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零一四年的夏天,發生了這樣一件事:一位年僅四十七歲的女同修A,忽然以病業的方式離開了人世。她是晚上七點多離世的。當天下午及前一段時間,同修們一直在她家學法、交流、發正念,同時幫她做一些家務事。
第二天早上,當和我約好一起出去講真相的同修告訴我,A同修離世了,我震驚的不知所措,失聲痛哭:我太對不起師父了,沒有盡到一個同修的責任(之前幫同修A並沒有盡心盡力)。就這樣,活生生的一名同修從我身邊消失了。
同修A的家人本來非常支持大法,可是同修的離世給他(她)們造成了巨大的打擊。同修A的丈夫雖然沒有說甚麼負面的話,但是對同修的死非常不解。她的兒子把戴在身上的真相護身符扔進了草叢裏。
同修A的姐姐們也開始敵視大法。其實她們不知道,師父已經給同修A延長了一年的壽命,同修A去世前,自己說去年就到壽了。師父一直在給她機會,讓她精進,可是她太執著於掙錢了,每天早出晚歸,不煉功,不發正念,法也是偶爾聽聽,講真相更別提了,不走師父安排的路,當然就走了舊勢力的路了。
同修A沒做好,給大法造成了負面影響,作為大法弟子的我有義務盡我所能挽回影響。首先,我立即聯繫了幾位同修去殯儀館弔喪。然後,又挨家挨戶的說服同修去參加同修A的葬禮。後來又得知同修A的丈夫得了糖尿病,住進了醫院,我和同修又買了禮品去探望。同修A的兒子結婚裝修房子,我主動借工具給他。結婚時,我和同修又去參加了婚禮。看見我時,同修A的丈夫很吃驚:「你怎麼也來了?我沒好意思給你信兒。」(之前我和同修A並不是很熟)後來,同修A的兒子又帶上了真相護身符,她的丈夫把我們當成了他的親人,一見面,就嘮個不停。
做這些,我只想讓常人看到:大法弟子是一個整體。同修不在了,我們不會像常人一樣,人走茶涼。同修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定要讓常人看到我們身上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我們是一群好人,比常人還要好的人。
這件事過後,同修覺得我有一顆為同修著想的心,就讓我當了一名協調人。自此,我的修煉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開始了與更多同修的接觸。相處中,心性的摩擦時有發生。
與同修的第一件心性摩擦發生在轉告一件通知上,另一名協調同修B讓我轉告同修,第二天某點鐘去某中級法院門前去給將要被誣判的同修發正念。我先是去了同修C家,讓她轉告另外幾名同修,並約好第二天八點在某公交站點見面,一同去中法。然後又去了另一名同修D家,讓她轉告另一學法小組的同修去中法。結果,第二天在約好的公交站點,一直等到近八點半,也沒看見一個同修來。感覺有些不對勁,就急急的去了同修D家。一看,幾名同修全在她家呢。原來她們想在家裏發正念,不去中法了。簡單的交流後,同修們還是去了中法。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可是幾天後,協調同修B突然說找我說點事:原來當事的同修說我發布通知時,打官腔,以名壓人。實際情況是,我在告訴同修D轉告另一學法小組時,同修D問我說是誰通知的,我說,就說是某某同修說的。因為我覺的另一學法小組的同修根本不知道我是誰,而大家都知道某某是協調人。此時聽了同修B的一番話,我立即掩蓋說:「回家之後,我會向內找。但是我先給你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怎麼回事。」向同修B說了一大堆,開脫自己,責怪同修。整個話語充滿了憤憤不平,覺的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同修B甚麼也沒說,就走開了。
回到家裏,心裏仍然是憤憤不平:同修怎麼這樣,明明是她們的不對,卻說我如何如何,我也沒那樣啊。還埋怨同修B怎麼不了解清楚事實,就聽一面之詞。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修煉人,遇到任何事情都應該向內找。修煉人身邊哪有無緣無故的事啊?
隨著不斷的學法,慈悲的師父看見了我的心結,就從法理上點悟我,讓我認識到自己有隱藏的高高在上的心,求名的心,憤憤不平的心,不能被人說的心。認識到這些心時,我笑了,一切都是為了去我這些人心而設啊。當我再一次就這件事同修B交流時,同修B說:「修煉就是這樣啊,發生了甚麼事,找自己的心,然後去掉它,這就是修啊。」
與同修過心性關的另一件事,也對我幫助極大。今年的513徵文期間,一開始,我的心根本就沒動,就沒想寫。後來,同修B找我,交流這件事。說:「同修E說了,去年訴江的時候,你也沒起甚麼作用,把想寫又不會寫的同修急的直哭。今年的513徵文你還不寫啊?你甚麼都不做,你做這個(協調)工作有甚麼用啊?」(同修B其實平時一直非常修口,這種話是根本就不可能說的)聽了她的話,嘴上雖然沒說甚麼,心裏早已開了鍋:同修E說話怎麼這麼不負責任,這片訴江,我和另一名同修是第一個做的,目地就是為了起個帶頭作用。並且過程中,我也幫了不少同修寫訴狀,往網上發送,買快遞信封甚麼的。怎麼到了同修那裏,我就一無是處了呢?雖然心裏很是不平,同修B的話還是起了作用。
我開始寫513徵文,自己的故事,同修的故事,並幫同修整理成文發到網上。過程中費了很多心思。這期間,也不斷的學法歸正自己。漸漸的,我發現了其中的奧妙:如果同修B不是以那種看似很「兇」的方式督促我,我根本就不會重視這次的513徵文。這次徵文,我們這個地區同修的參與也是前所未有的,很多同修在這次徵文中都用心的說或寫出了自己在大法修煉中受益的體會,讓我更深深的體會到了大法的神奇超常。而且在與同修的大量接觸中,同修E在整體中大量幫助同修的事也源源不斷的傳到我耳朵裏。每聽到一件事,我都會想:跟同修比,我差的太遠了。同修E是看到我在整體中發揮的作用少而著急啊!師父太知道用甚麼樣的方式才能讓我精進起來。這期間,師父也不斷的從法中告誡我:不要用常人心去猜忌同修,在矛盾中查找自己,用博大的心胸去包容同修,在同修的相互配合中去圓容整體、昇華整體。
還有一件事,對我的促動也很大。有一老年同修F出現了嚴重的病業假相,同修們就自動的分成小組在她家學法、交流、發正念。期間,老同修們做出了很多令人感動的事:扶同修F上衛生間入廁,脫褲子,完事後,用紙擦,脫下的髒內褲,也幫著洗。同修F的家人很受感動。一次學法前短暫的交流時,老同修G說自己如何如何的幫助F同修。我坐在她的旁邊,用手開玩笑的打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這有甚麼好顯示的?沒想到G同修一下就炸了:你打我這麼疼幹嘛?我現在已想不起來她當時具體說的是甚麼了,只記得老同修非常的憤怒,幾乎是怒吼著說了我一些話。我一句話也沒說,趕緊低下了頭,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一會兒學法了,同修誰也沒注意到這個事兒。
後來想,我可能真是把同修打疼了。這是表面的原因,更深一層的原因是甚麼呢?同修G法學的很認真,救人也是天天不落。可是周圍的同修都對她有意見,說她不修口、利益心強、不替別人著想等等一大堆,和她交流談到她的執著心時,她一直迴避掩蓋。我一直很困惑:同修G法學的那麼好,為甚麼不知道修自己呢?直到再一次看到師尊的法:「一個修煉人呢,為甚麼我們有時候爭論不下?為甚麼總是強調別人的態度?為甚麼別人一說甚麼心就動?不是罵都不動心嗎?矛盾中有很多因素是這個東西在起作用,誰一碰到這東西就衝動,心都在跳,這時就想不到為法負責了,是自己氣不過。有的人哪總是強調:啊,那個人為甚麼總是這樣態度不好?他怎麼對誰都這樣?也有人說:大家對他都有想法。要叫我這個師父說呀,大家都錯了。你們都沒有願聽好話的心了,你們都能做到罵不動心了的時候,你看他還能不能這樣做了?正因為你們都有這樣的心,才會有衝擊你們心的因素;也正因為你們起了這樣的心,你們才反感;你們都有這樣的心,你們才形成大家都反感衝擊了你們心的人。你們都能夠在強烈的語言衝擊下心態平穩,根本就不動心,你看看還有沒有這樣的因素存在了?」[1]我才悟到:同修G身上所有讓同修難以忍受的地方都是不能忍受的同修應該修自己的地方。同修G沒出現在這個整體之前,同修之間雖然也不時的有心性上的摩擦,但是最本質的東西根本沒暴露出來。同修G的出現,把所有看不上她的同修的執著心暴露無遺。
而就在我忍受了同修G對我的怒吼後,我和她之間再也沒有了心性上的衝突。我在她身上應該消的業消掉了。為甚麼同修G一提到她的執著心時就躲躲閃閃,就是因為同修們在她身上需要修去的心一直沒修掉。如果每一個看她不順眼的同修都修去了看她不順眼的地方,那麼,同修G立刻就會變好。
其實,如果我們每一位同修真正的像重視學法那樣重視向內找自己,每天、每時、每刻,那麼每一位同修都會在修煉的路上突飛猛進。寫交流稿時,就不會說沒甚麼可寫的了,更不會感到自己提高的慢了。
和同修相處的日子裏,修心的例子太多太多,同修的每一句能引起我心動的話,無論是讚揚的、還是指責的、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都在我查到是甚麼心在起作用,並去掉它時,身心一陣愉悅,黑色物質去掉了,師父給了我更多更好的東西,心胸擴大後的喜悅是用人的語言很難說清的。
如果自己沒有重視去掉某顆心,那麼師父也一定會利用各種方式點醒,或是從法中啟悟,或是利用同修的嘴,或是從某篇交流文章中發現,甚至在看同修的真相微信都在告訴我。真是「佛法無邊」[2]啊!只要你真的想修自己,你就會發現師父的點化無處不在,師父的看護無處不在,修煉也無處不在。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各地講法四》〈二零零四年芝加哥法會講法〉
[2]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法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