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八月,在美國紐約聆聽師尊講法之後,一顆顆隱藏很深的人心受到強烈衝擊,從內心深處感悟到「放下人心、向內找」的重要,我開始認真的反思自己,無條件的向內找並開始注重實修。
從我得法至今已經匆匆走過了十年,回首十年修煉的心路歷程,感慨萬分,我驚訝的發現,自己十年的心性修煉竟然像一條起伏不定的山路,看不到自以為榮的成績,也看不到種種工作中的失誤,能一目了然、歷歷在目地只有放下人心時的痛苦和去執著心的過程,我為自己能在正法時期成為一位大法弟子而感到無比殊勝,也為自己滿身業力卻不知勇猛精進而愧對師尊。
以下是我十年來的修煉中的一些體會,不妥之處,敬請慈悲指正。
一九九八年的我是人生中最為暗淡的日子,也是意志與生命的轉折點。越來越虛弱的身子和不可痊癒的疾病幾乎逼著我走向生命的終點,在一種本能的求生欲中走入了大法修煉。
在大法修煉中,我的生命奇蹟般的獲得重生,煉功時的能量衝擊,法輪躍入其中,幾乎都是身臨其境般的真實,幾個月後,一切病狀全部消失,精神也越來越好,當時那種感激之情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這不但堅定了我修煉大法的決心,也證實了大法的神奇。
剛讀《轉法輪》時,我悟到了一個理,或許我的生命應該在某一天終結的,或許我已經在病床上垂死掙扎著,是大法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有多大的業力呀!師尊會把我的一部份業力通過心性上的磨擦來轉化,我的修煉道路上會有很多魔難。也會有很多苦吃或承受。
隨著後來的修煉,我發現我能遭受的苦好像除了盤腿打坐,沒有其它內容,為了一種心理上的平衡,我時常為自己製造一些苦吃,那時候,我無論在工作單位還是日常生活中,關關都過的很順暢,我不在乎吃虧,也不在乎得失,完全沒有冤家,與所有的人友好相處。
在一個冥冥中安排好的機會裏,我走入了剛剛建立的電視組,開始了用媒體形式講真相和證實法的修煉,而我在修煉路上的那些難以應對的心性魔難也從那個時候開始。
進入電視組之後,我花了大量的時間用在學習和製作上,除了製作講真相的小短片還有社區新聞,通過各種培訓,我的構思越來越完整,技術也越來越嫻熟。但各種心性關也接踵而至。我發現我付出再多,工作再勤勞,周圍的同修似乎總是視而不見,還不斷埋怨我,而其他的學員只做了一點點,馬上獲得很多的讚美聲。自己像個廉價的打工仔,面對的往往都是被吆喝。
沒有關過時,心裏總想著怎麼沒有人和我過不去,可當魔難走近自己時,一下子就受不了了,雖然心中明白這是一種業力的作用,是提高心性的機會,可我根本無法坦然面對。多少次準備離開電視組,我常常抱怨自己說,我所到之處一向是文武雙全受人尊重的,為甚麼偏偏要在電視組裏受氣呢?
但每次都是看著師尊的法像放棄了離開的念頭,種種跡象已一再表明,電視組是師尊為我安排的修煉環境,我怎麼可以自行改變呢?
當電視組開始《澳洲廣角》的製作,我成了該欄目的主要人員,我感覺責任大了,也對留在電視組有了更強烈的信心。
為了保證《澳洲廣角》的正常播出,每週四我都是徹夜工作,下班後開始製作。一直忙到第二天清晨,打一會坐,就直接去上班了。雖然辛苦,但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是無人可以體悟的,沒有大法的威力,我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精神和體力。
我的語言天賦極差,來澳十幾年,英文還是出國時的水平,我自覺的把講真相的陣地選在了華人社區,我與另外二位新唐人及大紀元記者合作,轉戰在各華人社區,短短幾年,我們利用手上的媒體平台,尤其是《 澳洲廣角》欄目,在社會上獲得了很大成果。許多原本遠離我們、不願意接觸我們的人開始理解我們、支持我們。
在台灣社區,我們從主動要求報導演變到我們是他們的貴賓,每次記者招待會,只要主持人介紹到大紀元、新唐人時,全場熱烈鼓掌叫好,令其它華文媒體面面相覷。
無論面對華人團體、台灣社區還是各民運領袖,我們既表現出獨立媒體的認真和負責,也展現出大法弟子真誠善良的境界。在無數次的接觸之中,我們讓很多社會上的名人認識了大法,讓很多生命看清了邪黨的本性。《澳洲廣角》實實在在的在正法中起到了與社會互動的橋樑作用。同時《澳洲廣角》也成了我修煉提高的契機。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感覺壓力越來越大,同修們對我的抱怨聲也越來越多,為了保證質量我常常對外省的節目作刪減,但沒有時間溝通解釋,外省的同修就抱怨,這不是《澳洲廣角》,是悉尼廣角。而周圍的學員對我更有意見。
我明白自己有何樣的缺點,我那自以為是的武斷和聽不得批評的逆反心理幾乎是與生俱來,證實法工作一順利就更聽不見半點意見,我非常清楚除了個人修煉還要圓容整體,但秉性這東西改變起來還真的很難,我總以為只要自己埋頭苦幹,同修自然會理解。可事實正好相反,同修們越來越遠離我。
常常有學員提醒我,要我放下手頭工作,靜下心來多學法,注意修煉狀態,我認識到自己法沒有學好,但每次向內找時總感覺自己沒有甚麼大的執著,我素來輕視權力、也不在乎名利,即使看到自己的一些執著,也慢慢的自圓其說,用藉口把它掩蓋起來。。
由於沒有正確處理好同修間的關係,也不注意經常保持溝通,魔難開始變大,從環境的壓力走向了正面的衝突。
原本毫無過節的同修,開始與我有意無意間產生一些衝突,為了如何做新聞與同修發生摩擦,為了搶先用電腦與同修爭論不休,我一再告訴自己要忍耐,不要爭鬥。但修煉是嚴肅的,一個帶有人心的忍耐是經不起考驗的,師父說矛盾來的時候,不刺激到人的心靈,不算數,不好使,得不到提高。終於有一天一位同修因一件小事就踢破了我的心性底線。
記得有一次,我的工作突然變的特別忙,我一邊應付單位和家庭的壓力,一邊又興師動眾趕製一個賀年短片,為了趕時間,我在工作室裏做了整整一晚才勉強完成。
第二天,電視組開會之後,一位常愛挑刺的學員很友善的提出要看看我做的片子,我興奮的打開給他看。他才看了幾秒鐘就大聲嚷嚷起來,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我一下子火了,我招誰惹誰了,何故當眾羞辱我,我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強守的心性底線也徹底崩潰了,我當場對他咆哮起來。
回家後感到很後悔,想想自己有多可笑,多少年來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大發雷霆的,就為了一句話,自以為是的心性層次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那天之後,我一直在反思,到底是甚麼讓我如此魔性大發,我終於看到自己一顆根深蒂固的心,那是我的自尊心。我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常常怕自己的自尊心受到傷害而有意避開矛盾,也常常為了保護自己的自尊心而先發制人。我想這也肯定是師父通過那個學員的口來點化我看到那顆人心的,師父講的「韓信受辱於胯下」的故事,其中也談了一個自尊心的問題,古人能做到,我是大法弟子,我為甚麼做不到呢?真的需要在這方面提高了,「韓信受辱於胯下」的故事時時像一個影子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開始對一些刺激性的語言也慢慢的不是那樣敏感了,承受力也加大了。
容量在不斷加大,但自我保護意識還是很明顯,我有意迴避與一些人談敏感話題,也有意與他們保持距離,慢慢的那種隔閡也生成了,我一直認為,沒有同等層次的悟性,隔閡是自然現象。
幾個月後,一個生死線上擦邊而過的經歷,使我驚醒的發現自我界定的隔閡原來是那麼的恐怖。
那天半夜,我剛睡到床上,清清楚楚看到一個黑色的物質夾帶著二個我極其熟悉而又極不願意接觸的聲音,一邊和我理論,一邊從我大腦部的一個人為間隔中擠進來,我警覺到這是邪靈,可我已經到了窒息的邊緣,完全無法集中精力發正念驅除他們。
我想如果有人幫我發正念就好了,我摸出手機給隔壁房間的太太打了電話,太太拿起電話說了句「我在開會吶,別煩我」,就把電話掛了。
我昏昏沉沉中發出「師父救我!」的呼聲,那股陰涼的東西離開了頭部一路往下走,在我身上留下一道痕跡,一直走到右小腿上,聲音才離去。這時我的小腿幾乎撕心裂肺的疼痛,我痛到差點昏厥。
不知過了多久,劇痛有些緩解了,我發現我的腿腫大了一倍,呈紫褐色。我回想剛才的恐怖過程,真實的感覺到師尊又救了我一回。
第二天,太太看著我那慘不忍睹的腿,有些內疚。我說,魔難來時怎麼可以靠別人呢?
二週的病假,我有了充份的學法煉功的機會,也體悟到周圍的一切是為我提高心性而安排的,那些所謂的不友善都是假相,都是自己的業力造成的,怎麼可以怪別人呢,是自己的人心造成了間隔,邪惡就正好利用了這個間隔。我看到人為的間隔有多麼可怕,一個慘痛的教訓使我再次感悟到生命昇華的緊迫性。
今年八月,有幸在紐約聆聽師尊對澳洲弟子講法,並有機會體驗大法的淨土,在一尊師父親自題字的石碑前,我剛剛合十敬意,頓時一股熱流從頭頂貫穿全身一直通到腳底,幾年來第一次感到如此無比的殊勝,我終於感悟到放下人心向內找的真諦。我當即發了一願,我一定要排除人心對生命昇華的干擾,我要勇猛精進。
我一遍又一遍的觀看師尊講法,每次都感到無地自容,自以為十年苦修已漸有成效,師父卻在苦口婆心的勸導我們要精進實修。學法後,我發現自己終於學會了反思自己,以前難以捕捉到的執著,現在是歷歷在目。一思一念,說出來時感覺很正,但事後回過頭來看看都是夾帶著人心。
電視組素來人才濟濟,而之間的矛盾也顯的特別突出,摻雜著名與權的執著時隱時現,紐約回來後,一切開始慢慢的改變,學法交流的環境也開始好起來。
在學法中我悟到,偶然是不存在的,每一個突發事件都是提高心性的好機會,自己身在其中,非要到碰了壁才能悟到大法的真諦。
正法洪流如此迅猛,法正人間或許就在未來的一瞬間,還有多少時間允許我停留在去人心的磨練之中呢?
今後我要在不斷的實修中,加倍珍惜這大法賦予的萬古機緣,不再懈怠,坦坦蕩蕩紮紮實實的走在師尊設定的正法路上,回歸自己的家園。
謝謝師尊,謝謝同修。
(二零零七年澳洲法會發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