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法會|失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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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二三年九月一日】父親去年因車禍去世,那是我人生的轉折點。我和父親的關係非常好,在經濟上也非常依賴他。遺產分配的結果出來後,我繼承了房子的50%,而我的母親擁有另外50%。我非常失望,因為我母親拒絕在經濟上幫助我,也拒絕搬家。那時我非常生氣和不安,認為父親幫了我很多,做了正確的事,而現在我卻獨自一人。我和朋友們聊到這個問題時,他們指責我的母親殘忍刻薄,不給我任何經濟援助。

我認為這樣的事情之所以會發生,是因為我對個人利益的執著太強烈,放不下自己的個人利益,沒有像修煉人那樣思考問題。雖然我不再抱怨母親對我不公,但心裏卻還沒有完全放下「向別人求助」的念頭。

有一天,我聽師父的第四講講法,我反省了自己的行為:其實我已經四十五歲了,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已有二十多年。既然我已經經濟獨立了二十多年,為甚麼還指望得到母親的幫助?還有,如果我應該像師父說的那樣報答父母,那麼想要母親在經濟上的幫助難道不是與師父要求的相反嗎?我不去幫她,反而要求她的幫助,這也不是善良的表現。

慢慢的,我開始關心我的母親,給她打電話的次數多了,詢問她的近況,並問是否需要任何幫助,比如做家務或購物。我意識到我過去太過於在乎自己的事情,而沒有考慮到她。她現在已經七十五歲了,我應該照顧好她,而不是想她在經濟上幫助我。我意識到這些年來我養成了一個壞習慣,把自己當成一個被寵壞的孩子,而不是一個負責任的成年女性。催促我的父母滿足我的需要,就好像他們仍需要照顧我一樣。我太以自我為中心了,總是在乎自己和自己的需求,並不真正關心別人。我意識到,自從轉變了自己的心態,不再依賴父母之後,我變得更堅強、負責任和體貼。儘管失去母親的支持,但我在精神上得到了成長,成為了一個更好的人。

我和妹妹的關係也發生了變化。在父親的遺產分配定下來後,妹妹就跟我疏遠了。我當面質問她原因,她說她不想和我有任何聯繫。我認為真正原因是我繼承了家裏的房子,而她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問題是財產繼承造成的。我就開始想,我應該表現出師父在《轉法輪》第九講中提到的那個氣功師那樣大度的心態,當大家都想要房子的時候,他說:「那你就拿去吧。」[1]雖然我覺得我應該這樣做,放棄繼承父親的遺產,把房子讓給妹妹,但當我真的開始想要把房子給她的時候,我就覺得我不可能表現出那樣大度的心態。

當我在修煉的道路上不斷前行時,我開始覺得放下這些並不是不可能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覺得我已經能做到了。如果妹妹現在管我要房子,我會很樂意的給她。現在我可以心平氣和地和她說「那你就拿去吧」,而不再考慮自己的物質利益。我更加深刻的明白,人生就像住店。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是我之前的一個長遠目標,我非常地渴望它,我人生中也曾多次為此而不開心。現在這個想法對我來說似乎很可笑,因為我知道我真正的家在天堂,除了功我甚麼都不會帶。

我也曾非常執著於金錢本身。在我成為母親之前,我沒怎麼存錢。當我的孩子出生後,我改變了想法。我不願為朋友和親人提供幫助、買禮物,甚至不願為他們做任何與花錢有關的事情,因為害怕我的積蓄被花掉。這種心態表明我內心的貪婪,顯然是一種執著。我雖然知道這一點,但我無法擺脫這種貪婪。我為自己的行為辯解,說我是一個獨自撫養孩子的單身母親,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但我的心情卻很沉重,為了不花錢而不斷地掙扎。

有一天,我所有的積蓄被網絡黑客盜走。當我看到我的銀行賬戶被盜的那一刻,我竟然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因為我將不再需要執著於存錢,不再受它控制。緊接著的一個想法是,如果我仍然擁有這筆錢而不執著於它,那就更好了。在這一事件發生後,我意識到平衡慷慨與謹慎用錢之間的關係,是不產生貪婪和對錢財執著的關鍵。在這種新的心境下,我對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感到高興和感激。我覺得我已經擁有了我需要的一切,即使未來發生一些不幸,我也有信心面對它。在之前的那種執著於存錢的心態下,我怕丟錢,怕出事。現在我更加深刻的認識到,我的力量源自於我的內心,重要的是我的心態,而不是我擁有多少錢。

去除黨文化

隨著父親追悼會的臨近,我開始在夢中見到我的前男友。起初我並沒有在意我的夢,然而這個夢依然存在。有一天,當在夢中再次見到這位朋友後,我醒來時想到:在我修煉的十年裏,沒有人像我的朋友那樣對法輪功被迫害感到如此的震驚。那時他一夜沒睡,他說他將永遠不會和中國政府做生意,並說我應該去聯合國投訴,還說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可以幫助我。他還說了一句我現在講真相時也經常說的話:「李洪志師父教人真善忍,他們就為了這個迫害他?這太可怕了!」
我又想到:在我一生所有的男朋友中,無論我對他有多麼不好,他始終保持著善良,心裏沒有任何怨恨。我心想,我應該聯繫他。因為我們已經八年沒聯繫了,所以我決定先發短信聯繫,而不是先打電話。我在短信裏說,只要他願意就可以聯繫我。三分鐘後,他給我回了電話,說他很高興收到我的短信。我問他最近怎麼樣,他說他和妻子克服了家庭危機,之後他決定更加關心妻子和孩子,我心裏油然而生一個念頭:「我向你道歉。在我們在一起的那些年裏,我誤解了你。」

在我們交往之初,我母親告訴我,他是「一個被寵壞的富家子弟」。雖然我們交往了三年多,但我心裏一直沒有放下他是一個「被寵壞的富家子弟」的觀念。我兒時的朋友意識到了我的這個想法給我們的關係造成了額外的壓力,所以向我指出,昂貴的汽車、遊艇、游泳池只是那些富人的生活方式而已,我並不應該把這些觀念看得太重。然而,我卻認為這些表面的問題非常重要,並認為這種生活方式的不同使我們之間存在了「階級差異」。在大學接受的左派思想教育使這種「階級差異」的觀念更加強烈。我堅信有錢是落後的,每個有錢人都是「人民的敵人」。我認為他一定要把錢給窮人,而不要在意他的財富,因為錢畢竟不是他的,是老百姓的,而他是通過壓榨人民來積累財富的。

這個「富人壓榨窮人」的觀念是通過和我的一位有著共產主義思想的朋友交流而產生的。我辯解稱耶穌畢竟也曾談到人們將他們的財產送給有需要的人。我沒有完全理解大覺者所說話的更高內涵,並把這種馬克思主義的「階級鬥爭」價值觀溶入了我的基督教價值觀。這種「階級鬥爭」文化強化了我內心的爭鬥和極端的思想。我用「非黑即白」的方式評價我的朋友,即所謂的「富人是壞人,窮人是好人,但受到富人的不公正對待。」

師父說:「其實人生的一切,應得與不應得,都是前一生、前一世做的好與不好所造成的下一生、下一世因果」[2];「這就是有人富,有人窮,有人當大官,有人無家可歸的根本原因,不是共產邪黨所宣傳的均貧富的那一套魔鬼的說詞。」[2]

當我成為一名修煉者後,我才真正認識到我那「富人壓迫窮人」的觀念是多麼的錯誤。我意識到我的朋友出生在富裕家庭是他前世善行的結果,我不應該認為這是「運氣」或者「他的家庭富裕是因為對窮人的壓迫。」

雖然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階級鬥爭」的觀念在我心裏太強烈了。所以當我成為修煉者後,我心目中的敵人就不再是「上層階級」了,而是那些與共產黨同流合污的人。我堅持說服朋友們譴責共產主義,但我不願意向共產黨員講清真相,因為我將他們視為威脅。所以每次與人交談時,我都說共產主義的不好,當別人用共產主義理念攻擊我時,我也沒有做到保持一顆平靜、祥和的心態。當我聽到有人為共產主義辯護時,我很不高興,就唱衰共產主義,說那些跟著共產黨走的人都是被騙的人,或者「都是傻子」。結果,那些相信共產主義宣傳的人被我的刻薄言語所冒犯,並和我的關係變得疏遠。

修煉這麼多年了,我真後悔我用這種「階級鬥爭」的觀念來評價我的朋友。我開始意識到這種虛假的共產主義宣傳使我們的關係變壞,並使我和我的朋友們疏遠。儘管我在這些年來的修煉中對自己這種「階級鬥爭」的觀念感到後悔,但從來沒有想過我應該向我的朋友道歉。我以為我對自己的不良行為感到後悔就夠了,但我悟到這種觀念實際上背離了真、善、忍。

後來,我確實向他道歉了。我對我的朋友說:「對不起,我錯怪了你。」我的朋友回答道,「我從來沒有錯怪過你。因為你腦子裏有這些想法,你就把自己困住了。」我意識到他明白觀念如何能夠使你遠離真實的自我。這些觀念是一個人在找回真實自我路上的「陷阱」和「監獄」。在道歉之後,我感覺一塊黑色物質離開了我的身體,我的心也變得輕鬆了。

我反省了自己,發現自己即使在同修中,也會因和同修有不同的看法而感到不高興,並暗自看不上同修。我會認為他不再與我親近,或者認為他不應該被信任,即使他們擁有很多優秀的品質。我意識到這種爭鬥心已長期存在,並成為我的一部份,又被共產主義的「鬥爭」觀念所強化。我意識到,這是我修煉中的一個重大漏洞,也是一個需要破除的巨大執著:這個執著就是驕傲。我對自己評價過高,當有人不同意我的想法時,我就會變得爭強好勝。

有了這些新的認識,我現在更加專注於與人們建立橋樑,而不是像過去那樣關注與別人之間的分歧,或我對他錯的。我嘗試著分析自己的想法:看看這些想法是否是富有同情心的,還是製造隔閡或自私的,並在表達自己想法的時候考慮他人的接受成度。我儘量避免說出可能傷害同事或朋友的話。如果我沒有表現的像一個修煉人,或者我意識到自己確實說了一些傷害了別人、製造隔閡的話後,我會真誠的向別人道歉,並立即糾正自己的行為。如果與同事、親戚或朋友發生摩擦,我會真誠的嘗試著理解對方的觀點。

我還意識到,說出「對不起」這句話是非常有力量的。這是一種態度,表明我願意對外和對內都展現自己的平和,並且謙虛的將與人們的關係放在第一位,而把自己放在第二位。我在內心深處體會到,我沒有敵人,我所有遇到的人都是等待被救度的人。我所有的遭遇都是為了幫助我放下執著,最終走向圓滿。

以上是我個人理解,層次有限,請多包涵。

謝謝師父!謝謝同修們!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經文:《為甚麼會有人類》

(二零二三年歐洲法會交流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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