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零一零年冬月我娘家的大爺去世了,從小我就愛學大爺說話,學他的一舉一動。隨後,二零一一年正月十一我的父親也去世了,那年我剛三十九歲,我們父女倆感情很好,這令我難以接受,悲痛欲絕,在七天七夜的時間裏我只喝了一點水,期間整個人都崩潰了,只在炕上坐著,也不願與人說話,也不餓,家人見我這樣也只是嘆氣,不知怎麼勸我才好。誰知這還不算完,父親去世第九十九天,二零一一年四月初八那天,疼愛我的奶奶也去世了,雖然奶奶已經九十多歲了,但是由於她對我們一家三口很疼愛,我們也經常去看望她,並給她買些她愛吃的東西,她的離世對我們來說也是傷心不已。
在接連失去親人的打擊下,我深陷其中,每天都在自怨自憐中以淚洗面,在唏噓中度日,也不願與同修交流見面了,有些脫離法了還不自知,偶爾看看師父講法,三件事也不做了。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不想在兩年後,二零一三年二月二十日,我的母親又因癌症也去世了。這令我自責,覺得沒有照顧好她。同時,那年我與丈夫的感情也到了要離婚的地步,他的一些行為令我難以忍受。現在看來,在當今的社會裏其實也算不上是甚麼大事。其實是我人心出來了,不知向內找修自己,一切向外看,向外找,自己沒錯,都是別人的錯。
那時的我心力交瘁,還陷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不能自拔,雖然他們幾人都已明白真相,但我時常對家裏人發火,家裏整日籠罩著陰影。就在我剛私下裏寫好離婚協議的幾天後,二零一三年八月五日,丈夫卻突遇工作事故進了醫院。當時接到電話,我以為他不在了。他卻死裏逃生受了重傷,當晚做的手術。
看著全身插了四五個管子、躺在床上的丈夫後,我才清醒了:都幾年了?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入戲了,忘記了師父的法,不知道修自己了。在師父的加持下,趕緊在法中歸正自己,像個大法弟子的樣。
當時他行動不便,我連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照顧他。有時他夜裏剛要動,我馬上過去幫忙。他很吃驚,以為我已睡著了呢!我告訴他,我沒睡一直看著他呢,有事叫我就行。三天後醫生給他去掉了兩根管子。當我盡心盡力的照顧丈夫,不怨不恨,不嫌髒不嫌累,每天給他接尿,擦身,洗腳,洗頭,給他餵飯,餵水,餵藥。當時是三伏天很熱,又給他買了一個涼蓆避暑,他自己起不來我就雙手合攏抱著他的脖子及頭幫他起來時,他始終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不知我葫蘆裏到底賣的甚麼藥。看他心中充滿疑惑,為了讓他安心,當時病房住滿了人。我小聲說這是應該的,我是大法弟子,從前沒做好,讓你受罪了,從現在起我得做好,做師父的弟子,聽師父話為別人好。
丈夫被感動了,在以後照顧他的日子裏,他很配合。我善待身邊的每一個人,力所能及的幫助他們一些瑣事。我每天都堅持打掃病房的衛生,醫院雖有清潔工,由於當時病人多,每個屋都是人滿為患,有時一天我得拖幾次地。有個護士很感動,她很同情我,說我真不容易,告訴我有一摺疊椅子,給我用,晚上可伸開當床用的,為我提供方便。那椅子在醫院是要出錢租的,而且當時只有一個,我免費用的。
由於學法少,法理不太清,所以我話不多,沒能及時與同病房的人講真相(為此留下了不能彌補的遺憾,辜負了師父的苦心安排),只是在行為上用大法法理約束自己,做我該做的。同病房的有一人,他也是在重大工傷事故中撿了一條命,他妻子直到我們四十多天出院時,只去看了他兩次,前後呆了幾分鐘,以後就不再管他了。他與丈夫對床,每每見到我都說沒見過這麼好的人,心眼兒好又好善良,大哥你真是好命啊!丈夫也很高興,說自己睜開眼了,娶了個好妻子。
同病房的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說:他活這麼大歲數了,還沒見過這麼賢惠的老婆,這樣照顧病人,人真好。他還說我,你這個人不簡單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我真佩服你等話。同病房還有一黑社會的年輕人(幾天後知道的),對我們也很照顧,還說把他的電風扇給我們用,他對別人說話都沒有好氣的,對護士也是大喊大叫的,對我們卻是大哥大嫂的叫著,說就我們兩個讓他佩服,說我們是好人哪!他的女朋友對我們也很友好。
禍不單行。丈夫住院的第八天,表弟找到醫院來,告訴我說大姐,姐夫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不會有甚麼事了,你快回家看看你的兒子吧!他發微信說他要堅持不住了,要死了,要不行了。我去看他時他病又犯了。兒子的病因很多,醫院治不了,只能自己保養,平時多注意身體。主治大夫都說病例沒法寫,只簡單寫了是過敏性氣管,支氣管炎,過敏性哮喘。當晚八點表弟騎摩托車帶我回家,見到兒子時,我已認不出他了,兒子那年十八歲,原來身體健壯,有一百六十斤重,幾天的時間,他瘦了三、四十斤,眼窩深陷,兩眼血絲,在床邊上雙手按床坐著,全身抽搐著「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呼吸中帶著嘶鳴雜音,呼吸困難,滿身大汗。他已六、七天沒吃東西了,吃不下,只能喝一點水了。於是我白天去醫院照顧丈夫,給他送飯打水換洗衣服,晚上在家照顧兒子,給兒子念《轉法輪》聽,他很願意聽。
這時同修來了,鼓勵我與兒子,讓兒子多聽師父講法,相信師父。他很聽話。另一親戚(同修)說,在我沒回來的幾天裏她來看過兒子幾次,讓我放心,說有甚麼事要找她,她會幫忙的。我很感動,幾年來我不願與同修接觸,沒想到在我遇到難處時,同修們仍然對我如初,這讓我意想不到。俗話說:錦上添花誰都會,雪中送炭有幾人!在當今的社會也就是大法弟子了,能這樣無私無求的幫助別人了。
兒子天天聽師父講法,有時也讓我念給他聽,他一天比一好了,能吃些東西了,不那麼喘了,身體一天天好起來了。丈夫也在一天天恢復起來,我仍是每天兩頭跑。在丈夫住院十二、三天左右,一天中午近十二點時我送飯到醫院,在醫院附近遇一輛黑色轎車從我右側一胡同內飛馳而來,我騎電動車走的是人行道,很窄的,大約只有兩米寬,車是從胡同裏衝出直到大道上的,只見車從我電動車前一下竄過去了,車都沒停一下,可能司機沒看到我吧,我一下就懵了,但我卻毫髮無損,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躲開的,只知道是師父保護了我,如果沒有師父保護那後果不堪設想。我站在醫院樓下門口那,還兩腿發軟,心有餘悸。當時遇到與丈夫同病房的人問我怎麼了,臉色很不對勁。直到丈夫出院很久以後,我才提及此事,他唏噓不已,我說是師父保護我們全家,我們才得以過了這大關大難啊!全家對師父感激不盡,無以言表。
就這樣,眼看要支離破碎的家庭,又恢復了往日的溫馨。在以後丈夫對我很敬重,他不善言辭,不時的買些水果回來,幾天前是去果園買的葡萄,並細心的用紙箱裝的,他沒說甚麼。我知道他的心思,說把葡萄給師父送去吧,他默許了。有時他想吃水果了,說沒有水果了,該買了。我就說師父那有你去吃吧。他就像小孩子一樣到師父供桌上拿一個水果高興的走了。
在丈夫的事故處理意見上,我們達成一致:順其自然,賠償多少要多少,並給他講了一些自己從師父法中悟到的法理,他很認同。我的一言一行在不知不覺中感化著他,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曾經是那麼執著的想讓他進一步認同大法,認同師父的。不想他卻在他劫後餘生時才認可。我由衷的感到這一切都是師父在做,謝謝師父!離開師父離開法自己真是寸步難行啊!
在住院四十多天後,丈夫就出院回家養著了。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參加了學法小組,在同修的鼓勵下,師父慈悲,我回到了大法中來。在師父的看護下,來到了二零一七年。父母去世後所留全部遺產,我一分沒要,給了弟弟,他是三口之家,過程中也有一些摩擦誤會,但在同修幫助下與師父的慈悲看護下,都走了過來。弟弟一家也知道大法弟子的與眾不同了,更加認同大法了。
原本就想這樣平安度日了,不想魔難再一次襲來。二零一七年五月二十八日突然接到噩耗:相依為命的弟弟出事了,我當時以為是車禍,人沒事的。誰知丈夫說人沒了,還不快去醫院!我當時腿就走不了了,去醫院的路上淚流不止。在醫院見到弟弟在病床上躺著,身上蓋著白布。我當時就傻了,哭著趴在地上哀求大夫,救救我弟弟,他才四十多歲呀(他小我一歲)!大夫表示同情,說盡力了,搶救不過來了,推斷是內傷,傷到心臟了。我失聲痛哭,幾個人把我抬到另一房間,弟媳在那哭泣著。
當再次回到病房時,才得知弟弟是工作時出的意外而亡。回想幾天前他還來我家送了些他種的菜,當時我不在家,丈夫在家,他忙著上班都沒進家門。這一一的過往,使得我清醒了,師父的法不斷打入腦中,啟悟著我,我對著弟弟的遺體說:我不能逆天而行,一切皆有因果,你也知道了大法的真相了,也三退了。看似世事無常,但是誰又能知道呢?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了吧!因為弟弟是獨子,父母十分寵愛他,曾在多年前為弟弟找人算過命,說他某某年就有一生死大難,讓我務必為弟弟上心,多提醒他注意,多加小心。事隔多年,按那時的時間推算弟弟已經是延壽了,否則他得比父母早走。現在他已經為父母養老送終了,孩子在幾天前剛剛高考完,已長大成人了。我在那安慰著自己。
在後續事情的處理上,我本著大法弟子的原則,無私無我為他人著想的原則,泰然處之,儘管內心仍十分傷心難過,但不會像先前父母家人去世時那樣沒有理智了,知道如何做了,按師父要求的那樣做個好人,處處為人著想。由於弟弟走的突然,我對弟媳說:雖然弟弟不在了,但父母留下的房產、遺產我仍是一分不要,房子如需辦過戶手續(房產是在父親名下的),我隨叫隨到。全家都支持我這樣做的。在處理整件事情中,弟媳的朋友們及娘家人都很滿意我的做法,都說大法弟子最明事理,是好人。
在這過程中,我內心十分平靜,知道自己在幹甚麼,坦坦蕩蕩。在弟弟出事後幾天裏,不斷有同修來家裏看望我,鼓勵並安慰我,提醒我要去學法組學法,不能放鬆。是的,我很幸運, 我有師父,有同修!同修們都很關心我,這讓我感到我不孤單,我雖然是失去了很多,但我所得到的是用金錢買不來的。我是流著淚寫的這篇稿子,寫到這我再次哽咽了。我有這世界上最支持我的家人!我有這世界上關心我的同修!我有這世界上最慈悲偉大的師父!
真是用盡人間的語言也無法表達我對師父的感激之情。在今後有限的修煉時間裏,唯有精進再精進,修好自己,做好三件事,以報師恩!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慈悲苦度我的師父!謝謝師父!謝謝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