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二零零八年的四川地震說起吧。因從那時起我開始對慈悲有了一種感悟,看著死難的人群,屍橫遍野。我腦中似乎有些容不下了,不知該怎麼思想了。稍稍回過神來我就想,如果這場面就發生在我身邊,我有能力救他們,我卻為了保全自己而放棄了這些生命,那叫我活我也不能活了。那一刻我懂得了甚麼叫放下自我,我開始發自內心的要救度眾生。
其實和很多同修一樣,在此之前我也在一直做著講真相的事,但是那時是被動的,因為師父這麼要求,那作為弟子就得去照著做,因為要修圓滿嘛。師父講:「我們修煉的人不得有個慈悲心嗎?當我們慈悲心出來的時候,可能看到眾生都苦,看誰都苦,會出現這個問題的。」[1]師父還講:「有的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名,甚至於他看病的時候想甚麼呢?這個病叫我得了吧,讓他的病好。那不是出於慈悲心,他那個名利心根本就沒有去,根本就生不出慈悲心來。」[1]
正因為有了這樣的心路歷程,所以在面對邪惡的攻擊:「大法弟子做的一切都是自私的」時,我能從容的破除邪說。
這裏我只是想說我們只有真正的放下自我的時候,才有慈悲心的體現,這時師父甚麼都能給做。我們也就因此而無所不能了!
(一)被綁架過程中在公安局講真相
在公安局裏,我幾乎見到人就講,無論誰到我面前,我知道他就是來得救的。後來一個警察把神韻光盤放了一遍,在公安局的大廳裏響起了神韻的音樂,我的淚水再也止不住,那是慈悲的淚,不論甚麼機緣,只要他能看到神韻,這人就有福份了,我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被綁架,只是由衷的為世人高興!那個時候才體會到真正的慈悲!
沒有人審訊我,他們把我直接送到看守所。因距離很遠,我就趁著這個時間給他們講真相,其中一位是原來的同事,但不熟,我到那個單位不久他就調到公安局了,負責電腦。在其他人下車辦手續時,他勸我好好配合,否則會牽連家人,我就又細緻的給他講真相,推心置腹,那種真誠,以及根本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的鎮定,讓他由衷的感歎,真心的堅定的答應退了。他還幫我把隨身的包捎回了家,那裏有護身符。後來我注意到在起訴書中的關於電腦和打印機的那部份只一句話就帶過了。我知道這個生命明白真相後,知道怎麼樣去做了。
後來我聽說他升職了,得了福報。這裏我還要說的是:當真正的慈悲心出來的時候,很多神奇就出現了。在我這裏做了「三退」的人都是福報連連。這樣我每往前推進一步,前面的善報的實例就又成了後面講真相的實證,人們不得不信服,成了良性循環。
(二)在看守所慈悲眾生講真相
到了看守所,看到那些犯人,我的心真的為他們悲哀,我覺得他們是在浪費生命,在那裏渾渾噩噩,就除了講真相之外每天給他們背法,背《轉法輪》,聲音非常大,其它號的犯人也可聽到。我因不穿囚服、不戴手銬、大聲背法、公開在監控器下煉功而被打得面目全非,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不帶任何怨恨的講真相,懇切的告訴他們,法輪功學員不是和任何人較勁,我們是修煉人,如果我按照你們說的做了,就等於是在害你們,我們不配合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你們。
開始時他們不相信,在我被綁著的時候,管教給我強穿囚服,之後他的腿疼了好多天。後來他就叫犯人們給我穿,那些犯人都知道真相,誰都不做。結果不了了之。
這裏我還要說的就是在過程中我悟到了「反迫害」的又一層法理:「反迫害」是為了救度眾生。我們修煉人無論遇到怎樣的難,都是我們走向神的階梯,而真正被迫害的是眾生。耶穌、釋迦沒有反迫害,他們的傳度只是個人修煉,可以說沒有脫開私。而我們的修煉與正法同在。簡單地說,我們如果配合了誰的命令、指使和要求,實質上就是害了那個生命,真正高興的是另外空間的邪惡!感覺只要我動念要給誰講真相,師父馬上就會安排機緣,我似乎忘記是在被迫害中,只是努力的給世人講真相,明真相的生命福報連連,其中太多神奇的事發生,幾乎是時時處處都在發生著!這裏不一一細說。
明白真相的生命又幫我去講真相,再獲福報,管教、武警看在眼裏,他們也感受到了大法的神奇。甚至所長直接對一個殺人卻只判了三年的犯人說:你是借了某某(我的名字)的光了。這個犯人一直在盡心地照顧我,每天我煉功、發正念,不能正點吃飯,他就把飯菜準備好等我,不讓我做一點兒事,說:「你就好好煉功吧,你把功煉好了,我們就都好了。」每天都默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這裏簡單插入一件趣事:一隻蚊子飛落到我身上,我告訴它記住大法好,要學法那就投胎轉生去吧。犯人們在那笑。可那個蚊子忽然飛起來貌似撞到剛才我說的那個殺人犯身上,死了。這時誰都不笑了,那個犯人嚇的小聲說:「怎麼在我這撞死啊?」
後來很多管教、武警都做了三退,他們確實看到了大法的神奇,也知道「三退」不是搞政治,是神對人的救度。甚至一個管教直接就說「我就一個願望,想調回局裏」。我笑了,說:「不能為了福報而退黨,而是你知道了邪黨的逆天,順天意而行,自然產生的結果。」後來這管教真的調回局裏了。還有三位是在送我去監獄時在監獄的辦公大廳給退的,當時他們都笑了,說,都到了這兒你還敢說這個,因旁邊就站著監獄的警察,我也笑了,說平時也見不到你們啊!他們都鄭重的點頭,而且還告訴我把旁邊站著的管教也退了,因他去辦手續,後回來的,真是皆大歡喜,我知道我和看守所的生命了緣了!
在看守所,我把每一次提審都當作是了緣的契機,根本不談案情,只談真相,無論他們態度如何,我就是誠懇的勸三退,無論公安局的、還是檢察院的。只有一次是下起訴書時我由於注意力在起訴書上,沒來得及講真相,結果那個副審判長後來跟我說:「聽說你見人就講三退,你怎麼沒跟我說呢?」我想真的是眾生平等,你落下誰都會被抱怨。在開庭的路上我耐心的把兩個法警、一個司機都勸退了。不錯過任何一個有緣人。
(三)在監獄慈悲眾生講真相
監獄中有專門迫害大法弟子的監區,在那裏的犯人都是家裏花重金買的位置,因為可以不用幹活,專門迫害大法弟子,所以這些人也特別賣力,多半是經濟犯罪的人,且都有一定的文化。
在那裏,我仍是一如既往的講真相,我覺得他們太可憐了,只把他們作為眾生,一個一個的解答他們的問題,希望他們能明白真相,不再做別人的替罪羊。那個主管的犯人從開始信心百倍的說這裏是百分之百的轉化率,到最後很誠懇的跟我說:「我們倆年齡差不多,我等著看著你修成圓滿。」從而放棄了對我的轉化。
這期間也發生了很多神奇的事,讓她們對大法弟子的正念威力感到震撼,對大法有了正的認識,這裏不一一細說。後來發展到可以直接勸「三退」了,在這之前這些是不敢想的,因為沒有你說話的機會,在那裏只有被「專政」的份兒。
特別提到的是這個大隊的大隊長,以前從明慧網上看到很多關於他的惡行報導。但我不帶這觀念,我只把他當作親人一樣,說見了他就感到親切(這是實話),因為他和我的一個很好的同修朋友名字一樣,我給他講人和人的緣份不一樣,或許我們緣份大一些。我給他講了一個開天目的同修看到勸退過程中有善緣的人一講就退,我知道他聽進去了,因為他給我起了個外號叫「楊四郎」,這正是我給他講的善緣的故事中的人物。我還和他一起看所謂的「自焚」錄像,和他一起分析,看得出他在仔細琢磨。我想就是這種真正的慈悲打動他了吧。
一天他問我,你不是煉的很好嗎?怎麼腳還腫成那樣?我笑了說:「它等你的善念呢!」那天晚上,他對主管犯人說:「他(指我)今天開始可以正常休息了。」在那之前我要每天碼坐到半夜一點。第二天我的腳就恢復正常了,他都看在眼裏。
有一天他突然問我:你說世界上有幾個叫某某(我的名字)這個名字的?我說好像不太多吧。他說那你就用這個名字給我退了吧。因為有許多犯人在那裏,我只當他不經意的一句話。可是第二天他來上班,本來是黃裏透黑的臉卻是粉白的了,我以為是擦東西所致,可是再仔細看連脖子和露出的上胸部份是一樣的白皙。我經歷了無數例在明真相後皮膚細緻白嫩,五官都端正了的例子,我知道他是真心的要退了。而且他還給我拿來一份真相傳單,是同修寄給他的明慧出的《真言》傳單,說:「你給我解釋清楚,要不我和你沒完。」在監獄能看到這樣的真相傳單是前所未有的,特別是在所謂的「攻堅」監區。連邪悟當幫教的原法輪功學員看到都覺得很親切,他在那裏呆了幾年了,沒見過。他說這是你的正念的結果。我說不全是,應該說是真正的慈悲感動他了,正念的大法弟子有很多,但是威嚴有餘,慈悲不足,我只是想說真正的慈悲可善解一切。不久他就調到後勤監區,不再參與迫害大法弟子了。
後來我被調到生產監區,那裏環境比較寬鬆,有老大法弟子開創的環境,但我沒有坐享其成,我把我的親身經歷寫出來給大隊、給幹警,鼓勵他們善待大法弟子獲福報,效果很好。我為他們善待大法弟子的每一件事而欣慰著,常常是淚流滿面,我為眾生能明真相而欣慰著。每一個你給他講過真相的生命在他內心深處都是感恩的。
在監區「搜監」時,我的大法書就放在原位,大隊長坐在我的床上嘮嗑,幹警就翻其它的床鋪,我的床連動都不動。遇到監獄大型搜監,幹警把我的一大包(大法書)拿到他辦公室,結束後再叫其他犯人幫著背回來。那犯人跟我說:「這包真沉。」他知道裏面是大法書,這是最好的洪法方式,比我們自己講還要有說服力。
這裏我要特別提的就是我和獄長的一段緣。
第一次見面是在「攻堅」監區,獄長去巡視,他先用我家鄉的名字說了一個小笑話,然後對我說:「沒甚麼,我們只是希望你能達到我們所希望的那樣。」我看著這個生命,真切而祥和的說:「希望是美好的,我也是帶著希望來的。」他似乎愣住了。我前面提到的那個大隊長在旁邊趕緊解釋說:「人家還要轉化你呢!誰也說不過他!」又說了一些閒話就走了。
後來我到了生產監區,總是能看到他巡視,老犯人們說,以前的大獄長沒進監區來過,連有的幹警都不認識他。可這個獄長總進監區,還進監舍,他一來你們就得穿囚服。
我悟到他是來聽真相來了。跟同修說了想法,同修說,誰給獄長寫信誰就遭迫害,不留名也能查出來,投信箱也被犯人們勾出去了,他收不到還給自己找麻煩。我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他是我的有緣人,就寫起信來,我覺的信比當面講要全面。在信中我還是講我自己經歷的真人真事,都是真名真姓,我的親人、朋友、我的有緣人,都可去查的,我只把他當成朋友,語氣非常輕鬆,還重複了他曾給我講的幽默,肯定他的智慧。
在謄寫這封信時,又發生了奇蹟,寫到最後半頁時我的字體發生了變化,我很吃驚,就把前幾頁重抄了一遍,看看第一頁還有原來字體的痕跡,就又從新抄了第一頁。我的字看起來是那麼漂亮!旁邊的包夾也發出了讚歎,嘆大法的神奇。
可是當我真正往上交時,包夾害怕了,因為當時獄長是領外來人員、各大隊長、很多人來巡視。我們正爭執的時候,被獄長看到了,他說:「那是法輪功吧?」
他對我還有印象。大隊長走過來問怎麼回事,然後把信從我手中接過交給了獄長,在那一瞬間他回頭的時候,我發現大隊長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漂亮的不得了。我知道他頂著這樣的壓力轉交信,給自己積累多大的福份啊!獄長抽出沒有封口的信,看了一眼說到:「字寫得不錯,我得好好看看!」就放進兜裏。
因為第一封信主要是講大法的美好,善待大法弟子獲福報。所以我又寫了第二封信,主要是勸「三退」的。我還是從自身的認識說起,真實的講我對邪黨認識的轉變過程,講我是怎樣從認為「三退」是「搞政治」而轉變認識的。講那些在「三退」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的人們,讓他明白「三退」不是搞政治,是神對人的慈悲!我還講了給他寫信過程中我字體的變化,而他看信後的第一反應卻是字寫的好而要好好看看。如果說這是巧合未免太牽強了,只能說明他和大法的緣份太大了,和我的緣份也太大了!鼓勵他退出邪黨,就像是勸自己的哥哥一樣。而且我把我寫給他的原稿同時給他,讓他自己去辨別我字體的變化判若兩人。
然後我又給他寫了第三封信,是鼓勵他的正信的。我明顯感受到他的變化,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多次保護我和我所在的監區的同修們,犯人們都知道,他們經常回來跟我學獄長又說甚麼了。每一個生命的深處都會明白誰是真正的對他好。
其實我非常知道自己有那麼多那麼多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我現在只是想把自己悟到的跟同修交流,希望同修少走我這樣的彎路,真正的慈悲是在實修中修出來的,不是完成任務。而且自身要求越嚴格,正念的威力越大,慈悲心也越大,所以修好自身非常非常重要。有的時候我就很難過,在這樣的破壞性檢驗中我還能有那麼多的心不去,如果是和平環境我會怎樣呢?這也正是舊勢力迫害的藉口。
寫到這兒我又是淚流滿面了。多希望我的同修都能夠慈悲眾生,慈悲同修,消除間隔,達到無脈無穴的境地,讓邪惡無隙可鑽啊!不能夠慈悲同修的人不會有真正的慈悲!
不當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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