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田勇,今年三十九歲,家住齊齊哈爾市。二零一四年四月一日,我和龔海鷗開車去內蒙古呼倫貝爾盟牙克石市。我是去催要化肥款的,可是當時客戶不在,我就等他。這期間就在牙克石住宿。
四月三日,旅店房間門突然被打開了,闖進一群人,自稱是牙克石市紅旗派出所的。有個劉姓警察把我倆劫持到紅旗派出所,之後分別關進兩個房間。把我倆身上帶的物品和錢、手機、手提包等全部搜走。其中包括我的三部手機和同修的兩部手機。
他們分別給我倆做筆錄,把我倆手機上所有通訊記錄抄寫並輸入電腦。然後問我從哪裏來,來幹甚麼?我都不配合,他們就給龔海鷗做個簡單的筆錄。直到四號早上五點,他們每四個人看管我們一個人,押送我往齊齊哈爾去。有呼倫貝爾盟的一個國安人員,和一個紅旗派出所劉姓警察。在車上,除了他倆以外,還有兩個齊齊哈爾市國安人員,一個紅旗派出所人員。三個齊齊哈爾國安人員(其中有個叫侯勇和劉某),押著龔海鷗,把我倆押到安全局附近的一個賓館裏。六、七個國安人員審訊龔海鷗,誘騙他說,國安跟公安不一樣,從來不打人。只要說清楚彩信「基站」的事,就把他放回去。其實完全是騙局。
當時我在樓上(兩個國安人員看管我),因為很靜,他們說話聲大,能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當時我想:我要快點出去,把此事曝光,也好讓同修參與營救。我把三樓窗戶玻璃打碎了,跳下來,摔在地上。頭部流了很多血,縫了十多針。左手手筋被玻璃割斷了。肋骨、胸椎、左腳等多處骨折。送齊齊哈爾市第一醫院,拍片子顯示多處骨折。
我的家人同修都去醫院,找「六一零」、安全局要人,當時「六一零」頭子是賀錫祥、副頭目叫孫宇。
我父母和我妻子去公安局頭子劉顯堂家要人,去了好幾次。他很反感,企圖綁架我妻子,還威脅我父母。我父親想去齊齊哈爾市第一醫院看望我,遭到安全局把守人員的推搡,推了幾個趔趄。第五天的時候,他們把我轉到齊齊哈爾市公安醫院,還派來了特警。兩人一組,黑天白天的輪流看管我。又過一天,我父母、妻子找到我住的房間。兩個特警打電話找來特警隊長,「六一零」的賀錫祥也來了。我母親哭的心臟病都犯了。賀錫祥要抓捕我妻子,妻子從醫院後門走脫了。
又過了三天,有個特警問我想喝點啥,我已經十天沒吃飯了。我說喝橙汁。我父親給特警一百元錢,讓買兩瓶飲料。剩的錢放在床頭上。我一看到錢,就想:今晚我一定要走出去!當時醫護人員斷定我一定會終生殘廢,癱瘓在床了。
半夜一點多,我忽然聽到有人敲門,動靜很大。醒來一看,那兩個特警在酣睡。我從四樓往下走,扶著牆,渾身疼痛不已。
我從衛生間窗戶翻出去,窗下有輛自行車,我踩著自行車下到地面,這是公安醫院的後院。我走到後院電子門處,因為是晚上,大門是關著的。我翻越電子門,搭上一輛出租車。走出一段路程後,司機又幫我找到下一輛出租車。他沒要我錢。我最終找到了同修。
至今,我的車、駕駛證、身份證、銀行卡,都被扣在齊齊哈爾市建華區公安分局。父母多次去索要,他們都推諉不給。
四月四日,「六一零」頭子賀錫祥拿著我的鑰匙去我家開門。當時我妻子在房裏,用手按住鎖鼻,沒開開。後來惡警們謊稱有火災、動用消防車,搭雲梯闖進三樓我家。搶走我的兩部電腦,並把我妻子綁架到建華公安分局。我妻子對公安人員講真相,次日被放回。
在我從醫院出來後,「六一零」人員去幾個同修家騷擾,企圖找到我。之後十多個月的時間,我一直流離在外,有家不能回。
註﹕
二零一四年四月四日,龔海鷗在賓館被綁架到建華分局。賀錫祥毆打他,安全局騙他把「基站」拿回來,他上當了。「基站」本來是壞的,安全局人員修好了,他們發彩信,然後栽贓到龔海鷗頭上。又對他非法判刑。正常情況下,有「基站」但沒發彩信是不能被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