就信了?你是相信電視還是相信事實?你說共產黨叫你幹甚麼你就去幹,讓你殺人放火,你也幹?其實你們現在幹的比殺人放火還惡毒,你們在害修佛的人,是坑害了別人更坑害了自己。」他卻說:「我今天發你一本《轉法輪》,明天我就得滾蛋!」我說:「如果你有那個覺悟,那你真是有福了,不久的將來,你會看到的,否則下場是十分可悲的。」其實為了吃飯,而昧著良心迫害好人,這樣的飯又怎麼能下咽呢?
我勸他,吸取前任的教訓,給自己留條後路,別像文革中打砸搶的三種人,最後也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我說他目前是坐在了火山口上,希望他在如何對待法輪功的問題上,好好斟酌。我和他談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他說,他能做的只是改善一下生活環境,明天大家可以坐下來談一談。
第二天,我們被分成兩組座談。每人給我們三分鐘發言。首先發言的是佳木斯大學的一位老師王平,她說我們是無罪的,被非法關押,單獨監禁,屋裏吃、屋裏拉,不許出外一步,而且每天聽著大量惡毒的誹謗、攻擊和辱罵,對我們進行精神和肉體的殘酷折磨,這是不人道的,是侵犯人權的,強烈要求停止迫害,要求無條件釋放。60多歲的趙阿姨發言說:「春節是舉國上下闔家團圓的日子,可我們卻被一群流氓打手迫害、毆打,大年三十被雙手銬在床上,輪流坐鐵椅子(一種銬住雙手、雙腳完全用鐵做成的椅子,人銬上之後不能動),一男警察說照顧我老太太歲數大,銬住雙手後,結果又用繩子一圈一圈狠狠地將我捆在床上,這哪兒還有點人性,這就是你們警察幹的事!我活了60多歲了,修煉後才明白了為甚麼活著,不讓我修煉是不行的,這條命甚麼都豁的出去,我就要求學法煉功!」
同修都發完言後,我提出了幾條:
1、 停止播放惡毒攻擊大法和我們師父的文章;
2、 停止對我們精神和肉體的摧殘迫害;
3、 要求無條件釋放,要求學法煉功;
4、 停止強制洗腦,不能再欺上瞞下,隱瞞洗腦真實情況;
5、 不能單獨關押,要求改善生活環境,包括出外放風、洗漱和出外上廁所;
6、 不能再由犯人監管我們;
7、 不准剋扣學員伙食費,不准造假帳;
8、 要求大隊本著對國家、對人民負責的態度,實事求事地反映法輪功學員的真實情況,就所稱不能做主事項站在公正立場上向上級反映;
9、 要求撤換嚴管隊隊長劉亞東,否則我們會繼續抗議迫害。
開完會,被捆綁了9天整的全體同修終於離開了廢樓,搬回了嚴管隊。我們全住在了陽面,四個人一起,最可喜的是惡警劉亞東終於被調離了嚴管隊。
回來後我才聽說了年三十夜發生了多麼殘忍的一幕。
王淑筠被關禁閉後,同修們都絕食要求見所裏官員,要求釋放被關禁閉的同修,提出大家一起過個年。
當天惡警將全體嚴管隊學員騙出樓,說去見所裏官員。可是到了廢樓前卻說,要求學法煉功不遵守所紀所規的站出來,鄧春霞第一個站了出來,十幾名功友也跟著站了出來,剩下幾個被帶回了樓,以後下隊參加勞動去了。
身著一身黑衣的三大隊長劉洪光大聲叫喊道:「我現在宣布對你們進行無產階級專政。」接著衝進幾十名惡警,撲上來揪住同修的頭髮,擰著胳膊,將頭使勁往地上按,並惡毒地說:「給你們過個年,過個好周年。」然後幾十個暴徒對同修是一頓沒有人性的毒打。鄧春霞這位白白淨淨、說話慢條斯理的農村婦女對惡警們說:「你們不能這樣,這是在幹壞事。」一個流氓惡警聽她這麼說就用幾個手指捅進她嘴裏亂攪。這哪裏是人民警察,簡直是一群衣冠禽獸,是一群穿著警服的流氓!
隨後,同修們被關進了這座又髒又破的廢樓。在2001年大年三十夜,這一群追求真理、天下最善良的姐妹被邪惡銬在了死人床上,並被強行輪流坐鐵椅子。鄧春霞在9天的迫害中,半邊身體麻木,右側手腳不聽使喚,解開手銬和捆綁後,她在床上還躺了許多天。
只因為這些人不願講假話;只因為這些人為了更多的人知道真相,不被欺騙;只因為這些人希望將最美好的給予普天下善良的人們,她們就承受了千古奇冤,非人摧殘。行惡暴徒們,神是絕不會再允許你們沒有人性地繼續做惡!自己種的苦果早晚有一天是要自己品嘗的!
由於出現幾起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事件,勞教所抽調了監獄和市司法局的警力和犯人一起溜號,每天滿樓道全是警察和溜號的犯人,她們在走廊上不停地遛來遛去,有一個警察問犯人:「你說甚麼最長?」答:「夜最長。」警察:「不是,走廊最長。」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不但迫害了法輪功學員及其親屬,同時警察不也在其中嗎?奉勸那些被邪惡指使、操縱,害人又害已的惡警們醒一醒吧!千萬不要再充當邪惡害人的工具了!
十二、集體絕食 鏟除邪惡
2001年2月9日晚,突然隔壁房間一陣混亂,樓道衝進許多惡警,我和功友跑過去一看,大隊長何強正用繩子捆綁鄧春霞,我問為甚麼捆她,惡警們將我們推回屋,並鎖上了門。惡警孫麗敏站在門口指著我們罵,我站在門裏大聲質問她:「你罵誰?誰怎麼不要臉了?」我使勁敲門,這時何強走過來問吵甚麼,我說:「她幹甚麼憑白無故罵人?」何強看看她,叫她先走開,並對我說:「一會批評她。」我問何強幹嘛又銬鄧春霞,何強說謝影搜了鄧春霞經文,鄧春霞和功友不給,往回搶,惡警謝抽身就跑,鄧春霞追出來,他從監控看到,就過來銬鄧春霞。我說:「憑甚麼搶了人家東西還銬人?鄧春霞本已被你們折磨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為甚麼還要害她?」惡警何強說:「敢追我們幹警,就得懲治。」我奉告他:「你剛上任,我勸你趕快鬆開她,也許你不了解這些人,為了你自己著想,你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則我們全不答應。」他邪惡地威脅說:「我不會像劉洪光似的,銬你們幾天就完事,不信就走著瞧。」接著許多同修也和他談,要求他放人,可他一意孤行,拒不放人。劉洪光每次是自己不動手,可這回來個赤膊上陣的,親自動手害人。
第二天同修全體絕食,要求放人,不許迫害。邪惡一看我們全體絕食慌了手腳,第五天還請來市中醫院許多大夫,查看我們的狀況,同修們在五天沒吃沒喝的情況下仍然慈悲地向來人講著真相,告訴他們法輪大法好!
何強怕事鬧大不好收拾,就找鄧春霞談話,勸鄧春霞吃飯就給她開手銬,鄧春霞正告他:「辦不到!你想殺一儆百嚇唬住大法弟子,你想錯了!」說完她朗朗大笑。惡人被震懾了。他終於在第五天晚上給鄧春霞打開了銬子,並叫人故意攙扶她去廁所,在走廊上露面,同時他又來勸我們吃飯。
大家都沒有吃,我們提出要求學法煉功,要求無罪釋放!第六天邪惡招集來男女惡警及獄醫開始野蠻灌食,並強行給我們打針,我們拒絕,男惡警就撲上來按住我們,不知給我們打的甚麼針。惡警拉王俊華打針,機關幹警也上來幫忙,王俊華大聲說:「你們也敢拉我?你們知不知道往健康人身體裏注射藥物是犯罪的?」
第二次灌食時,惡警沒敢再繼續給我們打針,還假裝人道地說,你們提了意見,我們不是已經不給你們打針了嗎?好像不給我們打針害人,是她們給予我們的恩惠,真是一群披著警服的強盜。絕食在繼續著,有同修昏倒在走廊上,有同修開始抽搐,但大家都沒有退縮。
這時所裏派來兩個監管過我的警察胡平和鄭麗顏,她們對我說:「吃飯吧,所領導說了,以後我們倆來三大隊管你們,你們以後煉功我給你們安排時間,慢慢將不聽話的管教調走。」我說:「那你們把何強找來,我當面問問他你們倆說話算不算數。」何強來了,說煉功的事讓我和她們商量,她們可以全權代表,可以做主。胡平又說:「你還不知道吧,何大隊來了以後給你們改善環境,現在女隊管教聯名寫信告他,要求劉洪光回來,他要回來,那你們爭取來的環境不就沒了嗎?」當時我動了人心。我們談話中提到嚴管隊副隊長高傑的名字,她剛好路過門口,就衝了進來,朝我說:「你幹嘛叫我名字?」我說:「叫你名字怎麼了,名字不就是叫的嗎?」她說:「不行,你只能叫我高隊長或高教。」我說:「那麼多高教,誰知道叫誰?再說了,我叫機關幹警也是稱呼名字,人家也沒不讓叫。」我衝胡平說:「我叫你名字,你沒覺得不舒服吧?」她搖搖頭。高傑又喊:「就不許你叫,當初你們就叫劉亞東的名字,你現在又開始叫我了。」我說:「你誤會了,我第一沒說你甚麼;第二你還沒像劉亞東一樣對我們。」這她才走了。但我覺得出她不滿意機關幹警插手工作,有一次機關女警帶我去和其他同修談話,高傑極不高興地說:「她都不吃飯讓她竄甚麼屋,趕緊回去。」機關女警當著我的面就向何強告狀,我清楚她們在爭權奪利。
胡平又找來兩個和她好的管教,說以後保證都在工作中為我們提供煉功環境。後來我說,那你們給我書,我就吃飯,鄭麗顏答應給我拿書來,結果我喝下了她們端來的米粥,並對她們說,我只能管自己吃飯,我是代替不了別人的,如果你們不兌現,我還是要絕食的。付美琳知道我吃飯了,問我:「你怎麼吃飯了?」我說:「我先吃,你先別吃。」接著我就把我和她們達成的「協議」告訴了她,並說了在我關禁閉時,她們曾允許我煉功,人不壞。付美琳是得法後三個月就進京護法的,99年即被判勞教一年,那時孩子才幾個月,還沒斷奶。她丈夫是軍人,迫於壓力和她辦了離婚手續。目前她已被超期關押五個多月了,為要求無罪釋放,她曾多次絕食,並向駐所檢察院申訴,但對於法輪功學員在中國沒人敢講法律。她瞪著大眼睛瞧著胡平說:「你可別騙她呀!」胡平流下了眼淚,我當時以為她是真誠的淚,後來才明白,她是為我們同修真誠、善良而又豁出一切護法,而她卻在欺騙我們,良心受到譴責而落淚。
人畢竟是人,她是為私為己的,當涉及到她個人的利益時,她也會利用和欺騙別人的善良與信任,這就是現在變異了的人心。
吃完這頓飯,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但又沒在法上認識上來,不知問題在哪兒。和一個功友切磋,我才明白自己用了人心去對待正法的事,修煉是最正的事,應該是沒有條件的,是堂堂正正的,絕不是靠誰偷偷摸摸私下給予的甚麼恩惠,而且環境是我們自己開創出來的。同時,大法弟子應是一個整體,每個人都要為整體負責。心裏明白後,很為自己的所為愧疚。第二天我告訴獄醫兩天不用給我灌食,因為我喝了粥,那兩天也確實沒再給我插管。胡平對我說:「告訴你吧,這樣下去,最倒霉的就是你,槍打出頭鳥。」我對她說:「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不在乎甚麼槍打出頭鳥!但我也告訴你,我的同修們也不是被我帶動,她們每個人心中都有法,她們是按大法的要求做,每個人都知道該怎麼做。邪惡打壓法輪功時,不總是找組織者嗎?告訴你吧,要說是有組織、有領導,就是那本《轉法輪》。」
一天劉桂華在屋裏煉功,被惡警銬在床上,她大喊著我的名字說:「如果我死了,你就告訴我的家人去為我申訴,我是被警察害死的。」我流著淚衝了出去,滿走廊全是男女惡警,我大聲朝他們喊:「你們幹甚麼呀?你們要殺人嗎?」陳春梅攔著我往回推,我大聲說:「你有甚麼資格推我,你掐女學員乳頭,身為女人沒點人性。」她聽我這麼一說鬆開了手溜出屋,高傑過來連勸帶推把我推回屋。惡警們見欺騙達不到目的,就準備將門給我們重新鎖上,我見了就使勁敲門,不讓她們關,結果被幾個惡警按住打了一針鎮靜劑。
絕食第十天惡警發給每人紙筆要我們寫意見,我寫上:還法輪大法清白,還李老師清白,我要學法煉功,要自由,要求無罪釋放!不許干擾我修佛、修道!
惡警們氣急敗壞,準備使絕招了。胡平帶隊裏惡警把我們全體嚴管隊大法弟子叫到走廊上,讓我們站在兩邊,威脅我們說:「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再繼續絕食,就對你們不客氣了,你們都回去好好想想。」
絕食第十二天上午,隊裏惡警和一堆男打手,又把我們分別關進了單間,將我們全體都銬在了床上,並邪惡地開始播放惡毒攻擊大法的文章。我實在忍無可忍,就用手銬使勁敲擊鐵床,一邊敲著一邊大喊:「不許攻擊大法!不許攻擊我師父!你們會遭報應的!」整個走廊全響起了手銬和鐵床的撞擊聲。「不許攻擊大法!我們不聽!」「不許造謠!」「不許誣蔑我們師父!」是同修們在喊。這時副隊長高傑闖進我屋裏說:「嚷甚麼你嚷?」我說:「我不聽這些胡說八道!」她說:「那不是你們自找的嗎?」我大聲斥責她:「你們殺人放火,還說別人自找,別人喜歡,你們真是強盜!」她上來就照我的嘴上打了幾下說:「閉嘴,你閉嘴。」我使勁高喊:「高傑,你敢打人?你憑甚麼打人?我告訴你,高傑,你會遭報應的!」宮春波也進來了,捂著我嘴,按著我身體不讓我喊,高傑出去拿了一卷寬膠帶準備封我的嘴,這時何強也拿著繩子進來了,上來就捆我,狠命地勒。我衝高傑喊:「我知道你為甚麼打我,你和機關幹警爭權奪利,想拿我撒氣,你報復!」何強一聽馬上住了手,也沒說話轉身出去了,一會兒謝影進來給我解開了繩子。高傑一看,哭開了,宮春波拉她去吃飯她也不去,她坐在我床頭,說要和我談談,她哭的像個淚人,等人都出去了,她說,她錯了,她從沒這樣過,這是頭一次,她會永遠記住,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我見她如此,就說:「你也別哭了,你能吸取教訓最好。我態度也不好,我不追究你打我的事。」她說:「我真的再也不會了。」我說:「你打人,我本可以叫你在這兒呆不了,但我不希望你因此恨大法,那樣你就完了。其實你也清楚大法弟子都是甚麼人,知道我們是無辜的。」她說她知道,她已從學員身上看到了。她眼哭的腫腫的,我勸她去吃飯,她仍然不去。我對她說:「你吃飯去吧,我不怪你,等會我跟何強說。」這時宮春波來了,我對她說,你讓高隊長吃飯去吧。宮聽了後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出去了。等高傑走後,宮又回來對我說:「我全看見了,你幹嘛要向她道歉?」我說:「我不希望她為此恨大法。」
我們被銬上,何強規定解手只給開一隻手銬,晚上我要小解,她們只給開一隻手,我不幹,問她們一隻手怎麼解褲子,剛好高傑過來,我對她說沒法解手,她兩隻手都給我打開了。下半夜宮春波值班,我解手,她不讓開兩隻手,我不幹,使勁用手銬敲床,她說:「人家都是解一隻手。」我說:「我不管人家,人家願意,我不願意,必須給我開開。」她最後給我打開了兩隻手。我聽見劉桂華也開始用手銬敲床,要求打開雙手去小解。
(待續)
(英文版:https://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2/5/4/21581.html)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2/5/4/2158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