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月前,兒子結婚了。娶了一個很古怪的媳婦:她本人好往外跑,好玩,可從不和我兒子一起出門,和別人玩足玩夠後一進家門就板著臉瞪著眼,怒氣沖沖,和誰也不說話。別人和她很難溝通。
我原來找媳婦的標準是:賢惠、開朗,來了我能給她講大法真相,我們彼此和睦相處,一家人生活和睦、融洽。誰知相反,家庭氣氛十分緊張、拘束。我總在心裏抱怨,怎麼來了個這樣的媳婦,這樣的人怎能和大法弟子家結緣呢?又想,我既然是修大法的,我就要感化她,改變她,所以就用虛偽的善努力的做著每一件事。結果不但相反,卻使她更加放肆,整天對兒子不理不睬,就是跑啊,玩啊。
有一次我好心讓她吃菜,她竟然甩筷子、甩碗、頂撞我。這時,我的忍耐到了極限,發火了,一發不可收拾,魔性大發,我罵她不知好歹,沒有良心。還美其名曰自己是大法弟子,真善忍也是慈悲與威嚴同在的,不能任人欺負。事後還和親戚們訴說。親戚們也為我抱不平,都說不要她了,從新找個好媳婦。講這話的人中還有幾個是大法弟子。我把他們也拖下來了。
那幾天我很痛苦,思想中不斷掙扎。因為我還沒忘記我是大法弟子。我在心裏求師父:「師父,幫幫弟子吧。」我知道自己陷進泥坑不能自拔,學法、煉功、發正念根本都做不成,滿腦子都是氣,都是恨。
師父安排了一位同修大姐從外地回來了。我一接到電話說同修大姐要來找我說話,電話還沒放下我就哭了,放聲大哭,激動不已。我們從法理上切磋,談了很長時間。最後同修大姐說:「一定要放下對兒子的情,一切向內找,從改變自己開始,不要只想改變別人。」
回家後,我靜思:這一段怎麼會修的這麼糟糕,這哪像大法弟子的樣子?給大法抹了黑。我大量的學法,法理不斷的展現給我。師父說:「你干涉不了別人的生活,左右不了別人的命運,包括妻子兒女、父母兄弟他們的命運,那是你說了算的嗎?」[1]是啊,一切都是有因緣關係的,我怎麼能為了兒子生活的好,去這樣安排那樣安排呢?去改變別人呢?師父還說:「修去名利情 圓滿上蒼穹 慈悲看世界 方從迷中醒」[2]。大法弟子是來助師正法的,是要修去名利情的,我怎麼能去執著甚麼美滿幸福的人間生活呢?
我深挖細找,挖出來很多的執著心:看不上別人的心,想改變別人的心,委屈、怨恨心,爭鬥心等等。這些都是一顆為我的私心,挖出來了,我就修去它,我要努力學法,及時清除自己不正的一思一念。環境雖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我的心情輕鬆了許多。
誰知剜心透骨的去執著是那麼不容易,時不時的那些人心還往外冒,我的慈悲心總是出不來。有一天我正在煉靜功,一句話浮現在腦海:「心空善念起」[3]。噢,我驚醒了,是師父在點化我,是我的心不空,裝滿了人心人念,咋能徹底修去這些執著呢。我心情又平靜了許多。
修煉一段時間,兒媳也慢慢的在改變。原來我試著小心翼翼的給她講真相,她說不聽,啥也不信,一句話把我頂回去,現在我堂堂正正的給她講,她雖不語,可在靜靜的聽著。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覺得這些煩心事總算放下了,認為這個魔難這一關總算過來了,誰知一天小叔子來串門,莫名其妙的說:「你得對人家好一點,老了還得指望人家呢。」我一聽很委屈,很氣憤,和他爭辯了幾句,心又被觸動了。
他走後我很後悔,聽了不順耳的話,怎麼不向內找呢?我馬上就想起了師父說的:「修煉人 自找過 各種人心去的多 大關小關別想落 對的是他 錯的是我 爭甚麼」[4]。一定是我的慈悲心不夠,小叔子才說那話的。我深深的自責,同修都在全身心的溶於法中助師正法,快救人,多救人,我卻在家庭裏的這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中糾纏不休,不快點從泥坑中爬出來。我再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學法,把那些不好的東西徹底清除它。身為大法弟子,一定要證實好大法,多救人,這是我的職責,是修煉的根本。我再也不能陷在個人家庭矛盾中不能自拔了。
那些天,拖泥帶水,反反復復的過著大關小關,能從魔難中走出來,感恩偉大慈悲的師父,感謝同修的慈悲幫助。今後我唯有多學法,學好法,精進,再精進,走正修煉路,在做好三件事中修好自己,跟著師父回到真正的家。
註﹕
[1] 李洪志師父著作:《轉法輪》
[2]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圓滿功成〉
[3]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三》〈入聖境〉
[4] 李洪志師父詩詞:《洪吟三》〈誰是誰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