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月份,我們從一樓嚴管隊全部搬到了二樓。聽說有文件規定,判勞教一年的人,叛變後3個月可以釋放,最多不超過5個月,兩年的14個月可以釋放,迫使一個學員放棄修煉還另有減期。一些極惡的叛徒所外執行或提前釋放了。勞教所沒完全按文件執行,還讓在押叛徒長時間勞動,搬磚幹重體力活,挑紅小豆和牙籤出口,為勞教所掙錢。有個叛徒給我洗腦時對我說:「幹活累極了,那時就想,還不如不悔過,也像你們一樣不幹活。」
她們許多人要求回家,惡警說她們不像修煉人,她們說背叛了就是常人。惡警叫人幹活時要求人家像修煉人,卻不許別人修煉,不知是甚麼邏輯。叛徒幾十人被關進了嚴管隊,不許出屋。她們砸門,砸玻璃,把門撬開,結果被男惡警瘋狂毒打,有的被打抽搐,有個叫王桂蘭的腿被打斷,許多人犯了病,有幾人還被送進了精神病院,給他們打針,灌藥,據當時去值過班的機關幹警講,他們被灌藥後,嘴歪眼斜(沒有病的人用藥後的狀態)。在後來的日子裏,半夜裏整棟樓還都聽見過砸玻璃的聲音,有人非常淒厲的哭叫:「我要回家。」這些叛徒也是受害者,她們順從了邪惡,可是邪惡還要迫害她們。當她們背叛大法後,她們就失去了大法弟子的意志,變得歇斯底里。真心地希望她們能重新回到大法中來,加倍彌補,不辜負師父的慈悲苦度,也不枉自己遭受的摧殘。
與此同時,有兩名從勞教所逃出的男法輪功學員又被抓回來關進了小號,(小號是非常狹窄的小黑屋,四面都是水泥牆,有一個小鐵門,不夠一人長的木板下就是便坑)一天一頓飯,只給一個饅頭,提審時,惡警用電棍電,用酷刑折磨他們,半夜聽到他們在喊。當天夜裏有的新被綁架來的學員很害怕,在床上直哆嗦,幾天都睡不著覺。有的叛徒嚇犯了病,但勞教所仍不放人。
新年前又綁架進許多法輪功學員,誤入歧途者也搬到了二樓。她們也不許出屋,張晶芝呼吸困難要求開門,被拒絕,她又開始煉功,被惡警祝鐵紅一頓臭罵,並被送去關禁閉。
上了二樓以後,劉亞東治人的招更惡毒,為了不讓我們出屋,每天早晨她叫各屋把屎尿盆、桶都擺在門口,將近二十個便桶,一個門口一個,窗戶又打不開,滿樓道終日臭氣熏天,她叫我們一人負責倒一星期。
在二樓我被關在條件最差靠邊的一間屋裏,整面牆上都是花花綠綠的斑菌,看著都嚇人。他們不允許我們出屋半步。幾天後一個有性病(梅毒)的犯人被安排和我同住,也不允許她出屋。她在屋裏像一頭困獸一樣,走來走去,嘴裏罵罵咧咧地說:「這才真是蹲監獄哪。」後來她憋得實在受不了,就對我說:「我有性病,你找隊長,要求不和我一屋,她們保證害怕,就會把我放出去,因為有規定不許有性病與沒病的同住。」我說:「我這樣說不傷害你嗎?」她說:「誰都知道我有性病,我們有單獨的性病室,與其他人都隔離。」她又怕我不說,就說:「你和我用一個尿桶,那尿尿的蒸汽都能把你傳上性病。」我心想邪惡害人,想叫她監視我,這樣讓她離開也好。我就喊來隊長陳春梅,她說她忘了她有性病,隨後又說:「你們不是百毒不侵嗎?」她後來還是把她調開了,但卻讓她和另外一個同修同住。我提意見時,惡警高小華也進來了,她大喊大叫騙我說她沒有性病,而且還說所有有性病的犯人都打針治好了,花了700元呢。她走後那犯人說,沒有幾個花的起錢打針的,沒錢勞教所不給治。她還告訴我,來時陳春梅對她們說可以揍人,還說揍完了,她負責。這就是國家的公務員、人民警察,不講道德,騙人成性,叫唆犯人打人,執法犯法。
到二樓後,她們仍然不斷叫人來洗腦,有時叛徒圍一屋,斷章取義地胡說。我駁斥她們時,有一個兩次反覆的人也來聽,說看看誰講的有道理,結果被叫出去不許聽。這些叛徒找來一個男叛徒和我談話。他是剛被她們動搖的,談話時,叛徒們也跟來十幾個,他說向內找。我問他:「從你修煉一開始不一直在向內找,糾正自己的錯誤嗎?而且我們寫修煉心得體會不也都在向內找嗎?那時你為甚麼沒像今天找的這麼痛苦,找了這麼長時間,找的你這麼不情願那?你們實際上不是在向內找,而是找到大法、找到師父頭上了。向內找並不是向邪惡屈服呀!你還要堅持真理啊!」他吭了半天沒說上來,幾個叛徒先溜出去,隨後一管教將他也喊了出去。
那個被叫出去的叛徒趁上廁所的機會,又偷偷跑到我屋裏,我告訴她她做錯了。不久聽說她和王淑筠又談了一次,終於明白了,寫了聲明悔過作廢,結果又被關起來嚴管。
叛徒想用各種辦法制裁我們,想各種壞招妄想使我像她們一樣,當她們失敗後,就胡說:「你看你,都沒有人願意和你談,你不好好想一想為甚麼。」姓苗的惡警也對我說:「聽說你談話很會鑽空子。」我說:「不是我會鑽空子,而是你們的邪說根本站不住腳。」
一天值班管教叫我下樓,到了樓下我才知道,又在給新綁架來的學員拍照,她們又要給我照像。劉亞東和宮春波還有另外一個副隊長一邊一人拉著我胳膊,一個按頭,讓我擺姿式,我拚命掙扎,將後面的標高板也給撞翻了,大聲喊:「我沒犯罪,就不照。」最終她們也沒照成。
元旦前一些人被釋放,剩下多是被綁架來時間不長的,她們負責收拾走廊和溜號,她們中有願意給我們一些幫助的。一天一個邪悟的人拿來新經文《忍無可忍》,她說:「其他人說不叫你們看新經文,不然你們更不悔過了。可是王淑筠說這樣做不對,讓我給你看看,你快一點。」我說給我點時間,我背下來,她害怕被認出筆跡,我說那我抄一份,叫她多拿幾張紙來,她拿來紙筆我就站在窗台前開始抄,溜號的犯人,一會兒溜過來,一會兒溜過去,2-3分鐘就撩一下布簾查看,我聽她腳步聲走開了,就接著抄,抄完7、8份,叫那學員傳給了別的同修。看了新經文,我們都認識到,不該再逆來順受,不應該在接受這種迫害,應該制止鏟除邪惡。
我們大家都趴在門縫開始互相交流切磋,溜號的顧了這頭,顧不了那頭,當班的警察也無可奈何。最後我們都悟到一定要開創環境。我們提出來要求見所長,第二天副所長查崗,許多學員和他談話,揭露了他們害人的行徑,要求改善環境,不許打罵體罰學員。
元旦這一天,犯人和叛徒去參加聯歡會,二樓一個管教也沒有,不知哪個房門沒鎖上,同修打開了門,又放出了其他功友。我們全體嚴管隊十幾人都聚在了一起,同修相見,大家抱在一起,淚珠滾滾。這時有人說,時間寶貴,咱們先請新來的功友講一講外面的情況。功友告訴我們,同修證實大法,二十多個高音喇叭同時在北京上空響起,長時間播放了大法真相。大家聽了都深受鼓舞。一個學員還給我們背了部份李老師在美國西部法輪大法修煉心得交流會上的講法。我當時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我跟你們講過一句話,我說,甚麼是佛?如來是踏著真理如意而來的這麼一個世人的稱呼,而真正的佛他是宇宙的保衛者,他將為宇宙中的一切正的因素負責。」我們越加清楚我們應該怎麼做了。
惡警劉亞東上樓來了,她一看我們站了一屋的人,氣瘋了,上來連拉帶打,把我們又關回了各屋。也許是機緣成熟了吧,當天半夜一同修敲門要出去上廁所,因為她房間有一個哮喘的學員受不了大便的味道。可劉亞東就是不讓開門,整個樓道裏大家都給吵醒了。我和幾個同修開始敲門,王淑筠大姐趴在門口大聲喊道:「為甚麼不讓她去上廁所?你們沒有兄弟姐妹嗎?你們沒有人心嗎?快開門,讓她上廁所。」其他同修也喊開了。大家這一敲門劉亞東也慌了神,從走廊消失了。我朝溜號的說:「去把劉亞東找來,我要和她談談。」一會劉叫來了王隊長,她們氣沖沖的進了我的屋:「幹甚麼?半夜不睡覺敲門?」我說:「這麼吵怎麼睡覺?你們幹甚麼不讓她上廁所,你們不知她屋裏有病人嗎?你們為甚麼這麼殘忍?還有沒有點人性?」我指著劉亞東問:「哪個隊長、管教像你這麼狠毒?」突然我發覺原來對她的怕心一下沒了。她說:「讓你們出去,你們就傳經文。」我說:「半夜三更大家都睡了,你們又是溜號的跟著,又有管教看著,怎麼傳經文?傳給誰去?」她無話可說,就說:「上邊就這麼規定的,就不許去。」「上邊規定的?上邊叫你殺人放火你也幹?」姓王的隊長說:「行了,行了,睡覺吧。」就走了出去。劉亞東也跟著溜了出去,我頭一次見她沒有了以往那囂張的氣燄。最終她們還是沒有讓那同修出來上廁所,而是便後叫人馬上給倒了出去。
第二天上午祝鐵紅大聲訓斥王淑筠,並不講理地說如此對待我們是有文件規定的。我在門口喊:「哪條法律這麼規定的?拿出來看看。」她從那屋衝出來就奔了我這屋,開開門,就動手一下一下地推我。我問她:「你不是要打人吧?」她這才住了手,說道:「喊甚麼你喊?」我告訴她要和她談談。她說:「我不愛和你談,就不和你談。」我說:「聽我反映意見是你的責任,不聽我就向所裏反映,向上級反映。」她聽我這麼說,就說:「那你先等著吧。」過了一會兒她拿來紙筆,問我談甚麼。我一共提了十條:
1、為甚麼長期單獨關押我們?不許我們與人說話交流,不許出外放風,為甚麼說勞教是人民內部矛盾,可我們的處境卻比死刑犯還差?
2、超期關押,到期不放,是甚麼法律?
3、隱瞞轉化真實情況,欺上瞞下,欺騙世人。
4、為甚麼要讓犯人管理我們?他們是犯了罪的,可他們在勞教所得不到教育,卻被唆使動輒打人、罵人,他們出去後會更加危害社會,是哪條法律規定這麼做的?
5、長時間不讓我們洗澡、洗衣服,還要在屋裏吃、拉,屋內潮濕,不衛生,缺少起碼人道。
6、一些管教打罵、體罰學員。長時間只許坐小凳,不許上床休息;陳春梅身為隊長還唆使犯人打人,國家規定不許打罵體罰學員,有沒有人監管她們?
7、為甚麼安排性病犯人與法輪功學員同住?不允許我們修煉,卻又說我們百毒不侵?是不是有意迫害?
8、食堂造假帳,剋扣學員伙食。我們每個月伙食標準也就是30-40元(元旦吃一次餃子,300多人只放2斤肉),卻編造平均每人每月90多元的假伙食費帳。欺上瞞下,違法亂紀,勞教所要不要受法律約束,是不是可以貪贓枉法?]
9、犯人可以給家打電話,接見家人,而我們卻不允許,還扣押我們來往信件,貪污學員家裏送來的東西。
她記完後說:「如何對待你們是有上級規定的,是有文件的。」我讓她拿來看看,她卻不講理地說我沒有資格看。她要走時剛好趕上食堂的人來送飯,她就挑撥地說:「她反映你們伙食不好,吃涼饅頭。」真是流氓無賴嘴臉。食堂的人由於懼怕她,又不知是怎麼回事,一個勁兒解釋,我說:「不是那麼回事,沒你們的事。」
第二天,又是一陣敲門聲,只聽一個學員喊:「金麗紅喘不過氣來了,臉都憋紫了,快開門呀。」可是惡警沒給開門,該功友還被訓斥了一頓。楊玉波大喊:「你們這是殺人!快開門!」惡警見她一個勁敲門,就把她吊銬了起來。同修們全開始敲門,惡警們一片慌亂,惡警穆振娟氣急敗壞,歇斯底里地站在走廊上大罵:「你們就是豬,你們就該圈養,就不給你們開門。」學員們都憤怒了,有的繼續敲門,有的開始煉功,劉貴華和馬曉華也被吊銬在鐵床上,惡警們瘋狂了。
第二天一清早,陳春梅帶幾名惡警衝上二樓,一上樓就大聲喊著我的名字問:「在哪屋?」她推開門後,就叫我收拾行李,我問她們要幹甚麼,陳春梅上來就拽我說:「不讓她收拾,下樓。」說完就使勁揪著我推推搡搡,把我推到了一樓。她們揪著我進了一樓嚴管隊,陳說:「給她關最裏邊靠廁所的那間。」我知道邪惡開始下手了。
嚴管隊每個房間都被安上了監控器,原來的上下鋪,全改成了下鋪,每張床的兩邊還都焊上了銬人用的鐵環。一會兒又有幾個她們認為帶頭的同修被推到了一樓,其中有王淑筠大姐。她煉功之前得了尿毒症,花了幾十萬元也沒治好,醫生說沒救了。後來她開始修煉法輪功,幾年沒有再吃藥,人都說是奇蹟,家人也都跟著相信了大法。她走出來證實大法,結果被關進了勞教所。由於長期的迫害,她雙目已近失明,離人很近都看不清,就這樣惡警們都不放過她。許多同修曾勸她和家裏人聯繫讓她在公安工作過的哥哥幫她出去,出去後揭露勞教所的邪惡。她不願意那樣出去,她不希望邪惡反咬一口再利用她的病狀攻擊大法。她被推下樓不一會兒,又被帶走了,說是家屬來了,要一塊帶她去醫院。惡警從二樓先弄下來五個人,我們都已絕食兩天了,惡警陳春梅又帶人闖進我屋,一進門就一把一把地推我,一直把我推到牆角。我問她:「你不是要打人吧?」她朝後邊的惡警苗雪琦說:「給她銬上。」我十分冷靜地問她:「你憑甚麼銬我?」她說:「你違反了所紀所規。」我問她們:「我提意見違反了哪條所紀所規?如果我提的不對你們可以不接受,我提的對你們就應該改正!共產黨不還講批評自我批評那嗎?」聽我這麼一說幾名惡警都沒吱聲,也沒再銬我,都溜了出去。我知道她們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們還會採取辦法整治我們。
下午王淑筠檢查完身體回來了,她趴在門縫對我們喊:「姐妹們,堅持吧!外面形勢可好了,法正人間的日子不遠了!」第三天又有同修被推下樓來,其中有一個叫吳燕平的,高傑說,她是因為同修和警察講理時,在旁邊給同修鼓勁,喊:「說得好,加十分。」因此也被弄下了樓。二樓同修見我們被推下樓,全體絕食抗議,結果又全都被弄到了一樓,惡警們本想掐尖,結果破產了,目的沒達到。
警察拿來紙筆發給大家,叫大家提意見,剩下兩個還堅持絕食的這時也開始吃飯了,她們覺得可以提意見就不用再絕食了。我覺得不對,我想她們仍然在想招對付我們,我不能退縮,要爭取改善環境。我就繼續絕食,而且也不起床,不梳頭,不洗臉也不刷牙。宮春波叫來兩個叛徒,想讓她們勸我,當著她的面,我質問兩個叛徒:「你們當著警察一套,背著警察一套散布邪說,你們給我當著她的面說,你們不相信大法了,不修了,你們敢不敢說?」兩個叛徒沒敢吱聲,宮春波趕緊說:「她們不是來勸你悔過的,只是來看看你。」說完就讓兩個人出去了。
我向警察要了紙筆,開始給家人寫「遺書」,我寫了在關押期間身心倍受摧殘,邪惡迫害我們,已逼死了兩個學員。我已絕食三天了。我不想死,我想念親人,是她們把我逼的。我告訴家人如果我死了,一定要去告他們,要為我申冤!寫完後我把信交給了當班管教。我們所有信件都須經她們審查,發與不發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知道這封信她們不會發。寫完「遺書」,我就坐在床上哭起來。我心裏想著怎麼才能使這幫惡人不再使壞招迫害我們。當班管教余文彬打開房門,放了把椅子坐在門口,開始看著我。
早晨她們開完交班會後,宮春波來問我,怎麼樣。我說不能再被單獨關著,他們不能再繼續用孤獨寂寞來折磨我。她說她也做不了主,她去請示。後來宮春波又來了,叫我搬到和劉讓芳一屋。隔壁的王俊華敲暖氣管叫我,我爬到床下,她對我說:「張姐,我沒做好,絕食兩天就吃飯了,我夢到三盆花,有兩盆被開水澆死了。」我告訴她,我們要堅持,要創造環境。
晚上我要煉功,被制止。嚴管隊又是監控,又是犯人遛號、又是警察監視。我晚上坐在床上圍著被子不睡覺,心裏想著,不讓煉功該怎麼辦呢?佳木斯的冬天,天非常冷,暖氣燒的又不好,尤其陰面房間就像在冰窖裏一樣,搬進新樓時,我曾在陰面房間呆了三個多月,穿著棉鞋也凍腳,在屋裏身上穿個大羽絨服,坐在小凳上,腿上還蓋著一個同修給的羽絨服,可還是冷的不行。從二樓下來後,除了幾個先下樓的同修在陽面外,後來的人都被關在了陰面,陽面有床也不讓住。我對劉讓芳說,得讓對面的同修上陽面來,不能在那邊忍著。
這天早晨天空蔚藍蔚藍的,太陽升起的東方朝霞五彩繽紛,好看極了,我和劉讓芳趴著窗戶向外看,劉讓芳說:「太好看了,不知陰面同修看的見嗎?」我走到門口,趴在門邊向對面喊:「陰面的同修們,天上的朝霞可好看了,你們看見了嗎?」劉桂華喊:「我們甚麼也看不見哪。」我說:「劉姐,陽面有許多空床,你們怎麼能呆在陰面呢?」有個同修說:「我們提了,她們不讓我們搬。」我說:「她們不讓你修,你還修不修呀?」這時一名惡警走過來,用腳咚咚地踢門,叫喊著:「幹甚麼,幹甚麼。」我和劉讓芳都蹲在門口,我對劉讓芳說:「你哭。」劉讓芳大聲嚷著:「我要煉功!我要學法!還我大法書!」說著就哭開了,我也蹲在地上開始哭。對面同修開始敲門,不知誰把一個房間打開了,同修出來把全部牢門都打開了,所有同修都到了走廊上。楊玉波大喊:「他們這是迫害!是邪惡!邪惡是在殺人!」有同修說:「勞教所是太不像話了,逼人太甚了。」這時一個同修開始撕下門上的布簾,其他人也都跟著把各屋的白布簾全撕了下來。有個同修站在邊上沒動,問我說:「這樣做對嗎?」我說:「對!邪惡就該鏟除,採取不同層次各種方式制止鏟除!」同修將楊玉波拉進房間,她躺在床上,我進去看她,她朝我擠擠眼睛,我明白她的心,我走了出來。我對陰面同修說:「你們還不搬到陽面來。」她們說:「對。」接著十幾個人都搬著行李上了陽面房間。這時好幾個警察站在邊上,看這陣勢也沒敢阻攔。正像師父說的那樣「如果一個修煉者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放下生死之念,邪惡一定是害怕的;如果所有的學員都能做到,邪惡就會自滅。」(《去掉最後的執著》)
我們搬到一起後,大家商量,不能讓他們再把門關上,也不能再讓犯人管我們。大家都出來,動手打掃了走廊、廁所和洗臉間的衛生,我們對管教說:「以後不用犯人管我們,我們自己管自己。」警察過來過去的看著也沒吱聲。搞完衛生我們聚在了一個屋裏,開始切磋,有人提議一起學法,大家開始一起背《論語》,這時一個姓王的惡警進來了,說:「別給鼻子上臉,剛才不理你們就得了,再背就有你們好看的。」宮春波也跟了進來,說:「不許再背,也不許都聚一屋。」60多歲的趙阿姨說:「你們這麼長時間虐待我們,迫害我們……」話還沒說完,宮春波就說:「你有甚麼資格說話,你才受了幾個月罪。」趙阿姨曾被邪悟者欺騙,後寫了聲明悔過作廢。聽宮春波這麼講,我就說:「怎麼沒有資格?趙姨偉大著呢!我父母都去世了,我還要認她做乾娘呢!」惡警翻了我一眼沒再繼續說。轉身出去時說:「告訴你們,不許再背。」劉桂華說:「那不成!」
我們中有幾個人不同意我們今天的做法,她們認為我們受迫害,是因為我們自身有業力。我對她們說:「邪惡不是衝我們個人來的,他們是衝大法,是衝師父來的,我們一定要站在師父一邊,就是要維護大法,對於邪惡的迫害就是要制止鏟除,而不應該繼續逆來順受。」但當時沒有說通(幾個月以後她們也悟到了,其中一個學員對我說,自己走了段彎路)。
傍晚天一黑,我們還沒吃完晚飯,管教高傑就來叫我和楊玉波還有劉桂華收拾行李,說是要下七隊,並說七隊好,可以出外上廁所,出外吃飯、放風。
我心裏隱隱覺得不那麼簡單,不知邪惡又在耍甚麼花招。我站在屋裏和大家說:「無論發生甚麼事,大家要齊心,一定不能叫她們再把門關上,我們不能再回到從前,記住師父的話:『環境是你們自己創造的』」。馬曉華聽我說完,睜著一雙大眼睛開玩笑說:「這回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們要來,我就拿板子把他們打出去。」她是從農場來的,人非常純樸、善良,看著她那天真的樣子,我笑了,對她說:「你可別。大法弟子從來都是和平的。」楊玉波和劉姐先被帶走了,惡警又回來帶我,我和姐妹們擁抱告別,不知這一別又甚麼時候能再相見。
(待續)
(英文版:https://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2/4/29/21482.html)
English Version: http://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2/5/3/2148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