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之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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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2年4月18日】五、二送佳木斯勞教所

當聽到被勞教時心裏很平靜,心想勞教就在勞教所好好修吧。由於當時沒有認識到不該承認舊勢力的安排,心裏接受了不該接受的邪惡迫害。車快開到半路時,我一陣噁心、頭昏,一下車眼前就一黑,被功友攙進了一間辦公室。我坐在了地上,警察給我取下腳鐐,給我量了血壓、測了心律,他們說我血壓200多,心律130多次,獄醫按了按我的雙腿,腫的很厲害,之後他們讓我坐在椅子上,我頭趴在桌上,一會兒進來一個臉黑黑的、五大三粗的女惡警和一名女犯人,她們翻我東西、搜我身,女犯摸到我胸前有書,就搶,我死命護住不給,惡警劈頭蓋臉一陣瘋打,把我從桌上打到地上,並搶走了書。惡警還惡狠狠地說:「還說有病呢,那麼有勁兒。」惡警搶走書後遞給一男警,他把書鎖進了抽屜。我看著她們搶走了書,自己沒有保護好,淚水順著臉流下來,我對惡警說:「搶大法的書絕沒有好下場!」我沒有保護好大法的書,我知道不是因為我的身體狀況,而是我的心性境界不行,我被一種觀念束縛著,認為勞教所比看守所還邪惡,認為那裏厲害,正是這種怕心讓邪惡鑽了空子。在以後的日子裏,我才真正體會到師父在《法輪佛法(在悉尼講法)》中說的:「有些人修煉他覺得難很大,其實並不大。你越覺得它大的時候,它就變得越高大,你就越小。你要不在意,不把他放在心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師在,有法在,怕甚麼?不管它!一放下的時候,你發現難就變小了,你就變大了,你一步就過去了,那個難變得甚麼也不是了,保證是這樣的。」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搶書的惡警叫劉亞東,是個迫害大法弟子的打手。一會兒警察說不收我,叫人把我攙扶上車,我看著劉亞東說:「你早晚要遭報應的!」她扮著鬼臉還吐了吐舌頭。快到車門口,我返回身衝向門口,叫他們還我書,但被強行推上了汽車。回到看守所我心裏很難過,同室犯人聽說書被搶走了也都很惋惜。回來後警察開始調號,又有幾名大法弟子調到我們牢房。她們有的是因為參加法會被抓的。

調號以後,屋裏人太多睡不開,犯人們一個挨一個躺下後,我們十幾個大法弟子,只能一宿宿坐在她們腳下的一條窄地方,有的被擠的站在地上,犯人說人多的時候法輪功學員還在馬桶上坐著睡過呢。人一多,有的犯人開始欺負我們同修,有的見學員家送來衣物,說是要,實際上就是搶,當時一味地認為是「忍」,被她們當做了好欺負的人,而我們也沒有認識到自己是正法弟子,不應該接受這些不正的東西,同時,放縱了惡人、惡行,而使許多犯人在思想中認為大法弟子的東西,要就該給,不給就是修得不好。因為我是外地學員,功友怕我沒有換洗衣物,送來的衣物有的我還沒看到甚麼樣,就被一搶而光。其實我們應該告訴她們偷搶別人東西是在犯罪,讓她們明白做人的道理,對於大法弟子來說:「忍不是懦弱,更不是逆來順受。」(師父經文《忍無可忍》)。

有一天早上吃飯時,我們都已打好了飯,可犯人們卻不給我們勺子,警察見了威脅我:「不吃飯就再給你帶上腳鐐。」奇怪的是犯人們也說:「你們又不吃飯,要絕食呵?」有學員悟到是該絕食了,可我剛絕完食不久,心裏不願再受罪,就問一功友她怎麼想,她說她也不想再承受。有一個功友說大法這麼好,我們不應該吃監獄的飯。有一個叫湯紅的(她是穿著拖鞋去天安門拉橫幅的,抓回後被判了一年勞教,後來被迫害致死)學員說:「我不吃,我絕食。」那天我們都沒吃飯,可由於沒有真正悟到,沒在理性上昇華上來,第二天大家又都吃飯了。過了兩天,610來人了,因為我回來後看守所打了釋放我的報告,他是來看我情況的,他站在鐵門外問我:「你身體有甚麼病?」我說:「修煉以前一身的病,修煉後全好了。」他又說:「那你出去後還準備去那兒嗎?」我說:「還沒想好呢。」他聽後惡狠狠地說:「那你就在這兒呆著吧。」我過後才悟到,師父一再的給我機會,叫我悟到不該接受邪惡安排,應該闖出魔窟,可我卻由於不願「受罪」,一次次地失去了機會,又開始了漫長的消極承受。

我又在看守所關了半個多月,每天都看六、七講《轉法輪》,期間他們每天都給我量血壓,2000年7月14日早晨量完血壓後,獄醫說:「你血壓200多,怎麼搞的?」他檢查我的腿浮腫的非常厲害,一按一個深坑。他走後,過了一會兒,女警叫我收拾東西,說放我回家,我知道她們總騙人,就對她說:「要是送我去勞教所,我就拿上換洗衣服,要放我回家,我就甚麼也不拿了,你告訴我到底去哪兒?」她見我這麼說,就說:「那你拿上衣服吧。」我知道看守所釋放我的報告610不批,可他們又怕我死在看守所,所以又往勞教所投。

我走出潮濕霉暗的牢房,外面陽光很刺眼,院裏正有幾個男同修在幹活,其中一個小伙子說:「大姐,咱們勞教所見。」我體會得出他修煉堅定的心和大法弟子無畏的坦然。到了勞教所,他們又檢查我身體,通常來的學員沒有特殊症狀他們不予體檢,直接收人。檢查後,他們仍然拒收,一直拖到中午,送我來的市局警察不斷地發牢騷:「是收,是放,來個痛快,窮折騰甚麼?」下午勞教所一個副所長和衛生所的頭,帶我去市中醫院檢查,該院院長親自開了證明,血壓高三級,懷疑右心室病變,建議住院治療。拿著檢查結果,他們帶我去了市司法局,之後又去了610,可610不同意放人,說要關在勞教所看一看。回了勞教所,市局警察讓我在判決書上簽字,我對他說:「我知道這是你的工作,不是我要和你做對,因為我沒有犯罪,所以我不能簽字。」他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也沒再強逼我簽字。結果我就這樣沒有一句筆錄,沒有一個簽字就被關進了勞教所。

六、人間地獄----佳木斯勞教所

到了勞教所後,我被單獨監禁,晚上有一個詐騙犯與我同住負責監視我,白天她出去溜號。牢房門外掛著白布簾,犯人可以撩開布簾監視我,後面窗戶用大鐵板擋住,夏天悶熱的厲害,卻不許我出屋一步,屋裏吃,屋裏拉,天熱的不行也不准洗澡,不讓洗衣服。由於錢、物被惡警扣押,身上只有臨行前功友塞給我的100元錢,勞教所買行李要150元錢,頭兩天我只好睡在光板床上,床板上又是土又是石灰。由於屋裏沒安紗窗,蚊蟲很多,咬的整宿無法入睡,我只好脫下衣服蒙住頭。第三宿,她們才給我抱來一床像貓尿過一樣臊味的軍綠色被褥(以後扣了我150元)。

由於沒有正念,接受了邪惡的安排。初來的日子,我只絕了五天食,心裏覺得勞教所條件比看守所強多了,起碼還有張床,我還對一副所長講:「愛關就關,我也不怕,關一萬年我也修,這兒也不錯,我還住單間,還有張床,我就當是閉關了。」實際上是從根本上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正法弟子,在勞教所裏還尋求著安逸。其實他們是想利用最殘忍的孤獨寂寞來精神折磨,妄想摧垮我的意志,如果我不是一個修煉者,不是堅信大法,我一定會被逼瘋的。

每個到勞教所的人都被強行剪短頭髮,他們幾次要剪我的頭髮,我就不讓剪,我告訴他們,我沒犯罪,不是犯人,不許剪我頭髮,一個星期後,大隊長劉洪光親自帶著幾名惡警,強行把我銬進鐵椅子,剪短了我的頭髮,頭髮被剪得參差不齊。我的腿上至今還留著那時他們撕拽我劃破的傷痕。

幾天後,他們又逼我照相,我就不去,他們往外拉我,我說我沒犯罪,就不照相!最後也沒有照成。

進了勞教所後我每天堅持學法、煉功。但我只會背《洪吟》和幾篇經文,後悔自己在外面時沒有多背一些。有時煉功被發現,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一頓臭罵。煉完功經常是一身汗,又沒水洗,時間長了,身上全是餿味。

七、戳穿叛徒的謊言

我到勞教所是2000年7月份,那時勞教所也出現了意志薄弱的人背叛真善忍,他們為了開脫自己,還自欺欺人的編織了很多藉口。每當他們放廣播,我就大聲背《論語》,當一個最邪的人念完她的稿子走過我門口時,我對她說:「你謗佛謗法,你就不怕下地獄?」我覺得她們真可憐。

惡警們多次來勸說,妄想使我放棄修煉,都沒達到目的,每天都能聽到她們欺騙大法學員的高叫聲。一個欺騙了許多人的姓穆的惡警對我說:「我對你有信心,一定會讓你『轉化』。」我說:「那你是做夢,我永遠堅信大法,相信師父,地球上就剩我一個,我也堅修到底!」她說:「你也別吹。」我說:「我沒笨到連一個常人都不如,連不忘恩負義的道理都不懂,更不會蠢到掩耳盜鈴,做了叛徒還找藉口。誰也別想動了我的心!」她拿來紙筆說讓我寫一寫得法經過,並問我願意不願意和叛徒談談,我想勸這些人回頭,就說:「行。」她叫來兩個他們認為最能幹的叛徒。我先和她們談了我得法後的親身感受,講了我所體會到、看到的佛法殊勝莊嚴,也談了那次大法弟子在惡警包圍下成功的法會,其中一人還聽落了淚,我就奇怪地問她:「你是真不相信大法了嗎?真的不想修煉了嗎?」她卻自欺欺人地說:「不是不修,是不煉了,……」她還胡說很多可笑的話。我說:「你們不是自欺欺人嗎?難道去掉情就可以謗佛謗法,就可以謾罵偉大的師父?你知道師父為我們吃了多少苦?」兩個叛徒還說甚麼人都壞了,已經不配得法了,不該告訴他們真相了。我對她們說:「那你的善心都哪兒去了,人家都壞了?別人還想你壞了呢,別人也這麼想你,你上哪兒得法去?你也不善呀!而且你在撒謊騙人,你也不真呀!」她們繼續胡說:「……是天意。」我當即駁斥她們:「天意是師父正法,弟子助師世間行,這才是天意!而你們站在邪惡一邊,由於怕心,由於忍受不了,根本上是不堅信大法,覺得沒有法正人間的那一天,從而助紂為虐,這才是逆天意!」她們為自己辯駁說:「我們不是怕,『轉化』是去……怕形神全滅的心。」我告訴她們,好人是不會下地獄的,好人是不會形神全滅的,為甚麼非要想著下地獄,下不下地獄也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你們說不怕是因為你們現在不知道地獄甚麼滋味,不知道形神全滅是甚麼樣,還以此來掩蓋自己真正的怕心,為自己的邪變找冠冕堂皇的藉口。我告訴她們如再繼續謗佛謗法,那是真要下地獄,真要形神全滅了!

她們還胡說已經修圓滿了,不用學也不用煉了。我就問她們:「你們圓滿了,你多高呀?怎麼就知道你圓滿了?你們悔過的有修幾年的,有修一年、兩年的,甚至幾個月的,都不用看了,也不用煉了,有個甚麼標準沒有?」她們回答不上來,實際上他們是不敢堂堂正正的直面壓力,卻反過來為自己的妥協掩蓋。她們還胡說悔過學員中有看得見的。我說:「她是招了魔了吧!」她說的那個人是最早邪悟的,起到了很大的破壞作用,就像師父講過的那種「隱藏的毒瘤」。30幾歲卻一臉的皺紋,一臉的老黑皮,送飯的時候我見過她,說話陰陽怪氣。我就對她說:「末法時期佛是來度人的,是你的這種心不好!你這麼說是在謗佛謗法,不會有好下場!」

兩個叛徒還斷章取義地胡說甚麼:「……要連大法都放棄。」我說:「放棄的應該是不好的東西!放棄大法你還修甚麼?你們是在壓力面前低頭,根本上對法不堅信,卻還給自己找理由,曲解法。」她們還胡說:「……是只顧自己圓滿不顧家人。」她們用她們自己那不純淨的心去衡量別人,而且狹隘到了只想到家人,想不起還有更多被欺騙的人。我說:「我要真自私,我就不走出來了,我自己躲家偷著煉去,偷偷告訴家人大法好,讓家人知道就得了,可我恰恰是想到了更多被矇騙的人。而且我也覺得,做人還要知道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師父給予我們的是用甚麼都無法報答的呢?!只想自己,不站出來講句真話,那不就是個小人嗎?」

叛徒們的人的一面完全被邪惡因素所控制,迷失了自己,喪失了起碼的理智。她們連猶大都不如。猶大出賣了主耶穌,但他也沒有為自己找藉口,可是這些叛徒卻認為謾罵為自己承受了無盡的苦難的師父就是放下對師父的情,就可以走向圓滿。要是猶大也像他們那樣,豈不還要往耶穌身上再釘個釘子!

她們見說不服我,就溜了出去。兩個邪悟的人談了有八、九條,和她們談完後,聽了邪悟的東西感覺很難受,我就告訴自己,要排出去。我就把她們邪悟的列成條,一條條地用自己悟到的法理駁斥,最後我思緒一下全清晰了,一下就好過多了,我隨後靜靜地打坐了一個多小時。我意識到,修煉真的是太嚴肅了!現在我愈加明白了師父為甚麼平時叫我們多看書了,師父的法是在指導我們實修,在指導我們過關的呀!

這以後,那惡警再也不和我提甚麼「轉化」的事了。他們把我調到和一個吸毒犯一屋,這名吸毒犯欺騙同修,以我的名義向同修要吃的,和監視我的那個詐騙犯一樣騙吃、騙喝、騙東西,而且我聽說該吸毒犯曾在惡警唆使下非常邪惡狠毒地毆打大法弟子,並為此減期。後來她也遭了報應,欺負辱罵一名叛徒,被叛徒用木板狠揍了一頓,胳臂被打的吊了起來。這個叛徒說,讓我悔過,不叫我修,我現在就是常人,常人我就可以打人。這名吸毒犯從那以後確實也老實多了。

她們見用各種手段也動不了我,就又把我一個人關進了走廊靠裏邊一些的屋裏,一天一天除了送飯的就見不著人,連聲音都聽不著甚麼。我這才深深體會到師父講的,那難耐的寂寞的滋味,邪惡真是使絕了招數,他們連渣子洞對付江姐都沒使出的招數都使出來了,江姐還和難友們在一起,而我卻被單獨關押。到了第五天,我試圖敲敲牆壁,看有沒有人,沒有人回答,我使勁敲暖氣管子,並在牆縫處喊:「有人嗎?」過了好半天,我才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我趕緊問:「你悔過了嗎?」對方急切地說:「悔過是錯的!」我一下淚就湧了上來,還有同修和我一樣在堅定著正念,後來我知道她叫劉讓芳,她的妹妹也關在裏面。她問我有沒有師父經文,我把《走向圓滿》從牆縫塞了過去。她告訴我,她在拉肚子、拉血,很長時間了,她許多天吃不下東西,她得馬上去床上躺著了。第二天我聽到有人喊:「三號的」,她們讓我站在窗戶上聽,我這才知道,隔壁還關著四個同修,她們鼓勵我不能妥協。

(待續)

(英文版:https://www.clearwisdom.net/emh/articles/2002/5/1/2154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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