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先走入大法修煉的。她疾病纏身,修煉後一身病全好了,爸爸很認同大法,說學大法不用花錢買藥,還能幹活了,讓媽媽拿著書到他單位去洪法,有同修去家裏看講法錄像,爸爸把屋子燒得暖暖的,說別凍著同修,由於媽媽的原因,隨後我和姐姐也都走入了修煉。
一九九九年七月,江澤民對法輪功發起猖狂迫害。迫害開始時,爸爸還仍很支持我們修煉,還幫我們疊真相資料。可隨著邪惡的宣傳,爸爸開始害怕了,怕我們被迫害。二零零零年十一月,我們母女三人進京證實法被綁架,雖然最後三人都平安回到家,但給爸爸心裏造成極大的傷害,認為是我們修煉大法被綁架,而不是中共的迫害,開始敵視大法。
二零零零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我和姐姐再一次被綁架,隨後母親被片警騙到派出所也被綁架。當時正趕過年期間,家裏住的是平房,東北的冬天很冷,氣溫達到零下三十多度無人燒火。暖氣片都凍裂了。爸爸是一位善良、勤勞、很熱愛生活的人,是個很看重年節的人,快過年了,家裏人都被非法關押,偌大個家空無一人,爸爸的心一定是難過極了,在家裏沒有親人的情況下,照常買回了水果、青菜……大年三十還買了兩條煙送給片警,希望警察能放媽媽回家過年。等到晚上媽媽也沒有回來,爸爸滿心的希望破滅了。舅舅把爸爸請到他家中過年,爸爸想起往年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而今年自己一人,別說吃團圓飯了,家人被關進牢籠一點自由沒有,連面也見不到,爸爸內心無比孤獨、傷心和掛念,這些一起湧上心頭,悲傷的在舅舅家嚎啕大哭。
從那時起爸爸對我們修大法更加反對,後來以致到了仇恨地步。由於爸爸能力強能吃苦,受到了老闆的重用,工資也在上漲,隨之他的負面的東西也跟著往上膨脹。二零零二年姐姐被誣判,爸爸認為是媽媽讓姐姐煉法輪功造成的,對媽媽更加仇恨,就與媽媽離婚了,離開時,他一分錢也沒給媽媽。
我們與爸爸的隔閡越來越深,幾乎成了「仇人」,很少往來,即使見面也是強為。
雖然是爸爸提出離婚,但由於我們三人對法理認識不足,沒有想到爸爸也是在被迫害當中,沒有從他的角度關心他、理解他,沒有體現出修煉人的善和慈悲,這是導致爸爸和媽媽離婚的主要原因。表面上看是我們對法的堅定,實際上我們對爸爸的做法與師父要求的背道而馳,是我們沒有做好。
二零零八年,我們三人在修煉上和對法的理解上比以前成熟很多,想讓爸爸明真相,退出中共邪黨組織。我們開始利用各種方式接近爸爸:過父親節時姐姐領著孩子買了鮮花去爸爸單位看他;八月十五中秋節,我和姐姐買上果籃去看爸爸;我和丈夫領著孩子拿著電腦給爸爸放真相光碟;在此期間,姐姐還給爸爸寫過一封信……
幾年下來,表面事情我和姐姐做了很多很多,但沒有任何效果。我們也感到筋疲力盡。
向內找發現還是我們的心性沒到位,沒有真正發自內心救度他,對爸爸沒有放下怨恨,帶著隔閡的心,愛面子的心,認為自己沒有錯,沒有把爸爸當作被救度的眾生,而把他當作自己的親人等等,各種各樣的人心,沒有完全放下我們自己。
二零一三年,姐姐再次被誣判,爸爸打電話用惡毒的語言痛罵媽媽,還到處找我,我嚇得不敢見他,打來電話也不敢接。我經常上街面對面講真相,而在我身邊離的最近的人,也是應該得救的眾生都沒得救!我下定決心一定要讓爸爸得救,給他講真相,讓他認清邪黨,脫離這個罪惡的組織。
師父說:「其實我看,多數還是自己總覺的是家裏人,和外邊人不同的對待。你要想到他也是世間的一個眾生,你先不要考慮他是你的親人。你也要看看他的心結在哪裏,打開他的心結就甚麼都能解決。」[1]學到這段法後,我嘗試用各種方式打開爸爸的心結,於是想讓明白真相的舅舅幫我,以第三者的角度配合我。為了讓舅舅更加明白真相,把舅舅請到家中二次,讓舅舅看新唐人節目,之後選了一天,把舅舅和爸爸同時請來,又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爸爸還沒有來,我已經累的不行了。
在吃飯前,舅舅就先說了讓爸爸「三退」的事,爸爸一聽「三退」立刻翻了臉,談話進行不下去了。吃完飯爸爸睡覺去了,舅舅過來安慰我說:「該死就死吧!沒整了。」
看著那桌殘羹剩飯,我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聽舅舅的那句話我絲毫不動心也不認可,暗下決心再換一種方式,決定用寫信這種方式與爸爸溝通。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形成的東西一次很難都去掉,你沒那麼大的熱量還達不到化掉它的成度,你得多次才能化掉它。你今天修的好一點化掉一些,明天修的好化掉一些,後天修的好化掉一些,漸漸的你真的能正念十足,那個熱量也大起來了,就把它全都容化了。」[2]我要用強大的正念,化掉爸爸頑固不化的心。
我是小學文化,寫信成了難題,每天無論做飯、擦地都在想寫甚麼,怎麼寫能讓爸爸明真相並認清邪黨。只要想起一句,我就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拿筆記下來,滿腦子全是怎樣給爸爸講真相,怎樣從不同角度破除所有阻礙爸爸「三退」的觀念,我信心十足,想著這封信不行還有下一封。
當要起稿時,干擾又來了:媽媽突然「重病」,醫院告訴「準備後事」;姐夫到法院起訴,要與姐姐離婚;姐姐在監獄被迫害,這對她無疑是雪上加霜,所有這一切給我造成的心理壓力很大。
這時丈夫又火上加油說:「姐夫還欠了爸爸二十多萬塊錢,趕緊和爸爸說姐夫要離婚的事,讓他趕快把錢要回來,沒有任何借據,不承認怎麼辦?」我沒有答應,我正要寫信勸他「三退」,爸爸知道姐夫要離婚這事會更加仇視大法。丈夫看我不同意便和我大吵起來,我倆一直僵持著。
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專心給爸爸寫信,任何人也干擾不了我,我就要做我要做的事。平時丈夫對我很好,突然變成這樣,鬱悶、壓抑的透不過氣來,只是丈夫的表現絲毫沒有動搖我的心,想著師父講的「難忍能忍,難行能行」[3],我一定要做下去。當寫到勸他「三退」這部份時,我淚流滿面,我在內心呼喊著爸爸:不知道我該用甚麼語言才能表達清楚,讓你明白我為何一定要讓你「三退」得救!
草稿寫完後,我拿著信到同修家裏,讓同修看看有甚麼不足需要補充,她們讓我讀一下。
當我拿起信,念出:「爸爸您好,見字如面,有時面對您,女兒有千言萬語想說的話,但很難表達清楚,所以用書信這種方式與您交流,希望您能靜心看完……」讀完這一段我已經淚流滿面,一封信讀下來,我幾乎都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在讀的過程中,一位男同修在抹眼淚。讀完同修都說寫的很好。
還有一天就是中秋節了,我要中秋節前把信送給爸爸。我馬上又回到家中,從新整理一遍,第二天早上六點多開始從新抄寫,十點鐘才抄完。又買了節日禮物,到了下午一點一切準備就緒,我已身心疲憊。
看到了爸爸。他問我那個紙兜裏是啥?我說是《九評共產黨》的光碟,他的態度有點硬,沒等他說話,張口便說:「我能害你呀!」瞬間爸爸的態度就緩和了下來,他又問:「那是啥?」我說:「給你寫了一封信,你好好看看。」臨走時,我把準備好的優盤給他,他態度又有點……我又說:「我能害你呀!」
和爸爸分手後,坐在回家的車上,心裏輕鬆許多,這時師父的法打到我腦海中:「神筆震人妖 快刀爛鬼消」[4],我知道師父在鼓勵我。
過了幾天,我給爸爸打電話,看看他有何變化,還想約他到我家,我再當面說說「三退」的事,電話接通後,我關心問了幾句,就感覺好像爸爸就在等著我問他「三退」的事,意念中好像爸爸在說,「你給我退了吧。」但這沒有出現……
再次給爸爸打電話約定了見面時間。我坐在爸爸的對面說:「爸,把黨退了吧?」爸爸把目光投向了一邊,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說:「整這有啥用?」我說:「你要它有啥用?它對你不好就退了唄!」這時爸爸就順著我的話說:「那就退了吧。」我趕緊坐到爸爸身邊,握住爸爸的手,眼淚瞬間落下,又給他講了很多真相。
二零一六年,姐姐回來了。她給爸爸寫了「聲明」,爸爸就在上面簽了名。
現在只要我一問:「爸爸,你念『法輪大法好』了嗎?」爸爸都說:「念了,念了。」還會大聲在走廊裏邊走邊念。
二零一八年八月二十七日,爸爸離開了那個與他有不正當關係的女人,回到我們身邊。九月十二日晚上說:「我明天早上和你們一起煉功。」
中共邪黨竊取政權後,民眾受邪黨的毒害已經正邪不分、善惡不明,救人實在難。但無論再艱難也要堅定一念,那就是:救度眾生,助師正法,完成史前大願,圓滿隨師還。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二零零四年紐約國際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十一》〈二零一零年紐約法會講法〉
[3]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4]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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