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九九八年出生的,是一個最幸運的人,這是因為我出生在一個修煉法輪功的家庭。媽媽常跟我講:說我生出來幾個小時後,姥姥就在我身邊念《轉法輪》,我聽著聽著就笑了,大人們都感到驚奇,這麼小的小孩怎麼會笑呢?奶奶說也許是聽了讀《轉法輪》而笑的吧。從那時起,大人們就特意的給我念,一念我就笑,一念我就笑,所以大人們經常讓我聽大法,使我從小就溶在大法之中,身體特別健康,從小到大,我都不知道打針是甚麼感覺,吃藥是甚麼滋味。
可我從小也是一個苦孩子。媽媽說,一九九九年七月,我出生十五個月時,因為媽媽煉法輪功,警察把媽媽連同我一起抓進拘留所。在那幾十個人一個屋的號子裏,在那陰暗潮濕的骯髒惡臭的環境裏,十五個月的我發燒、嘔吐,不吃不喝,整日整夜哭鬧,十天以後才放我們母子回家。媽媽說,從那時起,我家就經常來警察騷擾,不讓學法、不讓煉功、不讓外出,就是上街買菜買米也得到派出所告訴警察,完全被剝奪了人身自由。
我三歲的時候,有一次幾個警察闖入我家,騙媽媽說是談完話就回來,我媽媽就抱著我去了,警察把我和媽媽拉到一個房子裏打我媽,把我嚇壞了,我就哭著打警察大腿,他們就把我拽走,我一直哭著喊媽媽,他們就笑,直到天很黑很黑時,我餓的不能哭了,才叫我去媽媽那裏,我抱著媽媽的脖子不放,怕那些警察再打媽媽。那時我就想,姥爺和姥姥哪去了?怎麼不在家保護我呢?我長大了,媽媽告訴我,那時姥爺和姥姥因不放棄修煉,姥爺被警察關進勞教所,姥姥被逼得離家出走了。
我上學了。可是一年級沒念完,爸爸媽媽就領我走了,和爺爺奶奶分手時,爺爺抱起我親我,還哭了。我現在才知道,從那時起我們就流離失所了,到如今已經十多年了,我也沒見到爺爺的面,很想爺爺,後來奶奶也死了。
由於不斷的遭迫害,我們從來沒在一個地方住長過,從那時起我就上不了學了。二零零六年,我九歲的時候,我們當時家住在長春郊外。記得是在一個深秋夜晚,我睡的正香,忽聽大人們急促地叫我,小聲告訴我:「別出聲!警察來了,快走!」我慌忙的穿上衣服跟著跑,我們跑到一座沒蓋完的樓裏,靠著牆站著,時間長了,我又冷又睏,不一會腳凍得受不了了,還不敢哭出聲,怕警察聽著,姥爺就把我的鞋脫了,他把自己的衣服撩開,把我的兩隻腳擱在他肚皮上給我捂……記得我們還在玉米稈子垛裏住過呢,太苦了,姥爺也曾多次被綁架、酷刑折磨,每次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骨瘦如柴、九死一生,但是通過學法煉功,最終還是活過來了。可是姥姥卻被警察活活打死了。
二零零八年,我已經十一歲了,叫我一生最害怕的事兒又發生了。那時,我們已經流浪到通遼市一年多了,五月七日那天早上,媽媽上班去了,姥爺和胖姥們去打掃衛生,我和燕姨在屋裏唱歌玩,一幫國安警察破門而入來抓我們,燕姨怕警察傷我,她就擋在警察前面不讓警察靠近我,他們五、六個警察一起打我燕姨,把燕姨按倒在地戴上手銬,我當時被嚇得不會動了。接著警察們就開始搶我家東西。
不知警察把燕姨抓到哪去了,我被抓到一個很大的樓裏,不知道是甚麼地方,還掛著「為人民服務」的牌子。警察說要把我賣了,會賣好多錢的,還有的警察說要把我餵狼狗,我被嚇的哆嗦成一團。過一會兒,警察又用尖刀插著一塊菠蘿,刀刃衝著我的臉說:「你吃吧、吃吧。」嚇得我躲閃著說:「我不吃,你們放了我,放了我吧。」警察趁機又騙我說:「你把你媽和你姥爺的名說出來就放你,你就可以跟你媽媽回家了。」我信以為真,就說了,可他們沒放我,我才知道警察這麼會騙人哪!當時由於特別特別的害怕,我感覺心裏堵著甚麼東西似的,非常難受,恨不得一下就能看到姥爺、看到媽媽,可就是看不著,還餓,我一直在哭。當天傍晚五點多鐘,他們才打電話叫我姑姥爺把我接回來,我才知道姥爺他們都被綁架了。
後來我和爸爸回到我們住的屋裏一看,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衣服、被子還在地上扔著,貴重物品都被警察搶光了,錢也搶沒了。魚缸裏被倒上醬油,魚也死了,廚房裏的筷子、碗、盆、瓶子扔了一地,有的都摔碎了。
二零零八年八月二日,我姥爺才被通遼市看守所放出來,但已經是奄奄一息了,臉色蒼白,就剩一把骨頭架子了,我都認不出來了,姥爺拽著我的手說甚麼我也聽不清,他那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我和爸爸心疼的摸著姥爺的臉哭。那是在通遼市的一個小旅店房間裏,對面房間還有三便衣特務(一男二女)監視著我們。姥爺站不起來,上廁所都得爸爸架著去。緩了七、八天,姥爺說話能聽清了,我們就攙扶著姥爺回舒蘭爺爺家。姥爺都被迫害成這樣了,通遼市公安局國保大隊隊長和一個小個子副隊長還在我們乘坐的大客車的後面跟蹤我們,走到吉林了,那個小個的副隊長還從我爸爸兜裏掏去僅剩的四十元錢,說是得給他們買汽油。
回到爺爺家後,姥爺躺在炕上起不來,舒蘭市公安局國保大隊隊長和環城派出所警察先後兩幫去爺爺家威脅、恐嚇姥爺,還逼爸爸交出爺爺家的電話號。
二零零八年八月二十日,我和爸爸返回通遼市公安局去找國保大隊隊長要媽媽,我在他們辦公室裏看到了阿姨給我買的兒童食品大禮包在那,已經被警察們撕開吃了一些,還有我最愛玩的變色球也在那,原來都被警察搶來了,把我氣哭了,我哭著說這是我的東西,他們還給我了。
當我們一說要他們放媽媽時,國保大隊隊長就找藉口推諉,不讓我們進公安局,我們就在外面等,他們八點上班我們就八點到,他們四點下班我們就四點走,他們不讓我們在屋,我們就在大門口等。問他們為甚麼抓媽媽,他們說:「要開奧運了,就抓唄。」就這樣我和爸爸堅定的要了兩個多月,十月末,通遼市公安局國保大隊隊長向我爸索要五千元說就放媽媽,爸爸說沒那麼多錢,隊長問有多少,爸爸說只有三千,隊長說那也行,他得了三千塊錢才放了媽媽。媽媽回家後,我們才知道:其實,那時媽媽已被警察迫害的生命垂危了,他們認為該放了,而國保大隊隊長還趁此機會敲詐勒索。
我們不能在通遼市住了,舒蘭老家也不能住,舒蘭警察更壞,就是他們把我姥姥活活打死的,還不斷的來我家騷擾。我們就又流浪到長春,姥爺在桂林路租了一個房子做盒飯小生意維持生活。
二零一一年十一月三日那天晚上,通遼市國保大隊隊長又領一幫警察砸開門闖進屋,把我姥爺按住銬上手銬,然後他們就開始搶東西,把我的平板電腦和佳能照相機都搶去了,好幾天賣盒飯的兩千多塊錢在桌子上放著,我眼看著被警察揣在自己兜裏,他們在屋裏到處翻錢和存摺,有一個警察還鑽到床底下去翻,這是我第二次親眼看到警察是怎樣搶東西的,太嚇人啦。我剛上學時老師教我們唱歌唱道:「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給警察叔叔手裏邊……」我那時不懂是啥意思,現在我明白了,原來警察一分錢都要,那麼警察就會闖到別人家去搶更多更多的錢的,就連我自己攢的一大把鋼镚兒(硬幣)都搶去了,沒給我留下一個。
警察把我家翻得亂七八糟,知道沒啥翻的了,他們才說帶走姥爺,我拽住姥爺的衣服求他們不要抓姥爺,我姥爺做好人沒錯,再說剩我自己咋整啊!他們不聽,硬是把姥爺拽走,急得我嚎啕大哭。
幸虧媽媽出門沒回來,不然可能也會被綁架的。我不顧命的從三樓窗戶跳下去,給媽媽打電話,告訴她千萬別過來,警察在這蹲坑呢。我為了媽媽的安全,不讓媽媽過來接我,可我上哪去呢?這時的我被凍得想哭又不敢哭,怕警察聽見,更不敢回屋,幸虧一個大同修看見了我,我才得救了,不然,我可能會被凍死在外面。
由於警察多次的綁架我們,這些年我家被逼得居無定所,致使我也無處上學,斷斷續續僅念了三年的小學,我從沒過上幾天消停的日子,更不用說和同學一起上學、遊玩的快樂,這些年來,我不僅在精神上心理上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我的未來就業問題以及生存問題都受到了很嚴重的影響。
前幾年,我一看到別人家的孩子有老師、有同學、有小朋友玩、有好吃的,我就羨慕;我就難過的流淚,為甚麼不讓我上學?只因我家大人修煉法輪功做好人就被迫害嗎?連我這小孩都不放過嗎?這太殘忍了吧!姥姥被警察打死後,太姥姥總是想姥姥,最後太姥姥帶著對我們的牽掛也走了,我們一家四輩就被這樣迫害的家破人亡。
這場迫害早晚有一天會過去!我心中一直在盼望!我盼望著有一天迫害法輪功的惡首江澤民受到應有的懲罰,還法輪大法清白、還我師尊清白!我盼望著有一天所有被非法關押的大法弟子堂堂正正的走出監牢!我盼望著有一天大法弟子們能光明正大、揚眉吐氣的和其他人一樣,享受作為一個國家公民應有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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