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在十五年的修煉歷程中卻有近兩年時間放棄了修煉,即二零零一年六月至二零零三年二月,那時我被「轉化」了,這是我的恥辱,同時也給很多人造成了困擾與傷害,今天,我將這一不堪的歷史真相揭露於天下,還民眾以知情權,希望能挽回我曾經帶給人們的負面影響。
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邪黨全然無視法輪大法為全國上億修煉者帶來身體健康、淨化心靈、進而推動整個社會道德風氣好轉這一鐵的事實於不顧,悍然發動了對法輪功的無理鎮壓,各大媒體鋪天蓋地的充斥著對法輪功的抹黑和駭人聽聞的揭批。作為一名在法輪大法修煉中身心受益的見證人,我向各級部門反映修煉法輪大法的真實情況,希望還法輪大法和李洪志師父清白,恢復正常的修煉環境。一九九九年九月,我走上了去北京上訪之路。可是接待法輪功學員上訪的不是聽取意見的政府官員,卻是各地駐京警察,我被以「擾亂社會治安,破壞國家法律實施」的罪名被非法勞教兩年。
就這樣我被綁架到重慶茅家山女子勞教所第二大隊,在那裏因為拒絕被轉化,我遭受了被迫反覆看聽大音量誣陷誹謗法輪大法的電視錄像、強行灌食、整夜罰站、毒打等非人的折磨與虐待。平日裏我都是在四個甚至更多個「包夾」的監視中被限制各種正當權利和自由,吃喝拉撒都得經「包夾」同意並寸步不離的跟隨。「包夾」是中國勞教所挑選的身強體壯、脾氣粗暴的戒毒勞教人員,是受警察唆使、支持來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打手和耳目。
酷刑演示圖:蘇秦背劍 | 酷刑演示圖:灌食 |
迫害我的四個「包夾」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對我隨意毆打、體罰,每次毒打都隨時有致命的危險,警察卻視而不見。我被限制洗漱有長達十五天(可能更長時間),不准刷牙、洗臉、洗澡、洗頭。經常被手銬銬著,有時雙手背後反銬,有時雙手合抱鐵床豎柱,有時雙手分開上舉吊銬鐵床橫槓,連睡覺都銬著(反銬或一隻手銬在鐵床橫槓或豎柱上)。最殘忍的是「蘇琴背劍」銬,即一隻手被從肩頭往後背拉,另一隻手從腰間往後背上提,這樣將兩隻手銬在一起,折磨得人痛不欲生,最長連續戴反銬及單手銬在鐵床橫槓或豎柱上(包括睡覺時間)達九十天。解銬後走路都踩不到底似的,身心受到極大的摧殘。被雙手反銬關在「黑屋子」(禁閉室)裏長達連續三十天,四壁布滿臭味很濃的橡皮,狹窄不見天日,只有很小的一個風口,沒有睡覺的被褥,不准洗漱,不准把便盆端出屋子倒掉,不准任何人來看我,不准和我說話,只派人每天來餵三次飯和水。
時逢中秋佳節,我要求洗澡,警察答覆認罪就可以洗。可我何罪之有?每天夜裏有老鼠從黑屋子裏穿過,我不敢睡,整夜在黑暗中來回踱步等到黎明的晨曦從風口透進來,才躺到地板上頭枕在門口的一級台階上閤眼而睡。雙手被反銬著睡,肩頭劇痛常被疼醒來。孤獨、恐懼、疼痛幾乎可以置人於神經崩潰,如果沒有對法輪大法真善忍的正信,那是很難挺過來的。精神上的折磨從未停止過,有專做「轉化」的警察,有已「轉化」的猶大,來做輪番轟炸式的轉化,聽到那些誹謗、毀辱法輪大法和師父的話語,肝膽欲裂、揪心裂肺,聽到那些邪悟的歪理邪說心慌頭暈。無論是對肉體還是對精神的迫害,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逼迫或誘騙法輪功學員放棄修煉,達到所謂的「轉化」,進而讓轉化者揭批法輪功,製造整個社會痛恨、聲討法輪功的陣勢。每轉化一個法輪功學員,「包夾」獎勵減期,警察有獎金、提升、提拔。重慶市茅家山女子勞教所因轉化法輪功學員成效顯著,而多次被上級授予先進單位,龐政委(女)得以上北京受獎,做轉化法輪功學員的經驗報告。中共媒體渲染如何「春風化雨」般感化了絕大部份法輪功學員,對法輪功的打擊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但真實狀況是在中共恐怖的慘無人道的高壓下,有一少部份法輪功學員被迫「轉化」。中共為掩蓋國際耳目,改用外鬆內緊的手段繼續迫害對法輪大法信仰堅定的法輪功學員,加緊做轉化。
不知為甚麼,重慶市司法部門、政法部門點名要轉化我,「上級部門領導」來視察時常提到我的名字。他們對我做轉化的強度在持續升級,把我轉移到二大隊最頂層樓最角落的房間,「包夾」揚言這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任何來巡視、視察的都不會到這個角落來,我完全被隔絕了,在這個房間裏遭受「包夾」肆意的虐待,一個「包夾」對我說:「你知道鋼鐵是怎麼煉成的嗎?就是現在煉你這樣煉出來的!」那陰冷的聲音從後背透到腳心。有一次我無意走到鏡子前(不知已有多久沒照過鏡子了),我簡直認不出鏡中那個人就是我,幾乎已不成人樣了。我修煉大法後身心健康,婚姻美滿,人讚美我端莊、秀美、嫻雅,而今卻被中共迫害成……我預感到這次凶多吉少,非常憂慮。
離我被非法勞教二年還差三個月了,他們恐嚇說不放棄信仰即使期滿,也不會放我出去,還會把我送到大西北某監獄。
二零零一年六月某日,勞教所二大隊大隊長及相關管教叫「包夾」幫我簡單收拾一下生活用品,就將我雙手銬著綁架至車上,在車上我見到另外三位堅定信仰法輪大法的大法學員。這是一輛大巴車,勞教所許多警察坐在車上。我想是要把我們四個送去大西北某監獄吧,然而他們把我們送到了成都楠木寺女子勞教所。在那五天後,我們四名法輪功學員全部違心「轉化」,寫了所謂的「悔過書」、「決裂書」。在鑼鼓聲中我們被迎回,報紙、電視紛紛來報導。勞教所把我們四人作轉化典型四處炫耀,做轉化其他法輪功學員的一張王牌。但是許多人,包括勞教所(重慶市茅家山女子勞教所)的其他領導、曾參與迫害過我的警察、重慶市西山坪男子勞教所所長、重慶市司法部門、政法部門一些領導、工作人員及我的不煉法輪功的一些朋友都向我提出一個問題:「你怎麼會轉化的?」
我忘不了、抹不去他們那疑惑的眼神,我深感那裏面有憂慮、有疑惑。對我是怎麼被轉化的問題,我一直保持沉默,這是個謎,多少次我想揭開這個謎,卻未成功。整整十年過去了,見天災連連、災禍頻頻,責任使我不能再沉默了。今天我決心揭開這個謎,讓世人知道中共邪黨有多麼邪惡和殘酷。
當時到了成都楠木寺女子勞教所才知道,重慶茅家山女子勞教所來那麼多警察是來參觀學習成都楠木寺女子勞教所轉化法輪功學員的所謂「經驗」的,但參觀交流完之後,我聽出重慶茅家山女子勞教所的警察的疑惑,感到成都楠木寺女子勞教所並沒有把真實的經驗交流出來,弄得雲裏霧裏的。參觀交流結束後,他們就回重慶了,只留下一名姓嚴的警察(後任二大隊副隊長)留下來跟著我們。在這裏,成都楠木寺勞教科負責做轉化的幹警把我們當客人一樣對待,第一天晚上安排我們住在勞教值班人員住的房間,可以自由交談,可以熄燈睡覺。我們長期被隔絕,不准相互說話,沒有自由時間,二十四小時被盯著,就連睡覺都開著燈被盯著,睡覺時間被限制得比正常睡覺時間少很多,別人睡了,我們還在被罰站,凌晨別人還在睡夢中,我們已被叫起來罰站了。這一晚,突然得到的自由,讓我們驚喜不已。我們在一起談啊談啊,很晚才睡,第二天很晚才睡醒起來,太久沒有這樣放鬆著睡過一覺了。時時警惕著的意志也許也是從那時起開始放鬆了。
這一晚只有一個勞教值班人員陪著我們,確切的說是照顧我們,為我們打洗漱用水,鋪床包被,介紹怎麼上洗手間,無微不至的關照,對聽慣了呵斥聲、動輒被打罵的我們,真的是感到「溫暖無比」。第二天我們四個又被分開了,被分到不同中隊勞教人員的宿舍裏,整個宿舍裏的勞教人員與我一起集體住,非常友好,幫我做這做那,讚美我如何美貌、善良、有修養、溫柔,祝願我早日回家和親人團聚過幸福生活。她們中沒有一人說粗話、髒話,沒有發生一起吵嘴打架的事,展現出一幅樂融融的景象。我非常驚訝他們「如此良好的素質」,當我讚揚她們時,才聽有人說這是管教打了招呼的,不許在我面前說粗話髒話,不許吵嘴打架,違者重罰。
在重慶茅家山女子勞教所裏,耳裏被灌進的是勞教人員無休止的污言穢語,眼中目睹的是整天的吵嘴打架,在成都茅家山女子勞教所裏被關的絕大多數都是吸過毒的人,她們中有一種人模仿男性,從聲音、動作、走路姿勢到髮型、服飾都儘量抹去女性的特徵而模仿男性,在女人堆裏有種男性的感覺。被安排和我同睡上下鋪的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和我是樂山老鄉,在生活上她對我無微不至的關照,和我聊了許多有關親人親情的話題,每晚聊到很晚才上上鋪去睡,我對她的感情日漸加深。在長期遭受身心殘忍的折磨後突然得到這樣的溫情,還摻雜著一種異性的呵護的嬌柔感。在父母和丈夫那裏得到的萬般的呵護中生活,我養成了依戀他人、尋求呵護的柔弱依賴心理。
其他勞教人員都按規定時間起床,我可以睡到自己想起來的時候,醒來就看見她坐在我旁邊,侍奉我洗漱完畢送來特意給我留的早餐。管教對我和藹可親,關切的詢問有甚麼要求,適不適應等。帶我們四人一一去參觀勞教所生產車間,讓我們也去學做某一道程序裏的事情。我們長期除了被體罰、毆打,幾乎不讓做任何事情,這一下能體驗到做事情的幸福。姓李的隊長(男)請我們去他辦公室談話,滿桌子擺好了瓜果乾果等,李隊長親自掰開香蕉請我們吃。時常也有做轉化的管教給我送一些糖果水果來品嘗。中隊勞教人員是排隊集合統一去食堂吃飯,吃完後排隊集合統一排隊離開,我吃飯一向很慢,據來找我談話的管教說中隊長一直關注我吃飯的進度,看我快吃完了才下令集合排隊,讓全隊的人都等我一人,管教的體貼關心著實感動了我。
有一天清晨,留下來跟著我們的嚴管教帶著我們四人在中隊的花園裏散步,她說會給我們一個驚喜,讓我們圍坐在石桌前等著,等了好一會,見她用托盤端來四碗熱氣騰騰的麻辣小麵,她說這是她違反規定悄悄去門外買的,叫我們趕快吃。對重慶人來說,麻辣味的誘惑太大了,特別我是麵食大王,快兩年沒有嘗過這樣的美味了,我感動的不知如何說謝了。
在重慶茅家山女子勞教所我看到太多管教兇狠的臉,有一次兩名管教(其中一位姓劉)把我雙手吊銬在管教辦公室的鐵床上,把門一關,惡狠狠的向窗前逼來。我大聲呼救,她倆用寬透明膠帶封我的嘴巴,膠帶越纏越多,頭、脖子都纏上了,她們還不住手,我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突然喉間一緊,氣上不來了,我微弱的意識本能的喚了一聲:「師父!」喉間一下鬆開了,緩過氣來。她倆停住了手,兇惡的吼了句:「讓她呆在這裏!」就關門走了。而在成都楠木寺女子勞教所,我看到的是管教和藹親切的笑容,久違了的溫暖湧盪在我的心間。
伴隨著如此暖融融的關心、照顧的同時,是每天安排的談話、看錄像。猶大來做轉化,談的那些內容和以前在重慶女子勞教所派來的猶大談的那些邪悟的思想沒有多大的區別,但她們不是生硬的坐在對面講,而是和我們圍坐在一起,親熱無比,又說又笑,還帶著我們一起唱歌、做遊戲,待我們像姐妹般手拉著手的談。播放的錄像是猶大們文藝表演,還有四川的笑星李伯清現場鼓勵,表達對被轉化的法輪功學員的「深情關懷」,整場演出渲染著被轉化的「幸福、憧憬」。有一天晚上播放的錄像是電影《幸福媽媽》,影片中暖暖的溫情在我那被長期肆意虐待的心中激盪著。
二零零四年底海外大紀元網站發表了系列社論《九評共產黨》,揭示了共產黨的八大特點,其中有「騙」、「間」。以及又見這本書的所披露的一個現象:「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揭示了那些被中共迫害而後又被平反的人對中共感恩戴德的扭曲心態。《九評共產黨》這本書所揭示的,以及這種扭曲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深刻的解開了「我是怎樣被轉化的」這個謎。如果還不知道這本書和「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朋友,望您去讀讀這本書,去了解一下這種扭曲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是怎麼回事吧。
在明慧網等網站揭露的成都楠木寺女子勞教所迫害法輪功學員的案例令人震驚,叫人揪心。後來我獲自由後去拜訪一些朋友也得知許多法輪功學員在成都楠木寺女子勞教所遭受到的跟我一樣的被迫害的親身經歷。那麼我在成都楠木寺女子勞教所身臨的那一幕幕為甚麼反差如此巨大呢!當我逐漸清醒後及後來我遇到的一些事情,特別是《九評共產黨》的剖析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揭示,我明白了成都楠木寺女子勞教所為我專門演出了一台戲,他們用帷幕把所有的血腥和殘忍都遮掩了起來,就像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中共在天安門廣場屠殺請願的手無寸鐵的學生後,毀屍滅跡,清理現場,六月五日清晨,清水洗淨血跡的天安門廣場依然那麼「平靜如常」。
展現在我面前的是鮮花、笑臉、濃濃的溫情,因為我所到的所有環境都是經過他們精心布局安排好了的,他們對我的情況進行了透徹的分析,找準了我的弱點。如何來「感化」我的一台戲就如前面所描述的那樣拉開了帷幕。這場偽善的騙局對我造成的傷害遠遠甚於在重慶茅家山女子勞教所對我身心的摧殘,並且由於我的所謂轉化對社會造成的傷害更是無法估量。請想一想,以「真善忍」為準則做好人的法輪功修煉者轉化了,他們轉化到哪裏去了呢?那不是轉化到「假惡鬥」去了嗎?被轉化而放棄修煉法輪大法的那近兩年的時間是我人生中最慘淡的、最悲哀的日子,身心狀態急劇惡化,劇咳不止,發作時彷彿要把房屋都震垮似的那樣劇烈,吃了許多上等好藥都不管用,照片透視也查不出甚麼病因。
即使在重慶茅家山女子勞教所承受了那麼多非人的身心摧殘,我那柔弱之軀除了酷刑留下的傷痕外也沒有甚麼其它的病症,因為我有對法輪大法的正信正念的支撐。而一旦放棄了修煉法輪大法,即使生活安逸,竟然也逃不過疾病的侵害,我得了劇咳之症,正常生活都難以保障。更可悲的是由於放棄了真善忍的做人準則,又回到從前那樣的自私自利、狹隘妒嫉,致使家庭關係、社會人際關係越來越緊張,和家人動輒發脾氣,特別是婆媳關係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弄的親戚朋友又開始對我退避三分了,自己總是覺得這個不對、那個不是,都不順我的心,易生氣動怒,很難和家人親近平和的相處。在內心深處更有那種失去信仰的迷茫、彷徨,人為甚麼而活著?活著又有甚麼意義?這曾經灼燒心靈的拷問又開始了……
在下一部篇章中,我會揭示「我是怎樣從新走回法輪大法修煉中的」。在此,我向曾受我的「轉化」而「轉化」放棄修煉法輪大法的人們,曾受我「轉化」影響而對法輪大法產生偏見甚至抵觸仇視的人們,曾受我的「轉化」影響而加劇了對中共栽贓陷害法輪大法的謊言相信的人們,曾受我的「轉化」影響而失去了對法輪大法正信的人們,及其他因我的「轉化」而受到傷害的人們,請讓我在這裏表達我最沉重、最痛心、最真誠的道歉,在我被所謂「轉化」期間所說所寫的對法輪大法、對世人、對自己不負責任的、不符合事實真相的言辭話語,我鄭重宣布全部作廢。我是在中共身心摧殘的高壓下及「騙」、「間」的偽善誘惑中迷失了自我,被逼迫誘惑而致所謂的「轉化」的。通過我從新走回法輪大法修煉的這八年的身心體悟和實踐,我向世人、向那些放棄法輪大法修煉還沒有走回大法中來的人,向那些曾經甚至現在還在參與迫害法輪功學員的人說出我的心聲──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
請每位都能做出理智的選擇,擺放好自己的位置,再次為因我曾經「轉化」受到傷害的人們道一聲:「對不起!願您現在已明白真相,相信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天賜您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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