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在家鄉,態度恭謹,好像不會說話似的。他在宗廟朝廷上,言詞明辨,只是比較謹慎罷了。孔子在朝廷上,同下大夫交談,和氣而愉快;與上大夫交談,恭敬而溫和。君王臨朝到來,孔子恭恭敬敬,既不過份緊張,也不懈怠。
孔子進入國君的宮門,彎身恭敬的樣子,好像不容他直著身子進去似的。他站立時,不擋在大門的中間,走時不踩門檻。通過國君的座位時,神色立刻莊重起來,腳步也加快,說話也好像氣不足似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以後,又顯的恭敬謹慎。
齋戒沐浴時,一定要換上乾淨的內衣。齋戒時,一定要改變平時的飲食習慣,居處也要改變地方。
吃飯時不談論問題,睡覺時不說話。即使是吃粗糧、菜湯,吃前也一定要先撥出一點祭一祭,而且一定要像齋戒一樣恭敬認真。
坐席擺的不端正,不坐。
同本鄉人一起飲酒的儀式結束後,要等老年人都離席了,才能離席。
孔子家的馬棚失火了。孔子從朝廷回來,問道:「傷著人了嗎?」卻不問馬怎麼樣了。
睡覺時,不直挺著躺臥。家居時,也不必像參加祭祀、接見賓客時那樣過份講究容貌儀態。
孔子見到穿孝服的人,即使平日極親密,也一定把態度變的嚴肅起來。見到戴冕的人和盲人,即使十分熟悉或卑賤的人此時也一定以禮相待。
遇到盛大筵席,一定把態度變的莊重,站起來表示恭敬。遇到雷震風吼、老天發怒的時候,一定把神色變的莊嚴。
(出自《論語》)