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自己在這個狀態徘徊很久了,修煉沒有提高,反而還有下降。我找到了很多執著心,但哪個是造成我目前狀態的根本原因?好像都是,但又好像不是。
為了理清頭緒,我羅列了目前意識到的一些狀態,並在每個狀態後面寫出背後的執著心。看著這一行行修煉中出現的問題以及每個問題後都是哪一顆人心的唆使,最後我在「精打細算」這個字眼上停了下來。當這個詞出現的時候,就好像鑰匙打開了鎖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對上了號,修煉前、後我的一舉一動,全都找到了源頭。
我的根本執著就是執著於圓滿、有求於師父、有求於大法,是帶著一顆想利用大法、離開人間的這顆心在修煉!這顆心非常隱蔽,如果不深究還不易察覺。我曾不止一次想到過這一點,問自己想圓滿算不算執著?幾次都被自己狡猾的人心拿著師父的講法做幌子躲過去了。可當今天我把所有這些列出來的問題看來看去後發現,滿眼都是「急於求成」[1]、「急功近利」[2]、「好大喜功」、「只重結果不重過程」、「安逸心不想吃苦」、「沒耐心」、「沒有善心」等等一個個只想從大法中獲取利益而自己又不想付出的敗壞的觀念,都是想用自己在常人中養成的、在黨文化變異思維的灌輸下形成的耍小聰明以及無神論的洗腦下,想抓住宇宙這最後一趟「末班車」的機會。
因此,在走不出怕心的狀態下我總是在心裏盤算著助師正法中哪個項目風險小、付出少,但看上去自己又確實做了救人的事。一旦自己完成了某件事,歡喜心就像野草一樣瘋長,但又會狡猾的提醒自己不要產生歡喜心,乍看好像自己是個修煉人意識到不能有歡喜心,但真正的用意是怕自己有了歡喜心被舊勢力鑽空子出了差錯自己就白做了,在意的是自己的付出!時常會有念頭冒出來想自己可能會提高了多少,功又長了多少,幻想著自己離圓滿又走近了一步,帶著強烈的功利心!師父的講法是指出弟子在修煉中可能會遇到的舊勢力設下的陷阱,慈悲看護弟子不要被舊勢力鑽空子,我倒是把師父講的這些用來提醒自己如何維護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失。
我才明白了自己二零零零年去天安門的所思所為:我根本沒有意識到、也意識不到大法弟子的責任和使命,也不是發自內心的要為師父和大法去說句公道話,而是發現這是一個可以一步邁向圓滿的好機會。如果能平安回到家那簡直是皆大歡喜,既功德無量又全身而退;如果被抓被關押,那也豁出去了,反正只要去了天安門,被抓起來,肯定圓滿無疑了,就算是死了也算走出來了,肯定會圓滿,我連死亡這件事都權衡利弊的算計到修煉中來。這就是為甚麼當我坐到警車裏的時候,有一種如釋重負,好像自己已經圓滿無疑,就等正法結束了。而這之後即使我不精進了,即使我做了修煉人不該做的事了,我居然無知可笑的認為自己再怎麼不好也還有「去天安門」這個偉大壯舉墊底呢!就這樣帶著根本執著邪悟著離開了大法,失去了寶貴的修煉時間。如果不是師父無量慈悲,不想丟下一個弟子,哪怕這個弟子已經污濁不堪,如果不是師父在正法最後喚醒我本性的一面的話,我早就沉淪在人世間的名利情中罪孽深重的等待最後審判了。
我終於也看清了為何自己看到同修一個個走出來證實法、面對面講真相的時候,心裏會有說不清的抵觸和發愁。抵觸的是大家都放下生死走出來了,而這是自己目前耍小聰明根本做不到的;發愁的是自己不放下生死走出來,等到正法結束的時候肯定要被追究責任的,不知道自己會落的怎樣的下場。看起來我好像在為自己走不出來而苦惱,實際上是為了自己不能圓滿反而可能會被問責而著急。
我為甚麼那麼注意安全問題?看上去是為修煉負責,當發現這個執著後才明白那是為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失才特別注意安全的。如果忽略了某一個安全問題,那麼可能就得不償失。這個得不償失並不是因為失去自由導致無法救度更多的眾生而帶來的生命的損失,而是自己怕過不了舊勢力安排的嚴酷的關使原本就修的不怎麼樣的自己犯下更大的錯誤而再也沒有挽回的能力的利益上的損失。這才是我非常注意安全的根本原因!
這也是為甚麼我開始既羨慕、又感動、又嫉妒海外大法弟子每天能勸退那麼多世人、講清真相的原因。總想如果是自己也在海外的話肯定比現在做的好,因為那裏環境相對寬鬆,而且大家可以公開學法煉功,還可以參加各種洪法活動,在那樣的環境下我肯定也能講好真相、也會勸退很多人三退,我早就走出來做救人的事了。
這顆骯髒的有求之心在撥打著算盤珠對比著自己在大陸與海外兩地收穫、付出與風險的大小利弊的不同。可是當我看到《我們告訴未來》裏面講述國外大法弟子如何一點一滴做起,頂著國際社會上政府、世人的不理解與敵視、冒著中領館與中共邪黨派去的特務、壞人的破壞與傷害,堅定著正念一點點扭轉了世人對大法的態度;如何在一無所有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在兼顧家庭、工作都要照顧好的情況下,每天睡很少的時間,一個人當十個人用的盡自己所有,建立起了報紙、廣播電台、電視台;如何放下人心觀念走進各國政府,面對官員、議員、法官等政要人物去講真相的時候;看到那些二十年如一日的靜坐在中領館面前的大法弟子,無謂風雪酷暑的向世人展示著發生在中國的這場迫害與和平理性的抗議時,我哭了,我無地自容、羞愧難噹!我問自己,以這種自私自利、見困難就躲、不想付出只想求取的貪婪的心,哪一個項目自己能二十年如一日的堅持下來?哪一個執著心是自己會把大法、把眾生得救擺在第一位而從容放棄的?帶著這顆欲壑難填的心就算給我個佛位也依然會不滿足、依然會得隴望蜀、依然會不平衡想求得更多的好處。看到大法在國際上已經完全不是當初的被動的形勢的時候,看到海外同修使這麼多世人完全轉變觀念認同大法、歡迎大法、都來學大法的時候,自己也想享受這份果實了,這種投機取巧、坐收漁翁之利的貪心、氣人有笑人無的邪惡黨文化思維就冒出來了。
我以前總是不明白師父說不承認、否定舊勢力的安排是甚麼意思,現在我好像有一點點領悟了。舊勢力就是高一層指揮著下一層去做自己想達到的目的,巧妙的躲過正法中觸及到自己利益的事,下一層不知所以的被操縱著完成上一層為私為己的安排,走向毀滅而不自知,還以為自己做的對。對照過來我的這個執著心的表現,不正是舊勢力陰險用心的濃縮版嗎?想圓滿又不想付出,然後耍盡手段做足了表面功夫給師父看、給別人看:你們看看我做了啊,我很努力的做了啊。其實呢,自己實質的、本質的、最不想被碰觸的「私」的這個利益絲毫沒變,反而更壞、更隱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為自己的行為塗脂抹粉、掩蓋自己真正的用心。
舊勢力雖然給我設下了這麼隱蔽的人心想讓我偏離大法,走上邪路,最終自毀。但師父慈悲的看護與點化、大法的無所不能與圓容一切的法理熔我這顆小小的人心、善化這顆迷途中的生命。雖然我有這顆執著,但是在不斷的背法、不斷的向內找中,在師父的不斷的點化下,慢慢的我察覺到了自己有一顆非常嚴重的為私為我的心。
這顆執著於圓滿的心太具隱蔽性、迷惑性。它隱藏在修煉的最終目的裏,讓我意識不到它,看上去和大家差不多。如果不是修煉狀態停滯不前,我可能還會認為自己非常精進的走在不斷提高的修煉路上。是師父見我不悟,借用身邊的一位同修點化我,讓我看到對方想利用大法修煉的表象趕緊找找我自己。開始我聽到這位新學員有想利用大法的心,很著急,回家就翻開師父的《大法不可被利用》看了一遍,想著一定要給她看看。其實那時我還是沒意識到,一雙眼睛向外看,覺著自己好像比人家修的明白,我得指點指點對方,不能利用大法。殊不知這正是師父苦心安排用來點化我的,我卻不向內找,還不悟。直到最近,這位新學員讀法丟字落字添字,我善意指出,她不以為然,說大概意思讀懂就行了,糾結這些「的」呀、「了」呀的沒有意義。她的態度使我非常痛心,此時我才猛然驚醒:為甚麼這些被我遇到,是師父用她來點化我讓我找自己吧?!我找到我在讀法、背法的時候人的觀念噌噌的往外冒,對師父的某句話品頭論足。甚至在看同修心得體會中引用師父的講法時,心中會想「哦,這段講法我知道」,然後唰就跳過去了,接著看同修下面的敘述。還有趕時間看講法,比如離出門前還有五分鐘,這本講法還剩下1-2頁,就囫圇吞棗、一目十行應付事一樣的掃完,然後心滿意足的想這講法正好學完了。想到這些舉動,我這不就是不敬師不敬法嗎?!順著這個思路我終於找到了自己利用大法的心,找到了這顆隱藏很深的人心。
看到更多的大法弟子開始了背法,前不久我也開始背法了。背法中我感到只有心中有法,用法來指導自己的一思一念才是在修。當我完全沉浸在背法的狀態中時,純淨的領會師父講的每一句話是甚麼意思的時候,我的修煉狀態和主意識是非常清醒、理智的,那顆慈悲的心不是強弩出來的,是在法的狀態上自然生成的,那祥和、善良、平靜的狀態是我在人的觀念下耍任何心機、手段辦法都不可能有的。
我總想做一個讓師父少操心的弟子,讓師父欣慰的弟子。可現在看來,我有多少時候是按著師父要求的做了?!
這次寫稿,中間有過放棄的想法,不想寫了,因為這些人心實在是太髒了。可我明白這是後天形成的觀念,根本不是真正的我,我不該把它曝光出來嗎?寫的過程中一直到結束出現過兩三次電腦突然斷電、死機,我想這是舊勢力的干擾,想阻攔這篇文章,我更堅定了向明慧網發送這篇投稿的心,我要在師父和眾神面前暴露這顆骯髒的人心,徹底去掉它,否定舊勢力對我的安排,我要真正做到一個「做而不求」[3]、不再辜負師父慈悲救度的大法弟子。
如有不妥之處,請同修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歐洲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經文:《二零一五年紐約法會講法》
[3]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