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前的我,動不動就對人耍橫,就像個刺蝟,誰惹著我,我就和誰沒完沒了。有次出去辦事,因為公司管理部門沒能如願給我派車,我竟然當著公司老闆和幾十位辦公人員的面,指著管理部經理大罵,說他故意刁難我,不配合我的工作,甚至還說了不少其它一些不著邊的難聽話。
那時同事、朋友當我面會說我是「女強人」(當然背後怎麼說我我就不知道了),我自己也很喜歡別人說我是「女強人」。但是強在哪裏?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在家裏我也經常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和丈夫吵架,一吵就沒完,直到他示弱才肯罷休。我每天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昂首闊步於大街小巷。
但我的心很累,疲憊不堪!日積月累攢了一身的病,心臟也不好。剛過三十歲就已經隨身攜帶速效救心丸,頭髮也白了很多,還經常出現全身肌肉僵硬疼痛,去醫院又檢查不出來毛病在,也只能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二零一零年因身體不適,我辭職在家。因為沒甚麼事可做,整天就在網上蹓躂,看了很多東西。我特別喜歡看神話傳說和歷史劇一類東西。奇怪的是,每當看到古裝劇中兄弟之間把酒言歡或戰場廝殺的場景,我總會覺的我好像有個兄弟在哪裏。但他是誰長甚麼樣,我不知道。
就這樣在網上瞎逛了幾個月,我把中國幾千年的歷史在電視劇裏過了一遍。自己的心也隨著一個個王朝的興起滅亡,一個個歷史人物的潮起潮落中跌宕起伏著。幾個月的電視劇過完一把癮,那些轟轟烈烈史實、人物都煙消雲散,變成了史冊中的一行行文字。想想自己,一個渺小的不能再小的連個小人物都算不上的人,平時還總在「裝橫」,太累了!就想換個活法吧。於是心裏第一次冒出出家的念頭,但是我並不知道到哪裏去出家。
中共的無神論宣傳,我身邊的親人長輩們,沒有幾個還真正相信神佛的。他們眼裏出家的人肯定是受到甚麼打擊後萬念俱灰才出家的。我的感覺他們不會懂,我沒法去找他們商量,提都沒法提。
我印象上出家人都是天天打坐手捧經文念的。我就偷偷的在網上找各種經文去念。我也不懂甚麼法門的東西,找到就念就是了。
一天我看到有句話說釋迦牟尼講末法時期彌勒佛會下世傳新的佛法,不知咋的當時我腦子裏即閃現出「法輪功」三個字。
我的想法是:新的東西一般會有兩個特點:一、生命力很強;二、因為「新」,可能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接受。我當時就覺的法輪功正好符合這兩個特點。但我對法輪功並不了解,只知道共產黨容不下法輪功,到處抓捕和打壓煉法輪功的人。至於法輪功是甚麼功法,我全然不知。也沒人和我說起過。
我想起一位多年前在網上認識的朋友。我們沒見過面,閒聊時我知道他是個好人,對佛法有很多了解。我就找機會和那個朋友問這件事情,想讓他看看我的判斷對不對。
喜遇大法
當我找到那位朋友和他說起這事時,他給我發了一個叫「動態網」的鏈接。一兩分鐘後,他告訴我怎麼上明慧網、怎樣下載《轉法輪》。現在說的很輕鬆,當時在邪黨網絡封鎖下,他是費了很大周折才給我傳遞完這些信息的。
每每回想起那些時日,我很感激那個同修的勇氣。沒有他的勇敢無懼,我可能今天也不知道法輪功是甚麼。謝謝您,同修大哥!
我看完一遍《轉法輪》後,發現這就是一本關於修煉的書,修煉當然就是教人向善做好人。我不明白為啥教人做好人還要被共產黨封殺禁止?那個朋友讓我繼續看,多看幾遍。
我帶著好奇心又認真看了幾遍後,這才發現這本書正是我正在找的。他很系統的,用很樸素簡單的語言,講述了如何修煉,講宇宙特性是「真、善、忍」,大家只要按照「真、善、忍」這個標準去做,加上煉功動作就可以修成高級生命!當時我還理解不了宇宙特性那麼深奧的東西,只覺的在這個道德敗壞的社會,「真、善、忍」三個字太珍貴了。我從生命最深處發出一念:我要做亂世中最珍貴的生命!不管付出甚麼樣的代價,我要按照「真、善、忍」的標準走我以後的路!
我從網上下載了《大圓滿法》,按著書上說明去學煉功動作。第一次煉功我是坐在椅子上煉第五套功法。我把腳放地上,沒有盤腿。當時也是好奇吧,就想試一下。在我剛安靜下來的那一刻,就感覺自己像是坐在一個沒放平的圓盤上,圓盤在不規則地轉動著,有點「噹當噹當」的感覺。我以為是椅子在動,睜開眼看看,椅子穩穩的沒動。我繼續靜靜地坐著,那個「圓盤」又轉了起來。那一刻我簡直欣喜若狂:師父說的都是真的!這更堅定了我要修煉法輪大法的決心。
第一次認真打坐我只坐了十七分鐘,腿疼的厲害,就起來了。以後我有機會就盤腿坐著,坐疼了再起來。因為腿疼,我走路有點「步履蹣跚」的樣子。
開始家人只是奇怪地看著我,沒說啥。幾天後,丈夫問我是不是在煉法輪功?我說是。大概他覺的平日裏張牙舞爪的我和「真、善、忍」擺在一起是件天方夜譚的事情吧,他笑瞇瞇的看了我好一會,然後問我知不知道外面滿街警察都在抓煉法輪功的人?我說我知道,網上都寫著呢。他又看了我一會說:「你就在家煉吧,不要出去,在家鍛煉鍛煉身體就行了。」
就這樣我開始了我的法輪大法修煉之路!有些煉功動作《大圓滿法》書上寫的我看不太明白,網上下載的教功視頻又總是打不開,我反覆看了幾遍《大圓滿法》來糾正我的煉功動作,但是我第四套功法動作還是錯了,彎腰下蹲時我手指是在地上劃拉一圈的。一年後和那個同修交流,當然交流過程是很困難的,我才把那個動作糾正過來。
我知道要發正念清理邪惡。也許是業力障礙吧,也或者是邪惡干擾,網上說的發正念要領我也看不太明白,同修冒險一遍一遍的通過各種方式告訴我,我還是做錯了。得法後五年中,我發正念是沒有蓮花掌印的,我不知道怎麼去用那個掌印。發正念時,我是從頭到尾都在腦子裏想清除這個清除那個,敲鐘時再去念一個「滅」字。
隨著修煉進程的推進,我發現我有越來越多的東西不明白,越來越多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處理。我經常冒險在網上問同修,然後又是一個很艱難的交流過程,最後我可能還是一知半解。我不能直接問他,他也不能直接答覆我,在師父的加持下,兩人猜謎樣的交流著。
那時如果哪天沒看到同修上線,我就會很擔心,心裏一遍一遍的求師父保護同修平安。有一天同修對我說:「你嫂子被綁到洗腦班去了!」我整個人都崩潰了。我一遍一遍的求師父保護嫂子平安,然後呆坐著無助的流著眼淚。我不知道以後還要不要這樣去冒險麻煩同修。但是如果不去麻煩他我該怎麼辦呢?我有很多東西不懂啊!就這樣儘管我知道很冒險,還是隔三差五的找同修問這問那。
從一張牙舞爪的「刺蝟」到一個潛心修「真、善、忍」的生命,我經常處理不好修煉、生活與工作的關係,常常處於左右為難狀態。我不能啥事都去麻煩同修,讓同修冒險。那時我經常躲在陽台上看著天流淚。我覺的那裏離師父近,彷彿師父就在上面那片天上,能看到能聽到我!
我想儘快找到本地同修,就經常在附近菜市場蹓躂,去各條街上蹓躂,看到有老太太拎個小包從對面過來,我會放慢腳步或乾脆找理由停下來,期盼著對方能過來給我一份真相資料,或告訴我一句「法輪大法好」。我找了五年,也沒找到一個。每當我感覺某人面貌溫和善良,很像是位大法弟子,可人家與我擦肩而過,都沒看我一眼,我就眼淚汪汪的看著人家背影,在心裏一遍一遍的求著師父!
修煉後,我身上很多毛病都不知不覺中好了,尤其我臉上長了六七年的牛皮癬,以前花了很多錢吃了很多藥都沒管用,煉功後不知道啥時候它完全好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心臟不好和身體酸痛的毛病也都好了很多。我也不去計較利害得失,不再去爭做「女強人」,儘量用平常心對待周圍的人和事。我家裏不再有爭吵聲,我先生總是笑瞇瞇的叮囑我:「要注意安全。」
迫害來了
因為我總翻牆的緣故吧,邪黨人員很快發現我家可能有煉法輪功的,他們把我丈夫喊過去,威脅他要他寫保證書,保證他自己和家屬都不煉法輪功。
從那以後,我丈夫就害怕起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笑瞇瞇地看著我,雖然他知道我修煉後變化很大,雖然他和他的家人都喜歡得法後的我,但是比起邪黨的惡來,他們還是選擇了躲避我。丈夫開始經常不回家。後來他說他不想再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就和我離婚了。
那時我唯一「認識」的同修已經去美國和他家人團聚了。可能是出於保護我的目地吧,他出國後很少和我聯繫了。
離婚後我沒其它地方可去,好在離婚前我在郊區買了個很便宜的小房子。當時是買來做生意用的,於是就用它臨時棲身,不用去大街上流浪。
但是真正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獨立生活,從精神到物質上,都給我帶來不少困擾。我得法時間短,對情也還沒那麼放得下。失去家庭的我,開始學著去獨自面對很多事情。我怕別人知道我是一個人獨住會欺負我,我不敢讓人家知道我沒家。我怕我家人知道我因為修煉大法而失去家庭,從而對大法產生負面的印象,或者會因此不讓我繼續修煉。我不敢告訴父母和兄弟姐妹們我離婚的事情。
雖然那時法理上我還悟不出多少東西,但是對師父對大法的那種堅信,幫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
剛得法的我,經常處於消業狀態。最多的現象是心臟突然跳不動的感覺,一下子全身無力,隨時會暈倒的樣子。每當這時我就求師父千萬不要讓我暈倒在外面,我對師父說如果我必須暈一下消去業力才行,就讓我回小屋再暈吧。在家裏遇到這種情況的,我就求師父,萬一我暈倒了,一定要再把我喊醒了。雖然這種現象很頻繁,但是得法後師父並沒讓我真正暈倒過,並且每次我還都堅持把手裏的工作做完才回家或者休息的。
因為對法理認識不清,我經常遇到一些事,不知道從法上該怎麼去悟。想找人交流一下卻無處去找,我感覺自己成了實實在在的孤家寡人。這給我的生活帶來很多不便,我的網店生意開始變冷,找了兩份工作都沒長期做下來。我的生活開始陷入困苦之中!
我住的地方和我媽家住的地方相隔很遠。在我陷入困境時,我回到我媽家裏,想看看那裏能不能找個合適的工作。但是我媽擔心更多的是我的安危,我走到哪裏她跟到哪裏,幾乎不讓我和別人多說一句話。沒人的時候她就不斷的過來勸我不要再煉法輪功了,說他們家附近街上的警察天天都在抓煉法輪功的。我覺的在我媽家我沒法靜心修煉,就又回到了我自己的那個小窩。
二零一六年新年前,我發愁以後的日子,不知該何去何從,坐在屋裏眼淚嘩啦嘩啦的流著。在郊區我誰都不認識,沒一個熟人,並且當地人說方言,很多人聽不懂普通話。這樣我聽不懂他們說話,他們也聽不懂我說話,講真相都沒法去給他們講。
屋漏偏遇連陰雨。我正發愁的時候,妹妹突然打電話來讓我把淘寶店讓給她。她聽人說網上賣家具很賺錢,她要用我的店鋪去賣家具。那時那個生意不景氣的淘寶店是我唯一的經濟來源。淘寶店給她了我就等於一點收入都沒了。想到前面兩份工作都沒做好,我對出去找工作沒有多少信心。我又開始犯難了:妹妹不知道我現在的實際情況,我不能怪她。店鋪不給她又怕她生氣,給她了我以後的日子怎麼辦呢?我左右為難著。晚上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眼淚一如既往往枕頭上滾落……
我突然想到師父不會讓我沒飯吃的!如果哪天真的沒飯吃了,那可能就是我不需要再食人間煙火了。我決定把店鋪讓給妹妹。但是妹妹卻從那以後再也沒說要我的店鋪的事。
找到同修了
塵緣斷處法緣生。在我不再寄希望於我的那些親戚家人後,我竟然很幸運的找到了當地的同修!
那年新年前幾天,我發現我住處附近有幾戶人家貼的對聯與大法有關。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除真相幣以外的紙質的跟大法有關的東西。得法後的五年間我沒有書,都是看電腦或者手機學法。我激動的看著對聯心裏一遍一遍喊著師父,沒人的時候我還跑過去摸那副對聯,那種殊勝和親切無以言表!
我不知道他們中的哪一家是大法弟子。正琢磨著怎麼去找他們呢,一天我的自行車把他們中一戶人家的自行車的鈴鐺撞斷了。我敲開那家的門對他們說抱歉我把他們鈴鐺弄壞了,回頭我會去買個新的還給他們。他們說不用還,但是我還是堅持買了新鈴鐺還給他們。還鈴鐺的那天,開門的是個老年阿姨。她開門的時候,我趕緊往她門裏跨了一小步擋在那裏,我怕她拿了鈴鐺就關門。接著我一邊低聲問她:「阿姨,你家的對聯寫的真好,在哪弄的啊?」一邊探著腦袋往屋裏掃了一眼,我想看看屋裏有沒有師父法像或其它屬於大法的東西。她一看我問她對聯的事,就笑瞇瞇的看著我,把我往屋裏讓。就這樣,一個想往屋裏擠,一個想往屋裏拉。
進屋後剛關上門,她就問我:「聽說過法輪功沒?」聽到她這句話,我瞬間眼淚出來了,這句話我等了五年,找了五年,今天終於等到了!我倆又哭又笑的聊了起來。後來同修帶著我去參加本地學法小組學法,一起沿街發真相資料,去各種地方給人們講真相做三退。
「悠悠萬世緣 大法一線牽」[1]。我終於又續上了這份緣!得法五年後我終於歸隊了!
感恩師父的慈悲救度!
感恩引導我得法的同修一家的慈悲相助!
註﹕
[1]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神路難〉
English Version: http://en.minghui.org/html/articles/2021/8/25/19477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