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43歲的侯利軍曾於2000年初被非法抓捕,之後被非法勞教,在勞教所遭奴役折磨。2002年5月才被釋放。2002年10月他再次被綁架,慘遭酷刑逼供。後來他得以逃脫,10多年來一直流落他鄉。
侯利軍的母親康淑琴被非法關押了11年,在山西省女子監獄內受到各種酷刑折磨。
以下是侯利軍在訴狀中提供的事實:
1,1999年7月20日凌晨3點半,太原市公安局迎澤分局和柳巷派出所的7,8個警察,突然闖入家中,將我的母親康淑琴抓走,非法關押進了太原市女子看守所。接著又進行類似「文革」式的大抄家,把家裏翻了個底朝天,所有法輪大法書籍(國家出版社公開發行)、錄像帶;錄音帶全部搶走。同時吼叫著:侯利軍去哪裏了?(碰巧我有事去了外地),一天以後,我也在省委信訪辦被警察綁架,被非法關押到太原市北城區看守所。
2,國家憲法規定:公民有向有關部門反映情況的權利,2000年1月3日,我依照憲法賦予公民的權利,到北京國務院信訪處正常反映情況,當時就被扣留,被軟禁到太原市駐京辦事處,不准出門。幾天以後,柳巷派出所警察將我戴上手銬押回太原,非法關押到太原市南城區看守所。一個月以後,又將我非法勞教兩年。
我先後被關押在三個勞教所,分別為太原鎮城勞教所,山西永濟虞鄉勞教所,山西新店勞教所。
2000年6月,在山西永濟虞鄉勞教所期間:集訓隊的賈指導員為了逼迫我背叛法輪大法,寫下「轉化書」,規定每天只讓我睡兩個小時,直到我「轉化」為止,讓吸毒犯輪班看著我,並且用提前釋放為獎勵,來鼓動吸毒犯們不擇手段的採取各種方式逼迫我「轉化」。 採用火燒我的頭髮、組織所有犯人集體觀看污衊,誹謗法輪大法的影片,然後圍成一大圈,強迫每個犯人發言,集體勸我放棄信仰……等手段,先是威脅說要不「轉化」,就要在夜深人靜時,採取暴力手段毆打我,製造出一種很恐怖的氣氛來威逼恐嚇我,同時,他們害怕這些見不得人的迫害手段,讓世人知道,就非法斷絕我和家人正常的通信,封閉一切消息,擺出來要置我於死地的架勢。以至於短短幾天,有的犯人說我整個人都脫了相了,精神不振,頭髮白了很多,這些迫害給我在精神造成了非常大的壓力,和肉體上的傷害,使我感到非常痛苦,感覺度日如年,簡直就是活不下去了。
在逼迫之下,我只能絕食抗議這種迫害,四天以後,賈指導員又指揮7,8個犯人把我按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每人分別死死按住我的胳膊和腿,還有按頭的,有捏鼻子的,有拿鋼勺使勁撬嘴的,強行給我灌米湯,期間犯人野蠻灌食引起我窒息,後來那個犯人看到把我憋的快不行了,害怕萬一出事,自己承擔責任,悄悄把捂嘴的手鬆開一條縫,這樣我才喘上來一口氣,頭上,臉上,還有脖子裏全被弄得全是大米湯,身體上的痛苦可以言狀,精神上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當時感覺到自己就像動物一樣,任人宰割,沒有一點做人的尊嚴,人格受到很大侮辱……那次總供絕食抗議了22天。
後來他們一看這個辦法沒效果,又用高強度的勞動來迫害我,有時候凌晨5點多起床,一直幹到晚上8點,一天十幾個小時的勞動,累得整個人都快散了架似的。有的犯人形像的比喻:起得比雞早;吃得比豬差;幹的比驢多。
虞鄉勞教所又引誘說:只要你「轉化」,就不要再幹苦力活,馬上把你調到食堂幹輕活,吃的還好等等。
後來離開虞鄉勞教所去山西新店勞教所的路上,管理科金科長問我,在虞鄉勞教所呆了一年有甚麼感想?我只回答了他一句話:在虞鄉的一年裏,幾乎流盡了我一生的汗水。當時他的表情挺尷尬的。
在山西新店勞教所因為我不「轉化」 非法加期我六個月。2002年5月1號我才回到家。
3,2002年10月20日早上,太原市公安局萬柏林分局的梁志強和秦峰把我綁架,抓到刑警隊,由局長白國寶和副局長楊梅喜指揮,足足有十幾個刑警採用各種慘無人道方式對我刑訊逼供:先將我的雙手從背後銬上,然後由梁志強和另一名刑警,一個抬我的頭,一個抬我的腳,把我高高舉起,再狠狠的摔在水泥地上,由於全身的重量全部都被壓在兩個手腕上,當時就感到兩個手腕就象骨折了似的,痛徹肺腑。
後來,他們又把我扒光衣服,好幾個警察死死的把我按在水泥地上,上面又壓上三把椅子,用兩根高壓電棍從頭到腳進行不間斷的電擊,包括生殖器官都不放過。梁志強惡狠狠的喊道:「電他的眼睛,把他電瞎……知道這是甚麼地方嗎?這裏是刑警隊重案組,就是殺人犯到了這裏,都得乖乖的給我說出來等等。」我的褲子被扯爛了,整個頭上被高壓電棍打得全是大包,頭上還打出了血口子,整個腦袋都打的變了形。
由於長時間電擊,還把我的左臉頰燒焦糊了,有一大片燎泡,一連幾天都不斷地往出淌黃水,天黑以後又把我鎖到了「鐵椅子」上,雙手和雙腳牢牢固定在「鐵椅子」,根本就無法動彈。
酷刑演示:鐵椅子 |
2002年10月20日深夜,把我送到萬柏林分局看守所時,看守所的警察沒有直接收留,因為傷重,他們怕擔責任,把我被打傷的地方做了筆錄,才收下。關入牢房後,眾犯人都感到震驚說,怎麼打得這麼慘烈?有兩個被判20年的黑社會頭子,走到我跟前看我被燒焦糊了的左臉頰,問我:這是怎麼打成這樣?我說是高壓電警棍打的。他看了好一陣子告訴我說:這幾天不要洗臉,防止見了水感染了傷口。
為了抗議對我的非法迫害,我從2002年10月20日開始絕食絕水,絕食絕水六天後,鄭永生和常明理又把我由看守所帶回刑警隊,我看見鄭永生問張建剛:這是多大的?張建剛說:18萬伏的。說完他們每人拿一根電棍一起電擊我。
我的雙手被手銬銬在背後,把我的鞋給扒掉,電棍劈里啪啦的冒著藍光打在我身上,就像幾百根鋼針同時扎入身體,就像拿個大鐵錘狠狠的重擊身體,這兩種感覺夾雜在一起,皮膚就像是火燒火燎的一樣疼痛,非常痛苦。一直電了我很長時間,我被打的站都站不起來,思想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只感覺到整個房間都有一股濃烈的,皮肉被燒焦的味道。
當時我已經六天沒有吃飯喝水了,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就這樣他們都殘忍的對我酷刑逼供。
後來因為我不斷的絕食抗議,有一次突然給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看守所怕我死在裏面承擔責任,第二天就把我送到了醫院。在醫院裏我體重降到70來斤,心跳只有40多下,眼睛看東西,就像在洗澡堂一樣看甚麼都是霧氣濛濛的。
盛夏酷暑,我穿著毛衣都感到冷,身體兩側腎臟劇痛難忍,翻身都很費勁。醫院檢查說:我心衰竭和腎衰竭,接連下過兩次病危通知書。
當我絕食到了105天時,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終於逃離了出來。
10多年來,我有家不能回,一直流落他鄉,居無定所,不敢和家裏人聯繫,怕警察給家人找麻煩。
我的母親也被非法關押了11年,在山西省女子監獄內,受盡了各種酷刑折磨,好不容易九死一生的活著出來,又被太原市45中學校長扣押了退休金,十幾年的工資一分都不給,非常艱難。
這麼多年來,我們家遭受這麼多迫害,使我的父親在精神和肉體上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得了腦血栓,癱瘓在床,生活無法自理,甚為悲慘。
江澤民及其幫兇的所作所為給我個人和我家人造成了極大傷害,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捍衛我們的合法權利,更為了中華民族免於淪陷於道德崩潰的泥潭,特對江澤民提起刑事控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