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遭綁架
我是在2007年4月13日午夜零點10分被本溪市彩屯派出所聯合溪湖分局及聯防三路人綁架到溪湖分局的。當時家門被撬開一個大洞,領頭的警察叫武玉成(曾經在歪頭山派出所時迫害我母親)共有七、八個人,其中還有兩女警,像土匪一樣闖入,把家裏打劫一空,能拿的都拿走了,甚至連小孩儲蓄罐的錢也不放過。
當時我損失了三本《轉法輪》(有一本手抄本),師父的經文若干,20本《九評》,光碟有《九評》,《風雨天地行》《和師父在一起的日子》等十幾盤,一台筆記本電腦、三台佳能打印機、大訂書器、切紙刀、MP3音箱兩個、一箱A4打印紙和人民幣1600元左右(有300元是資料錢)、4000元存摺和工資本、身份證等。
惡警直接把我綁架到溪湖分局,我一路講著真相到了分局。惡人把我兩手綁在凳子上,一個五十多歲的禿頂的教導員一邊用飲料瓶砸我的頭,一邊嘴裏不停地發出污穢的語言。還有一個彩屯派出所又矮又黑小眼睛30歲左右的惡警用水潑我的臉,他們又把我女兒,也帶到了分局,其中當時一個矮個白臉的副局對下屬說:別讓那孩子走(我女兒)。女兒在師父的呵護下順利走出黑窩。
第二天他們強迫按手印,我不配合,一年輕惡警一下把我踢倒,我還是不配合,幾次之後,只好作罷。又讓我填表,我還是不配合,也不報姓名,緊接著惡人又把我們拉到南地紅十字會醫院體檢,我才知道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迫害行動。
我們(其他一起被綁架的法輪功學員)在紅十字會醫院講真相,體檢後我們被強行送往彩北大白樓看守所。剛到看守所大門口,右腳踝骨就突然鼓起一個大包,而且越長越大,有點疼,看守所醫生不收,結果辦案人怕麻煩,找了她們的頭,硬是把我留了下來。就這樣我被強行送進了看守所。
二、看守所
一進看守所樓門,他們就強行我們靠牆罰蹲,我不配合,當時惡獄警張國雲就命令一群女犯把我按在地上抬到號裏大鋪上,雙腳銬在牆上叫定位。強行我們穿上號服、背監規,我不配合,一直定位了兩個星期。當時都是法輪功學員照顧我,後來見到所長我就喊。沒辦法,惡人就給我打開了。
那時我在的號裏有五位法輪功學員,我們就教其他人唱大法歌、背《洪吟》,一批接一批,他們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大法的神奇,都「三退」了,有一個大石橋姓沈的剛學會兩套功法,十多天結腸炎就好了。
辦案單位每次來我都對他們講真相,不配合他們所要的,我們整體不接起訴、批捕,甚至不接賬單,也有個接的,要求無條件釋放,更不承認判刑,集體上訴。
2007年12月25日,本溪市中級法院維持原判,於12月28日強行把我們劫持到遼寧女子監獄。
三、慘無人道的「遼寧女監」
到了遼寧女監,我們被分到好幾個監區,同修間失去了聯繫。我當時被分到九監區,第一天就把我關到監舍12號屋,後來才知道是專門迫害法輪功的地方。每個監區監舍每層樓都有。
當晚那個邪黨的監獄政委(姓房),就來到了12號,問我做人的基本原則是甚麼,我告訴她是按「真善忍」做人,自古先哲都教人要學仁義禮智信。她偽善地說了一些政府人性化教育,要爭取早點回家等等,我嚴正告訴她:我是被綁架來的,這裏根本就不是我該呆的地方。
當時跟我的兩個包夾叫楊冬梅(鞍山人,販毒,無期),當時是九監區大盤,另一個是犯人勤雜,叫沈靜超(錦州人,詐騙犯,八年),頭兩天讓我熟悉情況,看監規,我不配合,第三天就開始體罰,不讓坐凳子,站著,晚上就蹲著,不讓睡覺,上午沈用拖鞋抽我頭,下午楊用拳打我臉,後來楊手腕就受傷了。我開始絕食,不讓惡人發現,八天滴水未進,後來被一個站崗的犯人發現我倒飯,我當時已全身變紫紅色,發熱,他們害怕了,又不敢張揚,楊找幾個人來強行灌食,隨後他們又告警察,強行把我拖到醫院,我拒絕吃藥,打吊瓶,獄醫一看不行讓監區換人護理,楊被換走了,但沈還在,她不停地罵,五天之後,我剛剛恢復一點,醫院就讓監區把我接回了12號,沈又逼我學那些假材料、監規。我對她講真相,她說她就信邪黨,是邪黨把她養大的,還是強迫我天天寫四書(認罪書、悔過書、決裂書、保證書),我不配合,就天天強迫我坐小板凳,蹲在地上,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三的下午,開始換人,換了一個一米七多膀大腰粗的姜平,把沈換走了,我不動聲色,她安頓好之後,問我:你六年屁點刑期,還不趕緊回家,在這靠甚麼?明天我替你寫份材料報上去,跟我去車間一塊幹活多好。第二天姜拿來紙和筆,讓我認罪伏法,我不配合,她惡狠狠地說:你識相點,政府多重視你,一來就用大盤帶你,現在又用我帶你(姜當時是車間管生產的犯人頭,殺人犯,大連人,黑道殺手,外號黑寡婦。由於她心黑手狠,邪黨就用她來迫害大法弟子和管制犯人)。我還不說話。第二天她被找出去,回來時她陰著臉。第三天她就開始強行寫「轉化書」,我就寫真相,她惱羞成怒,開始把我全身澆上涼水,頭朝地,手向後背,叫練飛機,衣服乾了就接著澆。而且開著窗戶凍,當時正是年前三九天,從那天起我再沒上過床。
她又拿來一堆材料讓我學,我不配合,她就逼一個包夾給我讀,她看我不動心,一下從床上跳下來,抓起頭髮就往牆上撞,打累了就把我摔在地上用腳踢。我警告她這樣對待大法弟子會造業的,欠下業債要自己還,你會出不去監獄的。她一聽就更怒了,對我又是一頓毒打。一邊打一邊喊:你不是骨頭硬、牙硬嗎?比你硬的有的是,你以為你是誰,上邊有令,打死你這樣的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我覺得這些人很可憐,就像一個工具一樣,被邪黨擺布,於是我就對她說:其實你們是最大的受害者,江串通邪黨迫害法輪功,卻讓你們當殺手,把你們當槍使,將來有一天一旦天滅中共,你們不也一樣跟著倒霉嗎?!現在全世界都在關注中共迫害法輪功,而且迫害元凶江、羅、周、曾、劉等已被告上國際法庭,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師父慈悲,只要你停止做幫兇,相信大法好,師父一定會救度你的,難道你不想早點和家人團聚嗎?她淒慘地笑了一下:別在那說好聽的,誰能保證我活著回家,還是想想你自己吧,寫還是不寫!我正言告訴她:我沒有罪。她又發瘋地抽出皮帶(是警察錢蕾從外面帶進來的)拼命的抽我,一邊打一邊罵:你們師父怎麼不來救你呀?他都跑到國外去了……
就這樣每天最少打兩三次,每次都直到打累了為止,我暈過去了就用涼水澆,然後逼我簽字,又抓著我的頭髮在地上拖(叫游泳),又把我的手腳用透明膠帶纏在一起,嘴封上,怕我喊,然後把我扔在冰裏(冰是號子頭文連英給凍的,自己躲到隔壁屋裏睡覺)。每天逼我簽字,我不簽就用皮鞋跟踩我的手指腳趾,我的腳被踩爛了流黃水,手腫得不能拿東西,兩個小腿和踝骨被她踢的新傷加舊傷,還有一個惡人叫劉春珍,幫她的忙,當時我的腳趾幾乎沒有知覺。不到一年發現我左腿小腿萎縮,我時常昏迷。
有一天早上監舍的人都出工了,姜平又開始用皮帶抽,我求師父:弟子不能再承受了,不管弟子有甚麼錯,也是師父來管我,邪惡不配來管我。只聽皮帶「喀」一聲斷了,姜平嚇壞了,撿起皮帶自言自語:怎麼斷了呢?我知道那是師父替我承受了,我禁不住哭了,對不起師父,不爭氣的弟子讓你操心了!那時我身體已極度虛弱,我說:你看皮帶都斷了,我師父在看呢,人在做天在看,你繼續不知悔改就要遭報應的。她一聽馬上指著我喊:「我不怕報,有能耐讓你師父來找我呀!」接著又罵了一堆流氓話。我正色道:不許侮辱師父和大法,她又嚇了一跳,沒想到我還能喊出來,接著她又拿出來四書逼我簽字,又強行把我拖到水房,用涼水潑我。當晚姜平就連拉帶吐,連喝口飲料都噴出來,整整三天。
我時常昏迷,出現半失憶狀態。年底警察把姜平叫出去很久,回來時趕緊叫人給我穿衣服,說要年檢了,手銬也打開了,也停止了毒打。二月中旬,我被帶到車間強制勞動。
四、變相迫害 超負荷勞動
下到車間的頭一天早上直接把我帶到警察辦公室,當時九監區行政科長李鶴翹和當時管五小隊的警察孫X英,坐在那裏,李告訴我:這是孫隊長、孫幹事。我沒說話,孫見我不回答,回頭指著牆角一排充電的電棍說:你知道這些是幹甚麼的嗎?這就是為你們準備的!說著兩個人紅臉白臉的說了一大堆所謂他們原則的話。
當時一進車間大門,忽然間眼前出現黑乎乎的一片,就像傍晚夜幕降臨的感覺,裏面的人很小很小,一個個像幽靈一樣人影晃動,我當時大腦反應遲鈍,呆呆地跟著一個犯人去幹活,心裏只有一念:「我是大法弟子,邪惡在迫害我。」但想不起家人的模樣,結果總幹錯活,惡人劉春珍(車間生產總管犯人)就把凳子踹倒,不讓我坐,站著幹活。
劉整天罵人,看誰不順眼就打。當時車間裏經常打架,不定哪個小隊突然間跳起來就打,當時六分隊紙活小隊一個老年法輪功學員被惡人安靜無緣無故按在地上打(現安靜已遭報,放出去二年又被抓去)。我整天拖著虛弱身體麻木的幹活,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個月。法輪功學員看著我都非常著急,幫我振作起來,身體也隨之恢復了很多,很快記起很多事。
這時劉又逼我寫所謂的思想彙報,我想起了神志不清時寫的東西,於是我寫了嚴正聲明:在我被迫害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所有不符合大法的言行全部作廢。從此堅信師父堅修大法,加倍彌補對大法造成的損失。劉春珍讓我重寫。我還寫嚴正聲明,她沒辦法,就交給了孫幹事,孫一看氣急敗壞地撕得粉碎,歇斯底里的喊:「你們有能耐就別進來!」
那時晚上每個人都得幹紙活,幹到後半夜,當時我被打得便血、腎功能減弱,總去廁所,我一起夜姜就不讓我睡覺。有一天晚上姜平又逼我寫「思想彙報」,我不配合,她就抓起我的頭髮撞牆,當晚正好是孫幹事值班,她在門外目睹這一切,並未制止。第二天見我頭髮上是血,才把我們調開。調開之後安穩了些,有時姜平和劉就用活刁難我,有一次疊外貿兜子漏膠了,劉從後面一拳打在我左臉上,當時牙和腮裏都出血了,還有一次我們一起搶紙活,中午不讓吃飯,我和法輪功學員挨近了一些,劉從後面一腳把我踹倒,我當時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這樣又過了三個月,我連買手紙的錢都沒有了,我強烈要求要見家人,當時裏面的物價是外面的三倍,直到五月份我見到了女兒和妹妹,我當時已經忘記了她們的模樣。我女兒厲聲喝問:你們怎麼把我媽害成這樣?!又拿出手機給我拍照,被李鶴翹強行制止,威脅要沒收手機,第一次接見就這樣草草結束。
從那月起,家人每月都去見我。到了六月份,有一天我正在幹活,有人傳消息說八監區打死一名法輪功學員,四十歲左右,他們對家人說自殺。第二天正好下樓卸車,我看到法院檢察院的車來了三、四個,聽說要解剖屍體,過後還是上報自殺不了了之。
也就在七月,獄政下來所謂的巡迴慰問,我在師父的慈悲呵護下,記憶恢復,來人點名要見我,她問我:你知道上邊很關心你們,派我下來看看,你們一起來的那幾個我都見過了,他們都很好,你怎麼樣,有甚麼要求儘管說。
我停了一下,看了李鶴翹一眼,心想:我一定要曝光邪惡。然後我問:「你想聽假話還是真話?」
「當然是真話」
「那麼我們這樣的修煉人在這裏有沒有活路?」
「當然有,為甚麼這麼說?」
於是我把自己的經歷全部揭露出來,那警察記著筆記,李試圖阻止我無效,急忙出去打電話找關係。回到車間,孫幹事又惡狠狠的連摔帶罵對我發了一頓脾氣。沒過一個星期,孫幹事被調到老殘監區,換了一個叫邢東來的警察帶隊,由於曝光了迫害,我相對自由多了,也安排了比較柔和的人在一起。
到了八月,劉因勒索犯人財物被告,調到了三監區,2008年奧運之前,邪惡為了創收從5月到7月,每天晚收工從9點加到下半夜。奧運之後,改到早7點到晚7點,有時候還偷偷的帶紙活回監舍,有時星期天偷偷加班,休息時晚上連續疊被型到十點,完不成產值星期天坐板。
到了2009年10月也就是日全食那天,我幹錯點活,姜平就坐在我桌子上罵了半個小時,我制止無效,拿起打號器(幹活的工具)扔出了窗外,說:你聽著,勞改隊的活不是我應該幹的,留著你自己幹吧,我不再做勞改隊賺錢的機器。於是我開始靜坐。第二天監區長武力來找我,談了兩個小時,叫我不要做「另類」我告訴她:強制勞動不是我應該幹的。我申請調隊,不能和姜平在一起。武力說調隊不歸她管,歸李。於是我天天到李的辦公室,只要她一開門我就進去,誰也阻攔不了我。最後沒辦法把我調到了老殘七小隊。
帶隊的小警察叫孫懿晶,一見面就大叫:「你到七小隊養老來了,勞改隊給你養老的地方了。」我不接話。
這小隊有兩位法輪功學員,管事犯人叫朱海燕(浙江人,五年,已出監),還有一個地痞無賴叫聶芳,只要給口吃的,甚麼都能幹。於是朱海燕就利用聶想辦法找茬,她時常罵或去警察那撒謊、告狀,有時無緣無故的打人,有一次因為我不讓她往我盆裏倒洗腳水,她抓起衣掛就打,正好打在我的左眼下,差點打到眼球,整個眼睛青紫色,十多天才漸漸恢復。有一回罵罵咧咧的不讓我們盤腿坐著,舉起拳頭向法輪功學員打去,腿卻因撞在了床角出血,當時就遭了報應,這類事情時常發生。
我在這小隊呆到2011年春,紙活下馬,小隊解體,把我們分到各個小隊流水線做服裝,我當時分到四小隊(後變成六小隊)帶隊警察叫劉秀娟,今年50歲,是個老帶隊的,第三天就把我叫到辦公室,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油桃和李子,說:你知道這是誰給的嗎?這是你們人給的,她在營口,現在生活的很好,在我隊呆過三年,剛來時不認罪,不吃這裏的飯,後來有病了,想吃甚麼我就從家裏給帶,後來她感動了,減刑回家了,每年這個時候都來給我送來兩箱,這是她家自產的,代表她一份感恩的心,今年正好你趕上了,這是留給你的。
我首先謝謝她的心意,然後我告訴她我不能接受,我不是很隨便接受任何人禮物的人,何況在這裏,而且這個人不再是修煉人,也不代表我們。
她很尷尬,覺得沒面子,於是說:「我找你還有一件事,你還有一個減刑的機會,能減一年,你好好想想,有沒有這個打算。」
我坦言地笑了笑說:「謝謝你,這個問題從來沒想過,不管怎樣我會堂堂正正的走出這個大門,這麼多年,你應該了解我們,也應該好好想想共產黨為甚麼迫害我們,還有這麼多人不放棄,因為師父教我們按『真善忍』做人,法輪大法是真正的宇宙大法,我們是捍衛宇宙真理。」接著我給他講了大法真相。
她愣了片刻,說:「你回不去說甚麼都沒用,我掙共產黨的錢,吃共產黨的飯,就得為它辦事。我對不起誰都得對得起共產黨。」說完一改之前的態度,冷著臉說:「你好好想想吧。」
接著她安排了這個小隊最靠近政府的張勇玲和我在一起,當時是四小隊執行員,為了討好政府,她甚至每天晚上不睡覺看著我,到政府面前撒謊、告狀、造謠,說我不服從管理,劉最喜歡這種人,我每天生活在這個謊言的環境裏,在七小隊還多少幹點活,為的是能隨便走動,到了四小隊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平時一天只許去兩次廁所,上午十點、下午三點,我身體根本就不行,而且跟著我的兩個人都搶活,都有定額,沒時間陪我去,於是他們更想盡辦法刁難我,我強烈申請換人,而且我自己走,不再遷就惡人,劉開始害怕了,就調了褚秀英和岳秀君,給她們施壓。
我開始不戴牌、不做操、不參加強制勞動、星期天加班不出工。
有一天,岳褚兩個人偷偷的說:12號屋裏藏了兩個人。我才知道60多歲的老學員孫中琴在裏面,她剛來時曾被孟憲秋(大連人詐騙犯十三年)強行轉化,身體多處帶傷,這次又被管事犯人張麗拉到廁所裏打,然後送到12號屋,還是讓孟打,於是暗求師父加持,第二天早上出工,師父把最前面靠門衛的位置留給了我,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等到監舍門口點數時,我立刻站到窗前喊:「請值班隊長明察,監舍裏藏人、打人、免得你們日後受牽連!」話音剛落,一下就上來兩個犯人強行把我拉回到隊裏,當時正好是監區長武力班,第二天就把學員和另一個犯人放了回來。
2012年過完新年2月8日,晚上收工,褚從我背後舉手便打,砸在我頭上,當時正好對著攝像頭,我回頭高喊:「褚打人了!」她又衝了過來,我也迎了上去,很多人過來拉,一個小警察過來說:「明天找自己隊長解決去。」第二天我找到了姓史的帶隊警察,她口口聲聲就說我撒謊,我又找到劉秀娟,告訴她就在攝像頭下,可以調監控,她冷著臉說:你不幹活,怎麼就你事多。我問:那麼隨便打人是誰給的權利,難道是你允許的嗎?她不說話,我繼續要求調行動組(監獄裏必須三個人一起走),劉不許,還停了我的帳,不許買東西,褚岳兩人更變本加厲,於是我開始絕食,劉害怕了,從家裏做飯給我,假惺惺地說:都要回家了有甚麼想不開的,但行動組不能換。
就這樣我滴水未進第六天,他們把我拖到醫院強行打吊瓶,雙手銬在床邊,褚藉機在醫院裏煽動造謠,五天之後又回到了監區,我依然不幹活,那時伙房鍋爐總壞,外面又漲水,陰雨連綿,不通車,經常出現吃不飽的現象,褚岳就開始偷,開始偷飯菜,後來偷個人東西。
又開始絕食(這次是偷偷的絕食),第五天被她們發現了,第九天我倒在車間裏時,又被她們送進醫院,強行把我手銬在床邊,掛吊瓶,每天大小九瓶,我依然拒絕吃飯,監區派兩個人倒班看我,第四天時我發現藥打進去,小便失禁,到了晚上,我聽醫務犯吳冬紅和一個站崗的犯人說:「她不想死嗎,我成全她,我讓她不出一個禮拜就抬出去,每天給她加500~1000ml水,讓她身體涉水過量,一個星期之後內臟全部衰竭。」於是她講了很多醫學知識。
第二天,我要見監區長,監區長沒來,劉秀娟來了,我告訴她真相,她惡狠狠的指著我說:「你撒謊!醫務犯的藥都是醫生下的,哪來多餘的!」我告訴她是從別人那挪過來的。我不再說話。第三天打針時,我全力拒絕,吳扎了二十多針也沒找到血管(吳和另一個醫務犯倒班)。
兩個星期之後,惡人開始強制灌食迫害。我的家人全力要見面,妹妹警告劉「你聽著,姐姐在家一點病沒有,如果有三長兩短,我讓你們脫了這身警皮!」當時劉嚇得直哆嗦,回到醫院臉色還發青。
第二天劉極力申請給我外診,我不配合,武力騙我說:你就去走走形式,我和你妹妹商量好了,我們全力把你辦出去。我當時要求見家人,當時已是2012年10月,我起了著急回家的心,決定和他們出去。當時我以為外診就能見到家人,結果只有五個警察陪我,女監外診都在四九醫院(交通醫院) ,身體做了全面檢查,血不到4g,低價低糖到了極限,所有的微量元素全部不合格,抽血化驗找不到血管,是從動脈抽的,(當時我求師父把血管扎上)強行掛吊瓶,到了第四天還沒動靜,我質問副監區長張凱:為甚麼還不放我回家,不說三兩天就完事了嗎?張說正在辦。我說我必須回去。於是她們又把我帶回,回去之後他們馬上通知家屬送錢,女兒和妹妹來了,強行交了3600元,我強烈要見武力,沒來,他們推說正在開十八大,暫時辦不了,我知道一切都是騙局,最後九監區一個警察都不露面了。
又過了一個多星期,劉來了,我說我要見武力,我要回家,希望作為一個監區長她不要忘了她的承諾。結果又杳無音訊,就這樣拖到年底,在醫院裏幾天一檢查,整天人心惶惶,我開始稍微吃點饅頭,一直維持到回家。
後記:
姜平已在2012年被告調到三監區,而且頭上有三個瘤經常頭疼、腰間盤突出、心臟病、高血壓。楊冬梅雙腿犯病時走路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