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他們當那個官」
那一次收拾家裏的廢物,找來一位收廢品的。他操著一口地道的山東口音,話裏的味道感覺他不像一般收破爛的,我們邊整理歸類廢物,邊聊起來。
「山東地少人多,才出來謀生意的?」我看他挺實在的,就問。
他分揀著東西說:「不差這,是共產黨不讓我要兒子,我就出來了。我在這,他管不著。」
「噢?那孩子也跟你在這兒,一家出來的?」
「兒子跟著我,快上學了;閨女在家跟他媽。一家兩下。」接著就說起兒子在這找甚麼學校上學的事。我還幫著出點主意,當老師的嘛,說的明白。
話一敞開,他就兜底了。「我在家那兒啊,當大隊書記。不計劃生育就罰錢,還撤這個官。一生氣,帶著兒子抬腿走了。我賣破爛也能把兒子養大。」
「共產黨啊,就幹這斷子絕孫的事。全世界,哪個國家這麼幹哪,後患無窮啊!」
「這鄉下還不像你們城裏,沒個小子哪行啊?體力活多,重活多,那不是閨女幹得了的。再說,閨女大了嫁出去,老了指誰呀?還得有個接戶口本的吧!這共產黨淨幹這絕戶的事!」說著,他的臉開始漲紅。那也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比他實際年齡要老得多。內在的堅挺和外貌的滄桑就這麼有機的結合了,而大隊書記和賣破爛的又實在結合不到一起。唉!為了兒子,為了後代,這是他的選擇。
我說:「共產黨讓中國人絕戶,最後絕戶的是它自己。它是自己的掘墓人。您這當書記的更知道共產黨的底細了。」於是我講到《九評》,講到三退,講到法輪功。
他說都知道。我問他從哪知道的。他說:「從電視、報紙上就都知道了。告訴你,那得反著看,說好的那就夠嗆,說不好的一定好。」他還說,在樓道裏、從廢品裏也看到光碟和小冊子,該知道的他都知道。說到退黨團隊,他一點沒遲疑,那個利索。
然後他又說:「今年回家過年,正好重選幹部,鄉親們還選我。這鄉里頭頭就來找我談,問我有甚麼條件。我就說,沒別的,一家允許生個小子,接續香火。他們做不了主,說這違反生育政策,得請示縣裏。他們走了,我帶著兒子也抬腿走了,不給他們當那個官──欺負老百姓的官。你看我收破爛,我不覺的低氣,夠秤,足斤足兩,心裏踏實。」
裝好了廢品,扛上袋子,他還回頭囑咐我:「共產黨的宣傳,反著看,反著聽,就沒錯。」
看著他略微彎曲的背影,不無感慨:共產邪黨的幹部中有更多的好人、明白人,這就是共產邪黨的掘墓人。
二、「這碟,我媳婦總看」
新租的房子,老舊,上下水都有點毛病,房東派來兩個水暖工。年輕的三十來歲,打下手,跑跑腿;中年的那位技術挺老道。挨處看了看,就指使年輕的買零件去了。我倆嘮著嗑,也不耽誤他手裏的活。
這水暖工也很不容易,他高高胖胖的,彎腰趴在地上去卸那個管子。我怕他弄髒了衣服,就找了一塊布,鋪在地上。他嘴上說「不用不用」,還是坐在布上。一邊轉著扳子,一邊說:「這大姐這麼和善,還惦著別人,一定信點啥吧?」他還單刀直入。
我就反問道:「哎呀,這位師傅不一般哪!不信啥問不出這話來。讓我猜猜看,嗯,你信佛?信道?還是信耶穌基督?」他仰起頭來看看我,「我信佛呀!」「信佛還有好多呢?是信阿彌陀佛,還是釋迦牟尼,還是密宗的密勒日巴?」我追問下去,這下把他倒問懵了。「噢?不知道,我就是信佛,我還不上廟裏去,就是覺的信佛好。」我知道了,這是現在社會上懵懵懂懂的那種信,再深入點他就說不清了。「那大姐你信啥呢?」
我的神態語氣嚴肅起來,說:「我信佛,信最大的佛,信法輪功,信真善忍。師傅,你一定聽說過吧?」「聽說過,聽說過,哪有不知道的?!哦,這法輪功,是信佛?」
「是啊!只有佛的法力,才在二十多年傳遍全世界,才使所有的人都聽聞到。你說呢?這可不是多高的學歷,多大的官能做到的。你信佛,才知道佛的能力不一般哪!」
「那是!哎呀!」他扳子轉的螺旋扣一下碎了。「年頭太多了,都鏽了,碎了。」他從工具箱找出一把鑿子,用錘子一下一下打。「這要弄不下來,就得刨牆刨地了。」
「可別的!」我有點著急了,那多麻煩哪!雖說不用我幹甚麼,我得陪著,哪有時間用在這上啊?!咋辦?我馬上想到求師父吧,就心裏念叨起來。我倆無語。他還一下一下的鑿,忽然停下來,又抬起頭看著我,說:「你在求佛呢!求佛幫你呢!」我真沒想到他能說出這話來。「是的,我在求我師父──李洪志師父,幫忙把那管子頭剔下來,不能刨牆刨地。」
他沒吱聲,又乓乓的鑿起來。一會兒,剩下的螺旋扣就砸碎摳出來了。
「哈!」我喘了口粗氣。他豎起大拇指,「真靈!真靈!」這時,買零件的小伙子回來了。那師傅拿過來看看,「可別是假的,假的一擰就碎。」
這回可是小伙子來話了,他不屑的說:「現在有多少是真的?我們部隊,那次江澤民來看打靶,槍槍那個準。都是電腦設計操作的,只要這邊槍響,靶子就顯示出來了,肯定中。都說打仗,這不騙人嗎?騙自己呀!」我才知道他是剛從部隊退役下來的。
「所以呀,只有法輪功講真善忍哪!一定記住。」我囑咐他倆說。
活幹的利索,嘮的也投緣。最後他們說,只要上下水有毛病,招呼一聲就到。臨走時,我送給他倆每人一張當年的神韻光盤。那位師傅接過來一看,說:「這碟,我媳婦總看,總看這個。」
二、「幫我請本你們的書」
搬家,丈夫在樓下指揮往上搬,我在屋裏看著怎麼擺。就放和擺的這點時間,抓緊的講。
幾個上下,我明白了這是一家人,都姓王:姐姐、弟弟,還有弟弟的兒子。女的搬家,太少見了。原來是她丈夫搬家,這段身體不好幹不動,她替丈夫,能使弟弟不耽誤活。弟弟的兒子正在讀大學,休息來幫忙。這樣一個臨時的家庭團隊的組合,使我心生敬意又不無同情。
姐姐上來放東西,我就問問,丈夫的身體狀況;兒子上來,我就問問,在哪個大學讀書,學甚麼專業;弟弟小王自然是主力了,背得東西多,上來的次數也多,嘮的話也就多了。當我問到他妻子的時候,他臉一下就沉了。「過年後剛走,得的癌,發現晚了,治不了了。唉,剛四十出頭。」他收起帶子,出到門口時,迎面上來的是兒子,他拍拍兒子的肩膀,下樓了。我不知和這孩子說甚麼,鼓勵?憐惜?還是期望?和父親拍兒子肩膀的情感一樣複雜。
姐姐放下沉沉的箱子,我讓她喘口氣,歇一會兒。這哪是女人幹的活啊!她抹著一臉的汗水,「唉,一家供一個大學生,不拼命幹,供不起呀!孩子們懂事,打點工,少花點,就這麼湊活過吧。不攤事還好,有個天災病業的,撐不了哇!這不,他爸撂倒了,還沒查出個啥病來。」
「現在看病用錢太多,不是公費的治不起呀!我告訴你個辦法,你要真信就管用。」她瞪眼的聽著,好像等著一個神方。「真心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就管用。」她眼睛一亮,「你也煉法輪功?」我點點頭。這時小王也進屋了,放下東西,氣喘吁吁的說:「我大姨子也煉,也告訴我媳婦煉,但是太晚了。」
我就講自己怎麼得的病,怎麼治的,又怎麼絕望的放棄一切治療,最後煉法輪功康健了。他們姐倆很興奮:「怎麼也看不出你是得過大病的人哪!」後來,我就告訴他們法輪功的神奇,建議他們再深入的了解一下法輪功。搬家的活太吃累,都四十多歲了,能換樣工作最好。最後付費的時候我多給了五十元錢,他們千恩萬謝的。
送他們出門的時候,小王站住了,略帶懇求的說:「能不能幫我請本你們的書,我想看看。」「那太好了,我給你請一本。正好過兩天我妹妹也搬家,還請你們來。」真是太高興了,我,還有他們。
過了幾天,小王來給妹妹搬家。我遞給他《轉法輪》和教功的光盤,他把手在衣服上擦呀擦呀,恭恭敬敬的接了過去。我問他現在住在哪兒,告訴他,你真能學進去的話,幫你在家附近找個學法小組。
一晃又過了些天,女兒寫字間要換地方,我又打電話找小王。電話一通,他一聽是我,興奮的說:「大姐呀,我不搬家了,開車搞長途運輸,比搬家掙得多,還沒那麼累,我現在在南方呢。我姐夫病好了,在建築工地打工哪。我姐回家了,看著家種點地。我們都學著呢,可好了!你要搬家,我給你個朋友的電話,找他和找我一樣……」他的話裏帶著那種難以抑制的興奮,充滿喜悅。
得到法了,一切都在變化,意想不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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