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的工作不好,我們單位被稱為「監獄」,每天加班,找對像特難。車間大姐給介紹對像,說是男方大我三歲,我尋思歲數正好。後來,雖知他窮的家徒四壁,最終他還是成了我的丈夫。直到登記那天,我才驚異的發現,丈夫大我五歲!老天爺咋跟我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呢?!
我雖然外表懦弱,骨子裏卻是好強之人,我想: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我們還年輕,只要齊心努力,日子會過好的。那時,我們沒有自己的住處,就住在我父母家,丈夫早上吃完飯,穿的體體面面的出門,中午回家,吃個飯再出門,傍晚回家。剛結婚,我也不好意思問他在幹嘛,可是,我放在衣櫥口袋裏的錢卻一點點減少。再後來,各路要債的紛紛登場,攪得我父母都不得安寧。就這樣,我總也見不著丈夫拿錢回家,卻總得幫他還債。再後來,一向不求人的父親見他總也掙不著錢養家,就請客找關係幫他找到了一份工作,沒多長時間他就把工作辭了,說是上班來錢少。生孩子,他拿出幾百元,事後向我父母又「借」走了更多,並且,有借無還。我生完孩子報銷的錢,全部用於給婆家修屋頂。丈夫後來說要做買賣,擺攤賣鞋,每次進貨我都得給他補充資金。只要某段日子買賣好能見著錢,準保婆婆在老家又病了,要治病了。總之,我這半輩子,幾乎沒見著丈夫的錢。
後來,我自己掙錢買上了樓房,搬出去住了,在新家裏,沒出錢的丈夫心安理得的當著男主人,我把婆婆、姨婆婆接來,家裏人都以為是丈夫有出息,掙了大錢。搬出來後,丈夫還是和以前一樣,我有時向他要錢,他惡狠狠的說:我憑甚麼給你錢?!我問他:這些年你的錢都幹甚麼用了?他極其不耐煩的嚷道:餓死你了?你沒吃還是沒喝?
就這樣的丈夫,我真是受夠了。從不知感恩,從不知養家,還不准人說。他自己抽煙喝酒從不間斷,家裏不一定哪個角落就可以找到他藏的白酒,朋友也告訴我,看到他獨自在外吃燒烤喝啤酒。家裏我和孩子,他從未擔負起應有的責任。我無數次的想到離婚,每次他都是寧死也不離!我對他的怨恨不斷疊加,家裏吵鬧不止,我甚至當面咒他死。
二零零五年,我開始修煉大法,我就想按真善忍做好人,可是一到了丈夫這,我就忍不住了。還是那樣,一到丈夫這就不行了,積怨太深,沒法和他溝通和解。
其實就在二零零五年,修煉之初,我曾經做過一個很清晰的夢,夢中好像是在皇宮的御花園,丈夫就是這花園的主人,當時的我仍是丈夫的妻子,夫妻很恩愛。可是城外卻是遍地乞丐,人們餓的奄奄一息,夢中我發了善念,再三懇求丈夫開城救那些將死之人,還承諾只這一次聽我的,以後都聽你的,以後做牛做馬償還。丈夫終於答應開城救人,可是家道卻從此敗落。我想,可能那時,師父就在點化我,讓我看到了與丈夫的前緣。雖然我隱約的知道了前因,可現實中一遇到具體問題,我還是以他今生待我太薄而氣恨。
後來我一度離開大法,之後我更整個就是一個怨婦,一提起丈夫,那就是怨氣沖天!
二零一四年底,丈夫突發腦出血。我接到他的電話,第一時間趕回來叫救護車送他去醫院,花著自己的積蓄,不離不棄的照顧他。丈夫好的時候,也知道自己老婆好,可他卻一直不肯承認我是因為心裏裝著真善忍大法才能做到這一步的。
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修煉了法輪大法。二零一五年春,師父又安排素不相識的同修找到我,這一次,我才真正的走回大法。我才真正的學著修自己。師父在法中說:「在修煉中,在具體對待矛盾的時候,別人對你不好的時候,可能有兩種情況存在:一個是你可能生前有過對人家不好,你自己心裏頭不平衡,怎麼對我這樣?那麼你以前怎麼對人家那樣?你說你那個時候不知道,這一輩子不管那輩子事,那可不行。還有一個問題,在矛盾當中,牽扯一個業力轉化的問題,所以我們在具體對待的時候,應該高姿態,不能像常人一樣。」[1]我就在心裏對師父說:師父,那我欠債就還吧,還不完債怎麼跟您回家?
自此,我儘量放下對丈夫的怨恨,真修起來。丈夫病後身體一直沒恢復好,拖著條腿,啥也幹不了,可脾氣卻越來越大了,經常無緣無故的找事罵我。我試著去理解他:一個好端端的人,五十歲不到就攤上這事,任誰也接受不了,他發脾氣就讓他發吧,省得憋出病來。生活中,我真正把他當作親人,關心他,體貼他,寬容他,經常主動給他錢花,讓他能夠感受到大法修煉者的善與包容。師父說:「慈悲能溶天地春 正念可救世中人」[2]。我就要用法去化解我們夫妻之間的這塊堅冰。
剛一開始的時候我還做不到,忍不住的要和他評評理,論論對錯。後來學師父講法,師父說:「修煉人 自找過 各種人心去的多 大關小關別想落 對的是他 錯的是我 爭甚麼」[3]。所以後來丈夫一發火,我就告訴自己:又要過關了。快找找是甚麼心招來的?還有的時候,看他火發的很大,罵的很兇,我都笑了,說:你看,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有甚麼底氣可以這樣對待我。
真正修煉之後,有時我們會在晚上集體學完法之後出去粘貼真相資料,回來的很晚,剛開始的時候,丈夫著了魔似的罵我罵師父,半夜裏,把手機或電視機放到最大音量不讓我睡覺。我都是發正念解體背後操控他的黑手爛鬼,有時,實在制止不了他,我怕影響樓裏別人家休息,就默默半夜出門,或在樓下雜貨屋裏睡下,或去公園裏坐著,不讓他再對大法對世人造孽。另外,加緊發正念清除他背後不好的東西,這樣持續了不到半年,丈夫才慢慢正常了。
過後我問他咋那樣做?他說他也不知道,腦子裏稀裏糊塗的,就是想那麼做。於是,我就試著給他講原因:是你不好的思想符合了那些邪惡的東西,所以他們就控制你做壞事,那不是你真正的想法和做法。你的正的能量太少了,他們才敢這樣操控你,就如同人體質太弱了,鬼魂就敢附身一樣。你得加強思想中正的能量,做個正直的人,做個能為別人著想的人,那些壞東西就搆不著你,控制不了你了。我給他看《九評共產黨》,他也看進去了,痛快的要求三退。
有時我還把真相小冊子給他看,但是明慧期刊他暫時還看不了,相當排斥,我就根據他的接受能力,慢慢滲透。終於有一天,他對我說:我相信你說的了,這世上確實有一個管控著所有日月星辰運行的神了,要不然,這麼多星星,各轉各的,還不亂套了?我欣慰,他那無神論的榆木腦袋終於稍稍開一點縫兒了。現在,丈夫很自豪的對我說:「你現在晚上出去,我是不是也不攔著你了?」每到週末我出去講真相,他都會問:今天又出去救人?從不攔著。回來後,我就給他講世人明白真相後的感激之情,他也樂意聽了。
就這樣,我和丈夫二十多年的恩怨終於漸漸消融了。在家裏,我時刻記住自己是個修煉人,不和他一般見識。從生活各方面關心他,丈夫發脾氣的時候也越來越少了,有一次,他甚至對我說:「你從我身上弄去了多少德?」我都驚詫了,丈夫咋能說出這麼高深的話呢?是不是師父借丈夫的嘴點化我,讓我修去還存留的委屈心呢?
我還發現,當我心性好時,丈夫神智也清楚,也會繼續「探索」一些科學解釋不了的現象,當我心性不好時,他就又會犯糊塗,對以前他承認了的事從新懷疑。這提醒我要時時精進,丈夫才能在我的場中保持正念。
另外,我還發現,其實丈夫還是我的一面鏡子,例如:丈夫懶,不愛運動時,一定是我自己安逸心又重了。
前幾日,丈夫突然吞吞吐吐的對我說:「唉,我就像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羞羞答答的了,不過我還得說,其實,我還是很愛你的。」「哦,這很意外啊。」我馬上意識到是自己的色慾心還沒去掉,得趕緊修去。不過,丈夫現在說這話,估計也有一部份是發自內心的了。
謝謝師父,謝謝大法,化解了我和丈夫之間的重重矛盾。如果沒有修煉,如果沒有師父的加持,我倆這一世可真成了冤家了,這冤冤相報何時了啊?今生的安排,師父將計就計,讓丈夫來提高我的心性,讓我來救度丈夫,把壞事變成了好事,謝謝師父!我一定會好好修煉,好好救人,無債一身輕,圓滿隨師還。
合十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二》〈法正乾坤〉
[3]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三》〈誰是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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