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少得法
我是一九九九年初上小學的時候和家人一起得法的,自己大概是到了二零零一年左右才真正進了修煉的門,在法上開始要求自己。因為迫害,我的父親只是支持我媽修煉而不支持我修煉,所以學法煉功的修煉環境都得想辦法開創。我的臥室面對陽台,而客廳和陽台相連,每天中午午休的時候,我媽在客廳放著煉功音樂,打開陽台的門讓在臥室的我也能聽到,通過這樣的方式兩個人每天中午一起煉功。而在晚上上床休息以後,我會再偷偷打開燈,看半講《轉法輪》。我父親晚上有的時候會來查房。每天晚上學法的時候,一聽到風吹草動,我就得立刻把燈關上鑽到被窩裏去。那時雖然學法時間少,但是效果卻非常好。
初中的時候我的同桌是個非常調皮的男生,他從做我同桌開始就養成了一個愛好,甚麼愛好呢?就是摔我的鉛筆盒。只要一打下課鈴,他手一伸,我的鉛筆盒應聲落地,怎麼攔都攔不住。我有次問他,「你摔我鉛筆盒幹甚麼啊?」他也不說話,嘿嘿一笑,手一伸,啪,我鉛筆盒又掉地上了,當時氣的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想咱們修煉人講忍,不和他一般見識,他摔了我就撿起來,那段時間每天晚上回家我都要削鉛筆,鉛筆頭白天全被他摔斷了。就這麼磨了我一個多學期,慢慢後來他也就不摔了。
二、突破怕心講真相
作為一個修煉人,自己深知講清真相是必須做到的,自己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無法突破怕心走出去,直到二零零二年年初看到了師父的新經文《北美巡迴講法》。當時讀新經文的時候邊讀邊哭,哭完了內心卻非常的平靜和慈悲,堅定了自己突破怕心的決心。怕心本身是一個執著心,但只是其它執著心反映出來的一個表象,人真正害怕的是失去世間的名利情乃至是生命。我突破怕心的方式非常簡單,就是問自己一個問題。我在每次講真相前都會這樣問自己,「如果你因此失去了學業,失去現在生活的一切,失去了美好的前程,進入少管所甚至監獄,這個人你還救不救?」每當這個時候怕心都會不由自主的往外冒,我就發正念清除它排斥它,直到我能一絲不亂的說出「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可以去講真相了。雖然這是個簡單的問題,但是在我第一次講真相的時候,花了好幾個星期每天反覆問自己,不斷的學法發正念。我第一次講真相找了誰呢?就是之前摔我鉛筆盒的同學,那個時候他已經不摔我鉛筆盒了,我們成為了好朋友,每天都在一起踢足球。有一天踢完球,兩個人一起騎自行車回家,當時害怕和壓力使得我沒有直接開口講真相,只是在要分開的時候遞給他了真相資料。那天分開之後無以名狀的怕心和壓力就像潮水一樣湧向我,自己就像是在壓力和黑暗的風暴中逆勢而上,只要思想一有鬆懈,感覺整個人就要被壓垮一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學法發正念。第二天在學校見到他才得以面對面講真相,出乎意料的是,他接受真相比想像的要順利的多。現在回過頭來想想,人之間的因緣其實很奇妙,可能在他使勁摔我鉛筆盒的時候就奠定了我們彼此之間的緣份了,之後他高中退團,大學退黨,從來不需要我多講,甚至在我勸另外一位朋友三退的時候還起到了正面作用。從那時開始,我就逐漸的向周圍的朋友同學和老師面對面講真相了。
大陸的中學都有一門政治課,政治課的課本甚至考試都有攻擊大法的內容,老師上課也會講污衊大法的內容。我那時就對自己說,怎麼辦呢,不能讓老師繼續污衊啊。有一次政治課上又有污衊大法的內容,當時自己下定決心要在課上講真相,不斷發正念清除自己的怕心,那是作為人的緊張害怕和作為一個修煉人的正念相交織並不斷突破的感覺,但是慢慢怕心會越來越弱。最後在課上站起來給老師和全班同學講真相,從文革,六四講到對大法的迫害,手裏緊張的全是汗。很奇怪的是,當時政治老師笑著看著我,也不反駁我,一直讓我講到下課。從此以後政治課上老師再也沒有講過污衊大法的內容,政治課的試卷也沒有再出現相關的內容。在講真相的過程中除了救度世人的喜悅,最讓人高興的事就是講真相碰到同修。曾經有一個一起踢球的朋友,有一天放學後我把真相材料遞給他,他神秘的把我拉到一邊,說,「你煉這個?」我說:「我媽煉。」他說:「哦,我媽也煉。」我一看碰到同修了,說:「其實我也煉。」然後他笑了「其實我也煉。」可惜當時自己處於獨修的狀態,不知道如何和別人交流,雖然找到了小同修,也沒有更多的交流,一起開創更好的環境。
雖然當時有機緣和身邊的人講真相,但是自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全校成百上千的人,我不可能每人都能親口講到,怎麼辦呢?」當時的中學大多數學生都要騎自行車來上學,有個很大的車棚用來停放自行車,經常上學的時候呢我就隨身帶一些真相資料,隨手就放在別人的自行車車筐裏了。在初中要畢業的時候,自己正在自行車棚發真相材料時被校警衛抓到了,校警衛說,「終於抓到你了,之前的材料是不是都是你放的?」我不說話,他就要把我扭送到校領導辦公室。被抓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就感覺怕心和莫名的壓力就像海水一樣從四面八方向我湧過來,只要有一點空隙就感覺自己就要被壓垮一樣,在路上一刻不停的發正念,任何人的思想跳出的時候都要趕快清理,就這樣到了校領導辦公室。在我向校領導講真相之後,校領導告訴我他們已經了解一些真相了,其實學校早在幾年前就知道我煉法輪功了,當時我的英語老師換工作到另外一個地方,我就在最後一節課後送給了她一封真相信,可是回頭她就把那封信上交給學校了。包括我在政治課上講真相的事情,學校其實也都知道,那幾年來一直採取比較保護我的方式,他們希望我以後自己在家煉就行了。我感謝了他們的好意,就這樣結束了初中生活,來到了外地求學。
高中、大學住校,從此過上了集體生活,這使得我學法煉功更為困難了。中國的高中都有著嚴格的時間安排,每天晚上十點半熄燈睡覺,自由支配的時間屈指可數。不僅煉功的時間無法保證,煉功的場所更是一個問題。我想煉功的時候只能拿著MP3偷偷躲到學校最偏僻的地方去。而在廁所,是沒有空間煉第一套和第五套功法的。想學法的時候只能偷偷拿著電子書躲到學校的角落裏去學法。由於失去了修煉的環境,修煉的狀態日漸下滑,講真相做的也越來越少。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出國讀書工作。在國外有了集體學法和煉功,還有機會參與推廣神韻,慢慢一點一點找回小時候修煉的初心。有一年我所在城市邀請到麥塔斯先生來做演講,看著滿頭白髮的麥塔斯先生不辭辛苦從加拿大飛過來,一個常人都在盡努力幫助我們,做的都比我一個修煉人要多要好,感動之餘非常慚愧,覺的自己再沒有理由在修煉上和證實法上怠慢了。
三、面向政府講真相
來到佛羅里達之後有幸加入面向政府講真相的項目。在來美國之後的一段時間,我說中文和說英文時表現出來的是兩種不同的人格,當我說英文時,我並沒有那麼自信,我不知道如何在這些世故的政客面前恰如其分的交談。不自信導致我在與重要人物聚會的場合感到不自在。我內心情感告訴我,我不願意去做這件事情。可是理智的一面告訴我,如果我讓人的負面情緒去控制我的行為,如果我是拿人的情緒而不是法來衡量應不應該做一件事情,那麼我還是一個修煉人麼?我對自己說,如果這件事情從法上說是我應該去做的,那麼我就一定要去做這件事情。
回過頭來看就會發現其實師父都會幫你安排好,每個人都不一樣,而每一個人都會有最切合你性格的安排。我的議員之前就了解一些真相,也支持了國會343決議案。當我決定去參加議員更多的競選活動時,我的初衷其實非常簡單,就是去幫助他,感謝他,別無他想。我不太擅長社交,那麼我就少說話,多做事。我參與了那個年度競選每一次的挨家挨戶的走訪活動。有一次在一個新的選區走訪,那天我是除議員辦公室工作人員之外唯一的志願者,議員在午餐的時候特意來到我的桌子和我聊天,詢問我父母的情況,以及大法在國內被迫害的狀況,在聊天的過程中,意外發現我和他家人都曾經在美國北方一個城市生活過,我的母校和他父親的母校就在隔壁。參與政治的人都是美國的精英,有很強的洞察能力,我曾經苦惱如何能夠恰如其分的和他們交往。很多次我一個人坐在黑暗之中思索,反思白天自己的一言一行,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前行。後來我發現,我不需要刻意去改變自己,只需要按照修煉人的標準做就可以了,在這樣一個複雜的社會,真誠和善良往往是最能打動人心的,我的一言一行別人都看在心裏,而在當年的勝選晚宴上議員也在演講中特意感謝了我。在這個過程中也和很多人成為了朋友,曾經被邀請去參加家庭感恩節晚餐,也有幸被邀請參加了很多晚宴。
在去年一次活動之後,我和議員先生還有他的地區主任一起吃熱狗聊天,我告訴了議員我們地區一名學員母親依然被迫害的事情,議員告訴我他希望能夠更多的幫助我們,他對信仰自由非常支持。當時正值冬天,議員又邀請我參加他們的聖誕節家族聚餐。而在聖誕節當天,議員也主動向他的家人介紹了大法被迫害的狀況。
還有一次參加(林肯日)晚宴見到了一位國會議員,這位議員是國會多數黨的副黨鞭。他曾經在一年之前向中共主席寫信呼籲釋放被關押的一名當地學員的親屬,我很真誠的感謝了他,議員也非常關心被非法判刑的學員的近況,在知道他所作的事情對世界另一端的人們意義重大時,這位議員真誠的告訴我,「你讓我今天很開心」。不久之後,這位議員就在美國國會共同發起了共產主義受害者黨團會議。
在參與向政府講真相中體會到的一點是,不能讓人的情緒控制自己。曾經在某一階段,每當事情順利就會高興,而每當事情不順利就會很沮喪,這樣的情緒反反復復出現,而人一旦帶有著情緒,就無法理智的對事態做出判斷和決策了。我對自己說,我不想再被人的情緒操控著了!人之所以有情緒是因為人中有情,情緒則是人世間情的外化表現。而當我偏離了救度眾生的出發點,執著於結果的時候,我就會被事情的表象所帶動。今天我因為一件事情高興,明天我可能就會因此而悲傷。無論喜怒哀樂,我都應該審查自己是因為甚麼而動了這個情緒,我有沒有在證實自己,我自己的一思一念是不是符合了法,我有沒有帶著修煉人的正念而不是人的情在證實法。
四、成為一個甚麼樣的人
我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一直在問自己一個問題:「我到底想成為一個甚麼樣的人?」中學的時候我希望自己成為一個博古通今品學兼優的人,高中的時候希望自己成為獨立果斷的人,再後來我希望自己成為一個成熟有擔當的人。但是我總感覺無論自己成為甚麼樣的人,都不是我內心真正想要的。這兩年有幸近距離接觸神韻的藝術家們,看著他們晝夜兼程,看著他們在劇院的每個角落甚至是昏暗的地下室練琴,看著他們背法煉功發正念,我明白了,其實我真正想成為的就是像他們一樣助師正法的修煉人。在做神韻報導的時候,有些觀眾說她從神韻中看到了希望。我想,其實神韻不只是給世人帶來了希望,也給修煉人帶來了希望。
在我的生命中有幸遇到了很多同齡的小同修,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現在都已經是青年大法弟子啦。我們每個人因為各種各樣的機緣和原因走入修煉,有的人把修煉當成從父母那裏繼承下來的習慣,有的人把修煉當成世間的一個精神寄託,而有的人能夠真正的嚴肅對待修煉,勇猛精進。我想在某個時間點,我們每個人都會這樣問自己,我到底想成為甚麼樣的人。如果你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的話,不妨讓我們一起做一個助師正法的修煉人吧,精進實修,跟師父回家。
謝謝師父!謝謝大家!
(2018年華盛頓DC法會交流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