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很神奇的聯繫上一位同修,他會一點電腦技術。聽說我這有電腦,他非常高興,就來到我的住處。他在我這住了三天兩晚,一直坐在電腦前邊,具體做些甚麼我也不知道,因為屏幕上全是些大小寫的英文以及我看不懂的代碼。最後,同修興奮的告訴我:「可以上明慧網了!」就這樣,我與明慧網建立起了聯繫。
那時的我,並沒有想到自己今後會這麼長時間的與明慧網一路相伴,並且以一個明慧網通訊員的身份在中國大陸這個人間大舞台的一角,用文字記錄下了大陸大法弟子助師正法的偉大壯舉。雖然都是些零星的片段,但是無數個這樣的片段匯聚到明慧網上,就構成了一幅幅壯麗恢弘的篇章。
借第二十屆明慧網大陸法會之際,我回憶並寫出迫害初期做明慧網通訊員那段難忘的經歷,我心中無比感恩偉大的師尊給予了我這樣的機會。
能上明慧網後,我不僅能在第一時間看到師父發表的經文,並將經文傳遞給同修,我還看到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大法弟子的交流文章,還有報導大法弟子被邪惡迫害的文章。那時,我不太敢看有關同修被迫害的報導,因為迫害的殘忍程度已經完全越過了我能承受的底線,我無法接受竟然有這麼邪惡、毫無人性的迫害施加在法輪功學員身上,我更無法想像同修們在那樣的迫害下是如何一分一秒的承受過來的。我覺的自己除了選擇性的逃避之外(不看這類文章),似乎沒有甚麼別的方法來尋求內心的平衡。
當時明慧網刊登了一些各地大法弟子寫給政府高層包括當地領導和單位等的公開信,講述法輪功真相以及迫害的無理,那些信寫的非常好。我們這裏也有幾位正念很強的同修,他們仿照明慧網刊登出的全國各地大法弟子寫的信,也將他們自己是怎樣走入大法修煉、修煉大法後有甚麼變化以及被迫害的情況寫出來,向周圍的親朋好友、街坊鄰居、領導同事以書信的形式講真相。我當時看了幾位同修寫的文章,都是手稿,我被深深的感動了。
有一位同修是老師,我跟他接觸過。他話不多,我沒感到他有甚麼特別,但是他寫的自己的故事我卻一直難以忘懷。他從小身體就虛弱多病,家庭遭遇也很悲慘:父親早逝,母親和一個姐姐患病多年。他大學畢業時,另一個姐姐因不堪家暴,投海輕生。他四處狀告無門。幾年後,他患病的母親和姐姐又先後離他而去。他孤苦絕望,多病纏身。就在這時,他幸運的遇到了法輪大法。修煉大法後,他的身體很快恢復了健康。在大法中他明白了人生的意義,明白了人為甚麼會有痛苦、魔難以及人應該怎樣面對人生的苦難。他從過去的悲觀厭世變的樂觀和開朗,他說:「是法輪大法給了我新生。」
修煉法輪大法後,這位老師同修在工作中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領導分配的工作不挑不揀。他曾多次被評為先進教師、優秀班主任,獲得優秀教學獎。他把學生當作親人,雖然自己的經濟狀況不好,但對於困難的學生,都儘量給予幫助。面對送禮,他都善意的退回。實在退不回去的,就折成錢退還或者捐給班上困難的學生。就是這樣一位好老師,卻在中共迫害法輪大法後被強迫調離教學崗位,不讓上講台。他的學生們知道後,聯名寫信給學校,不讓這位好老師離開。最後一次他進教室與學生們告別時,學生們在黑板上寫下:「某老師,我們愛您。」
當我看到這裏時,忍不住熱淚盈眶,我好像是從新認識了這位同修一樣。我發現自己對身邊的同修沒有多少了解,不知道修煉大法前他們人生的苦難,也不知道修煉大法後,他們變成了多麼好的人,而在迫害後,又遭受了怎樣的迫害。這位老師因為堅持信仰,被非法拘留、送洗腦班,因為他不放棄修煉,被降級、停課。後來又因為傳播真相被非法判刑,被學校非法開除。
我想,如果同修不是通過寫信的方式將自己的經歷寫出來,再通過明慧網向世人展現,誰會知道大法弟子這樣一群善良的好人正在遭受中共邪黨的迫害呢?同修們平凡、真實的修煉故事,見證著法輪大法提升道德、淨化人心的巨大作用,破除了邪惡的謊言,讓人們看到了真實的法輪功與法輪功學員。
這些文章打字之後,我們就一起發給明慧網。那時明慧網的投稿頁面很簡單,把打好的文章粘貼到對話框裏,點擊發送,每次只能發送一篇文章,好像還要填幾個驗證碼(因時間太久,記的不確切了)。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在發送的過程中,幾位同修頭挨著頭,眼睛緊盯著電腦屏幕,焦急的等待著發送成功後出現的一朵金色小蓮花。要是看到顯示「發送成功」,小蓮花出現了,大家都長舒一口氣,高興的做接下來的事。如果沒有成功,大家都來不及沮喪,又返回原先的頁面,從新再發一次,直到成功為止。我那時就是坐在電腦前面操作鼠標的人,經常被大家擠在中間。我的心中總是感到溫暖和踏實,雖然迫害那麼嚴重,但是明慧網卻把大家凝聚在了一起。明慧網收到這些文章後,很快就刊登出來了。
因為這幾個同修的帶動及幫助,我地同修們也陸陸續續的意識到要講自己修煉法輪大法的真實情況,要揭露邪惡的迫害,堂堂正正的講法輪功真相。我那時就開始幫助打字,發送,寫一些迫害消息,給一些同修寫他們自己被迫害的經歷。有寫好的文章我負責打字、發送,這個相對容易一些。比較複雜一點的,就是寫迫害消息和報導。
那時傳消息基本上是口耳相傳,消息內容基本都是某位大法弟子被非法抓捕了。說是消息,其實有的就只有一個同修名字,有的連個名字都沒有,時間也不太確切,只知道大概是幾號,地方就是大概哪一片。最大的難度是被迫害的同修多,而報導迫害的消息卻少。加之我認識的同修少,就使得要收集到準確完整的迫害信息很困難。可以說當時都是靠師父的加持,靠同修們的幫助。同修去找同修,又找同修,再找同修,幾經周折,最後終於把基本信息較為完整的拿來了。
有的同修是把信息記在心裏,見面的時候口述,說的時候經常零零散散的,需要邊聽邊記,還要就一些關鍵問題再問同修,反覆確認。儘管有各種難度,但我還是儘量做到寫清楚消息內容,語言表達要客觀、準確,以免明慧同修收到消息後,還要花時間修改。
在師父的加持下,我的理解能力以及文字表達能力不斷提高。有的同修是口頭來傳消息,有的是消息傳到他那裏,之前已經傳了幾個人了。同修說的時候東一句、西一句,還有好多干擾項(沒用的信息),我都能把主要信息提煉出來。慢慢的,我不僅能從雜亂的信息中快速提煉出有用信息,還會針對消息的幾大要素向同修提出一些問題,同修回答後,使消息更加準確完整。
隨著大家的共同提高,逐漸的同修們傳來的消息也更加完整和準確了。這些消息雖小,但是發給明慧網曝光後,作用巨大。這邊我們明顯感到惡人被曝光後很害怕,再加上海內外同修們的共同聲援和營救,使惡人大大收斂了惡行,不敢再肆無忌憚的迫害大法弟子。另外空間的邪惡也隨著曝光而被大量解體,我們都感到壓力減輕了許多。
有時同修拿來的是折成小方塊的紙條,我接過來時都有些潮潮的(同修怕弄丟了,捏在手裏或揣兜裏出汗浸濕的),前後左右要翻好幾次才能打開。打開後,一張紙上全是橫豎的褶子,紙上落著某一位不知姓名同修的筆跡,寫明了要報導的基本情況。而這中間,不知還有多少同修為此而奔走。那時大家經濟條件普遍都不太好,公共交通工具也不多,很多時候要靠走路、騎自行車,很辛苦,但是大家都很熱心。
試想,如果沒有那麼多同修的共同努力,我們怎麼能把這迫害的第一手信息傳遞到明慧網上去?那些不知道姓名的同修們,不也是大陸明慧網的通訊員嗎?
有一次遞到我手裏的紙條打開後,是用鉛筆寫的。我看完後,才知道那是一個上小學的孩子寫的。他寫他的媽媽修煉大法後,原先的病好了。但是中共迫害大法後,單位和派出所不讓他媽媽煉功了,逼他媽媽寫不煉功的保證,否則就要來抓他媽媽。周圍的鄰居都勸他媽媽說:「寫假話交上去,真話放心裏。」但是他媽媽沒有寫保證。他每天去上學,最擔心的就是放學回家見不到媽媽了,所以每天一放學他就往家跑,在樓下就大聲叫「媽媽」!有一天放學他跑回家,在樓下大聲叫媽媽,卻沒有聽到媽媽的回答。他趕緊跑上樓,打開門一看:家裏空空的,媽媽被抓走了。
看到這裏時,我心裏一酸,我心疼這個孩子這麼小,就要承受與他的年齡不相符的魔難,我擔心他能否承受的住。給我送紙條的同修看出了我的心思,她鼓勵我說:「不要怕,我們有師父!」對,我們有師父,有大法。我穩定了心緒,和同修一起把孩子媽媽被抓的消息在電腦上打好後,發送給明慧網。明慧網曝光了邪惡的迫害後,抓孩子媽媽的惡人受到了震懾。後來孩子媽媽回家和他團聚了。在他媽媽被抓的那段時間,這個孩子的生活有他的親友和善良的大法弟子幫助,沒有受到影響。
簡單消息用的時間不長。但如果是要寫同修們遭受迫害經歷的報導,就得約一個地方,和同修面對面交流,一問一答的對話,就像採訪一樣。結束後,我再把記錄的內容整理成文字,修改後發給明慧網。現在我已經想不起當時都見過誰了,唯一的印象是,見到的同修都非常的純樸,回答問題非常認真。同修們說起自己是如何走入法輪大法修煉的,每個人的經歷都很神奇。他們講修煉大法後,自己如何按照真、善、忍做一個好人,身體健康,家庭和睦,工作勤懇,得到了周圍所有人的肯定和讚揚。這些故事都讓我一次一次驚嘆法輪大法的偉大。
當同修們講到迫害後他們被綁架、非法關押、恐嚇、非法監視,甚至被打、被虐待等等的迫害經歷時,我一方面為邪惡的迫害感到憤慨,另一方面又為同修們的堅韌不屈、平和善良而感動。我那時經常忘了自己是誰,彷彿已進入了同修們的故事中。那些在明慧網上我曾一度迴避不看的迫害報導中的主人翁,如今竟一個一個的都真實的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從甚麼時候起,不但不害怕那些迫害報導的文章,相反,我能平靜的記錄下同修遭受迫害的那些細節了。
我現在還能想起的是一位當時六十多歲的同修,他是工人,沒有多少文化。他家裏幾口人,只靠他每月幾百元的退休工資生活。他說他修煉大法前,被人稱作是「半條命」,渾身都是病。但是修煉大法後,他一身的病都好了,多少年沒有吃過一片藥。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惡黨迫害法輪功後,他的單位和當地派出所多次找到他,要他表態不煉功。他告訴這些人,自己修煉大法後全身的病好了,按真、善、忍做個好人沒有錯。單位就威脅他,說他要是再煉法輪功,就停發他的退休工資。這位同修依然沒有動搖。單位不甘心,竟把他送到公安局,安了個罪名把他非法關押在看守所。面對無理與不公,這位同修連續絕食五天反迫害。後來看守所怕鬧出人命,把他放回了家。之後這位同修又被非法勞教,在勞教所吃了很多苦。
同修在說這個過程的時候,都是很平和的,沒有太放在心上。他回來後到派出所落戶口,派出所逼他寫一份不煉功的保證才給他落。同修堅定的說:「戶口可以不落,法輪功不能不煉!」看到同修的樂觀與堅定,我發自內心的感佩:只有偉大的師父、偉大的大法才能造就出這樣了不起的生命。這位同修不但揭露了邪惡對自己一次一次的迫害,後來還在其他同修的幫助下,用法律堂堂正正的反迫害,使曾經迫害他的人都受到了震懾。後來,他的戶口問題也得到了解決。
在同修們的故事中,我一次又一次的被感動。同時,我深感自己無比榮幸,能有幸記錄下同修們這些點點滴滴的故事與經歷,證實法輪大法的偉大、師父的偉大。
在師父的加持下,我的寫作水平飛速提升。很多時候,當我寫出的一段話自己再回去看時,我都會驚訝:「這是我寫的嗎?」另外,我的打字速度也近乎神速,有個同修曾說:「你簡直是打字的神手!」我知道,這一切全都來自於師父和大法。我只是有一個小小的心願,想用文字記錄下發生在法輪功學員們身上的故事,師父就給了我源源不斷的智慧與靈感,把很多我不認識的同修帶到了我身邊。我也從一開始的認為是我在給同修寫文章,逐漸的轉變為感謝師父給我這個機會,感謝同修信任我,願意與我分享他們的經歷,再由我把這些經歷用文字寫出來後,分享給更多的人。
那些年最難的、也是大部份同修都顧慮的,就是面對在中共迫害的壓力,是否有勇氣站出來向明慧網、向全世界揭露邪惡的迫害,讓它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同修們都有曝光邪惡後會招致報復、被加重迫害的憂慮,所以那時還要通過不斷學師父的講法,和同修們交流,破除他們的擔心與顧慮。我身邊一位同修一直在幫助同修們打消這些顧慮,讓大家信師信法,正念看問題,也使大家去掉了很多擔心,有更多的同修願意站出來揭露和曝光邪惡的迫害。
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我換了一個地方,把電腦也搬到那兒去了。可能是我們這裏地方不大,當時有電腦且能上明慧網的人很少,加上在明慧網上出現了多篇我地的文章,引起了邪惡的恐慌。邪惡開始查找在本地能上網的大法弟子,也找上了我。那次師父保護了我,使我有驚無險,沒跟邪惡碰上,電腦也被師父保護了下來。
但這件事發生之後,我卻害怕了,每天都覺的自己被很多邪惡盯著,好像只要一連網就會被邪惡抓走,導致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自己上明慧網。雖然如此,在師父的加持下,我地揭露迫害的腳步並沒有停下。有一個很隱蔽的資料點同修,竟是我在中共迫害大法前認識的,當時很意外的就聯繫上了。這樣,我幫忙打字或者寫的一些文章就拿到那裏去發送給明慧網。更重要的是,當時有另外一位同修在關鍵時刻接替了我,給其他一些想揭露迫害的同修寫報導,同時還不斷的給我鼓勵,給了我很多幫助,幫我走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光。
當時我遇到的最大問題,就是要不要揭露邪惡對我的騷擾和迫害(雖然未得逞)。我輾轉反側,怕揭露後遭邪惡報復、再遭迫害,又認為自己揭露邪惡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這不是讓邪惡知道我有電腦、我能上網了嗎?通過不斷學師父的講法,最終我鼓足了勇氣,把這個消息報導了出來。
那次的經歷讓我體會到,在助師正法這條路上,在中國大陸這個人間大戲的主台上,我雖然選擇了用文字來記錄這段歷史,但我並非只是一個單純的記錄者,只是站在台下記錄別人的故事,我也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被推到前台,面臨我筆下那些人物曾經面臨和經歷的事情,我應該怎麼面對?怎麼選擇?當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當我做的這件事情遭受挫折、當我認為這件事是助師正法應該做的事、而現實中卻表現出好像是因為這件事對我造成了「迫害」的時候,我能不能堅信師父與大法,否定邪惡的安排,一如既往的堅持下去?最終我堅定了一點:我是大法弟子,是修煉人,我只有在精進實修的前提下,才能做好一個大陸明慧網的通訊員,我才能正念面對我走的這條路上出現的以及將會出現的一切。
在曝光了邪惡之後,我的環境漸漸的寬鬆了,我又開始寫一些交流文章發到明慧網,並且參與明慧網每年的大陸法會。當我又回憶起迫害初期做明慧網通訊員的那些經歷,很多畫面又浮現在腦海裏。那些年雖然艱辛,但是心中卻總是有一股不放棄的勁兒。在師父的悉心安排下,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都奇蹟般的做成了。
然而二十多年過去後,我卻很難找回曾經的狀態。前段時間我陷入了一種消沉當中,甚至對法會投稿都打不起精神。在夢中慈悲的師父再一次點化我:一間教室裏,師父在講台上,我們都坐在下邊,師父說叫每個人都要發言。我心裏想:「我真沒甚麼說的,聽聽別人怎麼說吧。」沒想到,師父卻點了我的名字,叫我發言。我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
我藉這次法會交流的機會回憶那段經歷,也是希望自己能找回修煉如初的狀態。我不知用甚麼語言來感激師父為弟子所做的一切,弟子唯有做好、做到最後、精進,以報師恩。
謝謝慈悲偉大的師父!
謝謝一路走來身邊所有的同修們!
(責任編輯:伊文)
(明慧網第二十屆中國大陸大法弟子修煉心得交流會)
English Version: https://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23/11/7/21280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