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那,我就先把門窗打開通風,然後搞室內衛生、重點是客廳、洗手間。忙活了一上午,最後當我去室外倒垃圾時,一陣穿堂風把身後的房門給吹關上了。因鑰匙沒隨身攜帶,這下我被關在了門外、進不去屋了。怎麼辦?這時想起朝後院的門窗全是開著的,只要進到後院就可進屋,入後院得翻牆。我就順著圍牆轉著,看是否有缺口。圍牆是磚牆,嚴實、高大、足有兩米高,幸好沿著圍牆有條上坡的階梯道、最高的一級距牆頭只有一米五左右,顯然從這裏攀上牆頭還是可能的。於是,我脫下鞋踮起腳跳起來用雙手扒住牆頭,使出全身力氣終於攀爬上牆頭,從牆頭上往下一看,牆頭離後院地面可比牆外高得多。有兩米開外,我心裏有些虛,可心裏又著急,因學法時間快到了,別無選擇,豁出去了,說跳就跳。
誰知跳下時,右腳跟重重的落在牆犄角的一塊長磚上,磚是斜放在牆犄角上的大半截懸空在外,當我右腳一觸碰到它時,它就翻滾下牆犄角,我右腳踩了個空,猛的一崴腳踝骨撞碰到牆基邊緣,頓感右腳痛得麻木了,整個人跌倒在地,那一瞬間人也懵了,脫口喊出「媽呀!我的腳……」隨後意識到不對,應該想到師父,我是師父的弟子,有師在怕甚麼?沒事!
我定了定神,準備進屋去開前門,可是右腳一觸地痛得撕心裂肺,根本不聽使喚,整個腳從腳腕處彎轉過來,只有一層皮還包著連著,腳踝骨以下是甩的,而腳背鮮血淋漓一片模糊。當時也不害怕,只想快去把前門打開,拼命爬起來,用左腳支撐、單腿跳著,一點一點的挪步、跳進了屋把門打開後,再返回客廳坐下來喘息,時間正是下午一點。
不一會兒,有三位同修先後到達,見狀都問我是怎麼回事?我當時已痛得全身不停的發抖、緊閉雙眼,也沒有力氣細說,「別問了,快幫我發正念吧!」同修們都與我一起發正念。
腳仍在流血,室內地面已積了一灘血,同修們就找來一個塑料盆把血接著。這時我才發現腳腕處被裂斷的骨頭戳穿三個洞、鮮血就是從這些洞口流出來的,其中一個洞是在外踝骨上面一點,骨頭已伸出洞口外有紙煙頭那麼粗,一個洞在內踝骨靠上一點,還有一個洞在腳背面彎曲處。把右褲腳全部剪開,只見從膝蓋以下由於瘀血整個右小腿烏黑烏黑的,腫脹的像個大麵包。
下午三點時姐姐來了,看到我的腳這個樣子就慌了,說這還得了!要立刻送我去醫院急救,說可不能耽誤了!我表示絕對不去醫院,我說我是修煉大法的真修弟子、修煉多年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有師父在管、沒事的!放心吧! 姐姐是明白真相的人,看我態度如此堅決,沒說甚麼,就在室內尋找能給傷腳作包紮的東西。找了好一陣子只找到一件油漬斑斑的舊圍裙(撕成幾條)和幾根劈柴,分別在內外踝骨處各放一根、貼緊,小腿前面靠下放一根、大體上把腳腕扶正後,讓我用雙手扶好、大家都幫著。用圍裙撕成的布條纏繞包紮,以固定我那已斷的腳踝骨。當時既沒有用甚麼消毒液清理創口、沒有壓迫止血、也不懂怎麼讓離位、錯位的骨頭復位,就這麼因陋就簡的處理了一下。
包扎完了之後,姐姐問我下一步的打算,我說:暫時不回家,不告訴丈夫、避免他強行把我送醫院,我先在媽媽這兒住著,你們給我弄點吃的就行。姐姐又幫著收拾了一會兒,就先走了。
不一會兒,弟弟和弟媳也來了,見此情景,決定接我去他家,是弟弟背著我上的車接走的。在弟弟家直到夜間十點創口仍流血不止,弟弟很擔憂,就與姐姐通話,姐姐也不放心,就和弟弟商量是否還是告訴我丈夫把我送醫院先止住血再說。我一聽,立即要過弟弟手機,我告訴姐姐叫他們放心,不會有事的,一定不要在這個時候告訴丈夫,並十分肯定的說:不用擔心,該流的血流完了就會好的!沒事!就在我說「流完了就會好的!」這句話時,血馬上就止住了,不再流了!這血從中午一點一直流到晚上十點,整整流了九個小時。
安頓下來之後,弟弟又再次查看創口,血確實已完全止住了,就重新用一塊乾淨的白布,撕成繃帶把被血浸透的圍裙布條替換了下來重新包紮。除此之外,也未作其它任何處理。
當夜,腳鑽心透骨的疼痛不止,加上思前想後,徹夜難眠,心想這可是一次重大事故,修煉者沒有偶然的事,必是自己修煉中有漏,向內找,猛然憶起不久前的一件事:那天忽然發現母親放在陽台上方隔層抽屜內的大法經文發霉了(因靠近陽台頂棚濕度大受潮了),我只得燒了。沒有保護好大法經書,這是對大法的不敬,罪過完全在我,是我的忽視和粗疏,我對不起師父,汲取教訓,向師父表示真心的懺悔、一定改過。
骨折後這段時間,給我的生活諸多方面都帶來困難、不便和考驗。每天做好三件事的有規則的修煉生活被中斷了,個人的日常生活起居都不能自理,還得別人服侍照料。
在弟弟家的第二天,也是腳傷後的第二天,一整天都在臥床休息。第三天我就開始學著使用雙拐,練習單腿站立和挪步,練習雙臂和左腿的互動、用力協調配合得當。當天就和母親學法、煉功。因為右腳不能著地、只能煉動功,而且是以右腿跪在凳子上支撐身體,左腿站立地面這種姿勢在煉。
正在這時,我的丈夫不僅未能與我共度難關,竟然突如其來的提出要與我離婚,理由(其實是藉口)是,我跌傷後不及時告訴他、是不信任他。我再三向他解釋,認錯並道歉,請他諒解,他一概不聽,一直不到弟弟家看我,不見面、不接電話,以至關機,連我家裏的人都一概不見、簡直是一刀兩斷、恩斷義絕,對我當時的境遇真是雪上加霜,使我一度陷入極度的痛苦之中。
傷後最初的那段日子是在弟弟家裏、由弟弟弟媳服侍、照料,所以我一住就是一個多月。但是,我是大法弟子,不能總是依賴別人,不能長期這樣,弟弟只得把我送回家中(我家在二樓,對傷痛的我很不方便)。丈夫還是不理不睬、不聞不問,我們各顧各、形同陌路。我不得不忍著傷痛,撐著雙拐、盡最大努力料理自己的日常生活和衛生,其艱難處境,可想而知。
不過,為了使問題得到了斷和終結,丈夫終於當面說出他要求離婚的真實思想。他說是由於我堅持修煉(指迫害發生後一直至今),把我們原本正常的生活完全給打破了。我面臨被綁架、被關押,被開除公職、判刑等威脅,也使這個家時常處於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危機境地,他已受到殃及,女兒不能再受牽連。最後,他給我兩個選擇:要麼離婚,要麼放棄修煉。
既然話已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不能不認真的思考,我尋思我應該以甚麼樣的心態來思考這個問題呢?我再次重溫師父的講法,師父說:「你老是慈悲的,與人為善的,做甚麼事情總是考慮別人,每遇到問題時首先想,這件事情對別人能不能承受的了,對別人有沒有傷害,這就不會出現問題。」[1]回想前一段時間,我只是為自己著想,面對腳傷,不能行動,在這個節骨眼上,多年的夫妻竟然這時提出離婚,這不是乘人之危嗎?如此薄情寡義,我越想越氣,由氣到怨恨,不能自拔。
這時,我開始換位思考,考慮對方,設身處地為丈夫著想,想想他這些年來的內心感受。
自九九年中共在全國迫害法輪功以來,近億大法弟子和家人長期被誣陷、被污衊、歧視、監控,數百萬學員被綁架、關押、判刑、被酷刑致死,多少家庭被迫害的支離破碎,我們這個家也沒過過一天安穩的日子,各種迫害沒完沒了,丈夫也一直在為我擔心受怕、寢食不安,為這個家焦慮憂愁,他活的很壓抑、活的很苦很累,丈夫是常人,他要過正常的日子,他要自保,想以後過不再恐懼的生活,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可是無論環境多險惡、壓力多大,我是絕對不會放棄修煉的,但我又不能強求他不離婚,我只能尊重他的選擇,成全他,只要他能過的好就行。我想清楚了,對丈夫的怨恨也消失了,我不怪他,這一切都是邪惡造下的罪孽。我向丈夫推心置腹的說出我的思想過程和同意離婚的決定時,丈夫態度也變了,他說做人不能沒有良知,他反過來安慰我說,是他不好,心眼小,在害怕恐懼中一時的衝動,勸我不要生他的氣了。
崴斷了的右腿好一陣子不能動彈,不能著地,完全使不上勁,每天面對著這只傷痛的腳,我的思想一刻也閒不住,開初幾乎每天都得和後天形成的常人觀念,以及外來不良信息對抗,如不時思想中冒出一個念頭,「傷的這麼重,腳脖子都斷了,不去醫院治,它自己會好嗎?」一會兒又冒出「如果好不了會怎樣?感染?潰瘍?化膿?切除?殘廢?」越想越害怕。一會兒又出現這樣的意念「去骨科醫院治是沒有問題的、完全能治好!很簡單!為甚麼非得硬扛著」「能好嗎?可別耽誤了!要慎重考慮啊!」好在長期以來,我都是堅信師父堅信大法的。我早在一九九三年即喜得大法,當年參加師尊在貴陽辦的第一期和第三期,兩期傳功講法班,那時我還年輕才三十二歲,患了多年的游走性風濕關節炎和胃病,折磨的我坐立不安非常痛苦,修煉後不到一週就霍然而癒,簡直是立竿見影之效!
至於法輪功使多少不治之症的患者絕處逢生的奇效和真實故事,多年來我直接耳聞目睹到的真是太多太多了!而我是大法的真修弟子,這次腳傷得再重,我也深信一定會不治而癒的,一定不會出甚麼問題的,它看起來很嚇人,其實都是假相,是考驗我對大法是否堅定而出現的,我提醒自己:主意識一定要強!所以,每當一個不好的念頭一露頭,我就對它說:這不是我,這是外來的不良信息,是魔!我不怕你,你嚇不了我,我要排除你,解體你!我堅持這一念,慢慢的這種冒出來的不好念頭越來越少,以至最後消失。
我遵照大法的要求,把這次腳傷看作是提高自己的好機會,把它看淡看輕、不在意,我做到了真正從心上把它放下了!對傷痛的腳,我一直不刻意的定期護理它,如清洗、消毒,也從不塗抹甚麼,僅僅是時間久了包扎傷口的布髒了,換一換,連那最初用來固定的劈柴也一直未換成規範的夾板,也從未去醫院做拍片、檢查、診斷、復位等等,也未向任何部門、專家諮詢,更不聽常人說三道四,而且儘量不與親友提及。不僅不服任何藥物,也不服用鈣片、維生素等保健品,也不搞甚麼食補如熬骨頭湯等等,一切順其自然。
就這樣,可是傷口一直無感染、發炎、潰瘍、化膿等現象,沒有任何異常表現和重大起伏變化,而且平順的,正常的一天天好起來。當我剛甩掉拐杖右腿剛恢復行走功能時,就和同修一起去講真相,遇到很多困難,但那已算不得甚麼了,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我的右腳終於在歷時八個月之後,完全康復,行動自如,未留下任何後遺症。斷腳不治自癒,這是大法的超常、神奇,這完全是師父的保護,感謝師父!
我也知道,歷時八個月之久才痊癒,時間是太長了一些,這是我沒有修好,不夠精進,有諸多不足之處所致。比如:腳傷後的第三天,我恢復煉功,可是只煉動功,未煉靜功,較長一段時間都未煉靜功,有同修建議我應該二者同時都煉──我心想那已斷裂的骨頭,已將它像鬥木榫頭那樣剛鬥攏合上,盤腿打坐得把腳脖子繃直、那豈不是把剛鬥攏合上的骨頭又拉脫了?這是常人之見。我們都知道有一位胯骨粉碎性骨折的同修,傷後一天也未間斷煉靜功,很快就康復了,對比之下,差距何等之大。
再有,我對修煉能很快使腳康復缺乏自信,當親朋好友及同修問我的腳好了沒有時?我總是這樣回答:「好多了!好多了!」或「會好的!會好的!」或「很快就會全好的!」從未乾脆而肯定的回答「好了!完全好了!」
還有,就是如前面提到的:我在腳崴斷的第一時間的第一聲呼喚是「媽呀!」而不是「師父!」發自內心的第一念不是「沒事!」而是「我的腳」是內心疑慮腳「出事了!」這就足以證明:我當時動的不是正念而是常人的一念。
人神一念啊!師父說:「好壞出自人的一念,這一念之差也會帶來不同的後果」[1]。修煉是非常嚴肅的。付出多少,得到多少,一點也不含糊!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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