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迫害形式發生了變化,邪惡利用降職、扣獎金、扣分等卑劣手段,向獄中幹警施加壓力,要求不擇一切手段必須使學員「轉化」。隊長找到我說:「這麼長時間了,我們早就不對你抱甚麼「希望」了,但你應該知道形勢發生了甚麼樣的變化。我們不想對你怎麼樣,說實話,你讓我現在拿電棍去電你,我還真下不了手。以後你就會看到,這種待遇可能也就對你一個吧!上面的事兒我儘量給你頂著,你這邊別惹麻煩,順順利利打出去,千萬別再進來了,這裏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
然而不久,發生了一件事:另一個小隊裏,有一位新來的60多歲的老太太,天天被幾名惡犯毆打,打完就讓她幹活兒,幹完還打。我一直在想她們為甚麼這麼殘暴的對她,隊長們也是視而不見。一天中午打飯的時候,聽到兩名犯人小聲嘀咕:「天哪!太可憐了,那老太太直喊救命哪!誰敢吱聲呀,看都不敢看。這是甚麼地方呀?前天,劉某因給她兩條鹹蘿蔔,被包夾舉報,讓隊長一頓電,據說科裏還下令:法輪功的事,誰也不許干涉,看一眼就沾包兒!」
真是太邪惡了!那個飽受折磨的老太太竟然是同修!一個60多歲的老太太只因不「轉化」就被邪惡這樣迫害!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心如刀絞,我身邊的包夾小敏看到,急忙拽住我說:「你可千萬別吱聲呀!就當甚麼都沒聽見。看到了吧!以前我都沒敢告訴你,比她更慘的還有呢!你夠幸運的了,隊長都幫你頂著哪,你可千萬別惹麻煩呀!」我說:「我在這裏不是圖安逸來了,我是為了證實大法好,被非法關押進來的,我沒有罪,她也沒有罪。我是大法弟子,怎麼能因為自己有危險就對這種慘無人道的迫害視而不見呢?做一個常人,還要有正義感的,是不是?」小敏默默的不再吱聲。
我在想:大法弟子能夠在這場巨難中走到今天,靠的是甚麼?是師父和法,是一個大法弟子應有的正念,而絕不是常人的甚麼保護,他們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在擺放自己的位置。如果沒有師父和法,在這個惡毒的環境中,生命都難以保障,更談不上證實大法了。相比之下環境寬鬆一些,也是大法弟子在證實法中符合了某個層次的要求,法在人間這一層的表現形式而已,也是師父的保護和加持。不是人的甚麼處世技巧或自我保護換來的。在人這兒看,站出來制止他們的確壓力重重,可我為甚麼來的?真的是順利挨過刑期,趕緊回家嗎?不是!在哪裏我們都不能忘記自己的使命,在哪裏我們都要助師正法,反迫害,救度眾生!即使那位老同修有漏,也絕對不能允許邪惡如此迫害。我一定要站出來制止邪惡。當時只感覺正念一出,威力無比。
當天晚上,邪惡的一幕又開始了。惡犯們用抹布塞住老同修的嘴開始毆打,我拍案而起厲聲喝道:「不許打人!」頓時,三百多人的生產車間「唰」的一下鴉雀無聲,犯人們都停下手中的工作,驚異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幾名惡犯被喝得一激靈,一看是我,說:「我以為是誰呢,你知不知道自己是甚麼身份哪,我們小隊的事你也敢管?你想找麻煩哪。」這時,我所在小隊的犯人梅站出來擋在我的前面,怕它們傷害我(她是因搶劫進來的,在這裏知道了大法好)。
我說:「別管我是甚麼身份,你們打人就是不對,我就有權利制止你們。你們憑甚麼打人?你們有甚麼權力打人?人心都是肉長的,拍拍自己的良心,如果你的母親被人打成這樣,你們心裏是甚麼滋味?」這時,「包夾」我的牢頭大青聞聲過來了,惡犯們都很怕她,她朝著幾名惡犯說:「你們想幹甚麼?人家哪點說的不對呀!你們憑甚麼打人哪?你們又有甚麼權力打人呢?我告訴你們,你們覺得自己挺兇,挺了不起,比我大青如何?可我是怎麼對待法輪功的?這裏的犯人,包括你我在內,都是因為本質上有問題才進來的,可人家法輪功不是,她們是為了自己的信仰被抓進來的!你們覺得這樣賣力可以多減刑,可你們還有下半輩子,還有子孫後代,你們多積點德吧!……」這時,獄裏的犯人們議論紛紛,都在指責那些惡犯。惡犯們不敢吱聲了,嘀咕著:「等著吧,看隊長來的……」。
我當時感覺,天上人間,真的都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正邪大戰。邪不壓正。我欣慰於這些生命本性的覺悟,欣慰於在這樣一種高壓的惡劣環境中,她們能夠站出來做了她們最應該做的,是她們的生命得到了很好的擺放,這是佛法的威嚴與慈悲!
第二天清晨,聞訊而來的隊長對我怒氣沖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甚麼?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知不知道我在替你頂著你才沒有麻煩?同樣不「轉化」,你有甚麼特殊的?你竟捅出這樣的漏子來?這事兒科裏都通報了,我也保不住你了,我自己還不知道甚麼結果呢,看你怎麼辦!自己兜著吧。說完忐忑不安的到科裏等待處理了。
白天,科裏不斷的派人來調查,找小隊的帶隊犯人、老犯人,還有值班員等。這些人當中不少人都已得法,知道大法好,況且這件事情她們早就是敢怒不敢言的,昨晚發生的那一幕也深深的震撼了每一個人的心。所以,她們都在憑著自己的良心說話。正如師父《在2002年美國費城法會上講法》中所講:「正的力量已經把天平壓到最低點了。」我在這邊繼續幹我的活、背法、發正念,思維也愈加清晰,正念十足。
在這期間,隊長找過我一次,我告訴她:「這種行為就是慘無人道,是在犯罪。不但應該制止,而且應該受到懲罰。任何一個有人性、有良知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誰對誰錯。我也沒有任何過激的言行,如果為此事我也要遭受不公的對待,我不會罷休的,我會一直向上告,而且這種行為、這種風氣對你們、對犯人、對誰都沒有任何好處,我就是要制止它。」
獄裏的犯人有的偷偷的對我豎大拇指,她們不敢想在這種環境下會有如此不畏強暴、敢於仗義執言的人。其實,我只是做了作為一名大法弟子應該做的而已。
科裏,暫時陷入沉默。
傍晚,事情戲劇性的發生了變化,隊長笑呵呵的找到我:「好啦,你放心吧,我們向你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你還真行,說實在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制止這件事情的。科長說了,別人的意見可以不聽,你以後有甚麼事兒儘管找她,她會好好聽你說。哎!」隊長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大概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我感悟:有很多時候,我們不是無能為力,而是我們沒有做到。不是堅定者就要遭受更多的迫害,而是我們的正念不足。做的不好的時候,向內找一找:是不是我們的人心、怕心縱容了邪惡,給了它們行惡的場?堅不可摧的正念才是邪惡最害怕的。「作為一名大法弟子,為甚麼在承受迫害時怕邪惡之徒呢?關鍵是有執著心,否則就不要消極承受,時刻用正念正視惡人。無論在任何環境都不要配合邪惡的要求、命令和指使。大家都這樣做,環境就不是這樣了。」(《精進要旨(二)﹒大法弟子的正念是有威力的》)
圓容師父所要的,配合大法所成的,行正法時期大法弟子所行,這就是我們一個作為正法時期大法弟子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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