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出勞教所的心路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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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網二零零八年十月二十八日】二零零八年七月二十九日下午七時許,我再一次走出勞教所的大門,上車前,我回過頭望了一下勞教所大門,輕輕一笑,心裏說道:「這瞬間過去的就是歷史」。

坐在回家的車裏,我心情非常平靜,沒有前一次闖出勞教所回家的那份激動心情。對於這一次我早有預感,或早或晚。今天終於再一次從勞教所大門走出來,在車裏老伴兒坐在我身旁,我簡單的敘述了一下這次闖關歷程,然後,我情不自禁的深有感觸的唱了三首歌,第一首「師恩頌」,第二首「我是誰」,第三首「誓言」。此時我無法表達我的心情,是激動?不是;是高興?也不是;是自信?還不是。實在難以表達,只能用三首歌來表達我此時的心情。唱完歌,我發自內心的笑了,我想在此刻師父看我也一定笑了。

那是在六月六日傍晚,我從山上幹活兒下班回家,進村時發現在路口停著一輛警車,還有幾個派出所的惡警在車的一旁。我當時不知是咋回事,就徑直回家了,剛到家,他們尾隨而來,不由分說就把我強行綁架到派出所,而後又把我送進拘留所,非法關押十七天,於六月二十三日又將我送進勞教所。

因我以前數次被非法勞教過,所以很多人都認識我,打過招呼後,把我領到了一個監室,由一個五十多歲的包夾專門看管我。一連幾天,大隊長、教導員等人偽善的和我談話,問我上次回家後的身體狀況如何等等,然後說這次進來要好好轉化之類的言辭。隨後,來了一位本縣「老鄉」,我們自然是無話不談,他在生活上也曾給了我很大「幫助」。幾天過去了,無關的話已說的不少,話題慢慢的轉到了勞教所,通過談話,我才意識到,這位「老鄉」八成是安排來給我做所謂的轉化工作的。果不出我所料,一天他問我:「你對寫『五書』有甚麼看法?」我漫不經心的說:「這個問題還用得著探討嗎?真修弟子都知道怎麼去做」。他又說:「我們在這個問題上交流一下」。我說:「寫『五書』不就是轉化嗎?即使是假轉化不也是污點嗎?他接過話說:「是污點,我也知道,可這是勞教所的必然程序,人人都得寫……」等等一大套邪理,我聽了真傷心。

修煉人有人心、有執著這不怕,只要向內找,及時去掉就是提高;就怕有怕心不承認,是考驗也不承認,順水推舟開脫自己,並從法中尋找理由斷章取義為自己辯護,這不是邪悟是甚麼?師父慈悲,但是修煉是嚴肅的,不能拿師父的慈悲開玩笑,寫「五書」雖然可以聲明作廢,那對師父、對大法不敬的話就可以出口嗎?出口就是極大的罪業。我真是難以理解,當然,這是我心裏話,沒有說出來,我也不再理他。他似乎感受到對我轉化的可能性不大,自此,「老鄉」再也沒來過。

過了幾天,包夾對我說:「老張啊,前幾天,你們『老鄉』和你說的話可是為你好啊……。」,這包夾居然強詞奪理,越說越多「甚麼政府不讓煉就別煉了,這不是和政府作對嗎?你非得一條道跑到黑?你得好好想想啊。」當時我想,早晚也得面對這一關。於是,我靈機一動:有辦法了。

二零零八年七月九日這一天,對我來說是最難忘、最關鍵的一天。吃罷早飯,包夾問我:今天是九號,你寫『五書』嗎」(以前經常催我寫五書)?包夾拿來了五張紙,而且紙上的字頭都寫好了:「悔過書」、「決心書」、「保證書」、「揭批書」、「檢舉揭發書」。我想,既然字頭都已寫好,那我就拿過來正用,我迅速寫下了如下內容:

悔過書:無悔、無恨、無怨、以苦為樂。大法徒某某某二零零八年七月九日於某某勞教所
決心書:遠古誓約、助師正法、放下生死、堅修到底。大法徒某某某二零零八年七月九日於某某勞教所
保證書:不負師恩、不負眾望、做好「三事」、圓滿歸程。大法徒某某某二零零八年七月九日於某某勞教所
揭批書:《九評共產黨》明述、《解體黨文化》代言。大法徒某某某二零零八年七月九日於某某勞教所
檢舉揭發書:江鬼賣國、國人不知、明瞭真相、再也不迷。大法徒某某某二零零八年七月九日於某某勞教所

這「五書」寫好了,我覺得向師尊交了一份合格的答卷。這時,包夾進來問我寫好了嗎?我就拿給他看,他仔細的看了一遍,他卻平靜地說了一句:「交不了,你得按照人家寫的那樣才能交」。我說:「我和別人不一樣,我就得這樣寫,保證交得了」。

這時,教導員進來安排搬家,他看我手裏拿著紙,問是甚麼,我就遞給他說:「這是我寫的五書,交給你吧」。他看了看說:「你寫的這是甚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呀?你罵著共產黨,還想……」。我說:「沒有罵共產黨啊。」他指著紙上的字說:「這是甚麼?」我說:「這是〈九評〉」;他又問:「這是甚麼?」我說:這是『解體』。」他說:「還是的。」然後,他把紙扔到桌上,對著包夾說:「你幫他把東西搬到那屋去。」說完就走了。我心裏說:你不收,我師父收。

第二天上午,一個小隊長突然找我談話,說:「時間也不短了,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我說:「我還沒想好呢,這一陣子我身體不好,頭暈、難受,想不了事兒,昨天量血壓一百八十,教導員讓我好好休息,以後再說。」他一聽卻說:「你別拿身體不好來搪塞,你說沒想好,我知道你這是心病。」我馬上說:「我剛剛從衛生院做過心電圖,醫生說心臟沒問題。」他一聽就急了,說:「你這不是跟我繞圈子嗎?把我當小孩兒,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說,這法輪功發傳單、勸退黨,跟共產黨對著幹,是不是反黨?」我說:「說法輪功反黨,只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一頂帽子而已,搞鎮壓、迫害好人才是實情,中國曆次政治運動不都是這樣搞的嗎?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是強加在我們頭上的迫害,我們根本不承認。」

小隊長氣急敗壞的說:「你真是個老滑頭,這麼多天了,不但不轉化還裝病……」。沒等他說完,我忙接過話茬說:「說我裝病,這病是裝出來的嗎?這高血壓也是裝出來的嗎?」小隊長一跺腳說:「我今天低估了你」,扭頭就走了。當時我想起師父在《美西國際法會講法》中有這樣一段法:「如果真的能在困難面前念頭很正,在邪惡迫害面前、在干擾面前,你講出的一句正念堅定的話就能把邪惡立即解體,(鼓掌)就能使被邪惡利用的人掉頭逃走,就使邪惡對你的迫害煙消雲散,就使邪惡對你的干擾消失遁形。」今天發生的這件事真的讓我親身體驗到了。這時,教導員劉某進來了,我忙說:「剛才小隊長說我裝病,這病是裝出來的嗎?」 劉某忙說:「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年輕不會說話,算啦,我也該吃飯去了。」我心想:這倆人簡直就是在演戲:一個紅臉,一個黑臉。

二零零八年七月二十日,我去量血壓,隨後做心電圖,過程中屋裏突然沒聲音了,我睜眼一看,沒人了,一會兒又叫來了一個醫生,他們倆又從新給我做一遍。他們又把結果拿到院長室,我一看這情形,我斷定心臟有問題了。果然,第二天早晨我被通知早飯不用吃了,上午去醫院檢查身體。在市醫院裏,醫生用心臟運動監控器給我監控了二十四小時,又把結果送到勞教所衛生院。

二十五號這天,劉某跟我說:「準備讓你回家,因為你身體不好,血壓不正常,心臟也不好,你寫一份『五書』,轉化後你就回家。」我當即回絕。劉某竟然罵起我來,並威脅說:「不寫算了,就在勞教所呆著吧,身體出了問題後果你自己負責。」我就是不寫,想叫我轉化,辦不到。呆了片刻,他又說:「不轉就不轉吧,回家配合治療做得到嗎?把身體情況定期向勞教所彙報做得到嗎?不違法亂紀做個好公民做得到嗎?」我這才明白,它們是想用一切可能性讓你最後轉化,可惜,這最後的一次機會也照樣是徒勞的。我堂堂正正的走出了勞教所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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