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個淳樸本份的人,工作勤勤懇懇,對家庭、兒女盡心盡力,就是脾氣暴躁,我們兄妹幾人都怕他。父親早年身體素質很好,這些年來年齡越來越大,加上心病,又患了肝病,腰漸漸彎了,身體也越來越消瘦,父親的心病是我煉法輪功。
鬱結成病
一九九八年我開始修煉法輪功,一九九九年江氏集團取締鎮壓法輪功,父親隨同我遭受的魔難就這樣開始了。
一九九九年十月,學院院系的書記和校保衛處開始向我施壓,要求我放棄修煉,我自然是不肯妥協,就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一天傍晚,我在校園裏驚訝的發現父親和母親風塵僕僕向我走來。他們說,繫裏書記給他們打了電話,他們放下手頭上的事,馬上趕過來了。從老家過來要坐客車、轉火車,一路勞累,父母緊張恐懼,憂心忡忡。就這樣,學院多次找來父母千里而來利用親情給我施加壓力。系書記多次揚言再堅持公職就可能沒有了,父親不敢提出異議,配合著勸阻我,有時溫和,有時嚴厲,憂心中透著無奈,氣憤時多次咒罵。但有一次父親打開《轉法輪》看到師父的法像,說師父看起來慈眉善目的。
二零零二年「三零五」電視插播事件後,邪黨對法輪功學員開始又一輪高壓迫害。經過兩年多的魔煉,我看清了邪黨對大法、大法弟子的迫害,更加堅信大法,堅決不妥協。父親又一次從老家過來,我多次跟他講為甚麼我要堅持修煉,修煉能夠不斷的提升人的道德。他說:「這倒是一條正路,可是現在……」
沒過多久,父親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我被學院保衛處強行綁架到洗腦班,洗腦班警察看管,威脅不放棄信仰就送勞教所。
為了給我施加壓力,洗腦班要求有家屬陪同,父親讓母親過來陪我,中間他來過幾次,一籌莫展。後來他說一到洗腦班那棟樓裏,感覺空氣都是窒息的。
二零零四年我又一次被綁架,並被非法判以重刑。母親說,父親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事,認為我煉法輪功被判刑的事丟人,但是和親友喝酒時,卻又忍不住落下淚來,將我的事和盤托出。在看守所、監獄的六年時間裏,父親多次從老家輾轉乘車過來給我存錢、衣物,監獄規定的接見時間只有每週的星期二,他說有一次下雪天,車等不來,他就從家走到火車站,他說你們都想不到我那幾年吃了多少苦。
二零一零年我從監獄出來,很意外父親沒來,是姐夫接的我。後來才知道,本來父親準備好了過來接我,沒想到快到我出監的日子,父親查出了嚴重的丙肝病,這個病慢慢就會是肝硬化、肝癌。父親多年的積怨,加上病魔的折磨脾氣更加不好,我回家後,他憤怒的丟給我一個賬本,說看看你這些年花了多少錢!
心靈重生
在監獄中被灌輸的毒素逐漸的清除後,我又堅定的走在修煉的路上。我一直惦記著父親是個老黨員,多次勸退不退,也不願意和我有更多交流,以前在他生氣的時候,還多次對師父、大法出言不遜,那可是謗佛謗法的罪過呀!
從監獄出來後,被開除公職的我一無所有,父母現在的心病是擔心我的生活和未來。而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學大法是有福氣的,現在只是邪黨一時的迫害。從無到有,一點點恢復的過程儘管艱難,但確實是越來越好。我的工作逐漸穩定,二零一四年我成了家,丈夫也是法輪功學員。在婚禮上,父親的眼睛濕潤了。
每次回父母家,我們都耐心的給父親講真相,從邪黨邪惡的起家到暴政、專制,以及對大法、大法弟子邪惡的迫害。跟他說起我們在監獄遭受的酷刑,他說邪黨太壞了。
父親逐漸看清了邪黨經濟繁榮的假相、專制邪惡的統治,同意三退。在我們勸哥哥三退的時候,父親還高興的在旁邊說這就是三退保平安啊。
父親對我們越來越放心。我們也儘量的做好,儘管經濟上不寬裕,仍然給他們添置了淨水器、熱水器、電子馬桶蓋等等。丈夫每次回去都給他們修理物品,節假日也儘量陪他們度過。看到我們樂觀向上的精神狀態,父親很高興,回到老家後,他也願意領著我們到親友家串門,他逐漸的為我們而感到自豪了。
二零一六年端午節前,父親在一次體檢中查出早期肝癌,他很害怕,擔心下不來手術台。我和丈夫告訴他:別怕,都會過去的,以前我們在監獄被迫害時覺得度日如年,現在不都過去了嗎?而且越來越好。在醫院陪護的時候,丈夫給他聽師父的講法。父親聽了,也認同了默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父親的手術很成功。二零一八年我們帶父親去了長白山,看到聖潔美麗的天池。他說了一個大心願。
今年過年的時候,我跟父親說:修煉是嚴肅的,以前我說過的不煉了這些都要寫嚴正聲明的。你以前生氣的時候說過的不好的話也寫個聲明吧,這樣就可以作廢了。他痛快地答應說:行,那樣就不算了。我真為父親感到高興,也感恩師父的無量慈悲。
在邪黨對大法迫害的二十年裏,父親因為我遭受的迫害,也承受了巨大的魔難,如今父親終於治癒了心病,卸下了重負。在大法的佛光普照下,他一定會有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