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
我從小就經常哭,有事也哭,沒事也哭,哭起來就沒完沒了;心裏還想,就這樣哭死算了吧!有時還一邊哭一邊叫嚷:「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焦頭爛額的父母莫名其妙。母親有次按捺不住:「現在哭甚麼,當初就別來托生啊!」
就這樣,每天承受著內心的煎熬長到了十三歲,有個修道人來了。母親要他給算命,他說,他不算命,只結緣,將來會有佛來傳法度人,但他等不到那時了,所以他就和將來能得法的人結緣。他還指著我對母親說:「你要好好待這孩子,將來帶她找師父得法,這孩子是從上邊下來的,是有果位的……。」我們當時都聽不懂修道人說的是甚麼,但是絕望中煎熬的生命似乎有了一線希望。
二十三歲
在我二十三歲的一天,我從千里之外回到闊別幾年的家中。母親的變化讓我大吃一驚,原來風一吹就能倒的母親變得又胖又結實,特別是母親幾乎掉光了的頭髮全部長出來了,而且又黑又亮。我連珠炮似的問:怎麼會這樣?!這是怎麼回事?!母親笑而不答,拿出了《轉法輪》和「法輪佛法濟南講法」錄音帶。
我一口氣聽完錄音帶。
初聞宇宙大法,源自生命深處的那份欣喜無以言表。當時就是有人打我一頓我都會笑出聲來。我走了那麼遠,原來我要找的就在這裏!我終於可以踏踏實實地活著了。當天晚上,我夢見打開門向下走的樓梯全部封鎖了,向上走的卻暢通無阻。我跟母親講這夢時還說:怎麼辦?只能向上走,那到了樓頂怎麼辦?那就只有上天咯!在當時這只是我的一句玩笑話。在接下來繼續聽講法錄音,我又夢見在一層天體中只剩下我自己了,通知我到下面學習,我來到向下走的那條通道前,不敢向下看。守在通道那裏的人對我說,不會一落到底的,該到哪一層,他會把我送到那一層。我不敢看下面,就背對著下面下來了。絕望、恐懼使我一邊下落一邊「啊……」大喊,就這樣把自己從夢中喊醒,那身臨其境的真實感受,我知道這不僅僅是個夢。我的生命問句有了答案。
從那一天開始,我的生命不再是灰色的,我義無反顧的走上了修煉法輪大法的這條路。我從十幾歲就看了許多氣功書,也練過假氣功,還是假氣功基地的工作人員。而修煉法輪大法的最初,李洪志師父就把我的思想全部清理乾淨,以前的那些東西在我腦子裏一個字都沒有了。但是卻有心性上的考驗,在夢中那個假氣功師指著有山有水有亭台樓閣的地方對我說,只要你回來這一切都歸你所有。我想:我都得到宇宙大法了,誰還稀罕那些東西呀!瞬間一切來自假氣功的都沒有了。干擾後來又來了幾次都沒用,就再沒出現。
每天早上,我和丈夫,還有父親,去煉功點(母親要給家裏常人做早飯就自己在家煉),那時還不到十個人。後來人多了就到外邊煉功,黑龍江寒冷的冬天零下三十多度,煉完第二套功法,有的東北漢子都凍哭了,雖然那麼寒冷卻從沒有人凍傷。那時是我們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日子。每天在飯桌上是我們全家交流切磋的時間,父親會講今天打坐上了多高,看地球是一個藍色的球體而且越來越小。有時會講今天我看的法輪是甚麼顏色,和昨天的不一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
每天煉功點都有新人來,人多了錄音機聲音小了。我丈夫就買了一個汽車上的錄音機,摩托車上的電瓶來充電。用很薄的膠合板用圖釘做一個小盒子把電瓶和錄音機裝進去。每天早上抱在懷裏去煉功點,怕散架了。做木匠的同修看見笑了,第二天帶來一個又漂亮又結實的木盒子。維修家電的同修又帶來一個自制的充電器。但是人越來越多還是不行,同修又送來一個大喇叭。就這樣丈夫每天扛著大喇叭提著小木盒到煉功點給大家放音樂教新學員動作。
迫害中堅持修煉
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我們和往常一樣在煉功。突然出現一些警察大吵大嚷,我們都沒動依舊煉動功,圍觀的人卻越來越多,有一個老頭指著煉功的人群說:「一本書都三十多塊錢……」我丈夫經常到處給大家帶買書,我知道沒有那麼貴的書,就反駁他,法輪功沒有那麼貴的書。我又想起有一種精裝的收藏本價格比一般的書貴,就對他說:「你把書拿來,我退錢給你。」他站在那裏支吾半天說是某功(而不是法輪功)的書,我指責他落井下石。圍觀的人也紛紛指責他,他尷尬的站在那裏,像被釘住一樣。從那天起我們再也沒集體煉過功。至今那小木盒還完好的保存著,母親說有一天還像以前一樣大家在一起煉功用,可是許多同修已經等不到那一天了,他們被迫害不在世了。如果沒有這場殘酷的迫害肯定會是另一番景象。我們從省政府回來父親也不再和我們交流,甚至你不問他他就不說話,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那種巨大的傷痛。
九九年冬天我和丈夫帶著一歲的小孩回到南方的婆家,和所有的同修失去一切聯繫。當時並沒有想留在南方,而且遠離城區生存條件非常惡劣,我從來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會和誰商量。有一天我學完一篇講法,突然天目出現丈夫的形像,他對我說,他先走了,要我在甚麼時間,甚麼地點等他。我點頭答應了。隨之打開的記憶讓我知道這是真實的,但又不是這一生這一世發生的。既然以前有過約定我也答應了,無論艱難困苦我都會聽師父的話,信守承諾,不會因為物質條件差而離開。我每天陪伴小孩聽講法。小孩在肚子裏,我就放講法錄音給她聽,出生後連睡覺我都放講法錄音給她聽。後來孩子能說話時,師父在說上句,她能背下句,而且過目不忘。
零一年的一天,來了一群人,他們是附近的農民出來偷石油來接濟難以維持的生活,他們聽到我在給孩子放的「濟南講法」錄音很吃驚。有人問:「你煉『法輪功』?那不是×教嗎?」我說:「法輪功修真、善、忍,而且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你說這樣的人好不好?」那人說:「好!」我又問:「那你說這邪,那你告訴我甚麼是不邪的?」那人啞口無言。我對他們說:「你們想了解法輪功就認真聽吧!」十幾個人擠滿了小屋,有的在認真聽,有的在漫不經心玩手裏的東西,有的昏昏睡去。臨走時有的還借書帶回家看。就這樣他們經常來聽,漸漸的我發現他們變了,不再說粗話,開下流的玩笑。他們還告訴家人,法輪功非常好!電視上污衊法輪功不要相信。當時並不知道這是講真相。有一天丈夫回來了,他說,這樣做太冒險了,而且應該度有緣人。我說,人臉上沒寫有緣沒緣,你怎麼知道哪個有緣哪個沒緣呢?
邪黨編造的「天安門自焚」發生後,我每天都盼著他們來,擔心他們會相信那彌天大謊。雖然我當時也不知道真相是甚麼,但我知道真修的人是不會自焚的,因為師父講自殺是有罪的。後來他們來了,他們說他們都不相信電視上的鬼話,因為他們已經在我身上看到了法輪功的美好!他們講,他們村子裏有兩個老人為「天安門自焚」都快打架了,一個說,你自焚為甚麼要到天安門,破壞國家(政府)形像;另一個善良的老人就說,人家煉功(政府)為甚麼要管,人如果不是逼得沒路走誰會自焚。我囑咐他們一定要告訴他們自焚是假的,後來他們還把那個善良的老人帶來聽師父的講法錄音。後來他們被舉報,有人說出我,他們派一個年輕人連夜騎自行車告訴了我,就這樣我安全的轉移了。
零二年我又有了一個小孩,婆家的人都說做B超如果是女孩就不要。我想:在過色慾關自己沒做好。如果再不要這孩子不是錯上加錯嗎!因為師父告訴我們:「煉功人不能殺生。」(《轉法輪》)如果這孩子是得法來的,就把一切交給師父。就這樣抓計劃生育的人每天開著車子抓我,但就是碰不到我的面。婆婆擔心他們抓不到人會來搶東西拆房子,就讓我回娘家了。回娘家後,我才知道發正念和迫害的升級。我每天早上四點鐘出來貼小粘貼,平日裏抄《轉法輪》,或為同修們抄經文。孩子出生時連診所那間屋子裏都是彩色的光,從診所回來家裏的幾盆花都開了,當時已是初冬。孩子香氣撲鼻。
孩子四個月只有枕頭那麼大就會叫媽媽。四、五歲就能通讀《轉法輪》。現在每天放學回來給師父的法像敬香,然後合十行禮。背幾首《洪吟》的詩再睡覺。週末和我們一起學法。
三十三歲
零五年母親從千里之外寄了一本《九評》,大孩子只有七歲她也看《九評》,我沒在意。沒想到她第二天,帶了一張三退名單回來。我想看「明慧網」就會知道三退的名單應該怎麼辦,就這樣買了電腦,後來建立了家庭資料點。有一天大孩子在學校講真相,同學們都圍著她聽,突然有人反對七嘴八舌的,這時有一個小女孩站出來說,×××說的是對的,我媽媽也是這樣講的。就這樣我和當地的同修聯繫上了。
我盡可能帶著孩子學法,但和陌生人講真相卻是孩子帶著我在走。今年夏天我們全家回娘家,很有感慨,當初我們家是四個人學法,邪惡迫害了整整十二年,現在我們家是六個人學法。三十三歲的生日那天,我坐在「610辦公室」裏,要求釋放被非法關押的同修。
摔摔打打修煉了十四年,回首當初苦尋大法,走到現在我不會再想將來,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慈悲的師父為眾生得救延續來的時間,我們回報師父的最好方式就是聽師父的話勇猛精進、多救人。「我就希望大法弟子互相之間都能夠像以前那樣、像你們得法當初那樣精進。過去佛教中有句話,意思是從頭到尾都像開始一樣,你一定圓滿。」(《甚麼是大法弟子》)。
我以前從來沒寫過心得體會。請師父放心我會走好今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