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魔難又加大了,八月初爸爸因急救住進了醫院。我奔走於家、公司與醫院之間,家裏更是一團糟。忙亂中我的脾氣很大,而每次希望能有機會和爸爸講清真相,他都是以一副依賴科學手段救生與情感上的依賴的面孔出現。媽媽此時不但不理睬爸爸的病情,還變本加厲的從言行上宣洩她以往在這個家庭中積累下來的不滿。原來喜歡我的姪子也不給我好臉色,處處排擠我,我卻拿他沒有辦法。後來妹妹也開始迴避她應負的責任,只有姐姐才依然做著她該做的。我的心性、處事思維方式一時又回到十年多以前我沒開始修煉的狀態,糾纏在利益、憤恨與爭鬥之中。
我從小生長在一個溫飽不成問題卻完全沒有家庭教育與溫暖的家庭中,加上自幼生活不順,強烈的自卑與自尊交織在一起,使我性格自閉、狂妄。九八年喜得大法,一方面明白了生命中出現的苦難與業力的關係,一方面潛在著為逃避世俗中種種苦難的想法。這次爸爸生病帶來的家庭危機,最後為私的一面使我更加體現出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強烈希望自己能回到以前的環境中去,無憂的生活、修煉,期待事情儘快出現轉機。在最近極度失落的時候,我甚至想回到做常人的自己,動動腦筋去得到哪些唾手可得的東西而不受大法的束縛。
原先我有一個很好的修煉環境與條件,也由於自己的放任,對修煉機緣的不珍惜而變成了精進的障礙,比如在學法點上,從開始認真對待學法,到後來為追求流利、通順的顯示心而學法,失去了那份同化大法與尊師敬法的佛性。有一位女同修,我們經常能在一起,我們從開始切磋大法到慢慢摻雜進常人式的聊天,再後來又對她的才華不知不覺產生歡喜心,而對其他人表現出輕慢、敵對。我本有一個自己的修煉空間,後來變成喜歡上這個空間,放鬆修煉進而求安逸。
直到昨天晚上,我才在家庭魔難中、在家人方方面面的表現中找到了自己的不足。比如,在與人講真相的時候,我總是盛氣凌人而沒有做到師父要求的慈悲,所以爸爸才顯出了不斷索要的姿態。師父說慈悲是修出來的,也由於我的善是有條件的,姪子才體現出不體諒我的艱苦。由於我的迴避責任,藉口想保住修煉的環境,妹妹才體現出對爸爸的愛理不理。由於我的強烈自保,媽媽體現由於對常人中必然出現的老病死的危機感而對家裏值錢的東西的收藏。修煉是要從人走向神的,在修煉的路上,任何的執著都會被利用來幻化成人間的種種誘惑與艱險,現在我才意識到修煉的嚴肅性,任何一個執著都會牽絆著修煉人,讓人脫不開人世,離不開做人。
在修煉的初期,由於自己怕心比較少與在坎坷的人生中對名、利、情的表面看淡,讓我表現出一種貌似精進又少有干擾,駕輕就熟的狀態,可是對心性與層次提高的要求卻忽略了,在魔難中又不斷的向外找別人。
修煉這麼久了,我才第一次體會到「真、善、忍」的真實內涵,明白了為甚麼在做救度眾生的事情上總那麼機械被動而沒有慈悲,對人與修煉人總是那麼冷漠、苛求,自己又為甚麼有那麼多的危機感受與對世間美好事物的嚮往──都離不開產生和支撐我原先生命的那個「私」字,即使做大法的事情也抱著做事心,顯示心,不明白這是大法賦予這個時期大法弟子的責任,沒有想到這是師父對眾生的期盼,現在也才體會到新舊法理的天壤之別。
師父在《二零零六年加拿大法會講法》中說:「我不是講在三界看問題都是反的嗎?人類看是不好的,很多都是好的。人類看是好的,很多都是不好的,世間的理不是反過來的嗎?人覺的自己吃苦不好,作為常人來講,吃苦同樣可以消減業力、消減罪」,「能正確的認識它,除了還業之外還能利用這樣的機會去做好應該做的。雖然有難度,可是那是自己要過的關。要能擺正自己的心,擺正自己和這個矛盾的關係,能夠正確的走過來,那你就闖過了這一關,你的層次就提高了,境界提高了,你的功也長上去了,是不是?正法修煉整個修煉過程不就是這樣嗎?」重溫師父這段講法,感觸很深。擺正與矛盾的關係,修出正念,這是我以前所忽略的。
層次所限,不當之處請同修慈悲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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