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牢頭的轉變
一到監獄,大法弟子面臨的就是強制認罪、轉化。在歷經長時間的辱罵、毆打、侮辱、體罰、捆綁、不讓上廁所、不讓睡覺的迫害後,我艱難的走了過來。半年後,被分到車間勞動。我剛分到這個小隊時,牢頭對我冷眼相待。監區給犯人的任務量大,犯人很難完成。訂貨廠家為了按時拿貨,就申請監區長,利用犯人休息日加班。
獄裏表面規定犯人不許加班,監區就以去車間打掃衛生的名義加班。獄裏也心知肚明,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獄裏規定休息日是兩頓飯,中午沒有飯。廠家為了鼓勵大家,有時就給大家解決一下午飯。在獄外買一些帶餡、或是帶糖之類的麵食。有一次,廠家給大夥每人買兩個糖三角。開飯時,犯人都急不可耐的在等著。每次打飯,我都是最後一個打,還沒等我去打飯時,牢頭喊著我的名字說:這次廠家給大夥改善,沒有某某某的。我很平靜的笑了笑,啥也沒說。
犯人幹活的車間,是鐵皮房,冬冷夏熱。有一年夏天,天氣特別熱,大夥都熱的喘不過氣來。在那樣的環境下,大夥還得堅持幹活。有的人實在受不了了,就提議:由犯人自己拿錢買點雪糕吃降降溫。經過牢頭向隊長請示,雪糕買了回來,其實就是四毛錢一根的冰棍。在大夥等著發雪糕吃時,牢頭又喊著我的名字說:這雪糕沒有某某某的。我聽到後,還是很平靜的沒說啥。其實不論買啥都是按人買的,牢頭是把我那份自己留下了。
後來有一次,食堂給犯人做了頓大餡包子,每人兩個,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打飯前,牢頭數了數包子,一數少了十個。就大罵打飯的人不中用,打飯的人也急得要哭。我從來不上超市買吃的,只靠監獄的伙食,大家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說:「給我一個就好。」牢頭瞅了我一眼,沒說啥。
不久,過端午節了,菜是炸蘑菇。牢頭親自動手,給一人抓一把。到我跟前時,牢頭給我抓了兩把。我說:不用多給我。牢頭硬是把蘑菇放到我的飯盒裏。
還有一次,也是大熱天。廠家給隊長買了些雪糕,因為是給隊長的,不能按人買,隊長就把吃剩下的雪糕給了牢頭。牢頭拿著雪糕,走到我跟前,把隊長給她的雪糕給了我。我說:「謝謝,你吃吧。」她啥也沒說,放下雪糕就走了。
從此,牢頭不再刁難我。還經常把心裏話和我說,和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二、獄霸的轉變
我所在小隊有個獄霸,叫王鳳(化名),有錢、能幹。這個人張嘴就罵人,把誰都不放在眼裏,也沒人敢惹她。
監獄為了制約犯人,制定了各種監規。這群人散漫慣了,有的人又惡習不改,稍不注意,就違反監規,受到怎樣的懲罰,就看牢頭怎麼向隊長彙報。所以犯人都巴結牢頭,不敢惹她。可王鳳仗著有錢、能幹,看不慣牢頭這些,就不買牢頭的賬,經常指桑罵槐的罵牢頭。因此,兩個人你來我往,矛盾重重。在監獄,犯人的好壞以給監獄創造利潤多少為標準。所以隊長對王鳳的所為,也就熟視無睹。她倆的矛盾,日積月累,越攢越深。時間一長,成了隊長的頭疼事。
後來,隊長就讓我和王鳳一個行動組。有一次我在監舍掃地,掃到王鳳身邊時,王鳳一跺腳很不滿意的說:「看你,都掃到我的腳上了。」我沒說啥,接著把地掃完。其實根本沒掃到她的腳上。過幾天,王鳳上鋪來了一個看上去是個神智不太健全的人。起床後,王鳳又習慣的罵罵咧咧,斥責那個人半夜晃動床了,使她沒睡好覺。
到車間幹活時,我見王鳳旁邊沒人,走到王鳳面前說:「王鳳,我跟你說點事。」她說:「說吧,啥事?」我說:「看上去你也是個『響噹當』的人物,一個大名鼎鼎的王鳳,怎麼能欺負人呢?以前你罵牢頭,別人以為你是為了出氣,還情有可原。你今天早上罵你上鋪新來的人,一看她就不健全,你罵這樣的人,別人怎麼看你。再有那天我掃地,根本沒掃到你腳上,你卻說掃到你的腳上了。掃地本來不是我的活,我和你一個行動組,那不是給你爭光嗎?就是掃到你的腳上,你也不應該那樣啊。」這幾句話說的王鳳心悅誠服,她說:「是嗎?我沒覺的是欺負她呀。」
打那以後,王鳳有所改變,不怎麼罵人了,背地裏對別人說:我那天罵那個新來的,某某某訓我了。
後來,我經常給她講大法真相;講傳統故事;講古人如何自律的故事,她都非常愛聽。我對她說:「你看從古到今,那些名留千古的,哪個是因為有錢。都是因為他的美德,才千古留名。一個人的所有福份,都是德換來的,打人、罵人、欺負別人都把德給了別人。所以人不能做失德、損德的傻事。」
逐漸的,王鳳不再像以前那樣罵人了。有時,再有看不慣的事,剛想罵,就瞅瞅我沒有罵,隨口說:某某某不讓我罵人了。
漸漸的隊長也發現王鳳變了。一次,隊長說:「王鳳怎麼不像以前了,看不到你發脾氣了?」王鳳叫著我的名字說:「是某某某不讓我罵人了,隊長你看,自從我和某某某一個行動組,是不是變好了。」隊長說:「看你們倆誰能改變誰?」王鳳說:「那當然是她改變我了。」我也同時說:「當然是我改變她了。」隊長樂了。一個讓隊長都頭疼的人變了。
三、改變身邊人
有一個安徽的女孩,出來給親戚打工,由於對親戚不滿,偷了親戚的東西被判刑。出事後,和家人一直聯繫不上,很著急。我就請隊長從我的賬上,給那個女孩轉一百元錢,讓她買個電話卡和家人聯繫。她很感激。
我給她講大法真相,她聽明白後說:「這裏的人都有罪,就你沒罪。我們是為自己,你是為別人。我要是早點認識你,就不做這樣的事了。」
還有一個雲南女孩,剛到監獄時,成天愁眉不展。我就開導她,告訴她怎麼做人,怎麼做個好人,她漸漸的心情好多了。一天,她對我說:「阿姨,你說讓我做個好人,我知道。但在這裏不能做,在這裏做好人受欺負。」我想了想說:「那你看,這裏的人,還有隊長都尊敬我不?」她說:「尊敬呀。」我說:「這裏人尊敬我,是因為我厲害嗎?」她說:「不是,是你人好。」我說:「那你也做一個好人,讓人尊敬,就沒人欺負你了。我問你,你是願意讓別人欺負,還是不願意讓別人欺負呢?」她說:「不願意讓別人欺負。」我說:「那你欺負別人,別人不是也不願意嗎?你不欺負別人,慢慢的別人就不欺負你了。」她說:是這樣的。
還有一個本溪的女孩,剃個小平頭,像個男孩一樣,主動向隊長要求和我一個行動組。和我一個行動組後,我給她講真相、講做人道理,還教她背《洪吟》。她每天醒來,就先把我教她的《洪吟》背一遍,平時有空也背。慢慢的,她規矩了很多,也能體諒父母了。她悟性很好,有一次,她肚子疼,她就背《洪吟》,背背就不疼了。後來別人知道她在和我學大法,就要告訴隊長。她對我說:「阿姨,隊長要是找我,我也不怕。我就說:隊長,我以前愛罵人,現在不罵了,學大法總比罵人強。」
她還常常把她的家裏事跟我講。她說:「阿姨,我從小就像男孩子一樣,舞刀弄棒的,玩的玩具都是槍啊、刀啊、汽車呀甚麼的,不愛學習、貪玩,讓我爸媽操不少心。那時,我成天不著家。我爸有時惦記我,就給我打電話,我一看是我爸打的,我就捏著鼻子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就聽我爸在那邊說:這兔崽子,又關機了。我還覺的很好玩。現在才體會到,我爸當時是多麼惦記我。」
「這次我進來,我爸媽反倒安慰我,說:別愁,不管咋地能知道你在哪了,想你就上這來看你。以前成天都抓不著你的影子,不知道你在哪。阿姨,我出去肯定不再像以前那樣了。」後來,這個女孩一直安安穩穩的幹活,得到了減刑。出獄後,回家掙了大錢。
有一個老太太是巫醫,給人看病出了人命。她不認為是她的過失,沒認罪。犯人不認罪,就不能減刑,她也不在乎,高興了就唱,不順心了就罵。誰給誰點吃的、誰和誰交往密切了她也罵。坐在她對面的人,啥事她都看在眼裏,經常挨罵。後來,隊長就讓我坐在她的對面。和她坐對面後,我有時把她幹完的成品,幫她擺一擺,有時幫她清理清理幹活的案板。這樣使她幹活速度提高,增加了產值,隊長經常表揚她,她很高興。我幫她這點小忙,她就要給我點吃的,我都婉言謝絕,一點不要。我處處自律。除了吃監獄伙食,不買別的吃的。一次,食堂燉的蘿蔔條,大夥不愛吃,沒人打。就我打了一些,我把蘿蔔條和大米飯拌在一起,拿過來就吃。旁邊人看我吃的很香,就過來看我在吃啥。一看就是手指粗的蘿蔔條,看到的人無不佩服。我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是凡和我接觸的人,我都幫過。有的人為了感謝,就偷偷的給我點吃的,我又都偷偷的給送回去,這些她都看在眼裏,對我也產生敬佩。慢慢的,她也不罵罵咧咧了。
有時我和隊長講真相,隊長說:「你這個人是挺好,全小隊這麼多人,沒有一個罵你的。」有個新來的女孩,觀察我一段後,對別人說:「想不到,監獄還有這麼好的人。」
在監獄,大法弟子處境艱難。開始,隊長都是挑人品最差的人,和我一個行動組。後來,隊長讓全小隊一個最有修養,原來是公司老總的人,和我一個行動組,一直到冤獄期滿回家。
在那特殊的環境裏,大法弟子用心中的善,改變著周圍的環境,改變著身邊的人。
English Version: http://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22/11/9/20467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