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學法上提出更高的要求
自得法開始,我一直都是採取通讀《轉法輪》的方式進行學法。由於自己很專心,一講書通常半個小時到四十分鐘就可以讀完了。堅持了三年多每天通讀三講書之後,我發現這種方法不適用了,覺的這些文字不像以前那樣能夠很深刻的打入自己的大腦。是因為對這些文字太熟悉了嗎?不是,放下書來之後我背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我開始意識到得提高自己學法的質量,便想到了背法。最初的背法摻雜著很多常人之心,如想在集體學法時炫耀自己,想和某個會背法的學員競爭等等,有時候又想這麼厚一本書背誦下來得需要多長時間啊,沒準到正法結束一本書還沒有背完,心裏便開始著急起來。就這樣背法進行的斷斷續續。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意識到:「不管正法要進行多長時間,只要我還在人世間一天,我就多背進去一點法,這樣身體不就多裝進去一點了嗎?」我的心當時立刻就穩定下來,不再追求背法的速度了,結果速度反而提高了。從最初爭取一個字不落的把每句話背誦下來,到後來一段話一段話的默寫,第一次完整的默寫完《轉法輪》,我用了一年多的時間,而正法並沒有結束。芝加哥新唐人晚會一結束,我又開始第二遍背法,這次只花了四個半月就默寫完《轉法輪》。
二、迷惑於表面,形成向外找的思維方式
2005年因為芝加哥要發行英文大紀元,我開始全職參與大紀元的經營。那時還是寒冷的冬天,惡劣的天氣和創業初期的忙亂並沒有澆滅我當初的熱情。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暴露出我修煉上的不足,如不願意挨家挨戶去跑小廣告,忍受不了商家冷漠的態度和反反復復的交涉等等。同時學員內部工作上的混亂和對幾個主要幹事學員的依賴也開始慢慢消磨我的意志,如剛到採訪地點,發現照相機的記憶卡已經滿了,不能照照片了;得到通知要採訪時,卻沒有任何具體信息;以及安排好一天的工作了,卻因為領館前的緊急活動,打亂了所有計劃;要協調做一件事情時,其他學員都不積極反應等等。再加上學員之間不能坦誠溝通,我也漸漸形成了對某些學員固定的看法,不願意與之合作,從而影響了工作的進行。
2005年8月,芝加哥開始籌辦2006年新唐人新年晚會。由於大家都很主動配合,大紀元辦公室開始出現改觀。可是晚會結束後,學員相繼離開,辦公室又恢復了以往混亂無序的狀態。很多負面的想法開始在我頭腦中積累和放大,以至於我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一到辦公室就想發火。那時我還看不清矛盾的真正原因所在,而把癥結歸於某幾個學員的行為方式上。害怕自己這種情緒太負面,表達出來會傷害對方,我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意見,而是選擇離開大紀元辦公室,並很快找到了一份常人工作。
不久,又一名大紀元辦公室的主要成員離開了芝加哥,這時連大紀元的正常運營都出現了困難。在這種危機情況下,全芝加哥的學員都開始重視媒體的問題。大家真正的對我們這個修煉環境提出自己的看法,並提出改進意見。我也愈加認識到維護我們這個集體修煉的環境,讓每個學員都能坦誠溝通和交流是多麼重要。可是那時我還是沒有看清自己的問題所在,而是把媒體種種問題的解決寄託在整個環境的改變之上。記的一名學員問我:「你只是談到了這些問題,那麼解決辦法是甚麼呢?」我嘆了口氣,說要徹底解決它就不是一個人能做的了的,要形成一個能坦誠交流的修煉環境,而且每個人還得自覺自願的從學法修煉上去提高自己等等。
三、從向外找到向內修
2006年芝加哥法會前夕,正是大紀元辦公室出現種種人員變動的期間,由於那時媒體迫切需要更多的學員參與進來,可是許多學員因為不懂英文,不會打字,不知如何採訪和寫作等,不能馬上承擔起工作。我看了心裏很著急,就想寫一篇交流體會,講述自己是怎樣在做各種大法項目中提高自己的綜合能力的,我很希望其他學員都能更主動的去嘗試各種工作,從而迅速提高上來。
我花了一天一夜認認真真的寫了一篇五千多字的文章,自己還覺的很自豪,把它給另外一名學員看。沒想到那名學員讀了後,把我批評了一通。她說這篇文章像一個工作彙報,沒有涉及到心性的修煉。我想了想,也覺的有道理,自己確實忽略了這些年中真正衝擊自己內心的那些事情。
我又從新寫了一篇體會,刪減了自我提高的內容,增加了心性修煉方面的體會,交給審稿人。他說我的文章雖然談及了如何處理學員之間的矛盾,可是讀起來像常人中的道理,如增進溝通啊,尊重同修啊,這些方法特別像他在公司裏接受的那些管理方面的培訓。我說,讓我好好再想一想,我覺的我還是沒有真正從修煉上去考慮這些問題。
也許由於這段時間我又恢復了高質量的學法,我當時感覺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把我往內心中拉扯。我越來越清晰的感覺到我那種期待於整體修煉環境改變的認識是不對的,一定有甚麼還障礙著我,讓我看不到問題的本質。究竟是甚麼呢?我一直在迷惑之中。
一天,我還像以往那樣在電腦上打字背法,突然一個想法反映到我的腦海中:原來是我自己那些觀念障礙住自己,特別是長期以來參與各種項目形成的思維方式和做法,由於自己獲的一些成效,我就更加頑固的堅持著自己的東西。意識到這一點後,我感覺自己心的容量在急劇的擴大,一下子看到了自己過去的種種不足。
四、更深層的向內找,去掉自己的執著
我發現自己要去掉太多的觀念,而且因為有「大法項目」這個詞來掩蓋,更容易讓自己形成常人式的急躁情緒,並陷入問題的表面形式當中,形成常人式的思考方式。
例如我為甚麼會那麼執著於其他學員的能力提高和主動性增強呢?一味的埋怨和批評,就容易打消學員的自信心和積極性,結果反而適得其反,讓學員不敢參與進來。又如我為甚麼那麼期待於整體環境的改變,當沒有出現意料之中的變化時,我就容易產生一種消極而無可奈何的情緒呢?我把自認為正確的一些觀念,如做事應該積極主動,應該與同修多溝通等等強加在別人身上,從而使的別人不能接受我咄咄逼人的方式,並影響項目的進展。
我也認識到自己對結果的執著是一個很大的執著。當我看到我們的媒體離一個正規的公司運作還有相當大的差距時,或者某一個項目方方面面都還不能做好時,我就開始焦慮和不安,並將之歸咎於集體環境的不足和學員修煉上的問題等,卻從沒有想過這種焦慮不安的情緒是否屬於自己,是否就是正確的呢?在這種焦慮不安的情緒下,我看到的又怎麼能是事物的真相呢?師父在《轉法輪》第二講「關於天目的問題」中談到「物體存在的形式是這樣的,可是它的表現形式卻不是這樣的。而我們的眼睛卻有一種功能,能夠把我們物質空間的物體給固定到我們現在看到的這種狀態。其實它不是這種狀態,在我們這個空間中它也不是這個狀態。」
反省在芝加哥三年來的修煉過程,我發現自己在執著於結果的常人心驅使下,漸漸開始變的武斷起來,例如用指責的口氣迫使別的學員做事,隨意的安排和調換學員負責的項目,卻不顧及這種變化對別人的衝擊等等。師父在「2005年加拿大法會」中說:「記住,人的理是反的,所以在修煉中遇到的麻煩事情,不要都把它當作是矛盾來了,對自己正事的干擾,對自己正事的衝擊,我這個事主要、那個事主要,其實很多事情不一定像自己看到的那樣。你們真正的提高這永遠都是第一位的,你們自己的修煉圓滿這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五、消除偏見,注意與同修配合
隨著自己參與的大法項目越來越多,就出現要把一些項目交接給別人,或者爭取更多的學員加入進來的問題。而對其他學員的不信任是我一個很大的執著。因為對自己做事要求很高,我就不自覺的用自己的尺度去衡量別人,誰主動提出來要做一件事情,我就想:這個人的能力行不行呀;如果誰方方面面的客觀條件都適合,我又想:他主動性強不強呀,能不能堅持下去。因此自己常常一個人把事情承擔下來,結果把自己搞的疲憊不堪,也不一定能把事情做好。記的剛剛在芝加哥發行英文報紙的時候,幾乎所有安排發行的擔子都落在我一個人身上:接送老人派發報紙,安排學員送報紙,自己還要送報紙等等。我有時因為睡過了頭,鬧鐘也吵不醒,從而延誤了送老人上車站。為了避免出現這個問題,後來自己就強撐著精神坐在沙發上半睡半醒直到第二天凌晨。
有學員建議我把安排老人送報的工作交給另一名學員。可是因為我不太熟悉那名學員,覺的她看上去風風火火的,有時候說話很嚴厲,心裏就有些畏懼她。有幾次因為自己太忙,我不得不把活交給她,她答應了,但是好像不那麼熱情,我又想:她是不是不情願做呀?最終這個任務還是在其他學員的要求下,轉交給她了。沒想到,她一下子就把這個工作帶了起來,因為她安排的合理,送報量提高了兩倍。而且她還和送報的老人們相處的很好,常常和他們交流修煉上的體會。
我開始放下有色眼鏡,仔細觀察這名學員的行為,慢慢發現原來我的很多看法都是我的偏見。例如我覺的她說話嚴厲,其實她是一個非常通情達理的人,常常用開玩笑的口氣提醒其他學員修煉上的不足。也許因為她老是把我當孩子似的指出我的缺點,我就覺的她在教訓我了。我認為她承諾事情不熱情,其實也是因為她晚上還要上夜班,白天有時就顯的很睏倦了。
六、不帶觀念與同修溝通
我們在批評一個學員偷懶,不用心,我們有沒有想過他是否有顧慮,或者有甚麼困難,或者有心結,不願與某某合作等。同樣,我們在表達意見時,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方式,語氣是否合適等。這讓我想起三年前的一個故事。那時,我每週六都開車把住在我家附近的一名學員接送到中領館發正念。有一天結束的時候,這名學員要上我的車。我沒注意,急急忙忙開了車就要跑,一下子把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當時她的一隻腳已經跨在車裏了,又是夏天,她穿著一件單薄的裙子,可想摔的不輕。我聽到車後座的人都在叫嚷,便趕緊把車停下來。她當時很生氣,一賭氣就不坐我的車,自己回家了。
我心裏很難受。自那以後,我就很不好意思看見這名學員,覺的自己太魯莽,把她傷害了。我發現她也不願意和我接觸,這就讓我更內疚,很怕面對她那種『埋怨』的表情,其實這只是我那時心裏的一種感覺而已。我們之間從此就有了一個心結,持續了幾個星期。後來在一次集體學法的晚上,她向我走來。我還想躲避她,怕她斥責我。結果她對我道歉,說她當時反應太激烈,還說她覺的自己被摔倒了是點悟她,應該學會開車,不應麻煩別人。由於好幾人曾經提醒她要學開車,她就覺的我也是那個想法,想給她個教訓,讓她摔一跤,所以她不好意思面對我。我聽了後很觸動。原來我們倆都是因為自責的心理,才造成這個隔閡。雖然我們的想法截然不同,但表面上的舉止卻很容易加深對方的誤解,從而變成矛盾。
回顧這三年來的修煉歷程,我發現自己所做的事情在技術層面上更加複雜,涉及的人際關係也更加多樣化,這就使的自己更容易被種種表象所迷惑,而忽視了自身的修煉。我希望自己在新的一年中,能夠踏踏實實的做好學法、發正念、講真相三件事情,理智清醒的完成歷史賦予的使命。
(2006年美國華盛頓DC法輪大法修煉心得交流會發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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