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作為新加坡誣告案十名當事學員之一的我,在案件過程中的有些體悟,希望與大家分享。
案件剛開始就遇到是否要律師的爭論。那時的我執著於找律師,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聽到不同意見就抵觸,好像整個心都處於防備狀態,一有不同意見馬上打開身體所有的防禦系統準備反擊。因擔心反對意見會影響當事學員,我便一個一個的打電話,勸他們每個人同意請律師,有幾個學員在同意請律師後又突然改變了主意,我當時很生氣,埋怨他們。那時的我認為自己是最正確的,比別人看的清楚。
那段時間我自己也過的好辛苦,覺的壓力大,經常以淚洗面,覺的別人不理解我,很苦。我們當事學員之間的矛盾,要律師不要律師的爭論帶到常人這層面上就是一會兒有律師,一會兒又突然沒有律師,反反復復很多次,海內外學員都不知道我們這裏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非常混亂。
一位學員律師在與我們當事學員交流時,介紹了他們經歷的很多案子,她說,在那些案子中,她最深的體會就是整體的配合,你可能選擇了一個最好的辦法,但是由於學員之間不協調,有隔閡,這件事情最終沒有做好;然而當你選擇了一個最爛的辦法,可是學員都正念支持,互相協調,這件事情反而會做的很好。我們每個學員都來自不同的宇宙,有不同的背景和因緣,因此修煉的路都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證悟的理也不相同,有不同意見、矛盾是很正常的,重要的是決定了一個方案,有不同意見的學員能放下自己,去支持決定的方案,當大家真正成為一個整體,互相協調、互相補充,整體提高,整體達到標準時,舊勢力的考驗自然就不存在了,案子也會向好的方向發展。
我後來明白,要不要律師不重要,有律師,有律師的做法,沒有律師,有沒有律師的做法,重要的是學員之間的協調、配合。舊勢力設立的障礙是以考驗大法弟子整體修煉為藉口的,如果大家都執著自己的想法,不肯互相配合、支持,學員之間就難免會有間隔,無法形成整體。當我放下了執著的那一刻,身體突然出現輕飄飄的感覺,好像要飛起來似的,高興的心情無法用語言形容,從前的壓力一下子就消失了。我明白那些壓力、痛苦是自己找的,是放不下自己的心造成的。
最近看到一個修煉體會,叫《宿命通與修煉》,我了解了身邊的人,無論是家人、朋友還是同修都與自己有不同的緣份,有些是善緣,有些是孽緣,因此他對你好,對你不好都是有原因的。同修之間有些就是看不順眼,那可能在歷史上與他之間有過淵怨,舊勢力在利用它造成我們之間的隔閡,讓我們無法形成整體。
記得那位學員律師在交流中提到一次在上庭前,她突然看另外一個學員不順眼,心裏很不舒服,她馬上意識到這種狀態不對,便立即跟那個學員說「我看你不順眼。」誰知那個學員也說「我看你也不順眼。」其他幾個當事學員也都有同感。他們都意識到這是舊勢力在利用他們前世的恩怨企圖間隔他們。於是發正念清除這些干擾,然後步入法庭,繼續正念相互支持。她還談到了當學員整體配合好時,法庭上發生的奇蹟。
在案子當中,我也有看不順眼的學員,她做事的方式、說話的態度我都看不順眼。當她給我提出建議時,我簡直是不屑一顧,甚至根本就不想聽。可是當我靜下心來,仔細回想她的建議時,發現她的一些建議非常好,考慮的角度完全不同,是我沒有想到的,我便馬上進行協調安排,事情做的很順利。當中我悟到一個協調人,並不一定是出主意、出辦法的人,而是能靜心聽取和接受不同的意見,再協調學員將這個建議付諸行動。法對協調人的要求很高,是讓協調人不執著一定用自己的辦法,放下自我,去協調、支持其它不同方案。難,難在放下自己。
前一段時間,當我們的代表律師被強行送進精神病院時,我很著急,想出各種辦法想要營救他。整個身心都陷入其中。反映到常人中的表現就是整個法庭、媒體都在圍繞著律師,沒有人注意被起訴的學員、沒有人關心迫害的真相。
當律師學員問我,你的心思花在律師身上比較多還是當事學員身上比較多時,我發現那些天我根本都沒有想到當事的學員,沒有想到如何揭露迫害的真相,只想揭露律師被迫害的真相,從而能將律師救出來。那一刻我明白,我太執著了,執著使我失去了方向,不但沒有幫助律師,反而害了他。
我恍然大悟,一路來我都毫不懷疑自己的做法,認為那是最正確的,反而埋怨別人執著自我,卻沒想到其實我才真的是執著。一葉障目,當自己的執著心擋在前面時,人陷入自我中,其它甚麼都看不見,一直在鑽牛角尖,發現可走的路越來越窄。幸好同修提醒,讓我及時醒悟。而當我從自我中跳出來的時候,才體會到甚麼是海闊天空。
在常人中我算是有些能力的人,平時最怕別人說我不好。一天,一個學員突然跟我說,「外在的東西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我當時一愣,隨後我明白是師父借她的口在提醒我,我做甚麼都希望面面俱到,誰都不得罪,要別人說不出我不好,尤其不希望別人說我修的不好。偶爾有人說我,我也會想辦法去解釋。那位同修說,「你背著這麼多包袱,還想出遠門,我看包袱大了你連你家的門都出不去。」是呀,我難道要抱著我的面子圓滿嗎,不實修自己,靠投機取巧能圓滿嗎?被這個同修提醒後,我清醒了許多,知道是放下這個執著的時候了。怎麼放下呢。
開始很難,還是怕同修說,就想與其同修指出我的執著,不如我自己說出來。我是一個很愛面子的人,從來不肯承認錯誤,即使知道錯了也會保持沉默,這次我決定不要它,因為愛面子是執著自我的一方面,我要修掉它。當我發現自己有不好的心時,我就跟同修說出來,讓那不好的東西曝光,因為我覺的藏在心裏,不說出來,潛意識還是要隱藏,有時反而會隱藏的更深,因為後天形成的保護自己的本能會將它隱藏的更深,而這種本能有時自己都察覺不到,所以只有在發現它時就將它曝光是最徹底的。我發現當我講出來後,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沒有丟了面子的心,反而覺的無法形容的輕鬆和高興,我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好像在笑,曝光後的不好思想也比較容易去掉,相信是師父看到我不要它的決心,幫我去掉了。
一次,一位馬來西亞學員跟我交流她們去新達城舉辦的展覽會上講真相的過程和體會。我聽後非常佩服她們,並告訴她我有怕心,在那種場合我可不敢直接去講真相。她聽我說出我的怕心後沒有嘲笑我,反而跟我說,每個人都有怕心,這沒甚麼不好意思的,她也有怕心,只是表現方式和程度不同而已,她告訴我她是如何去掉怕心的,她還鼓勵我說敢於面對和正視自己的執著也是需要勇氣的,她很佩服我的勇氣。
說出怕心,並不表示承認它,接受它,而是為了去掉它。有的學員說我在家學法、發正念,等我的怕心修去了,心性提高上來後我再去講真相。三件事有一件沒有做,只在家學法是不可能提高的,怕心也不會自己消失,只有在做的過程中才能逐漸把怕心去掉。在起訴案開始時,我真的很害怕,怕失去工作、怕失去家庭、怕見警察、怕上法庭等等,但我知道如果我有怕心,那舊勢力會看的很清楚,它會利用我的怕心增加我的難,我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去掉,因為我沒有退路。我明白,因為名利情還沒有去掉,怕失去它們,因此有怕。
當我工作了八年的公司因為我被起訴而要辭退我的時候,我沒有怕,也沒有恨,只有同情。許多同事都在報紙上看到我的名字,他們怕傷害我而不敢問我,我當時也沒有見不得人的心,堂堂正正的跟他們講我被起訴的事情,告訴他們為甚麼。他們有很多人跟我關係很好,但只要我講法輪功真相,他們就表示不想聽,一直以來我的真相講的也不是太好。這時候,我被起訴的事情在公司成了大新聞,所有同事都關心,都好奇,都想知道為甚麼。我發現這件起訴案表面上對我是一個很大的魔難,但另一方面,它卻成了我講清真相的機會。一些以前不願聽真相的朋友、同事打電話來主動了解真相,最後他們告訴我他們雖然還不太了解甚麼是法輪功,但是他們很佩服我。還有幾個人退了黨團組織。
起訴案從開始到現在,經歷的許多魔難,一路走來摔了不少次跟頭。但是我很慶幸我身邊一直有同修在鼓勵我,提醒我,使我在魔難中悟到很多法理,也提升了許多。同修在指出我的問題時,開始感覺無法接受,心裏真的很難過,但是師父告訴我們甚麼事情都不是偶然的,如果對我們提高沒有作用,這件事就不會發生在我身邊,師父讓我們凡事向內找。因此我強迫自己在聽到意見時不馬上往外推,而是沉默,心裏不舒服就學法,等平靜下來再去回想同修的意見,再來看自己就會發現自己的執著,將它去掉。開始不舒服的心情會持續幾天,現在時間在縮短,有時幾分鐘就過去了。我感覺到這些學員的提醒對我的提升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因為很多心我自己是意識不到的,不在其中看的就清楚,我知道,因為我看別人的時候也很清楚。
以上是我這段時間的點滴體會,受層次所限,不一定悟的對,請同修慈悲指正。
(二零零六年新加坡法會發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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