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中添亂執著癡,正念領路大道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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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2001年8月31日】一、正面小交鋒,魍魎初探路

因為放不下的情使然,離家後,仍時常和家人保持聯絡。知道是個漏,但思想深處受觀念、業力和舊勢力的干擾,在這一問題的嚴肅性上實踐起來有點模糊和拖沓,還是有點不以為然,掉以輕心。雖然也謹慎,但警覺性不高。覺得父母親人不會「害」我的。

因為這一基點,如我父母所約,我到一我認為可靠處與他們見面。(其實形勢上的安全與可靠都是次要因素,心的正覺是第一位的。)就在我和父母在附近買菜的工夫,和街道書記偶遇了。我從未見過他,其實父母和他約好的,但父母還假裝是偶然撞見,怕我怨他們。

第一個反映是,魔利用我的「情」來鑽空子了。書記表明了來意,就是想與我聊聊。我心裏想:既然邪惡的舊勢力無孔不入,那就坦然面對,清除它,並要對表面的人表現出大法弟子的正和善。

談話在車裏開始了(現在明白,不應上車,但我當時有洪法的心,還想通過講清真相讓他能夠正面認識大法)。

其實我明白他想做甚麼,我開門見山說:我還在煉,你們因為不了解真相,在推波助瀾的幫助加重對我們的迫害。而且還搞甚麼轉化班,害的我的許多同修有班不能上,有家不能回。你們在傷害這些善良的人。而且你們的轉化是不成功的,我們師父講「強制改變不了人心」「歷史上迫害正信的從來都沒有成功過」。我們弟子在裏面的每一天都是在巨大的精神與肉體的痛苦中度過的!天天強化洗腦,不讓睡覺,被電棍電,體罰與侮辱,利用你們給他們親人造成的痛苦反過來折磨他們。你們就靠這種手段去轉化我們弟子,這種轉化手段的本身就是邪惡的。

我坐直身體直視他的雙眼,心裏想著正法口訣,絲毫沒受家人的緊張與膽怯的干擾,我要在講真相的同時還要在氣勢上壓倒他。父母則時不時插些客套話調和氣氛。

在我的一針見血中他也不繞圈子了:我今天見你的目的就是邀請你參加我們辦的轉化班的。你沒參加轉化班你怎麼知道是那樣呢,不打人,看電視都讓,伙食也很好,我們街道的兩個科級幹部陪著住在賓館,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你怕甚麼呢?

父母也理智不清的附和著:就是,你怕甚麼?不用怕,我們陪著你去看看。看看是啥樣。

我知道他們都在激我,可我不是匹夫,不怕激將。我說: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我也不想當這種英雄。你要說我這是怕,那就怕好了。這兩年多來我從未想過放棄大法,背棄真、善、忍,正因為我們大法正,我們大法偉大,在迫害中我能堅定修下去。住在賓館又怎樣,我為了住住賓館就參加這個轉化班,拿自己的生命與自由去開玩笑?我也沒有想去參觀看看的好奇心,你們有你們去看,我沒有。

父母的思想被邪惡所帶動了,極力想促成此事。竟完全站到他那一邊說話:這樣吧,我們去看看就回來,聽聽那些轉化的怎麼說的。父母不會害你的,誰敢動你,我們就和他拼了。X書記,你能保證我孩子去看看就回來嗎?讓他自己做主,他不想參加班就讓他回來。這樣怎麼樣?

書記的眼神閃閃爍爍,嘴裏虛虛的沒敢接這話:你先去看看再說,說不定你去了你的想法會發生九十度大轉彎,我看他們轉化後精神狀態好了,沒有精神壓力了。你試一試。

我對父母說:你們在把你們的孩子往火坑裏推,但是我不跳。你們答應要去,你們去,那是你們的決定,與我無關,你們沒有安排我如何做的權利。你們怎麼這麼不理智,你們把我送給了他們後,還有你們說話的份嗎?等明白你們的孩子不屬於你們了,你們哭天搶地要拼命有甚麼用?到那時你們甚麼也幫不了我,他們達到了他們的目的就不會理會你們的死活。

我對書記說:我為那些被強制轉化的感到難過,我相信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在這種過程中都是痛苦的。表面上你們達到了一時的目的,可被真正轉化的只是極少數,而且很多被所謂轉化的是因為承受不了這種痛苦,他們出來還是要煉,要寫聲明。你也看到了,我父母不可能左右我,兩年來他們也沒有改變我分毫,他們對你答應了甚麼在我這裏不算數。剛才你說了你是在邀請我去,我有選擇不接受邀請的權利,我還要把話說在前面,今天我是抵死也不會去轉化班的。你們不信,我可以讓我的行動來證實。說罷我就要下車。他們四面攔著。

書記仍想做軟硬兼施的嘗試: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每個煉功的都得去。我們是為了你好,你應該信任我,我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他們開始都像你一樣不理解,我們一趟趟的跑家找,後來他們也被我們的耐心打動了,最後去了不也明白了?

我說:你說話不能讓人信任,一會兒是邀請,一會兒是強制。你們都是其中的一個小螺釘,都無法為自己的任何承諾負任何責。你把我交給他們你的任務就完成了,下一步對我的迫害自有其它的人繼續去做,你有能力左右事情的下一步發展嗎?

現在想想,談話過程中我「剛直」的部份過強,又加上對父母糊塗的言行使我心有憤怨,我的慈悲的力量被沖淡了許多。

僵持中,父母竟想乘我不備讓車開走,我厲聲道:你們若敢這樣做,我就咬斷舌頭。他們不敢動了,我接著說:你們不要抱僥倖心理想去驗證一下我的話,我是說得出做得到的。我會以死抗爭。

看來父母還想要這個孩子,思想開始鬆動,對書記說:要不今天就算了。

書記看出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讓步的,就說:我們可以換個方式,在外面找個地方聊也行,我們也在嘗試換一下工作方式,你找個時間約我,我們好好聊。怎麼和你聯繫?

父母可能怕這種拒絕會對以後不利,為照顧書記的面子竟又似假還真地說:人家為你操了好多心,跑家多少趟,你給個面子去一下又有啥。

我心想:糊塗至極。一種來自情的憤怒之火向上竄升。我隱忍著但還是帶了火說:「給了這個面子,你孩子的自由和生命就搭進去了,就到此為止吧,至於聯繫就算了吧,我忙沒有時間。人應該活的有正義感和良知,這樣的人才是好人,而隨波逐流、不能明辨是非曲直,是在對自己的生命不負責任。法輪大法是正法,我們大法定會昭雪,你們不要幫著做這種不好的事。」

將近夜裏十二點,這種可笑的一廂情願想替別人安排生活、主宰別人思想的談話結束了,我懷著對父母的憤怨對他們說:這是你們配合他們策劃好的,這是第一次你們試圖出賣你們的孩子,我不允許有第二次,你們要清楚一點,如果你們幫他們給我送進轉化班,你們就會失去我。

師尊講:「不入情,能達到無為的標準也就在慈悲的境界中了。」很顯然我在情中,在帶著人心抵制迫害。也因此感到委屈,覺得被出賣,然後就魔性顯露,往出冒火。

我抑制著被傷害的情所生出的怨恨之心,可它還是像一團厚重的烏雲鬱鬱得要滴出水來。思想深處是清醒的,我是大法弟子,是修煉人,但在此時我還是強調了人的無知與懦弱,而沒有擺正心態內省一下自己。我是宇宙中正的生命,在正法中是主動的,走的是師尊安排的正法之路,是壓倒一切邪惡的,但是在具體實修的點滴小事上,我都漠視了舊的敗壞勢力在我思想中起的干擾與阻礙,我表面積極應戰,可是思想中和言行上不去的觀念和業力還在我對於「一切情都是魔」的正確理解上起了層層屏蔽阻礙,促使我做的許多事都和邪惡勢力的安排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覺得人出賣了我,我受到了傷害受了委屈,但同時我也臉紅的認識到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造成的,自己在這一點上還沒昇華到道高一丈的境界。師尊講:「修煉的人修到哪一層次就只能認識哪一層次中佛法的具體體現,這就是修煉的果位、層次。」要避免邪惡的再次發生,只能清醒的內視自己,找到自己有漏的根源,去除自身的魔性,昇華上來,強大正覺的威力,從而窒息邪惡。

然而在後來的實修中,我又被舊勢力安排所干擾,清除它們的過程拖泥帶水。

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那一夜,半人半神的和父母不歡而散,發了「狠」要和此種害人之情絕裂。修是理性而主動的,但我這種有點逼上梁山的感覺還是帶了點情。

後聽說父母半夜跑到河邊抱頭痛哭,我又心有不忍,覺得話說的不夠祥和,又打電話安慰了一番。我也考慮到人是弱的,是被動的,在正念不強的情況下很容易的就會被邪惡所控制,做出各種魔性的事來。於是我嚴肅的告誡父母不要給我單位打電話,不要到單位找我,不要告訴被邪惡所騙為邪惡效力的所謂「工作人員」我在哪兒上班。我好像勇敢的說服了自己相信:自己的父母不會再次做出傻事去「害」他們的孩子。

我知道,邪惡仇恨正法,妄圖毀掉所有大法弟子和一切世人。但在親身正法中,我對邪惡之惡毒在法上認識的還是不夠成熟,在這場水火不容、正負對立的無限廣宇的大較量中它們看到了自己必滅的下場是不會禮貌的息鼓收兵的,在正法之勢還未觸及到的空間它們和修者還未去的觀念與業力是一體的,只要有一絲縫隙可鑽,它們就會設法苟延殘喘。

在上次短兵相接的小戰中它們沒有得逞,好像我過了一關,其實是戰鬥間隙的「小憩」,它們正密密的緩緩的迫近我留存的縫隙,從此縫隙綿延的紋裂中有計劃的滲進。上次是邪惡的小小試探,看看我的反映。我注意修去我能認識到的執著,並在這些方面有意的清除「情」或其它思想深處敗壞觀念的干擾,但是還是有一種潛存的鞏固的敗壞觀念讓我總是有點自以為是的不以為然。

同修聽說了我見家人的險遇,告訴我不要掉以輕心,趕快放下對家人的幻想與執著,如果覺得不安全就快點辭去工作。

同住的同修海也開始受到魔的干擾,單位宣稱要再次送他去轉化班(曾送過一回,正念抵制了),而且告訴他不去是不可能的。我們倆針對我們各人遇到的情況開始認真思考與討論:要不要放棄工作,迅速撤離。我們帶著我們的觀念得出結論:只要修上去,魔是動不了我們的。同時我們還認為,在這種艱難環境下我們還要自己養活自己,我們覺得很多弟子的經濟都很緊張,我們能夠工作的本身還是有意義的。這是個模糊的結論,我們在邪惡能夠看得著、動的到的地方在堅定著我們的信念,在我們不肯直面意識的各種執著干擾下,其實表面上對邪惡的蔑視與不屑倒像是一種公開的對邪惡的逗引。

海在單位修的還是不錯的,在上一次被單位領導強送轉化班的過程中,一路降妖除惡,最後領導被感動得流下眼淚,在轉化班的門口給保了回來。但是此一時彼一時,正法要求我們迅速昇華至更純正的境界,邪惡在滅盡的過程中還在試圖放盡最後每一絲餘毒,我們必須達到解脫一切常人與業力的束縛方能真正超脫出來不為邪惡所帶動,除盡邪惡。

海的身份證不知怎麼丟了,我的車本在一次駕駛中正副駕駛本均被扣留,而單位工作負擔加重忙得我不亦煩乎。我們倆在同一天的不同時刻看同一本書,看到了一篇同樣的古代典故解談「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是點化,我們清醒的意識到這種事情沒有偶然。我們互相鼓勵著,精進學法。同時也互相不覺察地彼此干擾著,因為我們都有點優柔寡斷而又自以為是。

這時,幾位同修找我們要求一起交流一下。他們告誡說,趕快解決後患,徹底決斷常人與業力的束縛,從形式上也要完全走出來,不給邪惡任何可乘之機。特別建議我離開現單位,放下對常人及常人工作的情。

一切都不是偶然,都是師尊的慈悲點化,這種同修之間切磋提醒的本身就是「大法自有其鎮邪、滅亂、圓融不破之法力」的體現。其實在與邪惡的交鋒中,作為正法一粒子的我們有很多時機都可體現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那魔永遠也不會高出道」的強大正法威力的,但是我們被自身種種負的物質迷惑了,失去一次又一次機會,沒有體現出這層法理。

在交流後我決定,不管單位好像多忙我也一定儘快離開單位,儘管我的觀念被情帶動得讓我覺得自己這種決定對單位來講有點釜底抽薪的感覺。

儘快是多快?在這一決定的實施過程中,我和海還是有僥倖心理,有點拖泥帶水、欲走還留。認為精進學法可滅邪惡,但是忽略了正行的本身就是精進實修正悟的一部份。

星期四,工作用的電腦硬盤莫明其妙的壞了,因我有時用它看大法消息,故我還念了念正法口訣,無效。看來這班是上不了了,一切工作資料除了早有備份的都被死去的硬盤帶走了。我對原有工作資料做了善後補救,本來決定星期五先斬後奏不來了,又出於人情世故負責任細緻地理了一下工作,決定下星期一說。

星期一,師父發表新經文《大法堅不可摧》,我正在電腦上匆匆瀏覽到一半,街道與派出所的人突然出現在我的辦公室。臉上掛著奇怪的笑看著我,我有點不相信:他們不可能知道我的單位的。但在我的詫異中他們確實出現在我的眼前了,而且帶著得意的笑(事後知道是家人告訴他們我的單位的,因為被邪惡所欺騙,覺得我要被轉化了,他們就一勞永逸,不用擔驚受怕了)。接下來就是他們哄著我跟他們走,說到辦事處談談,沒別的意思。我思想中則想著如何在此種情況下解脫出來。我飛速地做著判斷,收拾重要的東西,心中有一念,怕他們回頭翻我單位的東西。

當著他們的面給海打了電話,也提醒他注意別步我後塵,又電話給我父母。可是怎麼走呢,他們亦步亦趨的跟著。我當時為了所做正法之事能夠安全,從未正面告訴單位我是大法弟子這一真相,這時人的情就開始往出冒,覺得不告訴單位為好吧,因為想不到告訴他們後會是甚麼反應,也幫不上甚麼忙。

我們一起坐電梯下樓(我是在找機會走),派出所的人在無人的樓梯拐角處向我孩子氣地晃了晃傳喚證。我說:別拿這個嚇人,你們為達目的想怎麼搞怎麼搞。

樓下,我扭頭就走。幾個人可憐地拉著我,他們的車也開過來了,是黑色的。有人圍看,我就開始大聲喊:我煉法輪功沒有錯,我不跟你們去轉化班,轉化班是邪惡的,電視上演的轉化班都是在騙人,你們用電棍、不讓睡覺來強迫改變我們的信仰,我在單位正上著班就被你們強行帶走。法輪功是好的,法輪大法是正法。我不跟你們去參加轉化班,我不去,不能強迫我去。

我沒有一絲矜持,我要在這種迫害中洪法。當著眾多的人大聲呼喊是第一次,是大法給我的力量,我要讓看到的人都知道他們怎麼對待法輪功的。

他們開始不好意思和慌亂,三個大男人和一個大女人對我又拉又拖,我使盡渾身力氣,他們則使盡渾身解數嘴中小聲叫著:你喊甚麼,多好看呀,你多光榮呀。最終,他們在眾人的面前以暴力的表現得逞了。黑車直接開到偏僻的轉化班,這個轉化站為了掩人耳目竟然掛著「XXX法制培訓中心」為自己塗脂抹粉。大鐵柵欄門打開了,門口拴著的一條惡犬對我的到來一陣狂吠,此外,鐵柵欄內寂靜無聲。

三、難中顯本性,以心慰師尊

一個被魔控制的空間展現在我的眼前,三流招待所的模樣,服務女工顯然被施了「魔法」,戒備而木訥地看我。我端正地站立,坦蕩的回視所有在場的人。

頭頭模樣兒的人微笑有禮地出現了,和送我來的派出所和街道的人寒暄。那種場景有點可笑,讓我想起聊齋故事中穿著錦衣華服的非人類,表面談笑自若地講著人中的事,其實自己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頭頭笑笑的說:這麼年輕啊,既來之則安之。我知道我心有恨意,不能用高境界中的更深廣的慈悲無言中就滅盡了他們的邪惡、喚醒他們的善念。於是在他們虛假的關懷下,我忍住了眼中泛起的淚,沒有立刻用人心回擊。

給我做了個「醜話說在前頭的開學典禮」,各種規定,不許煉功學法,不許洪揚大法,不許「自殘」(允許他們迫害你,你要是行為上抵制他們的迫害那就是自殘,強盜邏輯)……

十五天一期班,不轉接著下期班。

我說不轉怎樣呢?頭頭說我們這裏沒有不轉的,你現在有情緒,對你好你不知道,過兩天就明白了。

我說我就不轉呢,你們是不是就勞教我呀(這話表面沒甚麼,但我深挖一下,覺的體現出思想深處對邪惡勢力的安排有揣測探詢之心,這本身就在給邪惡能夠存在和未來強勢製造環境!就在開始想接受它們的安排。兩年多以來,在這種邪惡的迫害中,很多思維都不自覺的幫著邪惡演化這種阻礙正法的物質場。比如有弟子突然聯繫不到了,首先的反映就是:他是不是出事兒了。有許多這種在邪惡的迫害中認為理所當然的思維模式其實就在滋養著邪惡苟活。師尊在「開光」一節中講拜出假佛說:「別人也去拜,拜來拜去的,就會給它一定的能量。特別是煉功的人就更危險,一拜就逐漸地給它能量,它就形成了一個有形的身體,可是這個有形的身體是在另外空間形成的。」)

頭頭嘿嘿一笑:那就是要勞教。

我說:那你們就拭目以待,我決不被轉化。

頭頭的「偽笑」也收起來了:走著瞧,不轉甭想從這兒走出去。

當天的第一頓午飯我開始絕食。

下午正式開班,幾個胸戴紅牌的所謂「教員」出現了,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難過,為他們難過。看著他們曾經善良過的雙眼,我真的不明白師尊的無上慈悲在他們的心中真的就成為記憶了嗎?一個將永遠沒有了未來的生命會是多麼可怕與可悲啊!

他們看著我的眼神是複雜的,雙眼後被暫時克制的狂熱火燄在等候時機跳出,為了達到他們想達到的目的,他們保留了一些修煉人應具有的表面言行。他們先是當著我的面傳看我的簡歷,一邊看一邊端詳我,他們鼓勵我講講自己,我知道他們想以此切入,剖析我的有漏之心,在「破」中害人。他們用一種方法,就是叫你說話,講你對法的悟,對正法的理解,他們則欲擒故縱的先聽你講,然後找你的漏去迷惑你。我對這一切早有耳聞,這次是親上戰場了。

首先,我是清醒的,我明白他們的意圖,他們表面禮貌的聽你講話決不是想和你切磋如何在法上精進,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針對你的執著瓦解你的正念讓你偏離大法。我還是想站在慈悲的角度去對待他們。我希望他們能清醒過來。於是我開始發正念並在心中向師尊默念:請師尊加持弟子的正念,請師尊給弟子下一個罩。

我開門見山告訴他們:你們錯了,你們肯定是錯了。我們師父講這是荒唐可笑的「小丑」所為。他們真的是迷的太深,用不嚴肅的語氣調侃的笑看我,他們的神情會傳遞你一個暗示的信息:不明白的人是你,你很低,他們可憐並原諒著你的無知並隨時為你指點迷津走上和他們一樣的「正確」之路。他們通過這種對你的暗示動搖你的自信,而這種自信來源於對法的正信。

我指出他們這一點,他們馬上改口說:我們用心聽你講,如果你講的對,我們就聽你的,你可以做我們的反轉化。

又是他們「誘變」的一招,我輕易分辨出他們的真實用心,因為他們的眼神和語氣都沒有可貴的真誠。他們被魔所利用著對善良所回敬的是狡詐。

此時我們都改變不了對方。我心裏念著正法口訣,不管他們表面還在怎樣賣力表現他們的邪悟,我知道背後的邪惡被除了很多很多了。

我打手機給家人,告訴他們我的真實處境。他們中的一人出去彙報了,一分鐘後一個冷酷的臉上微帶橫肉的年青高個頭頭進屋把手機拿走了,又喝問我知不知道紀律。

這幾個「教員」有點得意地自認抓到我的執著,他們告訴我不要指望我家裏人來撈我,這個地方只要進來就甭想不轉化出去,然後又說我對家人有情。(我的執著我知道,但你邪惡是不配藉此迫害我的)。我毫不掩蓋我的想法,我告訴他們我就是要讓我家人知道我的真實情況,我在這兒的一分一秒都是痛苦的,都是在被迫害之中,一切有良知的人都應該想辦法讓我從這裏出去。

我不怕他們邪惡的說我這是執著那是執著,而且我告訴他們我就是要讓我家人「撈」我,那又怎樣?他們此招不靈就又抱住讓我向內找這張牌,他們說你想想你到這兒不是偶然,你怎麼不想想就是安排要你轉化的。我的語調緩緩的但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力量告訴他們:「向內找」是我的師尊告訴我的神聖法理,而不是被你們利用來轉化我的。做為大法弟子,我走的是我的師尊給我安排的堂堂修煉大道,我的一切自會在學法修心中達到應該達到的圓滿境界,這是大法的威力。你們告訴我的所謂向內找是你們邪悟之心想要達到轉化我的目的對大法的歪曲,我不會接受。」他們就又說我不像修煉人,修的不好。我說:你們都和大法決裂了,你們都揭批了,已不承認自己是大法修煉者了還跟我談甚麼大法呢?你們一邊說不煉了,決裂了,一邊又引用著《轉法輪》裏的話妄想達到轉化我的目的,如此自相矛盾豈不可笑!為了支持你們的這個歪理你們就說你們還是修大法的,為了支持你們的另一個歪理你們又可以說不是修大法的,你們自己都糊裏糊塗、亂七八糟的!

我軟硬不吃,不是我沒有執著心,而是我清楚那些執著在我堅定法的正信中不堪一擊,在我意識到它的存在時它已經在被迅速滅盡之中了,而且我不允許他們利用我有執著就可以藉此迫害我,去左右師尊給我安排的修煉之路。他們說我「傲」,我想如果體現的是這個字內涵中的正的一面又有何不可?我決不把自己擺在受他們制約的位置,我要「志高氣揚」的做給他們看,讓他們為自己的所為心虛,讓他們感覺到自己所為的卑微可憐。

我不管他們怎麼絞盡腦汁去粉飾那些可笑的歪理,我坐在床上對著他們開始立掌發正念。

我發正念半個多小時,他們則坐在我對面不停地取笑我。我不理會他們,發完正念我就站窗戶前向外看。

看著窗外的景色,那是通往自由的所在,我把院裏的路徑仔仔細細的記了下來,我設計了我要走的路,甚至我走路的速度我都想像了一下。窗戶我也看了,是推拉窗,推的時候動作輕輕地應該不會有問題。

晚上十點多鐘,這第一天終於要結束了,想到那麼多的弟子受著同樣的精神折磨,甚至更有毫無人性的肉體摧殘,我的心中一陣難過。我知道,外面的弟子在發正念,我們是一體的。

兩位所謂陪同睡了(我是特殊的,人滿沒房我們住了套間,我和一人睡裏屋,外間睡一人。一般是四人間三人陪同的),間或起來觀察觀察我的睡眠情況。我睡得不實,不時醒過來,因為我要從窗戶跑出去。

大約凌晨四點,陪同終於熬不住了,在他的鼾聲裏我挎上睡前準備好的挎包悄悄靠近窗子,然後慢慢拉開窗戶,心中不停念著正法口訣。

站上窗台,我一腳邁了出去。沒有可抓的,我摸著窗下的三根大粗電線跳了下來。走在白天我看好的小路,我的步伐不急不徐,儘管鐵柵欄挺高,我還是輕鬆翻過去了。

一位趕早賣菜的小伙子開了一輛三輪車正好路過,我搭了上去。但是在一個叉路口我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他要去山裏,我想去城裏,於是我下了車,往大路走去。這麼早,這麼偏僻的地方是少有車的。

約一小時後,在我孤身走在偏僻的農田邊的路上時,一輛吉普車從我身後駛過停在路邊,是轉化站的人。他們對我又拉又拖,用哄騙與蠻力來達到把我弄回去的目的。前面提到那個冷酷的年輕頭頭拉著我的雙臂在地上拖拽我,我的後背隔著薄薄的夏衣在鄉間粗糙的馬路上磨來磨去,我流淚了,大聲的指責他們,為他們的冷酷,也為了能喚起路人的注意。然而痛苦來自我的心,他們這樣幹著竟然說是為了我好,並像騙孩子似的許諾只要我回去就讓我家人接我回家。幾個早起勞作的農民怔怔地看著他們把我在地上拖來拖去,轉化站的年輕頭頭喊著:有甚麼好看的,他精神有問題。然後又對我說:你看你的樣子,你精神肯定有問題,該把你送精神病院。

他們又叫了幾個女幫手(前後共約十多個人)來拖我,我思想中起了人的念,覺得我孤身一人今天是不可能走出魔爪了,但我思想中仍念著「法正乾坤,邪惡全滅」,幾個做轉化的女幫手流著淚摟住我,嘴裏說:好孩子,跟阿姨回去吧,我們不會害你的,這兒就是你的家。…。聽著她們的話,我眼淚更如滂沱,不是因為感動。我看著她們為我流淚的眼睛,分明也看到了真誠,然而她們卻告訴我轉化站就是我的家。還讓我訝異的是我竟看到一張相熟的面孔,過去一組經常共同讀法的同修,因為這種場合,我們都沒認出對方。

他們靠著無賴與人多勢眾,把我公然綁架抬上了車。我理理衣服止了淚,心中堅定的正念更加清晰,我對師尊默念:不管會面對甚麼,弟子決不會背棄師尊與大法,弟子死也不會屈服邪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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