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下自我才輕鬆
我的小外孫女,去年四週歲,會背很多《洪吟》中的詩詞。我給她起了一個名,叫悠悠,她自己讓我叫她「悠悠寶貝」。每每我倆發生矛盾僵持不下、她想聽我的時候,她就說:叫悠悠寶貝。叫了她就聽話了。
「悠悠寶貝」來家後經常為點小事大哭大鬧的,沒完沒了,甚至躺在地上不起來。那時我不會修,氣恨而忍,忍的很艱難,經常是不答理她,僵持不下,結果可想而知,害的她咳嗽、嗓音啞、眼皮腫。每次都是實在過不去了,才哄哄她。現在回想起來,自己是如此的不理智,被執著、爭鬥心、堅持自我等帶動的如此厲害。悠悠,真的很對不起,姥姥錯了。更對不住師尊的良苦用心,發生這些事是讓我提高的,我卻用常人心對待,機會一次一次的錯過。
記得有一次我正在發正念,她過來讓我找水彩筆。我馬上就火了,說她:你這是干擾!都學了大法了,還干擾!她哭個沒完,我正念也沒發成,心裏這個氣,事後就報復她,答應過的玩具不給她買了,還攆她走:走吧,找你媽去吧!別在這裏了。我完全用人的辦法在對抗,她更是沒完沒了的哭。想起那時自己的心,是惡的,是為私的,「就是不給找,不能耽誤我做三件事。」
師尊說:「不管你們認為再好的事、再神聖的事,我都會利用來去你們的執著心,暴露你們的魔性,去掉它。因為你們的提高才是第一重要的。」[1]
所有的執著(發火、大喊大叫、報復、恐嚇、攆孩子走、不講信用)都用影響了自己做三件事掩蓋過去了,自己還一次次的傷害著小同修。悠悠寶貝來家的第一天就說:姥姥,你知道我幹甚麼來的嗎?我是來得大法的。那晚叫孩子來學法,她就是不過來。我心裏難受極了,本來要背法的,睡前要背新學的,由於自己做的不好,耽誤了小弟子學法……我痛悔莫及,我一定要做好!下次一定要做好!
我那天答應她做手工,可由於忙,到晚上十二點發正念的時間了。我說:今天太晚了,不做了,明天雙倍補上。她又不幹了,就是不睡覺,並說我:今天你別想睡覺,背「誰是誰非」[2],你自己背,背十遍還多。她問: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我說:沒守信用。其實我是不想和她一起做,覺的沒意思,耽誤時間,又怕早晨起不來。師父說:「想幹不想幹,高興不高興,愛和恨,整個人類社會的一切,全是出自於這個情。這個情要是不斷,你就修煉不了。」[3]、「想幹不想幹」[3]這個情派生出的是私,就是不管別人的感受,千方百計的用各種手段達到自己的目地。我想:我就是要修去這個情──想幹不想幹和它派生出的私心。我把心放下了,不再想甚麼時候該睡覺了。悠悠說:要用心做。她態度可認真了,就是專心的做、不考慮別的。那一刻,儘管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把「自我」放下後的輕鬆、舒服,是從未體驗到的。啊,沒有了「自我」是如此的幸福!
二、孩子的純真,照出了自己的不足
四歲的悠悠經常和我一起發傳單。有一次她尿了褲子,我摸著濕漉漉的棉褲,立即說:不發了,趕快回家換褲子。她就是不回去,堅持要發下去。我心疼的一遍遍的問:你冷不冷啊。「不冷,不冷,」她回答著一邊往前走。走到一家,是二層樓,樓上有人說話,我說:放到一樓就行了,可她非走上去交到了房主手裏。我心裏感歎孩子的用心:拖著濕漉漉的褲子,還這麼用心的救人。想想自己是甚麼心態?趕快發完換褲子,完全在人的基點上。
有一次走到一家門洞,一隻小狗衝我們大叫。我快步走過去,說不要發了,有狗就不要發了。回頭一看,悠悠正在和狗狗說話呢,讓它記住: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把真相資料放在門口。狗狗不再叫了。我說:你不怕嗎?悠悠說:狗狗和我成了好朋友。我很慚愧,還不如一個四歲的孩子。怕狗叫,怕狗追,怕主人出來,自我保護的心多強啊。
有一次,要去一個中學找同修。悠悠從包裏找出兩本小冊子,一手拎一個要去發。我怕心上來了,怕本小區的人看見,怕學校門衛瞧見被抓,結果是千方百計哄下孩子,要把手中的小冊子裝在包裏,我的心裏才覺的踏實。多純的孩子啊,沒有任何後天人的東西。回頭看看自己,被怕心、自我保護的心包裹的找不到真我。好多時候啊,真的覺的自己修來修去的二十多年了,還不如一個孩子。
在公園裏,悠悠總要帶上幾份真相傳單分給小朋友,悠悠說:老師說了,有好事要和小朋友分享。在幼兒園,悠悠都把「法輪大法好」告訴小朋友,此事班主任知道了,告訴了副校長。副校長給我女兒打電話,女兒很害怕。我上學校和副校長面對面講真相,二十多分鐘的交談,副校長明白了很多,最後高興的送我出來。
悠悠救人的那顆心,時時感動著我,促使我精進。她經常提醒我,要我走出去救人。我不再認為帶孩子是拖累,我們組成了兩人學法小組。吃晚飯後就學法,睡前要背《洪吟》,還要往背上刻字,就是把法打在背上,記在心裏。感謝師父送來小弟子,感謝師父的慈悲保護,弟子叩拜!
三、改變觀念,十二點後背法
一個觀念一直控制著我,就是晚上發完十二點正念必須睡覺,認為那個時間段不好,是鬼出沒的時間。
悠悠寶貝來後一連七、八天晚上不睡覺(白天也不睡),一直到凌晨一、二點,最晚到三點三十分。我困的倒頭就睡,覺的哪怕能睡一小會兒都是很幸福的。悠悠過來就是一拳:睡大覺不幸福,學大法才是最幸福的,我們在天上是同胞兄弟,要互相幫助,快給我背法,別耽誤學法!
她精神頭可大了,一點也沒睏意。我強打起精神,因為擔心(也是執著)早上煉功起不來,壓力很大(其實那時狀態很不好,睡的早也起不來,已經很長時間了)。悠悠說:要有精神,學法身體會變大。我努力的念:「其實我告訴大家,物質和精神是一性的。」[3]可怕起不來的執著使我焦慮不安,又怕睡不夠覺影響白天的正常生活。我痛苦到了極限,心裏難受的想發作,想怒吼。我極力的清理這些敗物(現在看來是觀念在難受在掙扎),因為它不想改變。
師父在詩詞中寫道:「再造乾坤正大穹,衝破阻力一重重。正法不是洗舊塵 ,同化更新入大洪。」[4]。糊弄事兒是走不過來的!這不是師父讓我轉變人的觀念嗎?人認為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按部就班的做著該做的,一切安排不能被打破;可師尊正是讓我改變這千百年來骨子裏形成的人的理呀。想起書中說的:「明月伴秋風,嫦娥賦古箏。風搖簷鈴和,天仙伴笑聲。長空廣萬里,光如雲海燈。夜半天地亮,笑語過三更。月下雲憧憧,輾轉輪迴生。浪跡人世間,為把渡船蹬。」[5]。不再擔心起不來,不再執著自己的安排,甚麼就得幾點睡,幾點起,我要怎麼做怎麼做,一切都是執著。
師尊說:「人類固有的舊觀念形成一套工作、思維方法後,很難接受新的認識。真理出現了也不敢去接受它,本能的產生一種排斥。」[3]放下一切,同化師父所要的。當悟到後,孩子不睡覺的狀態停止了,師父幫弟子過了這一關。
一次偶然間,看見師父法身的眼睛是紅的,我知道師父在為我著急。師父在《理性》中說:「大法弟子中不精進的、走極端的,馬上歸正自己,真心學法、修煉,因為你們在最危險中。」[6]師父說:「弟子們的痛苦我都知道,其實我比你們自己更珍惜你們哪!」[7]我曾暗暗下決心,一定要迎頭趕上。孩子不讓睡覺,這不是師尊在成就自己嗎?
二十多年的修煉路一路走過來,我曾被非法關押在看守所一年零八個月,被非法勞教兩年,出來後又和邪悟者跑了幾年,這浪費的時光怎麼補上?不得再多吃苦嗎?甚至把這種安排當成干擾鏟除。走過來才知道甚麼叫邪悟。一旦打亂了自己的正常作息,就認為是魔干擾,發正念鏟除,而不是把它當成好事,從中修出來。
如今發完晚上十二點正念,把小表背過去,為的是不看表,不分心,能安下心來背法,一般能背一頁多,一看錶多數都在兩點或兩點過一點,再把鬧鈴上到五點,睡覺,五點煉靜功,六點發正念,動功其它時間煉,但有時也偷懶,做不完整。沒有這七、八天的痛苦磨礪,我是很難走出這一步的,謝謝師父珍惜弟子,我終於從內心認識到:「所以你碰到了好事、壞事,只要你修了大法,都是好事,一定的。」[8]我們遇到的關難都是師父在成就弟子啊!
晚上背法,好處很多。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和事的牽掛,環境安靜,能定下心來,有完整的時間。尤其是我帶一個三歲的小外孫,白天很難有時間靜心學法,孩子中午不睡覺,晚上他睡著了,我也困的很厲害,總也突破不了。乾脆他睡我也睡,睡到十二點發正念,接著背法。我深感學法時間太少了,師父總要求我們多學法、多學法,我也只能「擠」這的時間了。
四、轉變觀念、救度眾生
以前我不喜歡吉吉(悠悠的弟弟)。去年冬天,我給女兒接送悠悠上幼兒園,在家看著吉吉。兩歲的吉吉一起床就看動畫片,都是些外星人大戰之類的題材。這些片子太害孩子了,我就給他換上師父的講法錄像。他又哭又鬧,就是不看。
為此我以為他根基不好,對他印象不好。他對我也看不上,經常打我,用玩具向我投來,一個個玩具扔向我,最長有兩分鐘。他從不讓我抱,常常是自己玩著趴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再把他抱到床上。他姥爺說:吉吉怎麼這麼看不上你?!我以為是自己欠下的業力,總是強忍也沒有向內找。這次女兒要考試,要背題,把吉吉送來了。我改變了觀念,心想:吉吉來這裏是來得大法的,我一定要善待他,不能再像原來一樣對待他。
那天吉吉坐在我的對面,我發自內心的和他說:你來當人的目地是來得大法的,來這裏你得學法。三歲的吉吉好像聽懂了我的話,認真的點點頭。從那以後,他每天早晨起床(他起的很早,一般七點就起床了)就看師父講法錄像,也不看動畫片了,好像忘了這事,一連六、七天都是這樣。
吉吉前後變化太大了。這事讓我悟到:不正的觀念會害眾生,阻擋眾生得救。改變觀念後,正念的力量會救眾生,修好自己是多麼的重要!
五、師父的法「退者生」救了我也救了眾生
五歲的悠悠和三歲的吉吉在一起,高興的時候就追逐著跑,不開心時為一個玩具爭的互不相讓。這時我會大喊:都給我老實點!悠悠說:就不聽你的。我問:為甚麼?她說:因為你不好好說話。是啊,黨文化的那種命令方式,沒有一點善,總想把孩子壓下去,他們當然不聽了,他們還是孩子,更要善心對待啊!那次我沒守住,又衝悠悠大喊大叫,悠悠說:你不要爭下去了,要不你去不了天國,都八次了,不再給機會了。我痛苦極了,為甚麼總是守不住呢?!
那天吉吉要跟姥爺出去玩,可當時他光著臀,穿著鞋,沒法出去。我給他穿褲子,他就是不讓脫鞋,因為褲口小,穿著鞋根本穿不進去褲子。我說:要麼就不出去玩了,要麼就把鞋脫下來,把褲子穿上再出去玩。他哭著就是不讓脫鞋,但還得出去玩。我把褲子一丟,嫌他不講理不理他了,他哭的更上勁了。師父的法打入我的腦中:「退者生。」我立刻緩了下來,較勁的心沒了,拿起褲子,平和的對吉吉說:咱們出去玩,把褲子穿上。我把鞋一扒,穿上了褲子,他也不哭了,出去玩了。試想:如果我一直僵持不理他,他會哭上半天的。真是「退一步海闊天空」[3],放下自我,矛盾也就解開了。
我們的修煉不只是為了成就自己,還要救度眾生。師父在講法中講:「你得救我,都說你得救我、你得救我,但是表現形式可不像世間的論理認識那樣的,求人時要很禮貌的、很謙卑的才行:你救我、我得先感激你啊、我給你提供方便,可不是這個。在它們來看,你要能救了我,你得能到了我這層次才行,你得有這個威德,你才能救了我。你沒那個威德、你沒達到我那麼高,怎麼救我?」[9]
我明白了,正法修煉中,每遇到關難都是眾生在求救啊。修好自己,達到法的標準,才能讓眾生服氣,才能救了它們,以前由於自己修的不好,毀了多少生命啊。
六、你善良了,我就變乖了
兩個孩子都過來,我著實心裏不平衡。給女兒打電話:你背題也可以看一個孩子啊。女兒說我不為她著想。讓她奶奶看一個吧,挑的是悠悠,可悠悠就是不去。哎,兩個一個也推不出去,該過的關就過吧,該吃的苦就吃吧。想起:「師父再說一句,你們的每一刻都在修煉的路上,每一刻都是我在管著你們。不能自己找干擾,走好最後所剩不多的路吧。」[10]既然是師父在管著,都是師父在安排,就不要自己安排清閒一點的道路了。想起那幾天心裏不平衡,電動轉閘門一邊高一邊低的落下來不動了,這不是師父在點化自己心裏「不平衡」嗎?新買的老人機,還不會用,兩個孩子打開手電筒,照這照那玩的可高興了,就是關不上,這不是師父點化自己「總找別人的毛病」嗎?
孩子的淘氣讓我時常守不住心性。他們把我最喜歡的床單弄上了顏色;飲水機裏的水弄了一地;自動洗衣機自動轉了空轉(由於孩子按了按鈕);北屋窗簾底下的穗頭全拆了下來,又擺了一地,還把穗頭穿上繩當作項鏈掛在脖子上。搞的我焦頭爛額,時常憤怒,發脾氣訓斥他們。直到有一天,悠悠拿來一張硬紙板,讓我在上面寫上「好好說話」,要每天看上幾遍。我猛警醒,這是修煉啊,怎麼當成常人的事對待了?
師父說:「我不只教了你們大法,我的作風也是給你們留下來的,工作中的語氣、善心,加上道理能改變人心,而命令永遠都不能!」[11]自己對孩子沒有好的語氣,有的是訓斥,語氣是命令式的,也沒善心,見他們鬧就不耐煩了,嫌他們耽誤自己的時間,其實這過程正是讓自己修去這些啊。更不會給他們講道理,有的是要他們絕對服從的黨文化,要求他們就得聽自己的,其實他們還是個孩子,孩子有孩子的特點:貪玩。我錯了,我開始注意自己的思想反應、心態語氣,站在他們的角度上看他們能不能接受得了。不再強制、強迫他們立即達到自己想要的。我發現當自己心煩意亂時,看孩子的追逐打鬧是干擾;當心情愉快時,看孩子的調皮淘氣是兒童的天性,天真可愛。兩種心態不同,結果不同,一切都隨著心在變。怪不得悠悠說:姥姥,你善良了,我就變乖了。這是恩師借用小弟子的嘴在點化我啊。我得做個善良的人,像師尊講的:「按著聖者的話善如羔羊」[12]
結語
寫著寫著,我的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因為在寫的過程中,我意識到了平時意識不到的執著,由於固守著這些執著,傷害著同修。真心的向被我傷害過的同修表示歉意,並希望能得到原諒,讓我們彼此不再有間隔,共同精進,完成我們救度眾生的使命,兌現誓約。
謝謝師尊!謝謝同修!認識有限,只是現在的一點淺顯認識,有不符合法的請同修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再認識〉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三》〈誰是誰非〉
[3]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4]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三》〈乾坤再造〉
[5]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四》〈觀月〉
[6] 李洪志師父經文:《理性》
[7]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二》〈去掉最後的執著〉
[8] 李洪志師父著作:《二零零五年舊金山法會講法》
[9]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十一》〈大法弟子必須學法〉
[10] 李洪志師父經文:《再棒喝》
[11] 李洪志師父著作:《精進要旨》〈清醒〉
[1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五》〈甚麼是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